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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新世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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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他的口气中察觉一丝希望。

「不就是因为下雪吗?」

听了我的回答,觉缓缓摇头。

「没下啊。如果守经过才下了这么大的雪,雪橇的痕迹早就消失了,我们不可能找到这里。」

「是不是雪橇摔下来的时候力道太强,才冲进这雪堆里?」

「不管多强,当时撞飞的雪花有可能把雪橇埋到这么深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守已经不见了好吗?这样还算是朋友吗?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

「不是这样……或许守现在很平安。」

「真的吗。」「怎么回事?」我与真理亚异口同声问觉。

「雪橇为什么埋在这里,原因只有一个。」觉若有所思地说,「一定是有人故意把雪橇埋起来,不让人发现。」

「是守埋的吗?」真理亚的口气开朗起来。

「不然就是追著守的化鼠……」

如果守,或者化鼠,徒步离开埋雪橇的地点,那会往哪里呢?我们试著寻找可能的路线。我们沿著等高线走一段,从较平缓的位置往上爬,再走一小段就是茂密的树丛,穿过树丛就是一条直通山坡顶的小径。

「好像是兽径。」

而且兽径上还有化鼠的脚印,以及拖行重物的明显痕迹。

「它该不会对守……」真理亚想像著最坏的情景,微弱地喃喃低语。

「不对,应该不是。守一定昏倒了,化鼠为了救守才把他带走。」觉摇头回答。

「你怎么知道?」听我一问,觉指著兽径中央说:「你看这里,树根是不是突起来?拖行痕迹刻意避开树根,如果化鼠拖的是尸体,应该不会特地注意树根吧?」

或许是想拖得更轻松啊?这个理由不是很有说服力,但还是给我们不少勇气。我们从兽径登上山顶,雪地痕迹忽然消失,但仔细观察附近地面,会发现有人小心摊平雪地。我们跟著掩埋痕迹再走二十公尺,发现化鼠的脚印和拖行痕迹,我们知道就快抵达终点,紧张万分。

雪地上的痕迹,在稀疏的树林中穿梭将近一百公尺。

「喂,在那边!」

觉指向前方,在一道树丛后面,两棵大松树的中间,隆起一道雪墙。

我们悄悄靠近,原来是两公尺高左右的半圆球体。

「是雪屋!」

真理亚低声惊呼。这确实很像我们儿时盖的雪屋,表面有拍压的痕迹,想必作法是先堆起一大团雪,再把里面掏空。雪屋两边用松树撑住,比一般雪屋坚固。

「怎么办?」觉紧张地问。

「从正面进去。」

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我下定决心,走向雪屋。觉与真理亚似乎懂我的意思,从左右两边散开。虽然我们不认为化鼠会攻击有咒力的人类,但三个人分散,互相支援,应该不会受到无谓的攻击。

「有人在吗?」我在雪屋前出声,但没回应,于是又绕半圈。我发现另一边有个窗户大小的洞口,还有枯枝绳索做成的门帘。

我掀开枯枝往里面瞧。

「觉!真理亚!在这里!」

两人听我叫喊,马上飞奔前来看进洞中。

洞里空间相当宽敞,守就躺在正中央,盖著毛毯。虽然他的脸被遮住大半,但我们绝对不会看错那颗爆炸头。身体还有微微起伏,一定还活著,他应该是在睡觉。

「太好了……」

真理亚卸下心头重担,不禁掩面流泪,此时守缓缓张开眼睛。

「嗨,你们都来找我了。」

「什么都来找你了,不要让我们操心啊!」觉说了重话,嘴角却扬起。

「我们在山坡上发现雪橇翻倒的痕迹,究竟发生什么事?」

守听完我的问题便皱起眉头,努力回想。

「这样啊,原来我真的摔倒了。我记不太清楚那段经过,只记得撞到头,天旋地转。而且脚受伤,走都不能走,幸好史空克发现我,把我从雪堆里挖出来带到这里。」

「谁?」真理亚又哭又笑地问。

「史空克,正式的发音更难念……对了,你们以前见过史空克啊。」

「见过?什么时候?」

此时身后传来窸窸簌簌的声响。

我们吓得回头,惊觉雪屋洞口有一只呆若木鸡的化鼠。它显然比我们更吃惊。

觉用咒力把化鼠抓起来,它身上的东西纷纷掉落,害怕得吱吱乱叫。化鼠穿著好几层保暖纸衣,在挣扎之下沙沙作响,最外面那件脏兮兮的斗篷摇摇晃晃,唤醒我久远的记忆。

「难道它是当时的……」

「早季,你认识它?」真理亚讶异地问。

「嗯,当时大家都在啊。我们刚进全人班的时候,不是救了一只摔进水道的化鼠吗?」

我逐渐想起,它额头上刺著代表木蠹蛾鼠窝的「木」字……觉和真理亚也想起来。

「放了史空克吧,它是我的救命恩人。」

觉听守的话,轻轻把化鼠放在我们眼前的地面上。

「吱吱吱吱……谢业,神尊。」名叫史空克的化鼠对著我们磕头跪拜。

「不用谢,我们要谢你救了守。」

「这怎么敢当,湿湿湿……神尊碰到困难,嘶嘶……当然要救。」

史空克的日文比史奎拉或奇狼丸糟很多,不时漏风,还夹杂低吟般的喉音,但比起我们从水道救它的时候已经进步一大步。

「史空克,谢谢你救了守。可是你为什么要跟踪他?」觉有点像在逼问他。

「是,我碰巧路过,发现雪地上有痕迹,然后……咕噜噜……想说是哪个鼠窝的化鼠弄出来的……嘶嘶嘶……就跟去查看。」

史空克嘟起皱巴巴的猪鼻子,口齿不清,黄色门牙底下松垮垮的嘴角不断冒出白雾,滴落口水。

「这样啊。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史空克还没回答,真理亚就抢著说:

「这有什么好问的?它救了守,你们怎么老挑人家毛病?」

「我们又不是在挑毛病。」

我只得闭上嘴。

当时,如果我多逼问史空克,难道就能多少改变往后的事情发展?

一想到化鼠说谎的功力连觉都自叹不如,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别。但我还是问自己,为什么没问史空克在八丁标界内的原因?大人严格限制我们不得走出八丁标,化鼠却自由进出,如果问过理由,或许会有更强的危机意识。

我们后来才知道,化鼠可以自由进出八丁标竟是因为属于野生动物,包括已开化的化鼠。

「对,守,你说清楚。」真理亚突然加重语气追问守。

「嗯……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我怎么懂?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

守从床上坐起身,又低下头,像挨妈妈骂的小孩。

「我是被逼的……我不想死啊!」

「什么意思?」真理亚皱眉问。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的咒力在平均值下,又没其他长处,都快吊车尾了。」

「没这种事。」我插嘴,但守完全不当一回事。

「太阳王看我的眼神也好冷淡,我肯定在处分名单上了!就像X,还有跟我们同组的女生,还有早季的姊姊。」

真理亚对我投以责备的眼神。

「我什么都没说啊。」我连忙解释清楚。

「我知道你们偷偷讨论,早季她姊姊留下镜子这件事,你们不打算告诉我,对吧?」

「你偷听?」我反问,但所有人都不理我。

「……我跟你说,那什么处分名单,都是你想太多。绝对没有这种东西。」

真理亚改用哄小孩的口气。

「猫骗也来了。」守一句话,让众人鸦雀无声。

「啊?什么意思?这……」

真理亚想说些什么,但看著守的表情,又把话呑回去。

「我至少看过两次,第一次是四天前的晚上,我在天黑时回家,觉得有东西跟著我。我弯过架著篝火的转角,走了一小段突然回头。」

「看到了吗?」觉低声问。

「我没看到猫骗,可是有东西躲在我刚弯过来的转角后面……因为篝火映出那东西的影子,形状不清楚,可是很大。」

所有人都咽下口水,专心听守描述。

「我惊慌失措,让篝火燃烧起来,火把就变成白热的火球,一下烧得精光,可是影子早一步消失。我在黑漆漆的路上拚命奔跑,希望尽早回家。」

「你还是想太多了,老人家不是说枯芒草像鬼摇吗?」

真理亚挤出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对啊对啊,如果不净……呃,猫骗真的来了,它早就出手了。」我也赶紧附和。

「这可难说。」觉一句话就让我们的努力全泡汤。

「猫骗的故事很多种,但都有共同点,它攻击猎物前会先跟踪,当成演练。」

守长叹一口气。「唉……当时我也觉得它不打算攻击,可是昨天不一样。」

「昨天?难道……」真理亚似乎想到什么。

「昨天放学后,我一个人留下来补课,补完课要回家时,太阳王叫我去办事。他要我到物料保管室拿多余的讲义,然后收拾好……」

「物料保管室,就是会经过中庭的地方?」

我感到一股寒意,应该不是天气的缘故。

「嗯,我听从他的吩咐去拿讲义,可是没很多张,不知道为什么特地叫我去拿。我打开柜子把讲义收好,回去时,觉得后面有东西。」守的眼眶泛泪。

「后面的走廊没窗户,一片漆黑,所以我加快脚步,直觉千万不能回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回头就完了。然后我竖起耳朵,有东西非常轻柔地走动,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可是体重比人类重,压得走廊嘎吱响。」守哽咽起来。

「我停下来,后面的声音也停下来,我怕得不敢动,听见动物的呼吸声,还闻到野兽的臭味。我觉得完蛋了,就要被猫骗咬死了,几乎想都没想就使出咒力,周围空气像龙卷风一样怒号。我听到后面有恐怖的吼声,回头时……就看到了!」

「看到什么玩意?」觉挺直身子问。

「它躲进暗处前,我看到一道白色背影,长得像猫,可是大到难以置信,走廊留著斑斑血迹,应该是龙卷风变得像镰鼬风,伤到了它。」

我沉默不语。

「我昨天本来准备等守补课结束,可是太阳王说会补很久,要我回家……」真理亚的眼神充满怒火,「原来他一开始就打算让守落单,然后杀守!」

「不对,等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处分守?守的咒力不强,可是也算中等,个性也完全没问题吧?他总是文静又合群……」

「这我怎么知道!守都看到两次猫骗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听著觉与真理亚的争论,不寒而栗。按富子女士的说法,守被列入处分一点也不怪。当不净猫从背后接近,他竟然怕到连对象都没确认就发动危险的咒力,要是一个不小心,很可能成为攻击人类的暴行。他又说是不经思索就动手,这问题更严重,代表无法完全克制咒力,在不久的将来甚至有成为业魔的危险……

我不禁愕然,自己不知不觉从教育委员会的观点思考。

「我看到猫骗之后就想起来了。」守静静地说,「我以前看过它。」

「什么意思?」觉一脸呆然。

「我记不清楚……可能是被删除的记忆之一……我记得自己进过中庭,躲在像仓库的小屋后面,门一开,那家伙……猫骗就从里面出来了。」

真理亚惊讶地「啊」了一声。「我记得……我也在那里!」

四人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凝重。原以为找到守,带他回家,事情就能圆满解决,这下全泡汤。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

守的脚可能骨折,没办法立刻带他走,于是觉一个人先回去。不用说,他是藉口专家,负责告诉太阳王我和真理亚感冒早退。我们两个女生则留下,在守的雪屋旁边再盖一间雪屋。以防万一,我的背包装有睡袋,真理亚什么都没准备,所以我们挖出守的雪橇。

幸好守带足撑一段时间的食物与日用品,我们把行李堆回雪橇,在雪屋旁生火以融雪煮水,三人一起吃晚餐。同时分点肉乾给史空克。

「明天应该是好天气。」吃完饭,我喝著茶说。

「是啊。」真理亚的口气颇冷淡。

「天气转好,可以让守待在雪橇上行动。」

「动到哪里?」

「这……」我顿时语塞。

「我不回去。」守突然抬头。

「可是……」

「我回去一定会被杀。」

「对啊!守差点就被杀了!」真理亚附和。

「可是我们要考量现实啊。还是只能回去吧?」我试著说服两人,「我跟伦理委员会的议长富子女士讲过话,只要找她谈……她一定懂。」

话虽如此,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富子女士可能认为守将对町上造成危险,即使她不这么认为,我很怀疑她是否会侵害教育委员会的职权来保护守。

「不行,町上的人都不能信。」真理亚不为所动。「或许早季说得没错,伦理委员会跟学生的处分没有直接关系,可是他们一直默许啊!如果不是,大家就不会接连消失了!像早季的姊姊、跟我们同组过的女生,还有X!」

我又想起无脸少年。如果他今天在场,会给我什么建议呢?

「如果你们真的不回町上,又要怎么办?」我反问。

「我要自力更生。」守回答。

「啊?这可不是去野营?往后几十年你都得一个人过生活……」

「这件事我想到烂了,可是有咒力,应该有办法。」

「什么叫有办法啊……」

「我也觉得有办法。」真理亚再次支持守,「只要精进咒力,所有事情都能自行完成。而且守不会是一个人,我跟他走。」

「等等,饶了我。怎么连真理亚都说这种话?」我听得眼冒金星。

「因为守一个人没办法啊。我们是轮值生的搭档。」

守却在这时唱反调。

「不行,真理亚得回町上,你爸妈会担心。」

「为什么?你讨厌跟我在一起?」

「怎么可能。你在身边,我很高兴也很安心,可是离开町上自力更生,一定有很多辛苦之处。大人不准我在町上生活了,我非走不可,可是真理亚不一样……」

「别担心这种事。」真理亚露出温柔的微笑,「你是因为这样才没跟我说一声就离家出走吗,我觉得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像守这么好的男生了。往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听到吗?这是约定。」

守没有说话,眼中涌出大颗泪珠。

我深深叹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动他们。

当晚,我与真理亚在雪屋里相爱。

「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我趴在她的胸口,撒娇般问道。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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