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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有点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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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已经坠入梦境很久很久。
霄轻轻叹了口气。
打不得,骂不得,爱不得,恨不得,要不得,放不得。
霄——
皇宫的日子,像永远看不到尽头。霄有的时候会觉得心里藏着什么,像一个人在呼唤,那个人的声音很温柔。
到底是什么的。
霄觉得这样的日子变得惴惴不安。要做什么,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子手足无措般。小皇帝大概也看到了。
小皇帝处理完正事来看霄,就看见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霄?”小皇帝屏退下人,试探着喊了一声。
霄一个震惊。
“皇上?”
小皇帝担忧地问:“霄,怎么了?”
霄摇摇头:“没,没什么?”
月城瑾显然不信,脑子里划过刚刚看过得折子,突然张口就道:“霄,朕不会再要别的女人的!”
???什么?霄脑子又是一愣。
别的,女人?
霄是失忆了,但有些东西渐渐也明白了。
在宫里,女人等于宫女约等于妃子也就是皇帝的女人。
不要别的女人的意思就是。
霄皱起眉:“皇上是说,你要纳妃了?”
看见霄皱眉,小皇帝一个霹雳般咧嘴。
什么叫色令智昏啊什么叫不打自招啊什么叫五雷轰顶啊。
月城瑾喃喃道:“不,没,朕不是…这个意思。”
霄眉头反而皱得更深:“皇上说什么昏话,皇帝不纳妃子,不传宗接代,还是皇帝吗?”
月城瑾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霄一脸地不在乎,心里满是苦涩,红了眼眶子:“大不了,大不了朕不当这个皇帝了,霄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更新慢了。。。。。。谢谢一直追文的亲‘
☆、第三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理了下思绪,发现,没几章就可以完结了。。。原本的长篇硬生生被写成了中长篇~十五号上完结章,这之间,也许就两三章了。写得不是很好,谢谢一直以来追问的亲们。抱抱~
大不了,朕不当这个皇帝了。小皇帝这么想。
霄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翻了一个白眼:“皇上这么大了,不要再讲这些孩子气的话了。”
霄给小皇帝拉开了一张椅子,又倒上一杯热茶。春日采摘的花瓣,晒开存放,用水冲泡后还残留着春天特有的气息。
霄的话却不如这茶香,小皇帝只觉得心酸涩涩的,如同被泡在汤药里,每一下的呼吸都很不是滋味。
“皇上心里应该装着国家大事,装着黎民百姓。与之相比,霄只是草芥,就像这茶。”说着霄用手指弹掉落在杯沿上的一粒水珠,“少一个不嫌少。”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云朵掩去太阳的色泽,空气变得沉重仿若在压制人的呼吸。月城瑾突然没来由的胸闷,像被沉入水中失去空气,无力挣扎般。
“那多一个呢?”小皇帝问。
霄一愣,抬头看见小皇帝执着的眼神。小皇帝说:“那多一个呢,霄。霄你对我来说,不是水珠,是水,是这泡茶的水。没有水浸泡的干枯花瓣也是只一介废物。”
霄低下头,嘴角扯下一丝笑:“皇上,您,叫我什么?”
小皇帝一愣,下意识道:“霄?”
面前这人手指拨动杯子,轻声道:“皇上,难道不是——九霄么?”
屋外,天上的黑色云朵终于覆盖了天际,昏暗里一道闪电划破沉沉烟霾带来惊雷。这雨,终于迟迟地到来了。
你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想起来的?那你还记得他吗?那你知不知道我…你…
想问,却没问出口。只能落荒而逃。
城瑾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半晌才听见旁边的小太监喊自己。
“嗯,嗯?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跪下:“皇上,该传膳了。”
小皇帝抬起眼看窗外的天。
因为下雨的缘故,傍晚的天和下午那阵子的并没有太多分别,雨下得凄惨惨搅了人的兴致。
城瑾忍不住轻笑一声。小太监一惊,头埋得更低,哆嗦着肩膀,一颤一颤。
四个字,意兴阑珊。
城瑾挥挥手。
“退下吧,朕没胃口,不想吃。”
城瑾抬起手,折子是倒着拿的,这么久了,自己才发现。
折子是百官联名的,大意是纳妃立后尽早做决断。城瑾想了想,谁也没惊扰,从书架后的暗门走了进去。
快到尽头了吧,城瑾这么想的。
皇帝又告病了。
也许是这恼人的天气,雨从月初断断续续下到中旬,到处都是蔫耷耷湿漉漉的感觉。期间皇帝只召见了丞相一人。
若有人提起,丞相只是叹口气摇摇头。
丞相手里拿着纸,有点出神。
他身边站着的是消失了很久的前太子妃郁阿衡,牵着阿衡手的,是那个温柔里能渗出水的人,温成玉。
郁廉缓缓移开视线。
“爹。”阿衡轻轻喊了声。
郁廉终于露出舒缓地一笑:“成玉,阿衡,就交给你了。”
郁廉回头对着自家的女儿,像看不够般:“爹曾经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爹常想,若是能再见到,爹就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可如今啊,爹的女儿长大了,也找到了能和自己一辈子的人,爹这样想着,就高兴。”
“爹…………”
郁廉觉得自己眼睛里有些烧烫。
“不要哭。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爹就成。”
“上车吧,阿衡。”郁廉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心里有万千的话要讲,最终化成一句,“走吧,阿衡。”
马车就停在一边,拉车的马匹在迷蒙细雨里打了两个响鼻,踢了踢蹄子。
像在催促远行的人。
温成玉拉开帘子扶着自己心爱的人坐上马车。
温成玉转过身。
“爹。”
“爹,我们走了。”
是第一声,但绝对不是最后一声。
郁廉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想起无数次离别,每一次都是一个新的开始,都意味着一场告别,一场期待。
谁能陪着谁到最后呢。
此生幸福就好,知足就好,愿得一人心,如此就好。
从不流泪的将军,平生第一次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城瑾。”郁廉手里捏着那张白纸,默默吐出一个名字来。
九霄。
霄坐在桌前,不知不觉把这个名字写满了整张宣纸。
皇帝告病已经半个月了,这之间自己当然有前去探望过,却被拒之门外。然后某一天,小太监传话,给了自己一个小瓶子。
答案就在里面。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忘记的,想不起来的,都在里面。
就是眼前这个。
白瓷的小瓶子。
九霄,是自己的名字吧。这几日里去宫里藏史的殿里翻阅了书籍,唯一相同的就是皇室冠以的名字,月九霄。
恐怕就是自己。
答案显而易见,甚至更是触手可得。
却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
月九霄自嘲地拿起手里的小瓶子,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终于是拎起桌上自己先前吩咐好的食盒。
“公子这是,去哪里?”
候在门口的小太监小声问。
月九霄一笑。
“寝宫。”
门依旧是关着的,不过月九霄这回事铁了心,处在门口就是不走。
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急的门口的小太监跪着求饶。
月九霄甩甩手:“放心,皇上若是治你的罪,我就陪着你一起。”
此话一出,小太监几乎吓得瘫软在地。
小皇帝的贴身奴才把门打开一条缝。
无可奈何地说:“皇上说了,请公子进来吧。“
月九霄眯眯眼,提着食盒进了门。
小皇帝半躺在床上,白皙的手伸出来拿着折子,天没有转晴的迹象,不知哪里来得风吹着烛火摇曳。
“皇上。”月九霄恭恭敬敬跪地行礼。
“免礼。”小皇帝眼睛没抬,头也没有转动。
月九霄站起身,打开食盒:“皇上,这个是——”
“你做的?”小皇帝换了个折子随意问道。
“呃这个……”月九霄一笑,“回皇上,是的。”
“哦?”
……………………………虽然是我叫厨房的人做的。这个,省略几个词也是可以的吧…
皇上最喜欢红豆味,甜。最不喜欢酸味的东西。
果真最懂皇帝口味的就是厨房的厨师。
小皇帝看着盘子里好看的点心,却没了胃口,背倚在床上闭上眼。
“王爷。月九霄。你都,想起来了吧。”
城瑾觉得自己口里很涩。
“嗯。”
轻轻一声,像石子投在湖上,即使溅起的水珠不多,漾起的涟漪也能延伸到很远。
☆、第四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那时候文才写了一半吧,有人问,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能够在一起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然后,我也不知道,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脱线了啊,原开始不是这么设定的,但渐渐地,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像脱离掌控般。
“我和你打个赌如何?”月倾寒躺了一天,醒过来的第一句是这么对还不是皇帝的连城瑾说。
时间倒退到宫变的那个夜晚,月九霄替月倾寒挡了一箭,正好射在后背。没有伤到要害,箭上淬了毒,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什么赌。”城瑾板着脸,抿着唇。
“打个赌,我会离开。”月倾寒说,“我会离开,你也知道,中了‘半心’之毒,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我把皇叔留在你身边,半年之后,如果我未死,皇叔也没有爱上你,那你就把皇叔还给我,如何?”
“哦?你离开?”连城瑾挑挑眉。
“噗。”月倾寒一个忍不住的笑,也不知扯到了哪里,疼得又龇牙了两声。
连城瑾撇开脸。“笑什么?”
月倾寒笑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也只有皇叔相信你是只无害别扭小绵羊了。”
“你要离开?”连城瑾不接话,移开话题。
“是啊!”
“那皇位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皇位给你。”
连城瑾依旧犹豫着。
“你在害怕,还是在担心,犹豫什么?你不敢?”月倾寒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个白瓷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是………………‘忘’。白色的那颗能让人忘记过去,黑色的那颗,是解药。”
连城瑾看着那个白瓷瓶子,拧着眉看了很久,才一点一点松弛开来。
“好。赌就赌。”
被淹没在时光里的秘密,埋在沙漠里的珍珠,褪去钝拙的外表,不变的真实的内里。幼稚的温柔的话语。
“你都知道了。这些,是你不知道的。”小皇帝眼神淡淡一扫,扬起一个笑,“你知道了,就去找他吧。他,一直在等你。”
月九霄走出皇帝寝宫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郁闷的感觉。闷闷的。
月九霄回到秋风院,叹了九十九口气之后,终于打开霄瓷瓶子,把黑色的药吞了下去。开始的时候,肚子里暖暖的,然后大脑有轻微的刺痛。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下夏天的大雨,屁啦啪啦从天砸下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本宫不会哭。父皇说过,弱者才会哭,所以,本宫不会哭!”
“爱卿自己做过的事,莫非真的要朕提醒不成!”
“嗯,我觉得,这个配你最好。”
“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随朕去皇宫。”
“小心!”
……………。
……………。。
………………。
…………………………………倾寒。
还是把你,记起来了。
月九霄。折月的王爷,曾经的摄政王。
*******
“看样子,他把解药给你了啊。”
月九霄稍稍恢复神智,看清面前人的面孔,忍不住笑了笑:“是你啊。”
“嗯,是我。”面前那人也不拘束,找个位置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上次还没问你是谁呢。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猜到了,你长得很眼熟。”月九霄补充道,“特别是眼神。”
“哦,是吗?”
月九霄道:“当然,第一次见面时,我不就不小心把你给迷晕了吗?或者说,我该叫你小蟒,还是别的什么?”
面前的人一个哆嗦:“别叫我这个名字。”
月九霄接着道:“折月是传说,皇室一族有庇佑的神灵,原身为蛇,能化为人形,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当然,皇室有恩于祖上,曾许诺生生世世效忠皇室。只不过到了父上一辈,我父亲为了追我母亲,足足追了三百年,所以才急匆匆把还没能化成人形的我扔到了城瑾面前。”
“那我该叫你什么?”
面前那人一笑:“执音如何?我自己起的。”
月九霄龇牙:“……”想到面前正儿八经说话的那人,就是曾经的蟒蛇,论谁都有些难以适应。
“你想起他了?所以你要离开?”执音问。
月九霄轻声道:“他受了伤,我担心他。”
“那城瑾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他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月九霄站起身,“我是不知道怎么办,但我知道,离开,总是最好的。”
“如果他会伤心,会难过,这些,你都不会担心。”
月九霄眯起眼:“我是我皇兄养大的。”
执音眨眨眼,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到这些。
月九霄接着说:“我出生时,母妃因为难产离开。我是个遗腹子,父皇在我还未出世就已经驾崩。皇兄把还是婴儿的我带在身边亲在照看。后来有了倾城,可惜皇兄在倾城六岁那年也离开了。自此我成了折月的摄政王。那一年,我才十六岁。
“我这么说,不是说我的人生有多么曲折。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会挺不过去,皇兄在我心里,不仅是兄长,还是那个,如同我父亲、母亲的人。我把心里满满地塞满的都是皇兄,他离开后,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活不下去。可是现在,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吗?
“没有人会说离不开谁。城瑾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是他最大的牵绊,我离开,他才能更好的成长,才能成为一代明君。就像当年的皇兄,之所以要诈死,是因为,他心里有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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