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帝．爱无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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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莫书哭笑不得，“真是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司空靖涵得了便宜，自然心情舒畅，方才的顾忌也放下了少许，大方的拿出怀里的药膏，递给郁莫书，“上回怎麽说都是你救了我，给你的。”
　　郁莫书愣怔了片刻，伸手接过。
　　“虽然已经用不著了，但留著下回用也不错。”
　　在郁莫书伸手接药之际，意外瞧见了那道横亘在手心的伤疤，司空靖涵内心的愧疚不由更深，此时再听得郁莫书这麽说，立时想也不想的反驳道，“什麽下回？哪有人会如此诅咒自己的？”
　　郁莫书打趣似的道，“像你这麽冲动的人，很难保证没有下次吧？”
　　司空靖涵面上一红，小声的呢喃，“我可没让你出手救我！”
　　郁莫书扑哧一笑，出口的语气尽是无奈的自嘲，“算我多管闲事总好了吧？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既然怎麽都看不得你有事，就只有代你受伤了……”
　　话音方落，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郁莫书真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到底是在说什麽啊？
　　什麽心甘情愿，什麽代他受伤的……算什麽话啊？
　　然而，苦恼的并非郁莫书一人，司空靖涵同样也被这句话吓到，呆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大利索的道，“你……我……不管怎麽说，谢谢。”
　　这种气氛下，说谢谢是对的吧？
　　应该是吧？
　　不然，还能以身相许不错？
　　啊──不对，等等，什麽以身相许，有什麽好许的？！
　　果然，他也和郁莫书一样，开始不正常了……
　　“我去让厨房开火做饭。你若是急著处理政事，那些公文就别搬来搬去的了，要是愿意的话，今晚住下也可以。”
　　郁莫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根本就不给司空靖涵拒绝的机会。不过，照司空靖涵呆愣在原地的模样，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的模样来看，他是暂时没有拒绝的意识罢？
　　以身相许？
　　司空靖涵的嘴角又难以抑制的抽搐了几下：
　　嗷～～别开玩笑了！




（1。42鲜币）番外五之冤家09＜完＞　有肉　慎入

　　隔天。
　　以司空靖涵和郁莫书为首的会议，如时举行。
　　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定後，司空靖涵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开始。首先是关於梅城赈灾之事，我已决定派张大人代表朝廷前去，大家可有什麽意见？”
　　照例来说，是没有人敢出口反对的。因此，整个殿堂鸦雀无声，就算心觉不妥者，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然而，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别的没有，就是希望到时候能派御医同行。梅城天寒地冻又水灾成患，带上他们总是有些用处的。”
　　竟然，是郁莫书？！
　　平日里，最沈默寡言的郁莫书！
　　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偷偷退了退身子，等著一场口水仗的发生。谁知等了好半晌，都不见司空靖涵有什麽动静，只复杂的看了郁莫书一眼，点了点头。
　　“……也好。还有别的吗？”
　　居然，妥协了？！shu　xiang　men　di　为您整。理
　　众人默默咽了口口水，等著接下来的发展。
　　“这件事是没有了。”郁莫书将身前的公文丢到司空靖涵面前，“不过瑶城贼寇横行一事，本将军是主张降者招安，不降者株。”
　　“降者自是放过。”司空靖涵打开看了看，大略读了一阵，“但怎麽说都是因为先前的旱情没及时处理。不如，发配做个苦力什麽的，就当是惩戒如何？”
　　“这个嘛……也好。”
　　“那，若没有其他事的话，今日就到这里，各位还有什麽别的异议？”等了半晌，都不见众人的应答，司空靖涵拧眉多叫了几声。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异口同声道，“啊……不……没有了。”
　　“既然如此，散会。”
　　不过，这次的会议开得还真是意外的顺利啊！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各司其职将任务分配，没有半点怨言。不是内心强忍著，而是不得不承认，决定了一切的两位首脑，已然讲出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让人，心悦诚服！
　　若是以前也像今日这样，哪还有差点血溅朝堂的事发生啊？
　　唉～～
　　
　　郁莫书快步追上司空靖涵，在後者疑惑的眼光中，笑问，“是要去找小默报告今日的进度麽？”
　　司空靖涵挑眉，“怎麽，你想和我一起去？”
　　“不行吗？”
　　“……路又不是我的，随你便。”
　　两人并肩走在前往‘华清宫’的路上，丝毫不知晓，早在他们踏进王宫的第一步起，有个惊人的消息已然传遍了王宫上下。
　　听说：江大人和郁将军今日不止同时入宫，还是坐同一辆车马，从将军府同时出发的！
　　可靠线人还称：江大人昨晚不单只夜宿将军府，甚至由昨日午时起，便与郁将军共处一室，直到第二日天明！
　　到底，这向来不和的二人身上，发生了什麽呢？
　　真相究竟是如何，无人得知！
　　两人一路无言，刚一到‘华清宫’，司空靖涵便被得到消息的司空默拉到一旁，神秘的咬耳朵。
　　“涵儿，快从实招来，你们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发展到哪一步了？父王他们知道吗？还有……你是下面那个吧，对吧……”司空默炮语连珠的问著小弟，不过，最终目的只有一个──由於自己是下面的那个，司空默由衷的希望，自己的弟弟也是下面那个；否则，他这个做哥哥的面子往哪里摆啊？
　　“你瞎说什麽？”司空靖涵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
　　“还说没有……都住在一起了，还不承认！”
　　“那不叫住在一起好不好？”司空靖涵感觉十分无力，“公文在他那儿，我懒得再去移动，就在他那儿直接批了，这都不成麽？”真不明白，那些造谣的人究竟安的什麽心，硬是要把没的说成有的。
　　“你们真的没有在一起？”司空默依旧不死心。
　　司空靖涵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嘁～～真扫兴！”司空默嘟嘟嘴，瞥见郁莫书的视线不住往自己这边瞄来，狡黠的双眸微微一转，换人攻击。
　　“小郁啊，跟朕进来！”朝郁莫书招了招手，径自走到里间。
　　哼，他就不信了！
　　郁莫书对尹、司空二人点了点头，尾随司空默走了。
　　不知里头的二人究竟有何要事相商，也无意去理会，尹天傲只牵过司空靖涵到一旁，“涵儿，离郁莫书远点！”
　　“大哥？”奇怪，怎麽大哥也跟著瞎闹，“我和他真的没什麽！”
　　“大哥知道。”小弟的性子，尹天傲自然知晓得一清二楚，“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哥不希望你出事！”
　　“我知道。可是……”毕竟是同僚，处处躲避会显得别扭吧？
　　“大哥知道你难做，但你想想父王和司空暮，他们不会同意的。”尹天傲语重心长的劝说，“更何况，郁莫书心中有人，你也是知晓的。”
　　司空靖涵心头狠狠一揪，面色陡然煞白，“大哥……”
　　郁莫书心中的人。
　　在先前诸国边界时，司空靖涵便知晓了。
　　郁莫书心中有两个人，他有自信超过其中一个，就算对方是他的二哥，他也不觉有任何落後之处。但对於另外一个，他真真不敢去任何尝试……活人，怎麽比得过死人呢？
　　他早该知晓的。
　　而且，昨晚起夜时，由於迷路误闯郁莫书的寝居，里头不是赫然摆著那人的灵位麽？
　　游小刀。
　　生前死後，都占据著郁莫书的那人。
　　“大哥，我明白该怎麽做了！”与死人争，他不会做的。
　　再者，他对郁莫书又无情分可言，怎麽可能会和郁莫书有什麽呢？
　　大家都瞎操心了啊……
　　他，根本就不喜欢郁莫书，只是喜欢整他，看他低头的样子罢了！
　　他不喜欢……郁莫书。
　　尹天傲知晓自己说得过分了些，可连汐和司空暮那边施加了压力，他个人也不怎麽看好郁莫书，也就只有充当这个坏人了。然，小弟此时苍白的面色，让他心下生出浓浓的不舍，“涵儿，大哥并不是非要阻止你……如果，你真的决定了什麽，大哥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懂吗？”
　　“嗯……我明白的。谢谢大哥。”
　　“傻瓜，兄弟间何须言谢？”
　　
　　外头的气氛有些凝重，可里间的司空默却欣喜万分。
　　“小郁，你真的喜欢涵儿？”
　　“你饶了我吧，不是都问过好多遍了？”
　　“我只是确定一下嘛！”司空默撅嘴抗议，“我警告你，你一定要把涵儿追到手，把他给压在身下！明白？”
　　郁莫书满脸黑线：敢情是你自己心里不平衡，要拉小弟下水陪你啊！
　　“不过，我也不准你欺负涵儿！”司空默正色道，“要是让朕发现你对不起涵儿，哼！”一声冷哼，眼中阴鸷的光芒大盛，代表著什麽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我怎麽可能欺负他？”郁莫书倒觉得，如果真的成功了，自己会是被吃死的那个！
　　“还有一点，如果你真心想要得到涵儿的心，就赶紧把自己的心滕一腾。”司空默意有所指的道，“那游氏兄弟虽然是为你而死，但你可别把他们多放在心上！”
　　“哦？”
　　“哦什麽？”司空默狠狠的拍了下书案，厉声喝道，“你以为我司空家的人是什麽？不是唯一，休想动我们一根汗毛！”
　　更别提，涵儿自小就在父王和义父身边长大，绝对比他更在乎这点。
　　“最後，宫中最近不太平，我可能帮不了你什麽了。”
　　郁莫书担忧的叫了一声，但见司空默一脸烦闷的神态，也就不再多说什麽。
　　如今天下太平，宫中的那些明暗势力，早已被司空默一统，根本不可能再有别的隐患。再者，如今朝政都交到他和司空靖涵手中，司空默已然是无事可忧。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便只有──
　　那对不满一岁的双胞胎和……尹天傲。
　　但双胞胎虽然麻烦重重，却也不至於让小默如此──
　　“莫不成……”是和尹天傲出现了问题？
　　阻止郁莫书再猜测下去，司空默烦躁的挥挥手，“好了，你先出去吧！”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还是先念好自家的那本，再去管别人的好了！
　　
　　郁莫书方下决心，和司空靖涵耗到底，得到对方的一颗心。没想到，不过是片刻的光景，後者对他的态度，就又恢复成了先前的冰冷。
　　不，可以说是比先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郁莫书迁就著司空靖涵的脚步，不让他将自己甩开，“今天没什麽事，听说朱雀街上开了家新的饭馆，一起去试试？”
　　司空靖涵想也不想的回答，“没兴趣。”
　　没关系，再试，“你不是说喜欢看杂耍？最近翠云居来了班新戏团……”
　　“我不记得我有这麽说过。”司空靖涵冷漠的打断郁莫书，在宫门前站定，转身正视郁莫书，“还有，我现在很累，只想回家休息，你不要再跟著我、烦著我！”
　　被突如其来的怒吼，郁莫书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看著司空靖涵转身离开。心中，顿时生了疑惑：方才还好好的，怎麽才一会儿没见，就又变成这样了？
　　罢了，可能是一夜未眠，难免有些肝火旺盛……
　　回家休息一阵也好。
　　沈默的尾随司空靖涵，确认他回到家後，郁莫书才转身回府。
　　希望……明天，肝火就能降下……
　　可真等到了明日，司空靖涵对他的的态度，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除了在议事时，偶尔答他几句，其余的时间，就只一言不发的坐在那边，也不发表意见，任由底下的手足们代答。
　　会议结束後，也不像平时一样独自离开，而是约了几个年龄相仿，并且顺路的官员一路同行。
　　即便是郁莫书厚著脸皮加入，也没有得到一个正眼对待。
　　半个月下来，居然没有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郁莫书这才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了。
　　司空靖涵，显然是在避著他，非但不让两人的关系，再向前迈一步，反而有让两人向後退步的趋势！
　　自从那一日，在司空默那儿离开後……难道，是在他和司空默秘密商量时，尹天傲对司空靖涵说了什麽吗？
　　郁莫书意识到司空靖涵的躲避後，本想顺著他的意思，看他能忍多久不和自己说话，结果时光又飞逝了一个月後，他终於领悟到，自己若不主动出击，这辈子是都别想和司空靖涵有进一步发展了。
　　认命之余，只有苦笑的份儿。
　　他到底，是喜欢上了怎样的人啊？！
　　郁莫书实在忍无可忍，特意挑了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悄悄溜进宰相府，质问躲了他月余的人问个清楚。当然，谁都知晓他最终目的，是借此机会好好表白一番，攻陷肖想了许久的人儿啦！
　　
　　宰相府的戒备，还真是不一般。若不是有备而来，只怕没有迷路，也被巡逻的守卫们弄得心神大乱。几乎是每一个转角，都会在你不经意间，杀出一队人马来。
　　郁莫书暗自庆幸，自己先前做了一番调查，大略知晓了守备的部署。
　　至於司空靖涵的位置，嘿嘿，他先前去了那麽多次，可不是单就是为了和他斗嘴的！
　　今日没有公事，司空靖涵早早便熄灯入睡。郁莫书一窜进屋中，便听见他香甜的吐息声；借著微弱的月光，凝视对方美梦正酣的睡颜，不由暗自笑骂了句：没良心。
　　亏他为了他夜不能寐，他居然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果然，先爱上的那个便是最惨的麽？
　　郁莫书在床沿边坐下，忍不住用指尖去描绘那张恬静的睡颜，嘴角含笑。
　　然而，几乎是方一碰上，本是沈浸在睡梦中的人，豁然睁开了双眸，用惊诧对上他的温柔。嘴一张，便要高喊，所幸他反应极快，在引起轩然大波前，阻断了那声呐喊。
　　“嘘──是我，郁莫书。”
　　“你来做什麽？”由於嘴被捂住，司空靖涵只好用眼神无声问了句，顺便，用没有被束缚住的脚，狠狠踹了一下私闯民宅的罪犯。
　　郁莫书嘶叫一声，看司空靖涵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