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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一可作者:弓行永夜(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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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早就关门了,一个人没有。我吓得直哭,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时就有一个姐姐过来问我,怎么了,为什么哭?我说我想找我们八爷,我想找贺瞻。我太害怕了,就一直哭,哭醒后已经到了一个叫白乙庄的地方,再然后,八爷就来了……”
44、九华山六 。。。
夜深了,大家白天非常疲惫,入夜早早睡去。
南瓜初来咋到,前几日又受了惊吓,好容易安下心来,反而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方面欣喜找到贺瞻,以后生活有靠,一方面又对贺瞻和一个大傻个子在一起感到十分惊悚。
月亮挂到树梢上,南瓜还是了无睡意,索性披衣坐了起来,想喝口茶清清肺。
脚伸到鞋子里,她突然发现桌前坐了一个人,险些叫出声来。
那人轻声道:“别怕,我是尹轻隋。”
南瓜心口扑通扑通震得发麻,颤着声音道:“尹爷……您有,什么事吩咐……”
尹轻隋道:“没事,我不会为难你,你别怕。”
他声音温和,一手拿火石点着了蜡烛,身子坐着一动也没动。
南瓜微微宽了点心,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贴墙坐到离他最远的一张椅子上。
尹轻隋道:“南瓜,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多少说多少,不用紧张。”
南瓜小声道:“尹爷尽管问。”
尹轻静了一会儿,慢慢道:“你还记得,那晚床前那个人吗?”
南瓜道:“记得,我当时吓得半死,当然记得。”
尹轻隋道:“他长什么样子?”
南瓜道:“夜里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特别像鬼……我说不上来……”
尹轻隋道:“声音呢?你觉得耳熟吗?”
这几个问题白天已经被问过好多次了,南瓜委屈道:“我太害怕了,真的听不出耳不耳熟。”
尹轻隋轻声道:“不怪你,是我太想知道了。”
南瓜壮着胆子道:“尹爷,你们想找的这个宋爵,我不认得,声音更是没听过,为什么会一直问我……”
尹轻隋道:“下午太乱了,他们怕你先入为主,所以没跟你解释……其实你认得他的,只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宋爵,我也不知道。”
南瓜:“哈?”
尹轻隋笑了一下,“你见到他时,他叫孟桥。”
南瓜惊讶道:“孟公子?”
尹轻隋道:“他们一直问你声音是不是听着熟悉,就是因为这个。”
南瓜道:“可我也没听孟公子说过几句话呀,哎喽,当时多注意一下就好了。”
尹轻隋道:“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你别难过。”
南瓜问:“尹爷,您刚才问他长什么样子……”
尹轻隋道:“是啊,我还不知道他的样子。”
南瓜道:“您没见过他本来的相貌吗?”
尹轻隋道:“他小时候我见过他一次,只是不记得了。知道他名字之后,是我叔叔想了起来,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就连他的名字,都是何苦大师告诉我的。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南瓜道:“那他记得您吗?”
尹轻隋的声音里充满了回忆,“他应该是记得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说我笑起来好看,其实他从来不喜欢看别人的笑脸。我还因为这个怀疑他,以为他存心接近我……”
南瓜道:“可是宋公子也没有提过以前你们见过呀,尹爷那里会记得呢?”
尹轻隋道:“他想告诉我的。他答应了孟桥,不能透露身份。”
他顿了一会儿,低声道:“后来在华山顶,我又见过一次,可是他满脸鲜血,看不清楚轮廓,我问元宝,他又说不出来……这三年,我每次想到他的样子,都是那张鲜血淋漓的面孔……”
南瓜倒吸了口气,“这您何必还想呢,多吓人呀。”
尹轻隋摇头,“不吓人的,我庆幸至少还有一张脸可以让我想。要是连这也没见过,我要想什么呢。”
南瓜道:“尹爷,您说的太惨了,我听着心里难过的很。”
尹轻隋道:“每次想起他的时候,我心里也难过的很,像是活不下去了,又偏偏得活着。”
南瓜道:“宋公子既然活着,您一定能找着他的。”
尹轻隋摸了摸左手,当年送给宋爵的定情物就锁在手腕上,“他不肯见克己他们,或许还在生我的气。”
南瓜道:“我听八爷说,宋公子不是小气的人,他不会生您气的。”
尹轻隋道:“我也这么希望着。元宝说,他应该是在找我,只是还找不到。”
南瓜道:“那就好呀,您和宋公子肯定很快便能团聚的。”
尹轻隋低声道:“希望如此吧。”
南瓜张了张嘴,犹豫着没开口。
尹轻隋道:“想说什么,没事,我不会介意。”
南瓜吞吞吐吐地说:“尹爷,您之前,不知道宋公子的名字,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那您怎么会对宋公子……”
尹轻隋垂下眼睛出了会儿神,“你问的对,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声音轻轻的,要很仔细才能听见,“可我已经这样了,躲不了,我也忘不了。我一直觉得,他没死,他要是死了,一定会给我托梦,让我陪他一起死。”
南瓜听得愣愣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尹轻隋慢慢道:“离开明月楼之前,我们已经决定要成亲。我想看着他穿上红衣裳,跟我拜天地,喝交杯酒。将来头发白了,死了,就葬在一起,奈何桥上,我们也是一块走的——我们还没拜堂,他不可能死。他扔下我去投胎,下辈子就不能在一起了。”
他声音里带着疼痛,“在明月楼的那几天,其实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日子,可惜那时我不知道,竟然把他留在地牢里……”
南瓜道:“您一定是没办法了才这么做,宋公子心里明白的。”
尹轻隋道:“后来也可以带他走,是我非要等什么了断,我那时真是被鬼遮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瓜道:“人有时候就是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以前四爷也是这样的,大家都说他被妖怪迷住,回不了神了。”
尹轻隋道:“你们四爷在圆觉教威风的很,大家都被他迷住才是。”
南瓜道:“四爷过的好,尹爷也一定会找到宋公子,以后再不让他走就好了。”
尹轻隋轻轻笑了,“你说的对,找到他,再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南瓜道:“尹爷,您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尹轻隋道:“谢谢,你也是个好姑娘。”
他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些话我从没跟别人说过,今晚也没打算说的。可能是确定了他还活着,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南瓜道:“不用压着呀,您可以跟我说,我谁都不告诉,八爷问我也不会讲的。”
尹轻隋道:“你真是贺瞻带出来的丫头,跟他一个性子。以后你就是圆觉教的人了,能接受的了吗?”
南瓜道:“八爷也怕我接受不了,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还怕你们不想要我呢。”
尹轻隋道:“好南瓜,刚才吓到你,对不住了,早点休息吧。”
他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南瓜追着他问道:“尹爷,您想到要怎么去找宋公子了吗?”
尹轻隋道:“大概有一点想法,只不知道对不对?”
南瓜道:“您要觉得合适,就跟我说说,省得您憋得慌呀。”
尹轻隋笑了,“那好,跟你说说。”
他又坐下来,想了一会儿低声道:“元宝说,孟桥临死前,反复告诉他们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南瓜没懂,“阿?”
尹轻隋道:“在华山顶,他跳崖前说:‘你死一次,我也死一次’,我那时以为他真的寻了短见。”
南瓜道:“可是宋公子活着——”
尹轻隋道:“所以我想,当时他的意思应该是,你诈死吓我一次,我也诈死吓你一次……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他等了三年才又出现,连元宝都没有联系。那么很可能是,他被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困住,一直不得脱身。”
南瓜道:“他现在为什么不来找你呢?”
尹轻隋道:“他找不到总坛,三年前他就找过……他回云海山时,一定看到克己了,却不肯见他——其实这不奇怪,他那人记仇的很,克己曾跟我一起诈死骗他,他自然不理克己。”
尹轻隋声音里透着暖意,“这世上他在乎的人没有几个:我,应该是最重要的,他现在找不到;元宝是一个,所以他回了云海山;贺瞻是一个,他去了明月楼;若还有谁是他信任而且在乎的,恐怕只剩下盛子一个人……”
南瓜听的迷糊:“……”
尹轻隋轻声道:“明早我便起身去京城,我会找到他,一定会找到他。”
45、九华山七 。。。
京城一品楼,是尹轻隋与长大后的宋爵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同一张桌子边,尹轻隋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放在那人当初坐过的位子。
他嘴边带着笑,深深陷入回忆里,不时低声说着什么,好像宋爵就在身前,像个小木头一样呆呆看着他。
梁庸元宝几个坐在旁边那桌,不忍心打扰他。
他们赶了几天路,披星戴月地赶到京城,马累得几乎口吐白沫。等进了京城,尹轻隋不直接去白乙庄,却一头钻进了一品楼。
三年时间,尹轻隋整个人都变了。
看着他的眼睛,你会忘记他曾经那样肆意的笑过。
连他自己也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露出让宋爵都喜欢的笑容,怎么让那人在月下愿意牵他的手。
在静默中坐了很久,元宝轻声开口问:“盛若虚怎么还不过来,不是早飞鸽传书给他了吗?”
方克己细声道:“二哥可能有事在忙。我们一会儿也要去白乙庄的,他不过来不要紧。”
盛若虚这些年一直留在北方,圆觉教的势力能渗透到东虞岛内部他功不可没。同样的,空余时间越来越少,总坛也没回过几次。
元宝可不管他有多忙,微怒道:“他不着急?从前他很喜欢缠着宋爵的,现在装什么日理万机!!”
贺瞻皱着眉头,“我觉得你们猜错了,宋爵不会来京城,他才不在乎盛若虚。”
辛良玉小声说:“他认识盛子在前,认识你在后,你要讲先来……”后面的声音比蚊子还细,大家都没听见。
几个人悄悄嘀咕着,楼下噔噔噔跑上来一个人,一身短襟打扮,腰里别了块白乙庄的牌子,几步来到梁庸身前作了个揖,低声道:“小的黄姜,见过梁堂主。”
梁庸道:“说吧,没有外人。”
黄姜低声道:“我们堂主让我来请几位主子回白乙庄。”
梁庸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方克己道:“他人呢,这么忙?”
黄姜道:“堂主在猎场,他派人回庄叫小的来找几位主子,他也马上回来。”
方克己转头叫了尹轻隋两声,尹轻隋有些茫然,方克己忙道:“是二哥叫我们过去,走吧。”
说着扶了尹轻隋一把,对方终于回过神儿来,问:“盛子不过来了?”
方克己道:“嗯,二哥太忙了。”
尹轻隋点头,把手里的茶放下,站起身跟他们下楼。
小二去牵马过来,元宝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发呆。贺瞻罗里吧嗦地说着废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不知道他说什么。
太阳照的头晕晕的,元宝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一品楼正对面的墙角下,画着几个熟悉的记号。
元宝失声道:“是宋爵,他来京城了!”
众人一下子围上来,“什么?”
元宝指着墙角,“是他,一定是他。”
梁庸立刻反应过来:“盛子怕是找到他了,快走!”
尹轻隋听见了深吸口气,马也不要,突然飞身上了屋顶,两个纵身消失掉。
辛良玉大喊:“三哥,你的方向不对———”
梁庸拉住他,“老三可能有点糊涂,不管他,我们先回白乙庄!”
元宝急得半死,他不知道京城白乙庄的位置,只能跟着大伙一起策马飞奔到目的地。
白乙庄里有点乱,好多人出出进进,黄姜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下马抓住一个人问:“怎么了乱哄哄的?”
那人道:“堂主带回来一个人,把外墙给拆了……”
梁庸他们急忙冲进庄里,盛若虚站在内院的屋檐下,眉头锁得紧紧的。
旁边的院墙上,赫然一个七尺见高的破洞,不时有石块散落下来,灰尘扬的老高。
看见众人出现在眼前,他立刻大声道:“你们怎么才来?宋爵刚走!老三呢??”
元宝杀到他面前急问:“宋爵来了?什么刚走?”
盛若虚道:“我找到他了,所以急着叫你们回来啊!”
梁庸沉声道:“别急,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盛若虚喘了两下,“我知道宋爵可能来了京城,昨晚夜里睡不着,出去散步,走到城南时,发现宋爵站在屋顶上看我。我怀疑他跟着我不知道多久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他这么跟我比划了一下,我立刻就知道是他……”
贺瞻道:“凭什么?就这么一下你怎么知道?”
元宝打断他,“是他,肯定是他,然后呢?你接着说!”
盛若虚道:“我直接喊住他,他承认了。我很激动,跳到屋顶上说了会儿话,天亮了后我说带他回来,他说好,但是想先去猎场看狮子骢。我不敢说不啊,就带他去了。到了猎场,我偷偷叫了人去找你们,一边陪着宋爵。他看完马挺高兴的,很快就跟我回来了。”
梁庸道:“现在人呢?怎么又走了?”
盛若虚道:“我们才回来不一会儿,他也挺好的,转眼的功夫不知怎么了,突然要走。我拦着他,他说:‘从前拦我,现在还拦?’然后——”
他指了指旁边墙上的洞:“然后他一脚踢上去,墙烂了,人就跑了……”
元宝急道:“你怎么不去追他?!”
盛若虚道:“我也追不上啊,而且他说我要敢追他就不回来了!”
梁庸问:“所以他是要回来的?”
盛若虚道:“嗯,他说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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