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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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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敢问,也不想问,感情中没有先来后到,而这四个人,却都是并排站在了我的营业窗口,等着取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资产。
我想,随着记忆的消失,我快将欠他们的一切,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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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认知属于极度自私的不负责行径,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尽管被很多人唾弃,用斜眼也看不起,但我仍旧是我啊,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我宽容自己的错误,又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我肚子里孕育着他们其中一人的子嗣,这才是催债的金主儿,只等着累弯我的纤腰。
但,也正因为他在我的肚子里,所以,我……不再孤独。
阳光充足的午后,我摇曳在摇椅里,吸着酸奶,看着男人们里里外外忙乎着,心思里溢满小小的骄傲与大大的幸福,至于未来的不舍与心痛,那是属于未来的产物,不是我现在的生活。
伸个懒腰,听着男人们用电话沟通着最新动向,唇角扬起,娜汐磊轩的末日终于到了。
虽然说血腥的东西对胎教不好,可我觉得父母没有干预孩子吸收一切的权利,没准我肚子里的小东西习惯了恐怖,将来还能成为一代名副其实的恐怖片大导演呢。
玉当家的身份毋庸置疑,因觉得试用药剂效果不错,很快便与娜汐磊轩达成了合作诚意,即将确定交易地点。
我因为很难想象,于是问花青:“你当黑社会老大时是什么样子?”
花青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轻柔道:“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白狐的身份已经被我们布下伏笔,他即是我国出使‘吧抓国’的代表,又是白米曾经的恋人,还对鸿塘充满敌意。虽然白狐曾经对白米一往情深,但最终因白米的背叛而甩袖离开,却因知晓白米被炸死后,愤然找到鸿塘,在悲痛中,充当起了为白米寻求死亡真相的光辉大使形象。
而鸿塘则碍于国际友好,虽然非常不满白狐行径,却有些无计可施。
这时,娜汐磊轩有意靠近白狐,并且误导他鸿塘就是杀害白米的凶手。
其原因如下,鸿塘要和娜汐颜结婚,白米却骗鸿塘怀了他的孩子,谎言被识破后,撕破脸。而皇家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脸面问题,鸿塘怕白米出去将一切曝光,让皇家颜面尽失,所以……下了杀手。
如此精密的口供,还真是难为娜汐磊轩的老脑袋瓜。
不过,不得不说,若单单听此诱导,还真有模有样有理有据。
白狐并没有马上信娜汐磊轩,而是在娜汐磊轩故意的布局中,一步步踏着敌人诱拐的脚步而去,终是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相信了白米死之谜。
愤怒、懊恼、仇恨,种种情绪袭来,完全坚定了白狐为白米报仇的决心!
在娜汐磊轩的推波助澜中,白狐开始设计陷害鸿塘,当然一设计一个准,让鸿塘在一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中栽些跟头,配合着愤怒情绪,鸿塘正式向白狐宣战!
在两人的你来我往中,娜汐磊轩笑看风云,眼底有了天下尽在掌控的不世骄傲。
与此同时,段翼出发找到游玩中的塘爸塘妈,让他们暴露目标,引来娜汐磊轩的追杀,一些到及其完美的假死落幕,娜汐磊轩的得意不在话下。
现在,举国上下皆被娜汐磊轩的得意之色笼罩,他将塘爸塘妈的死讯秘而不发,让鸿塘卯足劲去针对白狐,自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人啊,一旦得意,就会放松警惕,借着这个空隙,玉当家与娜汐磊轩敲定了交易地点,打算狠狠地黑他一下。
交易当天,我摩拳擦掌得想要跟去凑个热闹,但一拢黑色风衣,银色假面的花青却说什么都不同意让我跟着,直说让我在家里等着他就好。
我拉扯住他的衣袖,有些不安地暴躁,花青却一改往日的淡然温良,以强硬得骇人态度将我冻结在屋子里,不给一分面子。
我转向段翼,段翼更是简洁,直接将我塞进了屋子里,让烙七瞪眼看守着。
搞什么嘛?全当我是祸害了?早认识到这一点,早将我派入敌军多好?
在等待中煎熬着,心中越发的惊慌,有种细微的不安在蔓延。
闹心中,我开始挨个屋子的晃悠,烙七绝对尽职尽责的跟在身后,做懒散的散布状。
毫不客气地进了花青的屋子,躺在他的床上,又开始东摸摸西捏捏,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烙七那暗绿色的眸子终是忍不住,问:“大婶,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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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到处看看。”
烙七的眼里镀上担忧的痕迹,问:“你不想把你现在的状况告诉他们吗?”
我弯唇一笑:“即使不说,那四只螃蟹也会有所察觉,而我只不过是在这种记忆的流逝中努力吸取,多让自己感受一分相处时的真实。”
烙七一手拍额头,做懊恼状:“看来,我得赶快收拾一下东西,等你准备撤离时,我一定要先一步逃走,不然后果可能很可怕。”
我望着他,一挑风情凤目,暧昧地笑着:“如果你在下一个路口等我,那就同车吧。”
烙七故意一抖,夸张道:“然后在第二个路口,我被四个嫉妒男追杀,这日子还真是精彩。”
我摸摸肚子:“为了不让我宣布与你共度下半生,就麻烦您照顾好我的肚子,为我们母子俩弄来些营养美味吧。”
烙七调皮地一眨眸子,亢奋道:“好,我去用手术刀分尸一只鸡,你等这享受内脏吧。”
胃部一阵翻滚,我笑得愈发璀璨:“好,最好是三分熟,血淋淋地才新鲜。”
烙七兴致冲冲地转身离开,我仍旧躺在花青的床上,萃取他淡淡的清香。
就在我的昏昏欲睡中,只听一阵枪支扫射的声音传来,烙七一声惨叫:“啊……!!!我的鸡!!!”
接着,是一声闷哼和几声枪响。
烙七旋风般冲了进来,抓起我的手就往窗外推:“从这里下去,跑到丛林里隐藏好。杀手来了。”
我忙踏出窗口,动作还算灵活地向楼下攀爬去,而烙七则与追上二楼的杀手动起手来,将追杀我的人堵截在楼里。
我撇开腿往外跑,非常相信烙七剔人骨头的功夫非一般杀手可以比拟的锋利。
在偶尔打偏的子弹中,我狂奔出去的脚步终是一个急转弯,又杀回了花青小二楼,因为我发现傻乎乎地跑出去更危险。
操起两把异常锋利的尖刀,悄然摸上二楼,在烙七的力挽狂澜中,一记飞刀揪出,正好……砸在了烙七头上,刀子落地,被杀手一踩,直接弹起,扑地一声,刺入杀手腹部,死得那叫不甘心。
烙七还没来得及揉揉被我砸到的脑袋,另一个杀手便举枪射击,我又是一刀飞出,直接从杀手身边擦过,砍到一盏灯线上,灯灭了。
杀手快速反应,举枪射我,可还没等开枪,身体便如筛沙子般哆嗦着,渐渐的枪支也没拿稳,砰的一声掉到地上,飞射出一颗子弹,愣是以刁钻的角度射到杀手下巴,死了。
我走过去,看见杀手肩膀上打落着一根仍旧吱吱冒火星的电线,终于明白他突然间跳抽筋舞的由来。
烙七拍拍巴掌走来,大赞道:“大婶,你真厉害。”
我嘴角抽筋,摆摆手道,示意自己的谦虚,转而问:“你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吗?”
烙七回道:“应该是‘煞’。他们的枪支都有特殊标志。”
我微微皱眉:“难道说我和段翼没死的消息曝光了?”
烙七摇头:“不能,那几个男人办事一向周密,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给人留尾巴。”
我快速运作的脑袋突然一惊,抬头去看烙七,他亦想到什么地与我目光一对,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危机!
如果说,这些杀手不是冲着我和段翼来的,就一定是冲着花青来的,那么,偏偏选在了今晚行动,怕是要与娜汐磊轩合谋一处了!
糟糕!虽然不晓得哪里出了纰漏,但……四只螃蟹,危险!!!
群魔四起孽障重(三)
在我和烙七的紧张中,两辆车子极快地由远驶近,若一闪而过的流星,不能许愿,便是生命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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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狂奔下楼,便看见被段翼抱在怀里的花青,如同失去生命的完美软泥般,浸透在自己的血泊里,失去了温热的体温。
脑袋轰然一乱,颤抖的手指仿佛不是自己,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抓住花青那冰凉的身体,却慌乱的不能做何种反应。
烙七一声低呵将我惊醒,忙随着他往曾经为花青准备的手术室里跑,却被烙七拦阻在外,不让我极度慌乱。
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手术室外徘徊,由左到右,由右到左,恨不得长出透视眼,将里面的一切看得真切。
段翼从身后环绕住我的腰身,将我贴向自己的体温,就这么无情地陪伴着、安抚着。
我望眼欲穿地盯着手术门,哑着嗓子问:“他……会没事吧?”
段翼点头,用下巴摩擦着我的肌肤,产生一丝的刺痛:“会没事。”
我一直相信段翼,所以,这次我仍旧选择相信。
时间仿佛是心上的刀子,没走一分,都是刺痛的煎熬,恨不得一刀下去,直接穿透了才好。
不让自己太过激动,不让自己先倒下,不让自己的头脑愈发混淆,哑着嗓子问:“出了什么事了?”
段翼沉声回道:“花青去交易,我们隐身周围,在交易成功的那一刻,我和白狐充当另一伙黑道,动手将钱又抢了回来,而同时,鸿塘报警,让警方来将贩卖dupin的娜汐磊轩抓走。
混乱间,花青的面具被触碰掉,娜汐磊轩竟派杀手一枪射来,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导致……我们防不胜防。”
我低垂的眸子生生刺出冷刺,如同嗜血生长的幽灵,迅速狰狞。娜汐磊轩,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段翼接着道:“原本‘煞’只负责杀人,但这次却如此大动干戈地保护一个人,如果……我分析的没错,娜汐磊轩就是‘煞’的首脑。”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问:“你一直不晓得‘煞’的头脑是谁?”
段翼道:“我们从来都是被师傅训练,命令也是以信息的形式传递,没有人晓得首脑是谁。”
我的手指收紧:“看来,我们低估了娜汐磊轩的深藏不露了。”随之喃喃自语嗤笑着:“翼,刚才‘煞’派杀手来,想要花青的命啊。他想要花青的命,而我们却不晓得其中的因果,花青啊花青……”
满目悬疑中,我总觉得有些婆娑迷离的真相就在眼前,但却抓不到现实的尾巴。脑袋一转间,我恍然想起什么人没有回来,当即问:“白狐和鸿塘呢?”
段翼回道:“我们怀疑娜汐磊轩就是‘煞’,所以兵分两路,白狐去联系老局长,找娜汐磊轩在国内的资料。鸿塘回宫,部署捉拿娜汐磊轩。”
我一掌拍在手术门上,将头低靠在冰冷的玻璃板上,喃喃道:“翼,你有事情隐瞒我是吧?”
段翼身体一僵,手指在我的腰侧收紧。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拉开,烙七在我的目光直逼中,沉声道:“花青身中致命一枪,失血过多……”
烙七被我的样子骸到,语调加快地总结道:“补血!”
我闭上眼睛,缓缓地嘘了一口气,放开烙七的领口,蹦出一个字:“补。”
烙七一脸为难,接着说:“他的血……”
我惨兮兮的一笑,比哭还难看:“他的血很特别,非常少有,是吧?”最后两个字,轻得仿佛是一个脆弱的灵魂,稍微大点的风声便会惊得魂飞魄散,像是问烙七,却更是自问。
烙七充满疑惑的望着我,我多想回他一个充满希翼的笑颜,可段翼落在我腰侧的大手却战栗着,如同颤巍巍的印章,承载着血泪斑斓的痕迹,终究,让人无法逃避。
然而,很多事情不能多想,想多了跑是要将人拖垮的。
挽起衣袖,露出纤细得苍白手臂,递到烙七面前,不再需要任何语言,怕出口的声调不会再如此肯定。
在手术室门将段翼关在外面的一刻,烙七说:“我不问为什么你的血会合适,但你要明白,这样大量的血液流失,可能……会导致流产。”
我仍旧举着单薄的手臂,执意自己的选择,却已经学不会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思想。至于我的孩子,我相信她和我一样顽强!
当我的血液源源不断地输入花青的体内时,我似乎感觉到了他心跳的频率,是如此的薄弱荒凉。
泪,悄然滑落,却不知味道。
当我的脸色如纸片一样苍白,当花青的身体又有了微弱的温度,烙七悄然离开,把这片喘息的空隙留给悄然无声的两人,一个昏迷着,也许有颗清醒万分的心;一个清醒着,却不愿透析心路的百转。
点滴的滴答声没有血水的浓度,便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滴滴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我在这片消毒水的味道中,单单望着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妖孽,他是如此脆弱得存在,浅薄地呼吸着赖以生存的氧气,只要我轻轻一拨,他就不用再这么痛苦下去。
手指动了动,终是抚上他的手臂,沿着那细致的触觉,感受同样血脉的流动,不敢将眼闭上,不是怕再也看不见这个男人,而是怕自己晓得眼泪的热度,是如此……烫人致伤。
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秘密的?是从他偶尔怪异的言辞?还是从他保留着我曾经的挑衅信?还是……今天翻出他的血液化验单?或者……是那些残缺的画面?还是……血液本身的相亲?
仿佛是今天的豁然惊醒,也好似很久以前的洞悉,这是个谜,我无法解开的谜。
嗓子在血腥的味道中沙哑出不似自己的声调:“花青,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不想输血给你,因为我在想,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对我们来讲,会不会是一种真正的唯美?
可是,我不能啊,我不能看着你死去,正如你无法再我的眼前死去一样,这是一种永无止境的虐,比爱情承受更恒久的东西。
哥,你做得了,让我恨你,恨一辈子,无法释怀,无法丢去,无法……不爱。
哥,我累了,欺骗自己很累,陪着你演戏很累,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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