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债,我肉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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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站起身，裴宁轩招呼着李堑离开了店里，这才伸伸懒腰走到了二楼的休息室。
　　坐在窗台边上，裴宁轩一边喝着热牛奶，想起了言焛。那个人现在应该和言嘉佑两人过得很好吧……
　　也不知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是否会想起自己这个曾经与他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小人物呢……
　　
　　63　你笑了
　　
　　第二天，李堑一早就来了店里，弄得裴宁轩开店门的时候愣了一下。
　　“小堑，你来的真早。”
　　“没事就早点来了。”腼腆的笑了笑，李堑跟着裴宁轩进了店里。
　　“那你先等会儿，老板应该快来了。”
　　“嗯。”李堑在店里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门外钻了进来。
　　“怎麽是你？！”
　　“是你！”
　　一看到对方，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怎麽，你们俩认识啊，那我就不多介绍了。”一边擦着酒杯，裴宁轩微微笑了笑。
　　“没，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慌忙的摆着手，李堑一脸着急样，好像生怕裴宁轩误会什麽。
　　看着李堑一副忙於澄清什麽的样子，顾小雨撇了撇嘴，悻悻的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这家店，是你的？”
　　“废话，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啊！”
　　“我想来这打工。”
　　“我这不缺人。”
　　“可门口的招工启事……”
　　瞟了一眼门口张贴的白色海报，顾小雨二话不说的将它撕了下来，“早过期了。”
　　“你……”看顾小雨那样，摆明了不想让自己来店里打工，气的李堑直想骂脏话。
　　“我我我，我什麽我？”
　　看着在一旁斗嘴的两人，裴宁轩嗤嗤的笑了出来，看的剩下的两人突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呵呵，你们俩怎麽了，都盯着我看什麽？”没想到这两人凑在一起，还真是一对活宝。
　　“裴宁轩，你笑了……”眼神温柔的望着眼前的裴宁轩，顾小雨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
　　愣了一下，裴宁轩有些不解，“什麽？”
　　“你很久，没有这麽开心的笑了……”
　　“小雨……”听顾小雨这麽一说，裴宁轩才发觉自己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有过如此轻松的感觉，心间却突地又有了一种酸胀的感觉。不过这次的，不似平日的苦闷，而是暖心的饱胀感。
　　“没想到你这臭小子还有点用处嘛……”用不屑的眼光瞟了眼李堑，顾小雨从柜台中翻了件围裙出来。“呐，给你的。”
　　“你……你肯让我来打工了？”接过丢过来的围裙，李堑一脸的惊喜。
　　“就当是给小轩个面子，你要再问就给我滚出去。”作势，顾小雨领着李堑走进更衣室，给了他个空出来的柜子，这才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小雨，谢谢你。”
　　顾小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裴宁轩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那摸样看得自己，别提有多难受。
　　“笨蛋！以後不许说这种话。”以前明明是个很有朝气的人，怎麽现在看得却温柔到想让人落泪的程度。
　　“嗯……”点点头，裴宁轩也觉得自己过分伤感，简直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收起心底的感伤，裴宁轩一整日呆在厨房忙活着，直到午夜时分，所有人都走了，这才出来锁了店门，进屋休息。
　　“小言，你不进去看看他麽？”坐在副驾驶座上，言嘉佑一脸的担忧。他这个弟弟就是这麽别扭，明明比谁都要在乎人家，却在裴宁轩离开以後一次也没有找过他，只是每晚这个时间透过车窗玻璃，远远的看他一眼。
　　“不了，这样就好。”向窗外弹了弹烟灰，言焛的心里很清楚，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比任何人都清楚，裴宁轩是个直的。就算过去的半年两人之间发生了那麽多事情，之後的生活有多和谐，那个人对自己的顺从也只不过是为了还债。既然他不想和自己呆在一起，那自己又何必再去强求些什麽，而且他的病……
　　徐徐的吐了口气，言焛启动了车子，“今天，还是去我那麽？”
　　“嗯……”点点头，言嘉佑低下了头。
　　呵……
　　他们兄弟俩，还真是相像啊……
　　
　　“裴宁轩，裴宁轩，我们就要发了！”一大早，顾小雨就怪叫着冲进店里，抱着裴宁轩兴奋的大叫。
　　“怎麽了小雨，这麽高兴。”看着顾小雨开心，裴宁轩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这段时间，和顾小雨相处的越久，裴宁轩就发现他并不如表面那般讨人厌，虽然有的时候嘴上不饶人，却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
　　“你知道麽？下个月严氏会举行一个特~别盛大的舞会，指明要我们店为他们提供餐饮诶！”说着，顾小雨一脸幸福的望向窗外，“严氏诶，不是什麽不入流的小公司，而是商界龙头的严氏诶！！！”
　　听到严氏的名字，裴宁轩的心颤了一下。
　　有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那很好啊，难怪你这麽高兴。”微笑着，裴宁轩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知道小雨这个人爱钱爱的紧，也知道这对於他们店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因此也特别为他高兴。
　　“当然了，这下子我以後不用靠那些臭男人也能当上大老板了，想想都兴奋！”一想到这里，顾小雨的肠子都要笑开花了。
　　“哼，就你？”听得顾小雨又在那做他的发财梦，李堑走了过来，不屑的哼笑了一声。
　　“李堑你这个王八蛋，哪天少揶我一句会死麽？”明明在裴宁轩面前乖得像只小狗，却老是喜欢拿话来噎他，实在是有够不公平！
　　“我可没有。”无辜的摊着手，李堑下面来了一句，“我只是道出事实罢了。”
　　“你……你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炒了！”叉着腰，顾小雨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来啊来啊，我好怕啊！”捂着自己的小心脏，李堑一脸害怕的样子。
　　“李堑你死定了！”
　　“啊啊啊……”
　　看着打闹的两人，裴宁轩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他知道小雨的店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一家二流的餐厅，为严氏那种大公司办宴会还不够格，只是为何……
　　思量着，裴宁轩想到了言焛，如果是言焛的话……
　　摇摇头，裴宁轩又苦笑了一下。
　　裴宁轩啊裴宁轩，都已经分开这麽久了，你还是学不会什麽叫自知之明麽？你和言焛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想了，以後都不要了……
　　
　　
　　
　　64　怕爱
　　
　　再见到言焛是在严氏的舞会之上。
　　远远看着言焛，裴宁轩心中不免又多了一丝惆怅。剪裁合身的燕尾服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黑色的短发被发胶固定在後方，与人谈笑之间，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站在人群中熠熠生辉，总能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彩，反观自己，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厨子……
　　帮着上齐了菜，裴宁轩在偌大的庭院中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细细的看着那美丽的夜空。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一个习惯，闲来无事的时候看看天上的星星，总能让他想起宇宙的浩瀚以及人类的渺小，如此想着，他与言焛之间的那点事儿倒像是不那麽揪心了……
　　“裴宁轩……”静静的仰望着夜空，裴宁轩的身後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震了一下。
　　是言焛……
　　这是裴宁轩的第一个反应。
　　下一秒，裴宁轩匆匆的起了身，看也不往回看一眼就想跑，却被身後的人钳住了右手。
　　“别走……”拉住裴宁轩的手，言焛惊觉失态，又放了开来。
　　背对着言焛站了好一会儿，裴宁轩这才默默的转过身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算自己再怎麽不愿意，也还是有会遇到男人的时候，不是麽……
　　如此沈默了一会儿，男人先开了口。
　　“你……还好麽？”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却饱含了男人心底最深处的关切。
　　虽然已经决定不要再去打扰裴宁轩的生活，男人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渴望。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到头来却发现那种蚀骨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他承认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意外的怯懦起来。如果不是嘉佑建议自己用这次严氏办宴会的机会找上顾小雨的餐厅，他可能到死都不会主动找上眼前的人了吧……
　　“嗯……”点了点头，裴宁轩又是一片沈默。现在的他真的好怕见到男人，虽然每日都无止境的思念着他，见了面以後却又怕了，怕男人会再一次的伤害自己，怕男人会提到别人的名字，尤其是，言嘉佑那三个字……
　　“那天……我情绪太激动，打了你，不好意思。”那几天，他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才会一时错手将裴宁轩看成是那个人而伤了他……
　　没想到两人再见面，言焛居然变得有礼起来，让裴宁轩笑了笑，接着摇摇头道，“我早忘了……”
　　“呵，忘了麽……”听着裴宁轩说的淡然，男人嘴边溢出一丝苦笑。
　　没想到一向冷漠的男人居然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裴宁轩愣了一下，接着底下了头，便又是一片沈默。
　　“你最近……过的好麽？”
　　见裴宁轩又不说话，言焛随便找了个话题，却好笑的发现他明明刚刚已经问过，倒是裴宁轩，好像也不是那麽自然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还好吧……”淡淡的回想着最近的一切，裴宁轩回到，“你呢？”
　　“我也还行……”借着月光，男人看着裴宁轩的脸，突然觉得比原先的柔和了许多，少了一丝呱噪，多了一丝静谧，看的他有些心跳加速，又觉得有点可笑。
　　自己做了近三十年的人，玩过的男女数不胜数，却偏偏放不下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子。
　　“裴宁轩，我……”鼓起勇气，男人很想告诉他，自己很想他，真的很想他，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是因为自尊心麽？还是因为怕爱？他不懂，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到了嘴边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没事……”叹了口气，男人有些挫败，最终也没向对方吐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局促之间，一道威严的声音闯进了两人那暧昧的氛围。
　　“言焛，你怎麽跑这儿来了，过一会就要上去致辞了！”
　　“是的，严叔。”对着面前略显苍老的男子，言焛难得的表现出一丝恭敬，让裴宁轩不禁好奇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让言焛如此服帖。
　　“你後面的人是谁？”用头点了点裴宁轩的方向，昏暗的灯光让严世杰有些看不清对面的人。
　　“他是负责宴会餐饮的，叫裴宁轩。”像严世杰解释了裴宁轩，言焛示意裴宁轩往前走了一步。
　　“严先生您好，我是裴宁轩。”微笑着伸出双手，裴宁轩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
　　“你……”看到裴宁轩的一瞬间，严世杰惊呆了。
　　“小羽……是你麽，小羽……”紧紧抓着裴宁轩的手，严世杰神色激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麽小羽……”挣扎着，裴宁轩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男人到底怎麽回事，为何一见到他就抓着他的手不放。
　　“严叔，他叫裴宁轩，的确不是什麽小羽。”言焛一直站在一旁，看到裴宁轩被别的男人拉着，就算是自己的上司，也不免有些气结，当下分开了两人，护在了裴宁轩身前。
　　“裴宁轩……？”怎麽可能，他长得那麽像他的小羽，怎麽可能是别人。
　　“是的，严叔。”点了点头，言焛不动声色的对裴宁轩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
　　“我……我先走了……”低着头，裴宁轩再不敢看眼前的两人，急急忙忙的跑回餐厅。
　　见裴宁轩走了，严世杰本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却被言焛拦了下来。
　　“严叔，您这是怎麽了？”
　　“你去帮我查查，这个叫裴宁轩的到底是什麽人。”望着裴宁轩离开的方向，严世杰显得很激动，始终无法从刚才的冲击平缓过来。
　　“是。”点了点头，言焛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跟在严世杰身边少说也有近十年的日子了，却从来没见过一向沈稳的他像今天这般激动。他不知严氏企业的大老板为何会突然如此看重裴宁轩，却私心的不想裴宁轩受到半点伤害。
　　
　　65　新欢
　　
　　晚上回到餐厅，裴宁轩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言焛和那个严先生怎麽样了。
　　想起晚上遇到的那个男人，裴宁轩的心莫名的澎湃起来。他知道自己在哪儿见过他，却又不记得到底是哪里。
　　一直被这个问题纠缠着，裴宁轩一夜难眠，直到第二天还在反复的想着那个问题。
　　“裴宁轩，裴宁轩？”用手在裴宁轩的面前挥了好几下，顾小雨终於沈不住气的在他耳边大叫了一声。
　　“裴！宁！轩！”
　　“啊？谁叫我？”晃了个神，裴宁轩猛地抬起头，迷惘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就看见顾小雨的一张脸贴得极近，吓了自己一大跳。
　　“是我啦！”鼓着个腮帮子，顾小雨手叉着腰，“你今天这是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没，我在想一个人。”
　　“想一个人？不会是言焛吧……”说着，顾小雨笑得暧昧。
　　昨晚他也遇到言焛了，只是那人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好了，还不停的从自己这里打听裴宁轩的消息，听得他一阵阵的翻着白眼，当然了，出卖好友讯息的同时，也顺便小赚了那麽一笔。
　　“怎麽会……”
　　“不是言焛？那是谁？你不会是又看上哪家的公子哥了吧？”贼笑着，顾小雨突然有点同情起言焛来。怎麽说他顾小雨在情场上打滚了这麽久，什麽世面没见过，昨天言焛那紧张样一看就知道是喜欢上裴宁轩了，还是陷得蛮深的那种，可惜啊可惜。
　　“不是公子哥，是个中年人。”
　　“中年人？裴宁轩你口味什麽时候变那麽重了？不过也好，中年人钱也多。”看看周围，这个点客人也不是很多，於是很干脆的拉了张椅子坐下闲聊了起来。
　　“你就知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