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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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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色情影片。在时报广场和全区一带,他拥有好几家色情影剧院。他的办公室设在自己一家剧院的楼上,位于百老汇大街和时报广场之间的第四十八街道,该剧院称作“小猫咪”剧院。墨拉带我到扎法拉诺办公室去过几次;扎法拉诺也偶尔到玛迪森街道上来。他生得高大、魁梧,还是一个很漂亮的汉子。
扎法拉诺在联邦调查局的螫刺行动中终于受到逮捕,那次行动称为迈阿密外的“密…鲍恩”行动计划。特工进了他的办公室逮捕他时,他从大厅里逃走,在逃跑的过程中死于心脏病发作。
勒菲蒂·鲁吉埃诺有个设在店铺面的交谊小俱乐部。和小意大利区其他的几十个小俱乐部很相似,供应咖啡、酒、牌桌,还可以看电视节目。楼下有另外一间房子,专为热衷于玩牌的人所用。能来玩的只有家族成员、男性以及与勒菲蒂和布拿诺家族有关的人。这是个厮混的好地方。
房间后面有电话和桌子,是打赌的地方。勒菲蒂是个赌注登记经纪人。有时候墨拉不在,我和他就吹牛聊天,议论各种运动项目以及打什么赌走红。我开始在棒球和赛马方面下了几次赌注;在职业运动员表演赛开始的时间,我在足球上也赌过,赌注是50…100美元之间,这么干完全是为了他们能接受我。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发展。勒菲蒂开始称呼我多尼,而不叫多恩。因此,大家从那以后也都叫我多尼。
在勒菲蒂那里和在布鲁克林的吉里那里日常生活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勒菲蒂这儿是个真正的交谊俱乐部而不是商店。党徒们谈论体育节目,彩票业务,谁欠了谁的什么,以及即将要干的抢劫活动。他们抱怨的是钱。谁弄多少钱、谁有多少钱都无关紧要,他们成天就是谈钱,谈的是怎么样从别人身上榨出钱来。
大约两个星期以后,勒菲蒂问我怎么赚钱。那时候,我感觉还很自在,并不像是在急着要捞什么。因此我告诉他,我干的是偷珠宝和夜盗的事。
“我女婿马可也是那行当,”他说,“或许你们俩倒可以合伙干些活。”
“我一般是一个人干活的,勒菲蒂,”我说,“但是如果有好去处我也喜欢合伙。机会总会有的。”
一时间,仿佛是处在考验阶段。我在等待时机,不把自己的鼻子伸得老长去管别人的事。勒菲蒂开始敲我的竹杠,不时地向我借钱。他要买衣服、买家具或别的什么东西。我总得要借给他300或125美元,有时候他也还我一部分。我从来不觉得他缺钱,心里明白这是对我敲诈。不管对谁,你要诈到钱就诈。另外,我借给他钱这也表明我在捞钱,说明我在这方面并不是个懦夫。他找我借钱,我从来不按照他的数目办。他要借500美元,我就给他200美元。
“多尼,我和你谈过,我缺那1,000块钱。能不能借1,000块给我?”
“眼下叫我拿1,000块,可难为我了,勒菲蒂。”
“咳,可你看,我从那个伙计手里买的衣服价值17,000块。我怎么办呢,你借给我1,000块吧。我先还你200块吧,算抵消我欠你的350块那一笔。”
这种兜圈子的办法人人都这么干。这不一定说明党徒手里没有钱。只是说明谁都尽量不用自己的钱。
那一段日子,我还在两边跑。早上大概10点钟我就到勒菲蒂那里,在俱乐部里混一两个小时,喝点咖啡,看看报纸,听他们在议论些什么,要么在后面的电话筒那儿听听打赌的一些消息。然后我就到布鲁克林,在吉里店铺里混几个小时。晚上又要与墨拉搭钩,也许在西西里舞厅和他相会,逛逛一些夜总会。
勒菲蒂建议我在俱乐部待几个夜晚。那儿里弄里有双骰子①赌博戏或三牌猜一牌②。其中有的赌注很大。桑树街的肉食市场在佛雷塔店铺的楼上还有几间常规的赌场。要么他们就在各个不同的空阁楼房里调换赌场。每隔一两周,他们就要换一个地方,这完全是为了安全。在那个里弄里,从避免警察的麻烦来看,他们无论怎么赌都很安全,但是他们不想惹人耳目。我主要是在一旁观望。党徒的输赢可达100,00美美元。我是靠联邦调查局的经费预算来生活,那样的赌注对我太遥远了。
①双骰子赌博戏(Crap·games):流行于美国赌场的一种掷骰游戏,玩的人数不限,各家轮流作“射家”,同时掷两枚骰子,看两枚骰子的点数总和定输赢。
②三牌猜一牌(three…cardmontegames):俗称“飞牌”点持牌者先将三张牌给众人看,然后将牌而转,打乱其位置,放在桌上,让赌者猜其中一张牌的位置。
勒菲蒂为布拿诺家族的二老板尼基·马伦格罗管理赌赛马的赌注登记业务。有一天,他要我开车送他到市中心,到第五大道的一个住处。他说:“我要看我一个最大的赌客,那家伙赌的是男式衣服,主要的是衬衫,就在四楼。这个周末,他下了175,000美元,我要去取。”
我估计,像这样的情况,勒菲蒂能取到的钱在5,000到10,000美元之间。他说:“这一周我和他有一场好戏。上次节日期间,有一周我下了16,000美元的赌注,同他赌足球。”他开始经常叫我驾车让他取赌场营业的钱的收进和支付。有时候,他要到桑树街的碧翁迪咖啡馆取钱偿还别的赌徒。在赌场业务中,他的收入非常广泛。
“几个星期前的那一周,我获得13,000美元,”他说,“上一周,我登录52,000美元的赌注,结果我失去了只有17,500美元。”
有天下午他要到什么地方去,问我:“我出去后,你能不能为我管一下电话?”
因此,我开始为勒菲蒂代守电话,管理赌注业务。
勒菲蒂和墨拉完全不一样。他话多,好激动。作为一名杀手,他名声很大。但是在日常交往中,他并不那么干损害人的事。他们俩都是兵丁,但属于不同的副官指挥。墨拉归扎法拉诺(直到他死以前)领导,勒菲蒂听从迈克·沙贝拉指挥。
沙贝拉在桑树街上有一个大旅馆,称作“沙沙贝拉”旅馆。我们有时候到那儿吃晚饭。勒菲蒂把我介绍给沙贝拉。那人生得矮小,大腹便便,一双鼓泡泡的眼睛。勒菲蒂对他说:“迈克,这是多尼,我的朋友。”
在圣·亚努阿里乌斯节日期间,有一次我和勒菲蒂、迈克·沙贝拉坐在沙沙贝拉旅馆街对面的一家俱乐部里。在节日期间迈克关闭了旅馆,因为他讨厌旅客。
那个意大利歌唱家吉米·罗塞里把他的车子停放在大街外面。他把车后行李箱打开,里面装的是录音带。他想从箱子里面找出自己的录音带,就在节日里来销售。
迈克不是那么认为,就出去对罗塞里说:“把你妈的箱子快收拾起来,在这儿的大街上卖你娘的什么录音带,你这是在给我难堪。快滚!”
罗塞里立即收拾了箱子。
勒菲蒂说:“从此以后他就会变了样子。”
尼基·马伦格罗,这个二老板经常停留在勒菲蒂的俱乐部里。叫他“眼镜尼基”、“小尼基”或“雪茄尼基”都可以,马伦格罗生得矮小,头发向后梳得光光的,戴一副深度眼镜,长着尖尖的鼻子。他从来不开笑脸。由于他戴着深度眼镜,似乎一天到晚在凝视着什么。勒菲蒂对我介绍说:“尼基,这是多尼,我的朋友。”他们没有要我和他们一起谈话,我就走到了一边让他们谈。
马伦格罗有自己的交谊俱乐部,叫做多依兰俱乐部。还是墨拉第一次带我去了那里。俱乐部在小意大利区及唐人街的郊外,赫斯特街的94号。多依兰俱乐部和勒菲蒂的交谊俱乐部并不一样。
墨拉叫我第一次开车去那儿时,他对我说:“多依兰俱乐部是尼基的办公室。如果你没有什么业务事,如果他不找你,你不要到他那里去。要么有像我或者勒菲蒂带你一道才行。你不要在那里闲荡。尼基从12点半到下午4点或5点左右一般都待在那里,从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是如此。有事找尼基可得当心一点,事情办完就离开。”
“多依兰俱乐部”几个字漆在大门上,下面写着“非会员免进”。里面的房间有几张牌桌,一个柜台,一个煮咖啡器。在里弄里,这儿算得上是一个典型的小型交谊俱乐部,供给党徒和联络党徒厮混。但这里并不是社交场所。党徒同尼基谈话一次只能谈一个人,其余的要在外面等。
我正是在这个地方第一次听到“拉链”毒品走私的情况。墨拉把在多依兰俱乐部里厮混的一些党徒说是“拉链”人。他说,拉链人是被带到这一地区的西西里人,分送海洛因,为布拿诺家族的老板“卡明·里罗·甘兰特”①搞接头联系。墨拉说,这一行动由甘兰特严格控制。这种拉链行动非常有成效,因为他们那些人虽然都是一个家族,但在这一带人们并不认识他们,警方也没有他们的前科记录。他们被安顿在皮杂饼店堂,接收并分发海洛因,非法处理钱财,然后等甘兰特再分配任务。
①里罗(Lilo。,或lilo):是商标,意为“气垫”。
墨拉说,从事拉链活动的都是家族里的人,行动很诡秘。行动主要由他们自己干,活动在布鲁克林的尼克鲍克大街一带。他们是什么手段都干得出来的杀手。拉链活动的人与美国的黑手党党徒还不一样,他们连警察和法官也杀害。
墨拉提到他们当中的两个人。一个是萨尔瓦多·卡塔拉诺,生得小而敦实,一双眯缝的眼睛;另一个是凯撒·帮万特,身材瘦削,风度翩翩。
关于西西里人的情况,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过硬的情报。我们知道有西西里人到来,其中有一部分是合法到了这个地区,有些是通过加拿大非法潜入的。我们不知道幕后是谁在操纵,也不知道这些西西里人被打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实例,说明你尽管在当时并没有办什么具体的案子,但情报工作是多么重要。我当时的主要意图是想打入布拿诺家族。墨拉和我说了拉链行动以后,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我只好把情报搜集起来,向上汇报。几年以后,我搜集的关于西西里人的情况和其他情报并在一起,开始了全面的调查。结果在1986年查出了纽约的“意大利馅饼案”——到那时为止,这是一次最大的国际海洛因走私案。
后来,勒菲蒂终于派我去多依兰俱乐部,向马伦格罗汇报每周的比赛赌注登记的情况。汇报时一句闲话也没有。我要提交数字:到周末我们赢了多少,损失多少,总的“处理”了多少——总收入是多少。可能我还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就离开。不过,我注意到了,马伦格罗在仔细打量我。
别的人也在注意我,不过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期间,纽约警察局和联邦调查局为了其他的调查工作,都各自对多依兰俱乐部和沙沙贝拉旅馆进行监视。在他们监视的人员中有我的照片。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纽约警察局以为我是多恩·布拉斯柯,和布拿诺组织的罪恶家庭有联系。
勒菲蒂和墨拉一度是伙伴,现在彼此有了忌恨。他们俩都以为我有本事赚钱,嫉妒心渐增。
“你跟他妈的勒菲蒂那么友好干什么?”墨拉这么问我,“他帮不了你任何忙。”
“墨拉那王八旦简直是疯子,”勒菲蒂会这么说,“他是专门惹是生非,你不要跟他混在一起。”
夹在这么两个党徒之间,实在是危险的交易。他们都在我面前责骂对方,都要我放弃别人而跟他,我夹在中间很不好受,也太惹人耳目。我最终要在他们之间作出选择。
墨拉比勒菲蒂更会搞钱。他对我说,他在最近出狱后的四个月里,已经弄到了200,00美美元。他三朋四友多,联系广泛。可是他疯狂。在他周围的人都像是朋友,因为他们怕他。其实,人人恨他。就连勒菲蒂的副官迈克·沙贝拉也恨墨拉。勒菲蒂不像墨拉那么反复无常,但对待朋友比墨拉要多一分诚意。勒菲蒂也交友广泛。因为他对朋友多些诚意,再加上他并不总是惹是生非,他得到了别的党徒的尊敬。我以为,把精力放在勒菲蒂身上更有作用。
后来表明,我没有必要作出选择。
一天下午,我来到了俱乐部。勒菲蒂守在电话机旁,说;“喂,多尼,这儿有人找你。”
我心里想,什么人会打电话来找我呢?原来是吉里。他说:“勒菲蒂向我问到了你,我说了好话。”
电话说完以后,我问勒菲蒂是怎么回事。
“吉里说,你绝不是脓包鬼。你活儿多,会搞钱。那边的人谁都不如你。”
“是吗?”
“我听了非常高兴。”
几天以后,他说:“多尼,我提出来把你要过来了。我向迈克和尼基公开表明了我的观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伙伴。”
“啊,勒菲蒂,太好了,”我说。
“哎,多尼,这就意味着,你真要开始听我的话,守纪律。我对你负责,你对我负责。希望你要把你周围的情况如实说。因为你要是胡说八道,我们俩都得完蛋。”
一切都突然改变了。我不再有所顾忌,进进出出随自己的心意,做出纯洁无知的姿态。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归属某个人,不遵守纪律。
勒菲蒂开始对我进行他称之的“训练”。训练立即开始,永远没有完了的时候。
勒菲蒂是个很讲究的人。他要我剃掉胡子,理理发。他说:“真正老练党徒是不留胡子的,除非那老一辈的意大利党徒。你应该保持整洁,衣着要合体,这就是说晚上要穿便服和宽松套装。”
他告诉我,要尊重所有的家族成员。他说:“尊重,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最糟糕的是你干出什么让老练党徒感到难堪的事。如果你要让一个副官或老板难堪,别提了,你就完了。”
你和副官或老板在一起,如果没有问到你,你别张口说话,他们说话你别插嘴。
“假如一个老练党徒把你介绍给另一个老练党徒,他会说:‘多尼是我的朋友’。‘我的’就意味着多尼没问题,如果你想和他谈话就可以当面谈。但是,你不是入盟党徒,因此有些事或家族里的事还不好当你面谈。这就是我介绍你的方式,明白吧。如果一个老练党徒在介绍另一个入盟党徒,他会说:‘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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