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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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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是:不行,我不想你待在这儿,布拿诺人应该按照自己的家族规矩行事。

“我对他们说,你来自巴尔的摩,在这儿待了3年。我在巴尔的摩认识了你。你在搞弹球机营业,在买通销路。你不损害任何人,我参与这个营业,我还搭了钱在里面。你像是我们在这儿的代表,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们的问题自己能够处理。你为我们打开门户,我们很赞同。如果你有什么人的亲戚一类的人想和我们一起干,一般都可以。就这些,就像我的上司迈克说的那样,‘又短又甜。’”

“我只对他们说,营业的钱有些是你的,有些是我的,这样说行不行?”

“你什么都别告诉他们,什么话都不说。”

“我想,如果他们要问我。”

“不,他们不会问你什么。他们不能问,他们无权问你。一切都以我说的算数。我也不问他们什么。”

“这事一结束我就很高兴了,”坎特说。

“一定的,你可以平平安安。”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就这么从早坐等到晚。我心里琢磨:我待在这儿究竟干什么?我妻子在苦苦想恢复身子,而我却待在饭店里掰着手指过日子。到了第三天我终于说:“勒菲蒂,我不能老待在这儿等电话。说不定我们还得等一个星期。我要回去看看我女朋友,她还没有全好。”

“你在胡说什么?”他大声斥责,“我们到这儿就是等人。你不是说女朋友在干活了嘛。”

“她是上了班,可又复发了。我就去一两天,然后很快就回到这儿来。”

“多尼,你简直在胡说八道吧?我们到这儿有头等重要的事,马上就要和人家会面,你竟然把女朋友提出来,把她看得比我们的事业还重要。”

“咳,我得走,勒菲蒂。她那里没有人照料,目前情况很糟。就一两天,速去速回。”

“真不可思议,你竟先考虑她。多尼,这正是你惹麻烦的地方。妈的你想什么时候去你就去好了。她不会死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真的把我踢开了。我乘飞机回了家。

第二天,他们接到了电话。

来接他们的有三个人:乔·西托,来自罗克福德的老头子,是主要联络人员;另外两个人是查利和费尔。坎特和勒菲蒂跟在他们后面,下楼来到一个叫中台餐厅里吃饭。这个餐厅的主人是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他们在那里被介绍认识弗兰克的兄弟彼特,另一个是弗兰克的最得力助手史蒂夫·迪沙弗。然后他们乘车去会面。坎特建议,罗克福德的人和他及勒菲蒂同坐一辆车。他们跟在史蒂夫和彼特的后面,开往北街舒尔克莱斯特旅馆的雅座。这些地方也都为弗兰克所拥有。

他们在雅座和密尔沃克家族老板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举行了会见,参加会见的有弗兰克的兄弟彼特;史蒂夫·迪沙弗以及罗克福德市的三个人员。

勒菲蒂向他们作了扼要报告,然后叫坎特进去。勒菲蒂介绍坎特时,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突然哈哈大笑。

坎特后来打电话对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巴里斯特艾里似乎不知道坎特与纽约方面有联系,没有想到他和勒菲蒂有交往,没有想到他会参加这次会见。他曾经派人悄悄跟踪坎特和我,因为我们在试图创办自动售货机公司,而且打进了弗兰克的城市。我们在中途车站饭店等候勒菲蒂的那段时间,他曾派两个党徒监视公司办公室。

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用手指着我说,“坎特告诉我,我们想干掉你们,因为我们以为你们是G。”

“G”就是指政府①。他首先想到的是:坎特是个特工。因为坎特以及和他在一起那个家伙——就是我——如果真是坚强的党徒打进了弗兰克的地盘,那他应该会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我们。不管我们是什么人,他布置了党徒就在那时候监视我们。那两个人一直在办公室那儿注意情况,等我们回去就下手。说来真是幸运,我们那时正好和勒菲蒂一起在饭店里等候电话。因此,巴里斯特艾里在听到别人介绍坎特时他哈哈大笑,还说要叫那两个党徒取消跟踪行动。

①G是英语Goverment(政府)的第一个字母。

坎特对我说:“他说他曾打算要人干掉我,听到这话时我非常紧张,吓得连烟也不敢点,因为我不想让那些党徒看到我的手在哆嗦。我仍然不知道我是否已经脱离危险。朋友,我们真是九死一生啊。”

他说的是“我们”,因为如果他们杀他,我也和他在一起,当然也会杀害我。

坎特说:“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的卡迪拉克牌车子里放置摇控起动器。”

会见以后,坎特和勒菲蒂带着乔·西托及其两个同伙回到了中台餐厅,因为他们的车子停在那儿。在会见的来来往往期间,坎特经过周旋让他们乘他的车,因为他的车里有窃听装置。

勒菲蒂说:“和你们这些人见面真是痛快,我说过,下个星期找一天我们到你们那边大家一起痛痛快快玩一整天。”

“别忘了回去以后给托尼打电话,”其中一人说,“托尼说,他想处理好这件事。他对这件事非常挂念,不断地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里提到的托尼,是指纽亚克机场那边的托尼·瑞艾拉。

“他密切注意这事的动态,”勒菲蒂说,“和我们在纽约干事的情况完全相同。如果有人参与,或者想把事干好,我们就非把它干好不可。干工作就应该像这个样子。弗兰克对我是很满意的,是不是?”

“那当然。”

“这事儿就不提了。”

“再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托尼。”

“姓?”

“坎特。”

“坎特?”

“C…o…n…t…e,坎特。”

“啊,是意大利人。弗兰克要送你的命。”

“别笑话了,”勒菲蒂说,“他们在查你。”

“你的每一步行动,他们都知道,”那人说,“每一步都知道。那些机器,你怎么付的款都知道。”

“过几个月他们就逮你。”

大家哈哈一笑。坎特说:“我认为这没什么好笑的。”

“我说几个月,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两个星期。他要逮你,时间有的是。”

“啊,那倒是,”勒菲蒂说,“干这种行当,我们一向有的是时间。”

“托尼,你和班尼相互认识?”

“这还用说,”勒菲蒂说,他有时候也称为班尼。“我要是不认识他,怎么会带他进来?”

“托尼,你出生在东边?”

“对,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

他们送下了三个人以后,坎特开着自己的车,往勒菲蒂的旅店那儿去。

勒菲蒂松了一口气。“啊,你可麻烦了,你完蛋了。他们要干掉你。嘘嘘。幸亏我来了,唔。”

“我对你说过,我害怕,”坎特说。

“是啊,你害怕是有道理的。他们设下了埋伏在等你。那个狗杂种、狗娘养的放了你。”

“那一天就是我们谈售货机公司的事。”

“就是那一天。他们以为,你是妈的什么特工,想一下子就送你上西天。他们派人盯梢你。算了吧,现在我对你说一下我们怎么办。我下个星期还到这儿来,我们要和他们一起干。我们要干的是一场大买卖。他对我说,‘勒菲蒂,你是我的朋友。’他要告诉纽约方面。现在你要和他们一起共事,已经为你开了绿灯。你有了伙伴,他入伙也带了钱。你想拿多少——40,000美元,现金?——他也拿40,000美元现金,因为他不想跟我的人闹麻烦。他派个伙计与你共事,那人带着帐簿等一套东西。我是你的伙伴。他想带我转一转,与他的人认识认识。你跟我一道。别问他妈的什么问题。你只是个工作人员,如此而已。你他妈的要发大财。”

他们在车上沉默了几分钟。

勒菲蒂说:“他们盯住了你的公司。幸好我到了这儿,否则我们的营业就砸锅了。”

“是这样啊。你可记得,两天前我就有个感觉,你救了我的命?”

“对,我记得。那家伙说,‘他妈的那人是什么东西,跑到我城里来。这是我的地盘。’”

“如果我一个人干这桩买卖,你可想过,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坎特问。

“是啊,可他们现在还在查你。他们不知道我在代表你。换句话说,如果你开了店,他们会钳制你,你也完了。”

“他第一次见到我,那副神态就让我害怕。他说,‘我正在找你。’”

“他是严厉的家伙。好了,你现在有了大买卖,那是个大老板,你知道吧。像你这样的人没有几个能见到大老板。在纽约,你不能和老板坐在一起。别提这些了,你现在干的买卖是这个地区的最大买卖中的一桩啊。上帝也不能碰你,因为我代表了你。”

坎特说:“如果一开始我能像现在这样了解买卖的危险,我根本就不会干的。”

因为我没有待在密尔沃克,勒菲蒂一直在抱怨。其实,这时候我正和妻子一起度假。由于肺部原因,她不能乘飞机。她的眼睛仍然酸肿,因为腕部损伤,胳膊上还上着敷料。如果不是这些毛病,她已可以自由行动了。我们乘了9个小时的车到了这个别具一格的海滨。在这儿,我们可以在沙滩上躺它几天。我每天要花几个小时与坎特和勒菲蒂通电话。她说:我们多年来难得在一起有这个假期,而你整天忙着打电话,我这样出来和你做伴有点名不副实。

我离开了只有10天。可是勒菲蒂对我不在密尔沃克现场很恼火。他以为我在加利弗尼亚。坎特的事向他表明我在筹集一桩大盗窃。上一次借口干抢劫活动溜走了,回来没有给他几千而只给了他几百也使他很懊恼。我向他解释说:抢劫后的分利中我受了骗。

“你在那里干的事真是滑稽可笑,”勒菲蒂说。“别的伙计对我说,你在那边又搞了一桩大行动什么的。别提了。他们在作弄你。上一次你说没有弄得足够的钱,你受了骗,也不提了。就当没有那回事,因为你在那边也没有什么根基。你笑什么?一定出了什么差错吧,朋友。那个女朋友把你弄得晕头转向了吧。多尼,这正是你的麻烦事儿。好吧,把女朋友带过来。他妈的,管我什么事。”

“不,我是在笑他,笑托尼。他对我说,他进去会见那人时,那人说……”

“没什么,你听我说。这事儿你用不着担心。一切都已经处理得很好。”

“我要是碰到那个家伙,勒菲蒂,我可不想让他们动手干掉什么人。”

“不会,不会,一切都很顺利,朋友。事情全都解决了。他很满意,这里一切都很好。”

勒菲蒂说,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的律师,也就是他的儿子乔和约翰,要为这种伙伴关系起草文件。文件上合伙人的名字中没有巴里斯特艾里,而用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巴里斯特艾里作为隐形伙伴,托尼·坎特作他的掩护人,投入自动售货机的营业,大量买通销路,也可能干些其他的营业。他们获得的利对半分红,勒菲蒂的红利从坎特所得的部分中扣除。

勒菲蒂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多尼。托尼已经把和他一起共事的史蒂夫弄走了,这是弗兰克说的。他说,不准让外人介入,即使当个雇工也不行。那个家伙我不能担保,你也不能为他担保。因此只有托尼能为他担保,这个不大好。因此,托尼只好给他一个星期的薪水,打发他另找工作。”

这样,特工“史蒂夫·格里卡”只好退出这一行动。

在这个基础上,联姻的双方是巴里斯特艾里家族和纽约的布拿诺家族。这对我们——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是成功之举,因为现在我们打入到两个黑手党家族之中。我们实际上是在和老板合伙做买卖。

“现在,你可想到回到密尔沃克?”勒菲蒂问。

“怎么,你打算干什么?”

“我要到那边去,可是我手头没有钱。今天在机场上花掉了500块。餐馆俱乐部拒绝接受露易斯的信用卡。我今天又接到了法庭的传票。下午3点10分,特工抓到了我。一个庞大的审判组要审讯我的人尼克这个家伙,时间是在8月15日。”

尼克就是尼基·马伦格罗,布拿诺家族的二老板。

“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待他?”我问。

“什么也没有,他们没有抓到他任何东西。与我也根本不相干。我并没有受到审问。无论传我还是不传我出庭,我坚持第五条①。别提他了,多尼,听我说。你到现在都不过来,你看,这儿的事要小心对付。我要把你慢慢拉进去,你听了这样的话别有什么不快活的地方。我到那里以后,要把你介绍给他们,就说我不在那儿你就是我的代表。我准备说,你是我的家族。那边一些家伙都是实权派,老板就在那里。他有这样的印象:你不想参与。”

①第五条(FifthAmendment):《美国宪法修正案》第五条,主要规定在刑事案中任何人不得被迫自证其罪。

“托尼?啊,不,我就去的。”

“我们还要帮你在那边开一爿酒吧和便餐馆,在办公室附近找一套公寓。”

“那好。”

“注意,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这样我可以知道在哪儿找你。”

“我没有电话号码。”

“朋友,你听我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总得住在一个地方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住在旅馆里?还是睡在地道呢?”

“我住在她的房子里,可她没有电话。她没付电话费,他们断了她的电话。”

“我的帐目细表可不像你那样,多尼。我的帐目自己管理,你真让我笑话了。”

第十一章 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

我回到了坎特那里。我们把自动售货机的营业搞得还真像做买卖的样子。我们订了几台机器,并且在四五家酒吧和旅馆里安置了这种机器。我们的主要时间还是在搞调查研究。

我们要办的此案是:使坎特挤进秘密团伙里,好在密尔沃克经营业务;巴里斯特艾里把其他的买卖商人挤出去,他就可以采取威胁手段,对这项业务实行垄断,从事跨州商务活动。

我们想从他身上看看能否获得其他东西。比如,我们获悉:他拥有大规模的比赛赌注登记业务;在拉斯维加斯的卡西诺赌场,他参与分利;他从事非法的联盟活动。我们随时有机会澄清一些谋杀案件,以及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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