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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古今人不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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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墨一头披散的长发凌乱的铺洒在身上,听到孟都的问话,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复又团缩在原地,轻微的动作带动颈项连着身后双手手腕的铁链,跟囚禁着自己的铁笼摩擦,发出金属细琐之声。
铁笼约莫三尺来高,纵深也是不过如此的方形,一眼便知是用来关押一些野狼猎犬用的,艾墨虽然说不上高大健壮,但一个成年人的身量,被迫蜷缩在这小小铁笼中,仍是动弹不得。整个用来关着自己的军帐中点起一簇簇幽冥草,此种植物只生长在终年照不到阳光的阴暗处,是极为阴寒的,而蛊母也属极阴之物,在这样的环境中会让其进入休眠状态。
孟都将这种无视,视作这个苗人对自己的挑衅,手中牵着的铁链向上一提,将艾墨强行牵扯起来,同时,走进铁笼边,只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极近的范围,极具男人阳刚之气的呼吸喷薄在艾墨脸上,“不用想着会有人来救你,我的军营可不是那么容易闯的,也别想着可以驱使你那些无聊的小虫子,本王自然也有手段让你使不动。”
“呃……恩……”艾墨被牵住脖子拉到铁栏前,铁链从颈部链接到双手,又紧扣在脚踝处,挣脱不得,只能眯起眼来看孟都,琥珀色的眼眸有些暗淡,似乎没有焦距一般,“莫伤我族人。”既然孟都掌握了一些抑制自己的办法,那他一定是抓到了一些苗族的蛊师询问所致。
“哈哈哈哈,天底下见财眼开的人哪里没有,何须劳烦我动手呢,我既然知道艾军师乃是蛊母之躯,普通对付蛊虫的法子可能对你不甚有效,虽说杀了你也能一了百了,但保不齐那个什么蛊母又会趁机溜到哪里去,到时候还要再劳师动众的抓一次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若还请艾军师直言,如何可以抵御蛊虫不受其控制?”孟都也不拐弯抹角,他心中也清楚,这幽冥草很是罕见,因为其没有任何医用价值,所以也没有什么人会去特意寻找采摘,是故这些草能抑制艾墨多久也不甚清楚。
艾墨被那草香熏的昏昏欲睡,眼前孟都散发的阳元之气极盛,又让他不自觉想要靠近,眼神中带了些迷离之色,看着孟都近在咫尺的俊脸,鬼使神差的想要伸出手去,却听到身后一声铁链碰撞之声,艾墨眼睛微微一亮,恢复了一些神智。
“我想大王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若是知道了,将我徒手撕了也是极有可能。”艾墨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的轻笑,一脸正直的看向孟都。
“艾军师!”孟都一牵手中铁链,声音中隐隐有了些怒气,“莫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刑,到时候吃了苦头,只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艾墨心中明白,这孟都可能还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血,本就是蛊主连动蛊虫的最有效媒介,孟都一定会顾忌到这点,而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孟都突然换了语气,重新靠近过来,一只手牵着铁链,一只手伸入铁笼中抓起艾墨下颚,因着这一动作,艾墨的额发从脸颊两边滑落到肩后,露出一张沾染了一些脏污的白皙脸蛋,孟都左右端详了一番,手指微微发力,又将艾墨提起来一些,艾墨眼神低垂不去看孟都,只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摸样,“传说苗族的蛊母原本都应该由女子继承,这位女子将被奉为苗族巫女,但相应的,也将终生保持处子之身只到下一代巫女的出现,这其中,难道有何奥秘?”
艾墨听孟都将本族的内事说的这般详尽,心中多少有些恼怒,修蛊之人虽多,但一是修蛊本就比较复杂困难,一是蛊术本就有很多禁忌,是故大家都默认的选择对关于蛊术的秘辛三缄其口,现在却落得连南蛮部落都知道的如此清楚了。
“莫非,这所谓的巫女若是破了身,她的蛊虫就无效了?”孟都抓住艾墨的手更加施力,直握的艾墨皱起眉来,琥珀色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却收敛起原本的漫不经心,带着锋利的锐光直直看进孟都眼底,“劝你还是别这么看我,本王向来喜欢挑战烈性的东西,再说,”孟都的手掌宽大,带着茧子的指腹在艾墨的脸颊边摩擦,留下青紫的印记,嘴角也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再说,像艾军师这般的翩翩俏公子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南宫看着满天飞起的蛊虫,心中的不安愈发不可抑制,当时出发之前,他虽与艾墨在帐中已经将大小事务盘算确认,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也一再斟酌推演,但一旦真正发生了一些不可掌控的局面,远远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运粮官可以解决的。
但是南宫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自己是唯一知道全盘计划,可以掌控全局的人,秦将军不知道为何失了原本的冷静,而秦小将军本就不如兄长有魄力担当,自己一定不能先慌了阵脚,回今之计还是先静下来,想想救人的对策。
“不能再议不议了!我现在就带人去救!”秦毅一步冲出军帐大手一挥,就有亲兵快步上前为他穿戴上鱼鳞铠甲。
“将军不可如此莽撞,昨夜蛊虫亦是如此活跃,可能只是普通现象,还请秦将军回帐中一同商议。”南宫几步追出来,一舒双手拦在秦毅身前。
“艾墨定是……哎!不同你多说,总之我不能坐视不理!”秦毅自知昨夜发生了什么,心中愈发混乱焦躁,一把推开南宫就要集结兵马。
“大哥!你是怎么了!”秦致跟着出了军帐,就看到被自家大哥推了个踉跄的南宫,快步上前扶住,也对这个失了平日里镇定的大哥起了些不满。
“秦将军,你听我说,现如今入了夜,正是野兽最为活跃的时候,南蛮军固然有贪生怕死之辈会被将军震慑,但那些畜生野兽受了驯兽师教唆,定是比士兵更加难缠,如今闯营,只能事倍而功半,不若等到天光大亮野兽具歇的时候,再去救人,量南蛮军也想不到我们会光明正大的前来劫营。”南宫从秦致臂弯中站直了身体,对秦毅晓之以理。
“密林中野兽密布,孟都的军营也是耳目众多守备森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得手?”秦致皱眉,这条计划也太漏洞百出了。
“不难,我调制了特殊香草,可使野兽昏睡,你们带在身上,在白日里足够对付一些小型野兽猎犬,等到了军营附近,”南宫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囊放到秦毅手中,“这熏香点燃之后会产生大量烟雾,若是不慎吸入会使人四肢瘫软,所以将军若是带人寻到军营之后,就让大家用湿巾掩住口鼻,然后点燃布囊射入南蛮营中,等到烟雾四起之时,再行冲营!”
“到时候南蛮军晕的晕倒的倒,阵脚已乱我们就可以趁机救出艾军师了!此法甚好,大哥我们就等到天亮之后立刻动身吧!”秦致在脑中一细想,就绝对拥护了南宫的想法。
秦毅只紧紧锁住了眉头,拳头颓自紧了又紧,还是甩开众人回了自己营帐。秦致与南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无可奈何,然后秦致忙去准备人员,南宫回营制作熏草。
TBC
☆、彻夜长谈
虽说阿继叮嘱了很多次不许靠近军营偏角的那个营帐,当然原本夏也也只是晚上睡不着想去看看这几天养着的野狼,但是当夏也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铁笼前跟小野狼培养感情的时候,一瞥眼就看到孟都匆匆从那个营帐中行出,脸色阴沉脚步杂乱。
待孟都走远后,夏也的好奇心也跟着翻了上来,这里的营帐中多是用来关新捕获的野兽和一些杂物的,阿继为何深夜来此。若是查看野兽,怎么也不叫上自己,若是来寻些杂物,也不需要自己亲自来吧,居然还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夏也想不明白,虽然阿继说了不要接近这座帐子的,但是心中很在意,就趁着阿继不注意,悄悄看一眼就好。
夏也站在帐门前细心听了一阵,他自小跟着师傅在林中捕猎驯养野兽,耳力自然异于常人,但这帐中安安静静无半分声响,怎么也不想是关了野兽的样子,夏也又绕着帐子走了一圈,只闻到一阵阵点着后的草香,又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抵不住少年人的好奇心思,伸手一把将帐门拉起走了进去。
军帐正中的地上躺着个人,乌黑的长发披散的到处都是,遮住了他的容貌,夏也看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小心翼翼的又向前走了两步,才发现这个蜷缩在帐中的男人竟然赤_裸_着全身□,双手双脚被用来锁野兽的铁链锁着,颈项处更有一条铁链锁死在一旁的铁笼上。
艾墨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以为孟都离开之后不会再有人会来,没想到还没等自己休息一下就又有脚步声轻缓的接近,他本不想理睬,但那道灼人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感觉不到。
艾墨动了动手臂,用肩膀勉强将脑袋撑起来一些,疲惫的眼神正对上夏也疑惑而惊愕的双眼。
“……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夏也远没有艾墨的冷静,看到这样的情形,马上急急忙忙想要动手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但铁链长短有限,夏也扯了几次丝毫没有任何帮助,艾墨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浪费时间了,只叫他为自己找些可以蔽体的衣物来。
“难道恩公你就是阿继抓回来的俘虏?”艾墨原本的长衫已经破烂不堪,夏也只能偷偷摸摸从外面找了一张薄毯先盖在艾墨身上,才临着艾墨坐到地上,“这其中一定有些误会,恩公不过是苗族的商人,阿继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呢!”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误会,我确实与东虞军有关系。”艾墨也已经坐起身,用薄毯简单将自己裹了一下,换了温和的表情与夏也说话。
“什么关系?难道恩公还是军人不成?”夏也诧异的看过来,瞧着对方白皙修长的身形,也不像是会舞刀弄枪的样子。
“我为他们的伤员看病。”此话到不做假。
“那为何……为何……”阿继会将你这样关着。后半句话因为夏也无意间看到艾墨腰腹处的淤痕,而硬生生吞了回去,夏也脸色有些发红,再过两年自己就要成年了,自然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这种暧昧的痕迹让夏也不再敢往艾墨身上看,但心里却突然涌上一些委屈,莫非阿继情愿与一个俘虏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也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偷偷去看艾墨的神情,却见对方温和淡然,低眉顺目的俊秀侧脸,连带着白皙的颈项和笔直的锁骨,心中不知不觉又有些羡慕和憧憬。
“此中说来话长,你又是如何会在这里?”艾墨被问的也有些尴尬,自己这样狼狈的摸样被人看了去,还是个自己救过的孩子,难免有些不自在,只得转移了话题。
“我……我说了我是驯兽师啊。”夏也抬起眼来,只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多余。
艾墨这时才意识到,刚刚夏也情急之下说自己是他阿继抓回来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才平缓了心绪道,“哦,这南蛮的大王就是你阿继?”
夏也乖巧的点点头,抱着双膝脸色又有些发红。
“那你说去山里捕的那些野兽又是谁来驯养?”艾墨继续问道。
“自然是我了,”夏也单纯的将艾墨当做一个大夫药商,自然不疑有他的回道,“自师傅被南疆军用蛊毒害死了以后,就是我开始帮着阿继训练兽群了。”说罢又转正了身体面对着艾墨,才道,“我不喜欢打仗的,但是阿继说,南疆军害死了我师傅,我应该为他报仇。”
“可南蛮大王来抓我时,我却没有见到你。”艾墨见夏也如此郑重其事的与自己说话,便也不敢敷衍,毕竟眼前这个少年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阿继说,南疆军个个都是坏人,歹毒心肠,若是我被他们瞧见了,便也会像师傅那样,所以我只躲在大军之后,用兽笛驱使野兽帮助阿继。”夏也说着拿起胸前那个小土瓦吊坠,“就是这个。”
“南蛮大王说的可不对,南疆军才不是什么坏人,当初救了你的那位小哥就是南疆军的,之所以害了你师傅,也只能说这是战争的错,并非是哪一个人的错。”艾墨说着,本想要伸手安抚一下夏也,但碍于双手被缚,只得作罢。“而且这场战争持续了多年,南蛮和东虞两边都有些穷兵黩武了,若是能停息了战乱,自然就没有人再会死去。”他说的虽然不全是为自己开脱,但用蛊虫害人却也是艾墨所不愿的,确实是当时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但艾墨心中也存了愧疚,如今眼前的少年这样单纯质朴,他不希望再被孟都所利用,成为实现他野心的工具。
“可是阿继说了,东虞土地大得很,而且有吃不完的粮食,我们人多,自己的粮食却很少,如果不打仗,就没有东西吃了。”夏也毕竟年岁还小,也没有真正领教过战争的残酷,只听得似懂非懂的,只能将孟都告诉自己的话,转述给艾墨。
“很多事情完全可以用和平的方法去解决,我想跟南蛮大王好好谈谈,你愿意帮我么?”艾墨认真看向夏也的双眼。
夏也似有所动,愣愣点了点头。
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南方日长夜短,已经有些天光自远处投射近军帐之中,夏也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以他的年龄来说,一个晚上的彻谈让他很是疲惫,而且自己本就是偷偷溜来的,只能趁着大伙都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快些溜回去。
“艾大哥,你等着我,我先去找阿继把你放了。”夏也临出账前还不忘回头一再保证,这才抬手掀起营帐准备离开。
正这时,营外突然由远及近喧嚣声起,伴着金属相击之声,一阵阵呛人的浓烟在南蛮军营间弥漫开来,营中多是将巡夜野兽带回笼帐的士兵,如今一乱,已有好些野兽被兵戈之声吓的到处乱窜,许多还未睡醒的士兵慌慌张张提着兵器跑出营帐,又被那些烟雾熏倒大片。
“夏也!回来!”艾墨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来救自己的人到了。
“阿继!”夏也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TBC
☆、冲入重围
艾墨急着想把夏也追回来,一个起身,又被铁链重重拉扯回来跌坐在地上,痛的一阵呲牙咧嘴,一回神就听到帐外兽笛声起,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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