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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二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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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头疼的轻轻叹了口气,不能容忍任何的懦弱,不能漠视任何的自私,这位正直过头的陛下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一些甜言蜜语更有利于病人恢复健康吗?真是的,要把他培养成一个铁血的君王还真是‘路漫漫兮其修远’啊。
用力地捧起他的面颊,让他直视着自己,凌寒曦冷静地看着他,轻声地问道:“对于陛下,我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呢?
是皇夫?这样身份对于已明知自己身份的凌寒曦而言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是爱人吗?不,他怎么可以去爱上一个被他利用的男人?
是只是满足情欲的男宠吗?不,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无法回答的狼狈,让他的心底涌上莫名的怒气!
可是,连怒气在这个苍白冷静的男人面前也无法发作。
“朕……朕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你对朕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的,只是知道这些而已……”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他吶吶地说着。
“有多重要呢?重要过您这九五至尊的皇位吗?”他的口气咄咄逼人,问的内容更是石破天惊。
殷桐语心中一震,冲口而出:“那当然不……”他收住了声音,眼中尽是迷惑的神色,九五至尊的皇位对于自己而言重要吗?那个只是因为父亲和母亲的希望而将自己如此沉重地束缚住的皇位对自己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见他犹豫,凌寒曦心底倒打了咯噔,不会那么倒霉吧?!一个战争狂人已经够自己受的了,如果这次再遇到一个只想谈情说爱,恨不能逍遥江湖之外的爱情至上论者,那他再好的脾气也要骂苍天无眼了!
“不,皇位并不那么重要。”他如叹息一样的声音差点让凌寒曦当场抓狂。“可是朕必须保住这个皇位,即使付出任何的代价也必须保住这个皇位。”他感觉自己的心底充满了矛盾,他明白自己的坚持,却不明白自己如此坚持的原因。
凌寒曦轻轻吐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说自己是无欲无求的,仅仅是困惑于没有一个正确的理由,那么他这个身为皇夫的人就有义务给他一个大义的名份才行啊。
“陛下是栈恋这样的权位吗?”
“朕宁愿以更显赫百倍的权位交换朕可以以男儿之身笑傲天地之间的权利。”
“陛下是不忿于燕国女尊男卑的现况,故意为之吗?”
“呵,现在这种窘境更为令人耻笑不是吗?”
“那么,陛下是为了什么人才会执着于皇位吗?”
殷桐语默然,他想起垂危的父亲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他已经无法吐出任何的声音,可是那执着的目光依然向自己传递着他的意念:
“不,不要放弃,在罪人得到惩罚之前绝对不可以放弃皇位!”
他想起当自己兴冲冲地捧着千辛万苦地从悬崖下摘取的幽兰花想博取久病的母皇一笑时,母皇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对他露出慈祥的微笑。
他想起那个在自己梦境里微笑的妹妹,那个天真美丽的像是个天使一样的婴儿,那个被自己和父母命名为弦意,为她构想过无数璀璨未来,却未及看一眼这个世界便停止了呼吸的无辜婴儿。
“是的,为了他们的希望和恨,朕必须守住这个皇位。”他喃喃地低语。
凌寒曦并不满意,不,这并不是他所需要的理由,私仇家恨并不足以支撑起一个王朝的变革,那会使他的世界变得狭隘,他的行为变得自私,此时的他需要的是更伟大更光明更能为所有人接受的理由,在这样的名份之下,这个国家才能经得起一场……动乱……
“陛下,我虽然是一个见识浅薄的人,但也听说过天威将和静澜将的威名,就是这两位名将的东征西讨才令今日的燕国比四十年前疆域扩大近一倍,而且,这两位名将的为人在诸国间颇有磊落清誉,即使是他们的敌人也无法不对之保持着敬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去世的静澜将就是陛下的父亲,对吗?”
殷桐语微有些不解地点点头说:“是的,而且天威亲王正是母皇的父亲,朕的祖父。”
“恕我直言,以静澜将一向的为人,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为了权势而将自己的儿子扮为女装,窃取皇位的事情来呢?”凌寒曦露出困惑和不解的表情,不能不说他此时的话多少违背了他平素绝不给人留下可以用以治罪的话柄的原则,他十分的清楚,那已经过世之人的清誉对这位纯洁过头的皇帝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这句
‘窃取皇位’足以让殷桐语恼羞成怒立下杀人灭口的决心,可是这也是激发他的荣誉感,建立起坚定的信念的最好的时机……或者说是灌输给他一个‘正大光明’的信念的最好时机。
果然如他所料的,殷桐语眼中骤然爆发出愤怒的光焰,他狠狠地挣开了凌寒曦的手,仿佛要吃人一般地瞪着他,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做出冲动的行为,可是怎么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愤怒和失望。
“你,你居然敢侮辱朕的父亲!?”他的声音颤抖,如果手边一件武器,他不敢保证不会直接招呼到凌寒曦的身上。
凌寒曦的神色愈加的平淡,冷静地说道:“这不是侮辱,陛下。这只是每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必然会产生的疑问,如果陛下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当陛下身份暴露的那一天,您的治世将会连同着先人的荣誉一同付诸流水。燕国的子民们将永远记住您的即位是一场阴谋的产物,他们只会记住静澜将甚至天威将参与了这场耻辱的宫廷阴谋中,而在记忆里抹杀他们所有为燕国做出的功绩。”
愤怒伴随着深深的无奈和无力席卷着殷桐语的心灵,他知道,凌寒曦所说的一切并非是危言耸听,这样的阴云始终困扰着辅佐自己登基的父亲,他曾经在酒后悲叹“一片冰心皆成灰,前事休问”,身为武者的骄傲和欺瞒世人的歉疚这两种矛盾情绪始终折磨着那个朗月霁云,洒脱不群的父亲,甚至令他灰心到“金胄雪刃俱蒙尘,无颜对汗青”。可是他又能怎么做?除了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皇帝,除了努力地扮演一位成功的女皇,甚至不惜去抹煞男儿的天性外,他还能怎么做呢?
“陛下,仅仅是愤怒绝对烧不灭世人的怀疑,仅仅是杀戮绝对抹杀不了笼罩在先人名誉上的污痕,如果连陛下也无法真正的理解他们的做法的深意,仅仅记住浅薄的仇恨而碌碌无为,只为保住自己的皇位而殚思竭虑的话,那么他们对陛下的失望更甚于对那些令他们枉死之人的仇恨!”凌寒曦简直快无语问苍天了,他已经提示到这个份上了,这位陛下就真的连一个象样的理由都拿不出来吗?天哪,为政者能单纯到这个程度,他绝对算是珍稀品种……珍贵稀少到马上就要灭绝的品种!
殷桐语悚然一惊,深意?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不如这个与他们素未谋面的敌国皇子了解自己的祖父和父亲吗?他吃惊地看着凌寒曦,眼中尽是渴望答案的好学的目光。
凌寒曦认命地暗叹了口气,他明白为什么那位魔门的长老会找到自己的头上来了,魔门跟着这位陛下再混下去绝对是前途无“亮”了,他的本性跟魔门根本是背道而驰嘛。
“陛下,当年凌氏先祖失德,天下百姓皆为刍狗,飘零凋残。然,其暴虐,世人皆道路以目,无一人敢一言以犯其怒,惟圣祖女皇以一介世家庶女之身,挥剑直指其面,与众人前斥其十大罪状,令天下男儿无颜再道匹夫有勇。后大雍基业崩溃,世家争雄,亦惟有圣祖女皇为陈州城外五百寻常百姓生死而与世家群雄绝裂,一片为民之心唯天日可表,也正是因为她这一番‘民为重,君为轻’的世间诸多男儿亦为不及胸襟慈悲,才令幽云精骑不顾当时男尊女卑的旧俗誓死相从,拥其为皇,建下燕国这番基业。天威,静澜二位将军皆出身于真武门,自然禀承了真武自幽云精骑大统领建门以来的所形成的门风。”轻轻叹了口气,凌寒曦倚在枕上,眼底眉梢掩不住深深的倦意。他淡然一笑,说道:“陛下,您是位聪明的人,想必不会不明白臣的话,您实在没有必要非要把自己想得那么自私。”有些话是不必挑得那么明白的,太明白了就像是轻飘飘的借口,过犹不及了。
殷桐语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慢慢沉静了下来,仿佛有什么负担渐渐在他心底散了去。放松了身体坐在床侧,右手轻轻抚弄着凌寒曦的长发。良久,他才轻声道:“朕非常的喜欢你,也非常的重视你,你知道吗?”
“那是陛下的恩典,臣铭感五内。”凌寒曦静静地微笑着说,那只是一句任何臣下都会说的应对之辞。
“但是朕也会为了燕国放弃你甚而伤害到你,你知道吗?”殷桐语俯下头,紧紧地盯着他。
凌寒曦神色不变,依旧是刚刚那样的微笑,回答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臣无不诚心领受。”
殷桐语皱起了眉,有些懊恼地斥道:“不要用这些应付的话来应付朕!”
凌寒曦轻轻地握住他抚弄着自己长发的手,放至唇边,挑起眼角的微笑带着几分的慵懒和妩媚,叹息一般的声音悠悠地弥散开来:“臣说的可都是真心之言啊,陛下何必多疑呢?”
殷桐语盯着他看了一会,无可奈何似的叹了口气,将他半抱入自己的怀中,低低的咕哝着:“真的不怪朕吗?即使……朕刚刚差点害死了你?”
凌寒曦老实不客气地在他怀中蹭了蹭,给自己找个更舒服的位置后,轻笑道:“连逆天丹这样珍贵的仙药陛下都赐给了臣,臣还有什么好怪陛下的呢?况且,即使不考虑到秘密的问题,陛下确定让御医为臣疗…伤,确实没有关系吗?”
他那促狭的口气让殷桐语禁不住玉面透红。刚刚为他清洗伤处,上药时心中只觉惊惶担心,只是现在想来……他咬了咬下唇,不无懊恼地想,再怎么样,害羞的也应该是这个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家伙才对,为什么现在脸红的却是自己呢?!没天理!
“夜已经深了,臣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陛下还是休息吧。”凌寒曦打了呵欠说道,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将头搁在他的肩窝处,手环着他的腰,合上了眼睛。
殷桐语嘴中轻声抱怨道:“喂喂,你这个样子抱着朕,朕怎么睡嘛。”虽是这样抱怨着,动作却未见粗鲁,异常轻柔地托住他的身子,让自己侧身躺下。
凌寒曦迷迷糊糊地松开手,应了声:“哦……”便要转身翻向另一面,殷桐语却收紧了手臂,不肯让他背向自己,凌寒曦眼睛半开半闭地睁了睁,看了看他,淡淡笑了,便乖乖窝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次日一天原就不必上朝的,两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召了侍女们进来侍候洗漱用膳。
虽用了仙药,但凌寒曦毕竟失血甚多,身子软软的提不起半点力气。殷桐语见了,不免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怜惜,亲自将他抱至了软榻上半躺着,拣了几味精致清淡的小菜给他布上,顾不上自己用膳,只顾着盯着凌寒曦多吃一些,直到凌寒曦实在吃不消开口讨饶了方罢了。这边才放下了饭碗,他又急着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了补血滋补的补品备着,恨不能一日之间便让他身体恢复如旧才好。
结果不到半日的时间,这宫里已谣言纷传,不管是善意的暧昧调笑,还是恶意的秽亵猜测,但总逃不过“纵欲过度”四个字,大概明白个中情由的的那四个贴身侍女见了他们便是忍不住的掩唇而笑,饶是凌寒曦在殷桐语面前表现的有多么大方,此时也忍不住暗红了脸皮,很是不满的斜睨着殷桐语,见私下里无人,很是埋怨了一番。
殷桐语自觉理亏,便笑而不言,任他自己抱怨的累了拿着自己当抱枕睡起了午觉。
第二十二章
第二日,两人携手出现在雍使面前的时候,凌寒曦却已是神采奕奕,不见任何的病态,令那些在修华殿外窥视着试图寻出些异样的眼睛们颇感到有些失望。
席间,凌寒曦却只略饮了两三杯,但以前日伤酒为由不再举杯。雍使们推出代表说些‘百年好合’‘早诞麟儿’‘两国友好’之类的场面话,凌寒曦自一一笑纳了下来。待目光落到凌清曙的身上,眉峰不由地微微一皱,理所当然隐藏着身份的他坐于正使的后侧,手中不断将酒液倾入喉间,那一双眼眸充满了阴郁的神色,却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这奇怪的神色,再加上他那俊美的容颜,令那些满面堆笑的雍使想帮他掩饰都掩饰不来。
不多时,连殷桐语也注意到凌清曙的异常,目光在他和凌寒曦之间来回地打量了几次,虽未说什么,却隐隐现出些不快的神色,他可不会忘记自己的这位皇夫对男性有着多么大的吸引力。冷冷斜了那死死盯着别人的男人不放的家伙一眼,他极为体贴地在凌寒曦耳边轻声问道:“你身子还撑的住吗?”一边说着,他的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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