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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二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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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我就要撞墙了!” 

                  “我不过闭关半个月左右,哪里有那么严重的事态啊。”凌寒曦轻笑道,这一年多他以血饲灵,身体自然日渐虚弱,殷桐语日日在他身边转着尤不放心,偏他在半月之前为了凝神聚灵,借闭关治疗的名义躲到了修真门的密室里,自然知道殷桐语担心自己肯定会来探望,所以特别拜托了天逸天风为他守关,谁也不能打扰,没有想到不过半月,原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天风居然会被磨到开口求饶的程度,让他想想便不禁好笑。 

                  “你还笑得出来,你去试试看一个时辰接三道圣旨,半夜三更还要去应对某人无休无止的盘问的滋味,我没有崩溃已经算我修养过关了,师兄已经被他磨得以采药为名躲了出去,哼,居然比我早溜一步,太不讲兄弟之情了!”天风愤愤不平地怒道。这半个月来修真门上下被殷桐语给折腾得人仰马翻,连他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腹诽某人太过红颜祸水! 

                  “知道,知道了,我现在回宫总可以了吧,改日我帮你调几壶好酒,来补偿你一下,好不好?”看着他那惨妆,凌寒曦心里却只有甜意,他们被折腾得越惨就说明殷桐语想念自己越深,若他只是不冷不热询问几声,自己才叫郁闷呢。(唉,可见某些人的幸福绝对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才几壶?小曦啊,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我心灵所受到的推残伤害,你以壶为单位补偿得过来吗?不二价,三缸!”天风苦着脸讨价还价,自从殷桐语占据了小曦的全部时间后,想得到一壶他调得好酒,要多困难就有多困难,有这个机会哪有不漫天要价的道理。 

                  “哼,你当我调的酒是饮牛饮马之物吗?十壶,爱要不要。”凌寒曦当然要就地还钱。 
                  “那,十壶不许重样!”天风可怜兮兮地瞅着凌寒曦,那委屈至极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失笑,也就这样应承了下来。
                  浮燥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殷桐语烦闷地盯着那大堆的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曦已经闭关十七日了,也不知道究竟情况如何,哪怕让自己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可是那该死的天风居然挡着不让自己靠近一步,可恶的家伙……想起来这几天自己吃闭门羹的次数,殷桐语简直有杀人的冲动。 

                  “陛下,这是海疆上的折子,靖云港已经初具规模,岳将军请旨是否可返朝。”一个清朗的男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殷桐语皱了皱眉,接过折子,这一年多来这岳清峰的作为竟让朝中的大臣们没有一个刺挑得出来,非但雷厉风行地消除了海匪,更是追缉千里,祸水东引,吸引了雍国大半的精力。然后又令海边诸县联防,在原本荒无人烟的海岬处建了一处港口,专心操练水兵,这朝中刚刚有人递话上说他恐有拥兵自重之心,他那里却又上了要回朝的折子,还把接手海军的候备人选也列了出来,看不出有半点的偏私和骄矜。白白让那些背后生事的人自打了嘴巴。只是依着殷桐语的想法,实在不想让他回朝,他那淡薄名利的作法,实实地让他刺心,这不是摆明了车马对曦还是不太死心吗?这时候调他入朝还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事来。只是不让他回朝,这廷议又确实说不过去,而且这事又不能拿到大面儿上跟曦去商量,真是为难死人的事情啊。 

                  殷桐语在这里左右思量,横竖拿不定主意,却没有注意到立于阶下之人那深情的目光。 
                  寒儒华敬慕地看着御案后那威严而又绝美的人儿,心潮涌动。这半年来,皇上挨不过大臣们日日在朝中请命,便收了包括他在内的三个御侍和十数名侍读,只是在进宫的那一天起,当着那永睦君的面,他便言明,他们三人不过是在御书房中侍奉,可以略议朝政,却不得在宫闱之中过夜留宿。当日他只当是皇上为了安那永睦君的心才故意这样说的,谁知半年过去了,漫说什么侍寝之事,便是稍稍亲近一些的行为也半点行不得,若是自己略露爱慕之意,皇上必然冷言相对,甚至数十日不再召他入御书房中。几个与自己同一批入宫的人中,略为亲厚的无不在背后劝自己早些死了这份心,多花些时间在朝议上,也不枉自己满腹的才华;而那刻薄些的,人前背后也无不嘲笑自己心比天高,想攀高枝,只是这些人又有哪个理解自己的心思,自己本是那锦绣堆里长大的,文武皆不逊色于人,若在军中谋个出身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退一万步便是出嫁从妻,凭着自己的家世也受不了什么委屈,若不真心爱上了眼前的人儿,他又怎会放弃那锦绣前程,做着尴尬不已的御侍之位,只是……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将这满腔的爱意生生地捧到她的面前,却只得到她的不屑一顾,可是没出息的自己却连她这不屑一顾的高傲也一并爱着,如此痴迷的自己竟如此可悲。 

                  “曦如果看了,会……”沉思中的殷桐语没有发现自己竟将心中的疑问轻声说出口来。 
                  寒儒华心中一震,一股排山倒海的恨意几乎淹没了他的神智,这个名字哪一天不在陛下的口中出现个百多次,即使他罔顾自己的职责,不能时刻伴在陛下的身边,陛下对他的也只有绵绵的爱情,浓浓地挂念,这个人,这个人,他有什么资格得到陛下如此的厚爱。他狠狠地捏紧了拳,狠得几乎让指甲陷入肉中,方才将那恨意压制在自己的心里不曾外泄,因为他深深的明白,如果自己对永睦君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永不复用的残酷,陛下竟是如此保护爱惜着那个人,而自己如果还想停留在她的身边,所能做的只有忍耐,绝望地忍耐,除非,除非,那个人不再存在……他要怎样才能不再存在…… 

                  “啊,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说,寒卿吩咐摆驾,朕要去修真门,真是的,朕今天不见着人非砸了他们的山门不可。”没有注意到寒儒华难看的脸色,他恨恨地抱怨着。 

                  “陛下您只管去砸了天风的酒缸,保证比砸他们山门来得让他心痛。”有人在旁边懒洋洋地出着馊主意。 
                  殷桐语想着天风那手不离杯的德性,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好主意,回来朕多多加赏!” 
                  “那,赏个甜美可口的陛下给臣如何呢?”熟悉地气息伴着挑逗的声音轻轻地冲入他的耳际,没等他回过头来,一双手臂已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温热地唇落在耳后,令他心神一荡,不由得身上感到一阵绵软。
                  “曦……”绵绵地低声唤了一声,不知怎么的两眼发酸,险险地落下泪来,猛得反过身,将那夜夜入梦的身影狠狠地抱入怀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着莫名的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着莫名的悲伤…… 
                  看不到他,总是烦燥地想要杀人,可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明明……应该笑才是啊! 
                  “陛下,你怎么了?”凌寒曦轻抚着他的面颊,柔声问道,心底却止不住的惊骇,他的这种反应并不正常,欣喜或者使小性他都可以接受,可是他为什么却露出这样悲伤的眼神呢? 

                  深深地吸了口气,殷桐语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这样莫名其妙就伤春悲秋了起来,啊,也许老是被曦当成小孩子一样被惯坏了呢。没事儿,来,让我好好看看,怎么闭关了那么久反显得清减了呢?”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他不满地抱怨着。 

                  “陛下,此次我只是调理内息,固本培元,日后便不易生病,这其中的好处哪里是外表看得出来的?”凌寒曦微笑道,只是口中虽然平静,但心底的不安却愈来愈深,是什么影响了殷桐语的情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段被封印的记忆却依然成为困扰的源头,正如巫氏自古流传下来的训诫——最精深的法术也无法对抗人心的执着。即使他记不起那令他痛苦的原因,可是痛苦依然是痛苦,他还有什么方法却阻止这可悲的事实?第一次,凌寒曦对自己失去了自信……只能低下头,将唇落在那如云的乌发上。 

                  “咳,咳……”正当两人各自感怀的时候,旁边不知趣地传来轻咳的声音,凌寒曦首先回过神来,只见那寒儒华侧身而立,脸上可疑地泛着一丝红晕,不觉有些失笑,这可怜的孩子,自己和殷桐语正站在门侧,他被挡在里面,想溜也溜不出去,这个壁上观实在做得十分尴尬。 

                  “寒御侍,多日以来辛苦你了。”凌寒曦客气地闪出一个过道来,彬彬有礼地暗示对方可以离开了。 
                  对方却毫不领情,依然不识趣地杵在那里,冷声道:“为君分忧乃臣下应尽的职责,寒某绝非为己而避责之人。” 
                  凌寒曦很好脾气地笑了笑,说道:“如此正是陛下之福,臣真该好好地恭贺陛下一番。”现在他一心只在殷桐语身上,哪有什么功夫理会别的家伙泛滥的醋意,现在只想越早打发走这家伙越好。 

                  寒儒华气不忿,正待好好讥讽这个厚脸皮装傻的家伙,却被殷桐语冷声打断了:“寒卿,你先退下吧,未尽国事明日再议。” 
                  “是……臣遵旨!”寒儒华咬牙行礼,临走仍恨恨地瞪了那揽着陛下不放手的家伙一眼。 
                  凌寒曦淡淡一笑,这种醋意对他来说是早已习惯到麻木的程度,所以便毫不在意地与殷桐语相携返回修华殿。 
                  寒儒华神思昏昏地向宫外走去,满脑子皆是刚刚那令他理智崩溃的一幕,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不知道自己在下一刻会不会提了剑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如地狱一船,无论自己怎么样努力,陛下的眼中依然只有那个人,他该怎么做呢?是不是应该死心地离开,昏昏噩噩地渡过此生呢? 

                  刚刚走到一个回廊的转角,神思不属的他忽然感到脑后一阵风起,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记手刀已击在他的颈部,他眼前一黑,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随后几个身影匆匆抬起他,看了四下没人,便飞快地消失在花木丛中。 

                  当他缓缓醒来,首先感知到的是冰冷的地面和淡淡的水仙的香气,他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即然没有当场击杀自己,那么必是对自己还有所要求,他可不信有人会在皇宫之中绑票以求赎金,会是哪方面的人呢?永睦君吗?他自然嫌疑最大,刚刚回宫便放手剪除异己,看来他在这宫中也有不少势力,而不是如自己所见的独来独往啊。不,不对,若说能与他勾结上的应该都是修真门的人,这些来无踪去无影的高人对付自己还用得着将自己打晕吗?那又会是谁呢?按说这有名无实的御侍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嫉妒才是啊,难道? 

                  他心中悚然一惊,随即忍不住心中冷笑不已,是星院的人吧?想利用自己干什么呢?应该不外是对陛下不利的事情,哼,她们也太小看自己了,他岂是那因情不遂愿便会对陛下生起怨怼之心的人,罢了,今日他便拼了一死也要痛骂一番这些有不臣之心的人,纵然陛下永远也不会知道,至少也对得起自己的一片痴心了。 

                  如此主意一定,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白纱拂槛,白纱的深处端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除此之外,周遭一片寂然。支起身来,镇静地理了理衣衫,优雅地行礼如仪:“臣寒儒华参见上皇陛下。” 

                  那深黑的身影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所震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观察什么似的,久久地才传来暗哑的声音:“免礼吧!”
                  第五十二章
                  看着寒儒华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辉盈疲惫地叹了口气,冷冷地问道:“这下你满意了吗?” 
                  黑暗中一个声音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上皇陛下这话说得太过客气了,在下还不是为了清昭帝姬着想,难道您想她落得和她的父亲一样的下场吗?” 

                  “你是想威胁朕吗?” 
                  “陛下言重了,在下是一心为陛下着想啊,只要这凌寒曦还在人世一日,陛下和帝姬就不得不提防着杀身之祸,在下并不想在燕国掀起祸端,只是想借陛下之力为我族永绝后患而已。”黑暗中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红芒。 

                  “哼,你们是否还想顺手接管了这燕国的大好河山呢?有朕和清昭成为你们的掌上木偶,你们就可以在燕国为所欲为了。”辉盈冷冷地笑道。 

                  “当然不是,这俗世的权势对我们来说一无所用,我们所求的只是生存和栖身之所,只有威胁到我们生存的才是我们敌人,至于以后陛下和帝姬是否要争权夺利还是要平淡一生那都不是在下所能干涉的,但陛下帮我们除此大患,我们一定会记得陛下的恩惠的。” 

                  “好,那你就好好地记住今天的话吧,朕累了,你走吧。” 
                  “是!”那人状似恭谨地行礼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辉盈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靠在椅上,看着黑暗的空间,低低地呢喃着:“延风,我做错了吗?我违背了你的心意,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延风,我没有办法了,我可以不要皇位,不要燕国,可是我不能再让我们的女儿步上你的后尘,在这世间我只有她了,延风……”她双手捂住了脸,汩汩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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