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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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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书习字这些学业倒仍是继续著的,萧雁南并没让人停了,他也愿意学。等有一日回去,设法接了母亲出来,总得有一技傍身,以求个安身立命,如今多学些,没有坏处。
  但这水一样的日子,说没有波澜,却也是有的。齐飞听说他受伤之後便来瞧了他一回,当时没说什麽,第二日便送来了许多上好的伤药。可这摄政王府里头,什麽样的好药没有呢?秦越溪对自己的伤又全不上心,他送来的药,最後悉数被扔在了柜子里,没有用上。
  齐飞也不介怀,之後却忽然来得勤了。每回来寻萧雁南议事过後,就会来水月轩里坐一坐,并没什麽逾矩的动作,只坦坦荡荡地和他聊天说话。秦越溪少有接口的时候,大多时候只听著,他也不恼,笑容仍是一如既往地从容亲切。
  秦越溪不知他心里究竟打的什麽主意,却已懒得多管、多想,齐飞是否和萧雁南有所不同,或是有多大的不同,他都不想知道了,信错了一个萧雁南难道还不够?他没有勇气再试一回,就算要试,也不会是齐飞。物以类聚,这人能比萧雁南好上多少,他连期待都懒得期待。
  以齐飞的身份,他自然不能赶他走,可也休想他笑脸相迎。
  但这样的日子他安之若素,他身边如今唯一的小厮玉安却忍不得了。
  这一日自外面回来,也不知跟谁怄了气,脸拉得比驴还长,收拾起东西来劈里啪啦作响,著了火的炸药桶一般。秦越溪再不愿理睬,也忍不住皱眉看了他一眼。
  玉安见著了,讪讪地放轻了动作,过得片刻,终究忍不住,跑过来道:“公子,王爷许久没来,您是不是也该去请请安了?”
  请安?那个人,那个人啊……
  秦越溪胸口窒息般的疼痛,低了头,顾自急急写字,不去睬他。
  玉安却不肯罢休。他倒不是那见风使舵的小人,否则也不能眼看著秦越溪失宠多时,尚自甘心留在此处,只是人争一口气,他忍得一回两回,却忍不得三回四回。
  他道:“公子,王爷待您如何,小的是见过的,外面那些人让狗屎糊了眼,都说您……那个,王爷不会再喜欢您啦,可是我总觉得王爷待您是不同的。您,您去求见王爷,王爷念起旧情,肯定还会跟以前一样待您!”
  待自己不同?秦越溪心里想笑又想哭,停了笔,低声道:“我倦了,要睡一会,你出去罢!”
  玉安哪肯干休?急急道:“哎呀公子,您好歹紧著一些啊!您受伤没多久,府里头就进了个十二公子,姿色嘛,还真有点!如今王爷宠他宠得跟什麽似的,连他手下侍候的人那尾巴都翘上天去啦!”他倒忘了不过数月前,他自己的尾巴也险些儿就翘上了天去。
  摄政王执掌天下,如今这摄政王府,说句实在的,怕是比皇宫还尊贵些,府里姬妾男宠自然也都是千挑万选来的,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的绝色人物?
  秦越溪在这府里头,本就不见得最出挑,如今身上又留了疤,果然其後萧雁南便再未召幸,再不久,便进来了个倾国倾城的绝妙人儿,生生将府里众多美人齐齐给压了下去。从来郎心易变,又有道是新人笑,旧人哭,府里人等看著,自然都道他已然失宠,将来恐怕亦绝无再起可能,这麽一盘算,哪还会将他放在眼里?私下论说起来,自然不会客气。
  今日玉安出去,正撞上十二公子的小厮等人,听人说的委实过分,忍不住争辩了几句,说不过人家嘴多,便气愤愤地回来找秦越溪。
  十二公子?他这一向深居简出,竟不知府里来了新人了。秦越溪侧了头,道:“王爷如今,十分宠他麽?”
  玉安连连点头,道:“可不是,比那会儿宠您还……”底下的话,讪讪的不敢再说。
  秦越溪哪还有不明白的?点头道:“你细细说罢!”
  玉安便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从十二公子刚入府那会子,摄政王破天荒地命人自正门接了他进来,一直说到如今仍然夜夜春宵,竟许他就住在自己寝殿!
  正门接入,住於寝殿?那都本是王妃才有的规格啊!这十二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也不过就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仗著比人生得好些罢了!”玉安气愤愤地道。
  若是如此,怕生得比人不是好上一星半点罢?
  秦越溪怔怔想了一会,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玉安,你帮著留意一下他平日的去向,我想会会他,悄悄儿的,你可明白?”
  玉安只道他要设法对付,大为兴奋,兴冲冲应了,也不收拾了,掉头便走出去。
  秦越溪看著他出去,回头走到箱柜前,打开了,最底层两个包裹,小的是他自己的,大的里面都是前段时日萧雁南赏他的东西,打开了,里面光华灿灿,俱是价值不菲之物。
  他只扫了一眼,便又依原样收拾了,提到柜子上头。
  这许久了,又有了更好的,萧雁南也该放手了罢?而他给的这些东西,自己一样都不想要!
  玉安办事机灵,第二日上午,秦越溪便在後花园里见到了十二公子。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肌肤玉雪一般,竟和身上的白衣难分彼此,墨发如瀑,五官秀雅绝伦,气质高华,由不得人不自惭形秽。
  他眸光向这边一转,秦越溪也不由得略低了头,才走上前去道:“颜公子。”十二公子姓颜名夕,京城西郊人氏。
  颜夕上下打量他一眼,面上略带了厌烦,问道:“你是谁?”看秦越溪模样,不难猜出必也是府里的男宠,一时却不知究竟是哪个。他来府里数月,府里一众姬妾男宠面上奉承,暗里嫉妒,惹得他十分不悦。
  秦越溪没心思计较他的不悦,道:“秦越溪。”
  颜夕却脸色陡然一变,道:“你就是十一公子秦越溪?住水月轩里的那位?”
  秦越溪点头。看来这十二公子是听说过自己的了。
  颜夕哼了一声,目光狐疑地又上下打量了秦越溪一番,心下颇觉不可置信。怎麽说也是曾经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人物,就是如今,也还独自住在最好的水月轩里。要知道自己虽然受尽宠爱,得以住在王爷寝殿,可是真正指给自己的居处,却是次於水月轩的听香阁,可见王爷并没真的对他恩断义绝。往日还道是个如何惊才绝豔的人物,原来还颇不如自己!
  秦越溪看了他身边的小厮一眼,道:“可否和公子一叙?”
  颜夕知他是要和自己单独说话,挥退小厮,道:“有什麽话,说吧!”神色倨傲冰冷,仿佛当他是府里下人一般。
  秦越溪恍如未觉,只将带来的包裹放在他面前,打开了,看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道:“今日是有事相求。”
  颜夕盯著包裹里面的珍宝,脸色变幻,好一会,才抬眼道:“究竟什麽事?”他虽然受宠,也得了不少赏赐,并不比眼前的东西少或差些,但以秦越溪的资质,居然能和自己一般受宠,就算只是曾经,对他来说,也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对眼前这人不免又多了几分嫌隙忌惮。
  秦越溪道:“我知道王爷如今很宠公子,所以冒昧想请公子和王爷说,打发我回去。”
  要他自己去和萧雁南说放了自己,那是说什麽也不敢了,万一再惹怒了萧雁南,那後果他如何担当得起?让如今最受宠的颜夕去说,一来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二则,即便不肯,也不至於会更得罪萧雁南,大不了再等待时机就是了。
  他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豁得出去的性子,以前在将军府里时,为此便没少吃苦头,可这时母亲捏在人家手里,却由不得他不委曲求全、小心行事。
  打发他走?这倒是好事!颜夕颇为心动,道:“打发你回去?理由呢?”
  秦越溪道:“怎麽都行,反正如今王爷数月不曾召见,想必是已经忘了我了,公子可以说自己不喜欢我,或者说我冲撞了公子,什麽都好,只要能让王爷答应打发我走!”
  夜里萧雁南果然又召的颜夕。两个人颠鸾倒凤,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颜夕伏在萧雁南胸前,吃吃地笑,不依道:“王爷,您可要了我的命了!”
  萧雁南低声喘息著,刮了下他鼻子,呵呵笑道:“小妖精!今日是你想榨干本王吧?说吧,这麽卖力,想要什麽?”
  颜夕也不兜圈子,道:“我今儿遇见十一公子啦!”说著皱起眉头,哼了一声。
  秦越溪?萧雁南一怔,沈默下来。
  颜夕道:“这人我看著就好生不痛快,倒是水月轩,我看著喜欢。王爷,赶了他出去吧,把水月轩赏了给我,可好?”
  赶他出去?萧雁南过了一会才道:“他跟你说什麽了?”
  颜夕未料到他会追问,愣了愣,道:“也没什麽,我就是不喜欢他!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眼珠子冷冰冰的,死人一样,活像人欠了他似的!王爷,我估量著,他心里头忌恨著我呢!”反正目的是要赶走他,索性胡说八道一通。
  萧雁南又问道:“他知道你是谁?”
  颜夕点头。
  萧雁南一时没有说话。却是想到了别处去。
  那一日秦越溪为一句“侍寝”惊吓如此,他本已气得不轻,随後一跪受伤,他当时只觉得吃惊,过後却生了疑心,只觉实在太过巧合,怎麽看秦越溪都像是故意的,是想要借此逃脱侍寝。
  这事自然是愚蠢至极,可放在秦越溪身上,就绝非不可能!
  只是他虽然怀疑,以摄政王之尊,却无论如何不能当真去求证此事,反复思量之余,不由得越想越是气恼。他这段时日这样宠著颜夕,除了确实为颜夕美貌所动之外,亦不无故意让秦越溪难堪之意。
  但秦越溪却始终毫无反应,他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终於真正生了怒意,决意放下,只是要自己放了他去,那是休想!
  这一回颜夕却说秦越溪在忌恨他,他那样的人,难道真的也会忌恨?
  若是真的,不管他忌恨的是自己的移情别恋,还是单纯地忌恨颜夕如今的地位,只要他生了这样的心思,那就好办!
  出神地想了好一阵子,萧雁南心里不见恼怒,倒有几分压不住的欢喜。
  颜夕等了片刻,不见他反应,又是奇怪,又是不安,催促道:“王爷!”
  萧雁南嗯了一声,道:“明日再说罢!”




☆、破阵子 第六章

  第二日却是直接说到了水月轩里。刚刚入夜,萧雁南便径自去了水月轩。
  秦越溪和玉安还在房里用饭。水月轩里只剩了两人,饭菜又殊为简陋,这段时间两人都是直接在秦越溪厢房的外间用饭了事。听见声响,玉安起身出来查看,迎出来瞧见,又惊又喜,忙忙跪下磕头。
  秦越溪眼看著萧雁南走进来,心里惊疑万分,又见他身後只有一众侍从,并无颜夕在内,一时不知是否哪里出了纰漏,也只得先跪下请安。
  萧雁南道:“起来。”目光扫了桌上一眼,便只有两碗饭,一盘素菜,一碗淡汤,一笑,道:“撤了吧,换些好的来。”
  立刻便有内侍应声出去安排,另有人上去打起帘子,伺候他进了里间,端了椅子伺候他坐下,玉安急急奉上香茶。
  萧雁南挥手道:“都出去罢!”
  秦越溪站在里间人口处,看著众人依次退出,茫然不知进退。
  萧雁南无奈地看他一眼,向他伸出手。秦越溪只得过去,就著他手,在他怀里坐下来。
  萧雁南笑一笑,道:“腿上留了疤了?我瞧瞧。”一边说,一边径自撩起他衣襟下摆,将他裤子褪了下来。
  自膝盖以下,一双小腿前面都留了纵横的条状伤疤,幸而不是太明显,只是淡淡的粉色,但放在这样一双原本光洁如玉的腿上,如玉之瑕,不免让人惆怅。
  萧雁南看了一会,替他重新穿好裤子,轻轻在他脸上拧了一下,道:“就爱自讨苦吃!”
  秦越溪垂下了眼睛。
  他是故意的。任是他如何地下定了不反抗的决心,那一日,还是忍不住。怎麽也忍不住!哪怕用的法子蠢笨得让人难以置信。
  萧雁南不由得就叹了一声,心里柔情一点点地泛出来。来之前还想著要怎麽对付他才好,这时见了他这副模样,那几分摇来摆去的心思竟不知觉地就散了,只拥紧了他,放柔了声音道:“以後,可别再闹了!”
  来来去去地闹腾了这许久,也该消停了,不管是秦越溪,还是自己。
  任性就任性罢!堂堂摄政王,倒跟个小孩子这般怄气做什麽呢?这般折腾他,自己心里又何尝舒坦?
  既是喜欢他,以後,便多宠著他些、让著他些又何妨?
  就算是到了此时, 他也并不对过往种种太过後悔。他有自己的立场,既是要留著这孩子,不能给的,不能放任的,就都要清清楚楚地让他知道!唯一後悔的,是那一夜不该将人赐给齐飞,毕竟这孩子,是和旁人有些不同的!
  对秦越溪的心意究竟,他即便不是一毫不知,至少也是似懂非懂。他只知秦越溪怨著自己,怨自己辜负了他一番真心,却浑然不知这怨究竟已有多深。
  他觉出了自己对秦越溪的喜爱似乎又比前深了一层,便想著要多加恩宠,哄他回心转意,就如他曾对其余姬妾做过的一样,却始终不知,原来秦越溪要的,从来都不是他身为摄政王的恩宠。原来这一路的事所刻下的伤痕,早已不是些许恩宠可以抹去。
  
  摄政王夜宿水月轩的次日,府里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此事。实在是想不知道也不成,本已门庭冷落的水月轩,一夜之间便又门庭若市,多了大批侍从不说,赏赐之厚,更是令人欣羡。
  秦越溪只躲在自己房里,连玉安也赶了出去,独自听著外面人声鼎沸,心里只是混乱。
  昨日夜里,萧雁南和他说了许多话。回想起来,自到了摄政王府後,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说上这许多话。而有些话,便是以前两人至少在表面上情浓意好之时,也不曾听他说过。
  他说道:“我带了你来,非是当真要你做人质,这你也是知道的。”後来又说道:“你爹爹那个人啊,现在还老实,以後如何,可谁也不知道。那是个什麽罪,我不说你也清楚。不过你放心,你,还有你母亲,无论如何,我总会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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