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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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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早啊,你的习作我大致都看了,总的感觉是,文笔优美,情真意切。但是,我觉得你太专注于自身苦闷心情的抒发与描写,并非好事。这也许确是你内心的真切感受,甚至能成就你的一些文章,但总的而言,它将影响你的健康成长、全面发展,包括写作。”
春子感到了些微震惊,这样深刻而富有思辩的对他文章的评价,他是第一次听到,而且并非出自教自己语文课的刘老师之口。
蔡学良接着说:“实际上这个世上每天都在发生不幸,你的遭遇确实令人心酸,但于整个社会而言,只是沧海一粟。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春子摇摇头。
蔡学良便接着说:“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的遭遇不值得同情,而是你不应该深陷其中,眼中只有你自己的不幸,笔下只有你自己的伤情,这是不对的。世间百态,喜怒哀乐都有,你应该放眼丰富多彩的社会,关注更多人的命运,这样,你的视野才会开阔,思想才会深刻。”
春子认真听着,不时点头。通过这番话,他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无知和浅薄。“蔡叔叔,您说得对,我不应该太过看重自己的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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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春子这么一说,蔡学良面露喜色,“你认识到就好,其实你年纪还小,能这样懂事已经是不错了。我倒是把你看成大人了,所说的话要求高了些,不过你若能做到,对你确是很有好处的。”
“当然,你现在还是学生,把学习搞好是你目前最大的目标和任务。”蔡学良最后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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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老师一家的关爱下,春子过了一个比较愉快的春节,而且还让他懂得了不少人生道理。
相比之下,他的好友牛芳玲这个春节过得要艰难得多。由于春子没有回家过年,让思他念他的牛芳玲每日里望穿秋水,度日如年。她常想,也许是春子由于不想再见到自己,所以连家也不回。想到这,牛芳玲总是悔恨不已,焦燥不安,几次都想进城去找他,但又缺乏勇气。
此外,父亲为她相中的那位煤矿老板的公子,更是借着春节之机往她家跑,送上丰厚的礼物,把牛双全一家说得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把牛芳玲送到他怀里去。特别是她的哥哥,由于在那煤矿做事,更是力主妹妹嫁了过去,好谋得更加理想的差使。
一家人的死磨硬催,让牛芳玲倍觉厌恶,春节还没过完,便选择了逃离。
不在高峰县城她姑姑家,也不在其他亲戚朋友家,牛双全一家四处寻找、打听,仍没有她的消息,一家人顿时陷入慌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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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半年快过去了,仍然没有牛芳玲的音讯。就要参加高考的春子在回村之时得到的这一消息,颇感惊愕和伤心。更让他难受的是,大伯代为看管的那两口鱼塘里的鱼,也不知怎么搞的,纷纷得病死了,死鱼浮满了水面。
带着伤心与失落,第二天,春子回校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备考复习当中。
但遗憾的是,春子在这次高考中未能取得理想的成绩,离专科分数线尚差10多分。
从家中赶到学校确认这一结果后,春子向班主任刘老师表示,他对这一结果不感到意外,由于自身已很难进入良好的学习状态,加上家庭条件也不允许,他不想复读再考了。
春子向刘老师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这些年对我的关心!”
刘老师听春子这么一说,也没有苦劝他,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她对春子说:”你蔡叔叔昨日刚回来,知道了你考试的结果,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这就去。”春子视刘老师的丈夫蔡学良为尊敬的长者,自然是愿意再见到他。
春子来到刘老师家门口,正要去按门铃的手突然停住了,他觉得自己已无脸踏进这个家门。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决定下楼。
“牛春早。”春子正转身下楼,身后传来了蔡学良的叫声,春子赶紧停住脚步。
“你这小子,来了还不想进门呀?”蔡学良将春子引进了门,“我觉着门外有人吧,一看果然是你。”
“蔡叔叔,是我不好,我没脸见您,所以……”
“别说了,我理解。”蔡学良和蔼地叫春子坐,倒了杯开水给春子。
“以我们国家目前的国力,还无法让所有青年接受高等教育,所以每年总有一大批孩子被挡在了大学门外。你不必太难过,这不完全是你的责任。”
蔡学良耐心开导春子:“其实条条道路通罗马,不能上大学,也并不意味着人生就没有希望,我也只有高中学历嘛!只要你不沉沦,脚踏实地,沿着自己选择的道路去拼去搏,还是一样可以干出一番事业的。”
“谢谢蔡叔叔的教诲,我回去后会脚踏实地做事,不会胡思乱想、不思进取的。”
“那你打算做些什么呀?”
“当务之急还是帮我大伯把那几口鱼塘弄好,自我爸坐牢后,承包的几口鱼塘都由我大伯在代为管理,够辛苦的,我应该将它接过来。”
“那你的文学梦呢,不想继续下去了吗?”
“自然是要继续的,这和养鱼本不矛盾。”
“这就好,自己的爱好和特长,还是不要轻易抛弃的好。”蔡学良点头表示赞同。他突然起身对春子说:“你随我来。”
春子随蔡学良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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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学良指指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书刊报纸,对春子说:“你拿这些去看看,对你丰富知识、拓宽视野会很有帮助。”
春子走近书桌,蔡学良便一一给他介绍:“你看这是《参与消息》,世界风云尽在其中;这是《人民日报》、《半月谈》等中央和省委的党报党刊,党的声音、国内外及省内外大事尽在其中;还有《文州日报》,可以帮助你了解我们本地的要闻大事。当然,你最爱看的文学类刊物也有,这是《小说月报》、《收获》,看看人家的作品好在哪里?”
手捧这一份份自己平时很少一见的报刊,春子欣喜万分,“谢谢蔡叔叔,我一定拿回去认真阅读,不辜负您的期望。”
蔡学良微微一笑,“只要你爱看,以后有空可常来,到我这儿拿最新出版的报刊。”
这时,刘老师回来了。她买来了不少好菜,到厨房忙碌去了。
中午时分,刘老师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说她在同学家吃饭,不回来了。蔡学良听妻子一说,摇摇头叹了口气,“都是你庞的,成天在外疯疯癫癫,现在饭也不回来吃。”
“在同学家吃顿饭要什么紧?再说,你是他父亲,管教的责任你没有啊?”刘老师说罢,整理饭桌去了。
蔡学良跟了过去,“你说我哪有时间啊,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
“你也知道你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吗?”说着,刘老师的眼圈红了,“你就不知道想个法子调回高峰呀。”
蔡学良赶忙拿来纸巾递给妻子,面带歉意地说:“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调动是组织上考虑的事,我只能服从组织安排。”
吃过中饭,春子千恩万谢,拿着蔡学良借给他的书报刊物,还有一些文学名家的小说著作,离开了老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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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绕道来到了关押父亲的监狱,看望正在服刑的父亲。
牛树人听说儿子来看他了,一路小跑过来,急问春子高考的情况。可看到春子垂着头,半天不吱声的样子,牛树人顿感万箭穿心,“你,你到是说呀,你是不是什么大学都没考上?”
春子点点头,仍然不吱声。
“唉呀,我多年的希望破灭啦,你,你太不争气了!!”牛树人不禁落下泪来,“看来,我永无出头之日啊。”
少许,牛树人又止住了悲声,你说:“你赶紧联系复读吧。”
“爸,你不要难过了,考不上大学还可以做其它事嘛,只要努力,还是会有成功的一天的。”春子见父亲心情稍微平复,才肯和父亲说话。
谁知牛树人听了又激动起来,“你好愚蠢啊,你可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道理,不读好书考上大学,你如何光宗耀祖?我们家又如何有出头之日?”
“可是,”春子想说服父亲,于是将蔡学良开导他的话又说给了父亲听。见父亲仍是不开窍,便继续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咱家养的鱼大都得病死了,欠的债都无力偿还,哪还有钱让我复读,更没有能力供我上大学了。”
“怎么会这样?”半晌,牛树人又是一声长叹,“唉,春子啊,这也许真是天意。你回去后好自为之吧,爸对你的前程已是无能为力了。”
“爸,您不要悲观,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牛树人点点头,不想再说什么了。
【第5章】牛芳玲雨夜失童贞
话说牛芳玲一气之下离开了牛磨村。起初,她来到高峰县城,想去姑姑家暂住,但想到家人肯定就要赶了过来,便没有去姑姑家。她在县二中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找春子。她想,春子定是要躲着她才不肯回家,而现在自己竟找到这儿来了,肯定会让春子更加讨厌。
牛芳玲最终决定到文州市去,那里有她的一个初中同学,叫李小花。她同学原是老土乡集镇上的,后来父母到文州市区开了家餐馆,便也就跟随去了。两人曾经通过信,牛芳玲还记得李小花留下的地址。
文州市区人口40多万,属中等城市,但对于从未出过远门的牛芳玲而言,如一叶孤舟进入无边无垠的大海,汹涌的人流让她不知所措。
面对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大街上驶过,牛芳玲却不知哪一辆是自己要坐的。她不时请教别人,该坐哪路公交车才可以到达她要找的地方,有人便告诉她要转几趟车才行,先坐2路到某处下再转5路车。牛芳玲便按着人家的指点坐车,谁知到了某处却没有5路车,原来那人也弄错了。一番周折,天黑了,牛芳玲竟也没有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霓虹妖艳,街灯刺眼。茫然无助又累又饿的牛芳玲在街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准备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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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餐馆是家夫妻店,没有帮工,只夫妇二人在忙碌着。
牛芳玲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鸡蛋煮米粉。她也顾不得烫,哈着气大口吃开了。
可就在她用手伸向裤兜里准备拿钱付帐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裤兜里已空空如也。牛芳玲左翻右翻,额头直冒冷汗,却还是没有找到她从家中带出的两百多元私房钱。定是挤公交车时让小偷给扒了,这下可怎么办?想到这,牛芳玲扒在桌上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个妹子,怎么啦?”老板娘听到哭声走了过来,用手推了推牛芳玲。
牛芳玲止住了哭声,抬头看了看老板娘,三十来岁的她一脸的和善,便说:“我,我带出来的钱都让人给扒去了,连吃粉条的三块钱都拿不出来。”
“竟有这事啊,唉,那小偷也真不是个东西,把人扒得一分不剩。算了,这碗粉算我请了。”
牛芳玲连说谢谢。这时,老板走了过来说:“怎么吃完了才说遇小偷了,是不是存心在这儿骗吃呀?你要说说清楚。”
牛芳玲慌了,正要解释,被老板娘制止了,“别听他胡说,几块钱的事,至于吗?”老板娘用手一推那男人,“闪开,别没事找事。”
她又转向牛芳玲,问道:“听你口音,像是高峰人,来这找亲戚吗?”
牛芳玲见老板娘为人颇厚道,便将找同学不着的事说给了她听。
“我也是高峰县的女,与你算是老乡吧,要不这样,你也没地方住,就委屈在我店里打个地铺,明儿叫我老公带你去找找。”
牛芳玲觉着自己是遇上好人了,哪有偏要去街上流浪的理,于是连忙道谢。
一直到晚上11点多钟,小餐馆才打烊。牛芳玲帮着收拾了一会东西,已是人睏马乏。这店老板姓金,单名一个“来”字,已不似先前那样刻薄了,还帮着取来一块旧门板,平放在地上,然后铺上被子,使牛芳玲不至于被地上的湿气冻着。
躺在地铺上,牛芳玲竟又睡不着了。她想念春子,想念亲人。从小到大,她还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助、失落和悲凉,如果不是这好心人收留,自己今晚还不知要流落在哪个街角受冻!
第二日上午9点多钟,吃早餐的人少了,老板娘果然叫丈夫金来带牛芳玲去帮着找人。对于在这儿呆了数年的金老板来说,坐哪路车到哪条街再到哪条巷,已大致是熟悉了。
按照牛芳玲同学李小花留下的地址,他们二人来到了一个叫中山巷的地方。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要找的“顺意餐馆”。
在门牌号为中山巷27号的一家面包店前,牛芳玲问店老板:“请问老板,中山巷27号不是‘顺意餐馆’吗,怎么变成了面包店?”
“这本来就是面包店,你干嘛呀?”
“我们是来找人的。”陪牛芳玲同来的金来说:“你这家面包店是什么时候开张的啊?”
“哦,找人啊。我们店开了有半年多了。对了,以前这店好像就叫什么‘顺意餐馆’。”
“那他们现在搬到哪儿去了?”牛芳玲急急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
金来便带着牛芳玲去问附近的一些店铺,有的说可能去这了,有的说可能到那了,始终没有确切的结果。
牛芳玲感到十分失望和伤心,她不禁又要哭出声来。
金来反倒显得十分轻松,他拍拍牛芳玲的肩,安慰她说:“用不着伤心,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吧,以后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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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牛芳玲只好随着金来回到了他的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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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牛芳玲一面帮着小餐馆打打杂,一面继续抽空找寻着同学李小花的下落。
一天,老板娘的母亲病重,由高峰县人民医院转到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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