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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瓣的紫丁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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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绝对不会!」
我做出斩钉截铁的样子。「别说不是女人,您要是长得丑一点,我都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气氛活跃起来。用新闻联播的话讲,我和海伦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就彼此共同关心的话题坦诚地交换了看法。
「海伦,您是魁北克人,怎么会有巴黎口音?」
「我根本就是法国人。我父亲是巴黎人,母亲是斯特拉斯堡人,德国裔。我是上中学才跟他们移居魁北克城的。我长得像母亲,所以一般人料不到我是法国人。奇怪的是您怎么也是巴黎口音?您应该是里昂一带的口音才对。」
「我在格烈诺布勒时房东一家是巴黎人,我跟他们学的。您去过格烈诺布勒吗?」
「当然去过。我非常喜欢河对面的巴士底城堡,后来修了缆车,是五个透明的小球,很可爱。」
「是吗,您也喜欢那里!我最喜欢去巴士底城堡登高望远,晴天时勃朗峰历历在目。」
「可不是嘛,除了勃朗峰,格烈诺布勒周边还有一个旅游胜地安娜西镇,对面就是日内瓦,您去过吗?」
「没有,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去法国出趟公差,顺便旅游旅游。」
餐桌上的蜡烛摇曳着,越来越短。爱因斯坦说得好:相对论就是当你和一个漂亮女人愉快交谈时,时间过得特别快。
饭局终于结束了。
海伦开车把我送回公寓。在楼下,我问她:「您不上来喝一杯什么?」
海伦意味深长地反问:「您知道在北美,这种邀请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在中国,意味着客套。」
「既然是客套,那就下一次吧!」
海伦笑笑,没再说什么。
车开走了。


 (十)
天气一天天好起来。
我每天都很忙,大家知道我不介意多做事,所以时常有人找我帮忙,我一般是来者不拒。我和同事们慢慢地熟悉起来,跟海伦的关系更是融洽。如果你没有野心,大公司其实是很容易混的。我仍然没有找到可以结婚的姑娘,每天下班回家就想女人,然后躺在床上手淫。至于幻想的对象,有时是楼下超市里新来的收银姑娘,有时是杂志上的封面女郎,更多的时候是海伦,毕竟是天天见面,稍加想象即可栩栩如生。如果哪天她穿了适合我口味的套装,那么当晚必定会被我狠狠地意淫一番。白天上班时我则常常考虑两个问题:第一,公司能不能让我混到退休?第二,就这样混一辈子有没有意义?我常常一面思考着,一面对着窗外发呆。就这样,积雪渐渐融化,小草悄悄露出了头。
五月的一天,天气很晴朗,温度接近了十度。我一早去上班,路过楼下的小花店,正赶上开业十周年,门口站了一个女孩子,给每个路人一束花,我于是也拿了一束。走到办公楼前,一辆小汽车开过来,在我面前戛然而止,车窗摇下来,原来是海伦。她探出头问:「你交女朋友啦?哪儿来的花?」
「您看仔细,这不是玫瑰!」
我回答她:「那边的花店开业十周年送的,人人有份,送给您吧!」
说着,我把花束递给她。海伦接过来,嗅了嗅,说到:「好香啊,好久没收到花了。」
我开玩笑地说:「要是您喜欢,以后我常常送您几束。」
「好啊,一言为定。」
没想到海伦不客气地答应下来。
我接了一个急迫的课题,一忙,就把花这件事彻底忘记了。
几个星期之后,我在楼道里遇见海伦,四下里正好无人。海伦半开玩笑地问:「怎么这么小气,我的花呢?」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感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明天一早就去买,买最贵的。」
「不用了,让别人看见会传闲话的。」
海伦笑笑说:「不如来点实惠的,你请我吃饭吧!」
「好啊,我们中国人最喜欢吃吃喝喝拉关系了。」
我如释重负,马上就敲定了时间:「明天是周五,晚上行吗?和上回一样,六点半从公司走,这次您坐我的车,如果您不害怕。」
「您买车了?只要有饭吃,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这天夜里,我失眠了。海伦虽然比不上德朗内夫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这个女人不难相处,对我也有好感。我该不该逢场做戏,顺水推舟?或者,会不会只是我的错觉,一相情愿?褐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饱满的身材,合体的套裙,还有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直到天明。
第二天上班,我继续思考着夜里没有想通的问题,几乎没有做任何其它事情。
好不容易耗到五点,我赶紧回家。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仔细洗了澡,换了身干净像样的衣服。下楼之后,我鬼使神差地溜进小花店,先选了一束漂亮的杂花,想了想放下来,换成一束白色的玫瑰,等付钱的时候,又反悔,重新换了一束紫红色的玫瑰。
六点半,我准时把车开到了公司大门口。
海伦坐进副座,一面系安全带,一面开玩笑地说:「您专心开车,别老盯着我看。」
我没有答话,伸手从后座拿过鲜花递给她。海伦有点吃惊,局促了一会儿,接过花抱在怀里,又嘱咐了一句:「您专心开车,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我们还是去了第八大街的那家红房子法国餐馆,原因很简单,海伦带我去过一次,所以我对行车路线比较熟悉。也许是因为那束花的缘故,气氛不像上一次那样轻松。色拉过去了,主菜过去了,甜点也过去了,咖啡上来了。海伦这才开口说话:「我是结了婚的女人。」
我没有作声。「所以,您的花,也许送错了对象。」
我还是没有作声。「您有没有想过找一个女朋友?或者,您已经有了?」
「我没有女朋友,我正在找,都不合适,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是已经结了婚的。」
我不得不开口了。「我结婚很久了,我的丈夫,原来是我的老板,现在在上海通用。」
「这个我知道。」
无话可说,又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海伦才重新开口:「您在上海住过吗?」
「我出差去过几次,没有长住过。那里的人西化,做事也比较守规则,所以国际公司都愿意去上海而不是北京。您没有去探亲过?」
「没有。听说上海女人很开放,是吗?」
在中国,上海女人相对开放一些,但恐怕还是比不上这里的女人。」
海伦沉思起来,壁炉里的火苗跳动着,忽明互暗地照在她的脸上。「我想讲一点私事,希望您不介意。我很担心,我丈夫在上海会被女人诱惑。您了解您刚才说的国际公司里,中层管理人员的情况吗?」
我犹豫了半饷,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她:「海伦,我不想骗您。我在北京的美资企业干过,那里的外籍管理人员,三个月之后大部分都有了情人。我是说大部分,不是全部,您的丈夫肯定属于那小部分。作为女人,您已经这么出色了,您丈夫何必再出去找呢?」
我尽力安慰着海伦,想起往事,心情也沉重起来,继续说:「海伦,我不是说你们的男人都不好,在我们中国,人要是有了权力,总是忍不住要滥用。还有,我们中国的很多女人,怎么说呢?当然大多数是好的,但是有一部分,比较势利。」
「这种事那里都一样,不光是你们国家。」
海伦摇摇头,继续说:「这也不能怪女人势利,男人就不势利了?女人在职场,干得再好,人家还是把你当花瓶,所以,识相一点的职业女人,干脆就承认自己是花瓶,反而能少走些弯路。」
饭局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海伦喝了几杯红酒,所以我直接把她送回家。
路上,我尽量捡轻松的话题,比如问问她的房子如何?学区好不好?地税几何?
海伦的情绪不高,她只是泛泛地回答,最后还说,一个准单身女人很难,有一次半夜,不知哪里窜来一个醉流浪汉,砸她的门,吓得她报了警,可警察过了四十分钟才赶到。
费了一些周折,我终于把车停在了海伦家的车道上。海伦抱着花束下了车,对我说:「谢谢您,下周见。」
我问:「您不请我进去喝点什么?」
「好吧,按照您们的风俗,我也客套客套。您不进来喝点什么?」
我关掉发动机就下了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
海伦笑笑,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们进了房门,然后,便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您是策划好的吧?」
「不,不是,我回不去了,我不认路。今天晚上,您不用害怕醉汉了。」
「不一定,还要看您是不是足够强壮。」
「那咱们现在就实际测试一下吧。」


 (十一)
加拿大地广人稀,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家庭都喜欢买大房子。退休的人家一般买平房,年轻一些有小孩或准备要小孩的,则倾向于两层小楼。海伦的房子就是两层小楼。一楼是车库,厨房,客厅,洗衣房和书房,还有一个厕所,二楼共有三间卧室两个浴室。对我而言,有点复杂得搞不清方向,不过,这天晚上,如果有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闯进来,是绝对能够轻易地找到主卧室的。门厅里,斜躺着两双黑色的皮鞋,一双男式一双女式。两件西服外套,又是一男一女,指向旋转楼梯。深灰色的西服套裙,男式西裤,一条蓝色的领带,两件白色的衬衫,拾阶而上。男式背心和镂花的胸罩,指明了主卧室的方位。卧室的房门是虚掩的,一条平头裤衩,一条蕾丝边内裤,一双黑色的短袜,还有一双肉色的长筒丝袜,把视线引向房间正中宽大的软床。昏黄的壁灯下,床上一片零乱,却不见了男女主角。通往浴室的门半掩着,飘出水蒸气和阵阵愉快的笑声。
「海伦,实际测试的结果怎么样?符合客户的要求吗?」
「外型尺寸合格,强度超出标准,技巧性有很大欠缺。」
我和海伦泡在三角大浴缸里,疲惫不堪而又心满意足,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闲话。「海伦,我当然没有什么技巧,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啊!」
我在撒谎。「嗯,我相信,看样子你确实没什么经验。」
海伦轻信了。「再说,你那么迫不及待,我本来想先来二十分钟前戏的,你却一把抓着我那东西就塞进去,又喊又叫地动作起来,我怎么办?只好跟着你一起大干快上啦。还有,你的身体又是那么热,那么性感,正常的男人谁还控制得住?」
虽然是恭维,但我没有撒谎,海伦的确是丰臀肥乳,凹凸有致,做起来非常舒服,我终于理解了古人所谓的羊大为美。「那倒也是。」
海伦抱歉地笑笑:「我很久没有男人了,所以急了一点。」
初春的寒夜,万赖俱静,浴室里却热气缭绕,令人身心松弛,通体舒坦。我和海伦闭着眼,静静地享受了好久。「海伦,我可不可以问一个私人的问题?」
「可以,问吧。」
「你和你丈夫离开奥沙瓦时,为什么一个去上海,一个来卡尔加利?这在加拿大很少见啊。」
「当时我们都看出制造业不行了,我丈夫认为制造业在中国还能红二十年,而我觉得制造业在哪儿都没前途,只有资源业可能稳定一些,所以我们决定各自试走一下自己的路,谁发展得更好,另一个就转过去。没想到,一下子好几年就过去了。」
「海伦,恕我直言,现在看来,你们两个都是对的,那么谁迁就谁呢?总不能长期两地分居吧?」
「不,他是对的。」
海伦沉吟许久,答道:「我在这里已经走到头了,他们不会再给我升迁了,一个女人在工业界,总是有玻璃天花板的。」
海伦讲的确实是事实,我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我重新开口问:「海伦,有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听说你是原来的副总提拔上去的?」
「连你都知道了?」
海伦笑了笑,爽快地回答:「他们都说我是副总的情人,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那时我刚来,他们把我当小文秘用,这怎么可以?读了工商行政管理,就得做管理,否则就白搭了。我就想了个办法,既然他们把我当花瓶,我就干脆做出花瓶的样子。那年副总来主持年会,在希尔顿,他的包房也在那个酒店里。我算好时间,敲门就闯了进去,汇报工作,然后等几个头头真的来谈工作,我故意把头发衣服弄乱,恰到好处地迎出去。他们以为我是副总的人,就把我拉进了管理层,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海伦,你真聪明。」
我由衷地赞叹道:「我真得好好向你学习。」
「学什么?说吧,我教你。不过,现在我得出去透透气了。」
人都喜欢恭维,海伦当然也不例外,她给了我一个吻,水淋淋地起身,裹上浴巾出去了。
我又泡了一会儿,才手拿浴巾,一面擦着身体一面走出浴室,猛抬头,只见海伦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地上,弯着腰正在整理床铺。浑圆的屁股,高高撅起;雪白的奶子,颤颤巍巍。我不由得浑身松软,一处发硬,凑上去一把环抱住她。
「海伦,刚才你说我的技巧性有很大欠缺,这个,可不可以教教我?」
我嬉皮笑脸地问。「当然可以,咱们就从头开始吧,第一课,怎样给女人脱内裤。」
海伦侧过头,又给了我一个吻。接到指示,我毫不犹豫,拦腰抱起海伦平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侧躺下来,一手搂住她浑圆的肩膀,一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巴也没闲着,在饱满坚挺的乳房间拱来拱去。海伦不愧是搞管理的,气喘嘘嘘间还能发出各种指令:「手往下,对,探进去,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抹,好,回来,再抹另一边,嗯,嗯。」
她的喘息愈来愈急促,身体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一条腿自然而然地蜷起来,让内裤滑脱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辞:「好,就这样,让它挂在另一条腿上,抚摸我的私处,啊,啊,对,再温柔一点,啊,不行了,受不了了,快进来吧,以后有时间再继续学。」
我自己也快受不了了,两腿间硬得好像要爆炸。我收回手,翻身压上去,女人的两腿已经自动分开了,我握着直撅撅的肉棍,顶住水淋淋的阴户,便要挺身而入。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我和海伦都吓了一跳,屏住呼吸,不敢动弹。终于,铃声停了,我们松了一口气,正要继续下去,那电话又响了。「可能是我丈夫,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
海伦推开我,返身爬过去,接起了话筒。「亲爱的,是我,我在浴室,所以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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