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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爱情往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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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已经很难接受了,如果被证实她曾经还做过那种肉体交易的肮脏事,我想我们之间绝对是完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一个为了可怜的金钱就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糟蹋的下贱女人,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是我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很不幸的是,小李当天下午就给我来了电话,看到他号码的那一瞬间,我用手按了按胸膛,担忧心脏等下会不会爆跳出来。小李告诉我,情况属实。他问我是不是核实一篇稿子的真实性?我说是的。小李说,现在的女人可真够贱的,听说那个姓林的女孩很漂亮,还上过音乐学院…… 
  我听不下去了,我对小李说,谢谢你,我现在很忙,马上要开会,改天请你喝酒,不待他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林雅茹不知道我跟小李在电话里聊什么,但她听见了我说要马上去开会,她问,姚哥,你要去开会了吗,怎么没早跟我说?那我去帮你收拾东西。说完,就帮我去拿公文包、车钥匙,擦放在床底下的皮鞋。 
  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背影,想到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因为那一张薄薄的纸而一笔勾销,我心就有点疼。 
  我走过去,轻轻叫她的名字。 
  林雅茹站起身来,回过头,吃惊地看着我,手里还拎着我一只擦了一半的皮鞋,她说,姚哥,你刚才叫我名字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听得我有些心酸,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说话,我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我肩膀上,她的一只手还把皮鞋高高提起,生怕弄脏了我的衬衣。 
  沉默了两分钟,我终于说话了,小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雅茹说,没有啊,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和徐峰,你和别的男人,还有没有过那种亲密接触?我尽量把话说得委婉点,我不想太伤她的自尊心。 
  绝对没有!林雅茹脱离我的怀抱,有些气呼呼地说,姚哥,你这样猜疑是什么意思,好象我跟世界上的每一个男人都上过床似的。 
  如果林雅茹应答不是这么斩钉截铁,不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罪责推脱得一干二净,可能我还不会这么恼火,我冲她吼道,你说话合作点好不好? 
  林雅茹说我怎么不合作了,我连那种事情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是不是非要我承认和所有男人都乱搞过你才得到一种变态的满足? 
  我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说话还这么冲,我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耳光扇过去。 
  林雅茹被打愣了,手里拎着的皮鞋掉在地上,她泪眼汪汪地说,姚哥,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对你是一心一意?我和徐峰发生那事都是被迫的,我真的再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如果你是因为我曾经失过身而迁怒于我,怀疑我,那么,我可以让你狠狠地打一顿,只要你还爱我,你怎么出气都行! 
  看着林雅茹白皙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听着泪眼汪汪的话,我的心又软了起来,我最终还是没有对她说那份卖淫嫖娼处罚通知书的事,我想,即使是要分手,也该给她留点面子,最后一点可怜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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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抹不去的伤痕
 
  独自开车去郊外兜风,这是我宣泄郁闷的一种方式,我想这个习惯也许是来源于我小时候在乡下住过的经历。 
  在刚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老爸要到西藏去支援边疆地区的教育事业,为期一年,我妈带着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就把我送到了孝感的外婆家,我在那里插班读书。 
  我外婆住的村庄离武汉有一百多里路,四周都是巍峨挺拔的大山,其中位于村庄北面的一座山叫做“鬼门关”,上面林木遮天蔽日,时不时有虎啸狼嗥的声音传出来。“鬼门关”最高峰上有一个巨大的泉眼,一道白亮的溪水从那里拖下来,有如悬天白练倾泻到悬崖脚下,然后又在村里拐了几个弯,汇集其它支流的水,变成一条声势浩荡的河流往武汉滔滔而去。 
  外婆家的屋子是一幢陈旧的土砖房,房前是一口水井,井上压着半块被青苔染得发绿的石碑。井的前面是几丘田,田的前面是一条泥马路。马路过去又是田,田再过去便是那条发源于“鬼门关”的小河,只要不涨大水,小河一年到头总是清汪汪亮灿灿的。河对岸除了一片小小的板栗树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春天时,远远望去,油菜花都开了,草籽花也开了,红的紫的蓝的黄的,开得又粗野又放肆,煞是好看。 
  我背着那只印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军绿色书包在外婆村里的胜利小学读了一年书。 
  那时候我们的班主任是白老师,她留着齐肩的黑发,脸庞白净圆润,弯弯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双黑葡萄般美丽的大眼睛,她说话的声音都软甜软甜的,听起来舒服极了。 
  白老师就住在胜利小学后面的一间茅草房里,里面又因阴暗又潮湿,但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墙壁和窗棂上都糊了白纸。 
  我常常去白老师的房间里交家庭作业,她既是语文老师和班主任,还是胜利小学唯一的音乐老师。学校的那架脚踏风琴平时就摆在她的房间里。 
  我喜欢看白老师嫩如葱白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来跳去,更喜欢看她一边弹琴一边低眉吟唱的样子:“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胜利小学的每一个学生都很喜欢白老师,因为她和蔼可亲,从不打骂我们,不像杨校长经常把学生吓得尿裤子,而且她从不要求我们上课时像个囚犯似地把双手放在背后。 
  白老师还喜欢唱歌,她常教我们唱《我的祖国》、《卖报歌》和那首我现在已记不清名字的叫什么“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的南斯拉夫歌曲。可以说,那时侯白老师是胜利小学许多学生心目中的偶像。 
  然而,在小学三年级下学期的那个春天,白老师在我心中偶像却支离破碎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床,邀外婆家隔壁的丫头喜喜去田野里采野蕨。蕨是一种毛茸茸的草本植物,嫩茎可以吃,乡下人常把它采回来,放在开水里烫一烫,然后就可以炒着吃了,味道极鲜美。 
  我一边挎着竹篮子采蕨,一边欣赏着从潮湿泥土下刚钻出来的草籽花,不知不觉和喜喜与毛栗子两人拉开了很员的距离。等我腰酸腿疼抬头一看时,我竟来到了白老师住的那间茅草房附近。我突然想到要送一些野蕨给白老师,因为她偶尔也生火做饭。 
  就在我走近茅草房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喘息声。我天生好奇,有着窥探神秘事物的强烈愿望。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朝里望去,只见平时道貌岸然的杨校长正光着身子趴在同样赤身裸体的白老师身上不停地上下运动,而白老师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让我惊恐不已的是,一会儿杨校长竟把他那肮脏的东西塞到白老师的嘴里,还淫笑着说:“宝贝,我请你吃香蕉!” 
  我恶心地背过头去,用手掌死死捂住嘴巴,但早餐吃的酱油饭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这时,我听见茅草房里突然有了一阵慌乱的响动,于是赶紧提着篮子朝田野里跑去…… 
  这次偷窥带来的两个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白老师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支离破碎;我从此拒绝再吃香蕉! 
  那时我已9岁,知道只有夫妻间才能干那事,但我很奇怪为什么白老师会和杨校长睡到一起,而且杨校长年龄大得足可以当白老师的父亲。 
  那年暑假,我被结束支边的老爸接回了武汉。 
  为了体现对艰苦支边、献身祖国教育事业的教师的优待政策,市教委特意派了一辆当时很稀罕的军绿色吉普车来偏僻的大山里接我回城。 
  多少年后,我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那被我抛在身后的沉默的村庄、天边那抹血红血红的夕阳,以及胜利小学后面那间像火一样燃烧的茅草房,和一首用脚踏风琴弹奏出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伤感乐曲。 
  我想,我之所以爱上颇富艺术气质的林雅茹,一定和潜意识里对白老师和对纯净乡下的怀念有关,那里的空气透明,那里的人善良淳朴,而林雅茹一出现,就给我一种娇羞无限、清纯如莲的印象。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就像白老师在我心中的偶像形象一朝破灭一样,林雅茹又给了我当头一棒,她不仅失过身,还干过世界上最肮脏的那种职业。 
  我无法抹平她在我心中留下的伤痕,是的,很多痕迹都可以轻易拭去,惟有伤痕会一辈子留下来,在某一个阴雨连绵的季节让我隐隐疼痛。 
  大学时代我写过一篇叫《伤痕》的文章,讲了两个初中生早恋的故事,他们爱得如痴如醉,但后来那个男生为了消除大家对他早恋的不良看法,争取到保送上中专的名额,就故意在教室的黑板上用粉笔写文章,含沙射影地骂那个女生,说她是自作多情。那个女生因此被迫转学了,那个男生终于如愿以偿保送上了中专。再后来,他们都长大了,那个男的意识到年少懵懂时犯下的错,就辗转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同学,向她忏悔。 
  但她冷冷地回答说:“生命中,有些痕迹不是能够像粉笔字那样轻易擦拭掉的,比如伤痕,因为它深深地刻在心里,随着青春的渐老而一触就痛!” 
  我想,林雅茹,这个名字从此就成了我抹不去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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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关于未来的预测
 
  我决定找个陌生的地方住些日子,让时间和距离来淡化一些什么。我一直喜欢看沈从文的书,喜欢他描述的那个美丽神秘的凤凰古城,喜欢他笔下幽幽流淌的沱江水。 
  我借口神经衰弱,拿着医院一位朋友给我伪造的诊断书到杂志社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除了周建新,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我此行的目的地,我甚至没有告诉林雅茹和沈小眉我要暂时离开武汉。 
  我跟周建新说,我没有带手机出门,到了凤凰后会给他留个客栈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就给我打那个号码,但一定不要告诉林雅茹和沈小眉我去了哪里。 
  周建新说,姚哥,怎么心情又不好了?你还是学学我吧,早点找个合适的女孩结婚,你这样在女人之间周旋好累啊!我看林雅茹也很不错的,你们就…… 
  听到“林雅茹”三个字,我又烦躁起来,我挂断手机,摁灭了周建新还没说完的话。 
  去中南商场买了一双登山鞋和一条猎装裤,花了我1000多块,全副武装的在镜子里照了照,看上去还真象一个笑傲江湖的远足者。 
  我从武汉坐火车到湖南怀化,再转车去吉首,又从吉首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旅游巴士到了凤凰。 
  我住在沱江边一座吊脚楼式的客栈里。这座吊脚楼总共有三楼,最上面一楼是主人的卧室,二楼是客房,楼下是一个叫“红颜知己”的酒吧,老板娘叫菠萝,长得很漂亮,有点像张曼玉,年龄在30岁左右。每天晚上,我总是看见有不少来喝酒的单身男人围着吧台跟菠萝调情。 
  这个时候,我只会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面对着窗外幽幽的沱江水,听着古老的苗歌,沉默地喝酒。这倒不是因为我喜欢装酷,而是我不喜欢凑热闹,我更习惯于单打独斗。 
  那天上午,天气有些阴沉,因为连续观光了三天,有些累,我想休息一下,就没有打算这天出去。我来到楼下的酒吧里一边喝湘西特有的砖茶,一边看着窗外雾气弥漫的沱江发呆。菠萝从三楼下来了,可能是看见酒吧里就我一个人坐着,而且是来得这么早,她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问她介不介意跟我聊会天,她说不介意,然后就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我们面对面的坐着。 
  菠萝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怎么一个人到凤凰来。她说大凡独自到凤凰来旅游的人都是带着惆怅来的,希望这里的山水能够沉淀他们心中的悲伤和浮躁。 
  我没有跟她解释我来凤凰的原因,我喝了口砖茶说,我不想谈论爱情这个话题。 
  菠萝笑了,她说你的沉默意味着你心中还没有释然,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你跟别人谈论什么都是坦然的。 
  和我碰了碰茶杯后,菠萝又说,生活完全可以变得简单些,很多时候心灵的负重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加给自己的,在你困惑疲惫的时候,完全可以去放纵,甚至找个陌生人Zuo爱。 
  但我告诉她说,Zuo爱过后我常常会更加茫然失措。 
  菠萝笑着说,那是因为你在Zuo爱过程中掺杂了太多因素,比如责任、道德、贞节、背叛等等,其实Zuo爱就是Zuo爱,跟握手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两个人身体器官的接触,你享受这种接触带给你的快感就行了。 
  实话说,菠萝是个很能开导别人的女人。菠萝还告诉我,她老家是长沙的,她以前在一所大学教法律,现在她离婚了,7岁的女儿在长沙一所贵族学校寄宿读书。她的前夫是税务局的干部,经常在外面赌博找小姐,她受不了,一气之下就离了婚,然后来到凤凰,用所有积蓄买下了这座吊脚楼。她说她在这里听了太多男人和女人的倾诉,觉得这个世界上人都活得很不容易,所以才慢慢有了一种看淡一切的心态。 
  “姚先生,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菠萝突然问我。 
  我很诧异她能准确地叫出我的姓,虽然她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但并不负责住宿客人的登记,这项工作有一个穿着苗族服装的前台小姐代劳。 
  菠萝可能是猜出了我的诧异,她笑着说,你独自坐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我就注意上了你,我觉得你跟别人有些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也不想去琢磨,活着应该是件简单的事情,想多了人容易累,我只在乎瞬间的感觉。我查了旅客登记簿,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不会介意我打探你的隐私吧?菠萝笑起来,牙齿像糯米一样晶莹雪白。 
  我摇摇头,笑着说我又不是微服私访的康熙皇帝,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的底细。 
  看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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