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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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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徒然虚了一虚,仿佛有巨大的压力压得那光摇摇欲碎,木韩井毫不犹豫,一步跨近,抽剑抵在对方脖子上,红光立刻像幻影一样灰飞烟灭。
轻松地不成话。
“说!为什么要陷害木樨山庄?”木韩井欺近一步喝道。
那青衣男子勾唇一笑,微微张口,嘴里忽然吐出三根寒针,笔直朝木韩井面门射去。
“木头!
18、chapter 17 决战 。。。
”我猛地握紧拳头。半空中木韩井侧身一闪,三根寒针贴面飞过。尉迟荀一个窜步想逃,“不会让你逃的!”木韩井衣摆一提,抬脚踢在对方脚上,伸手连点他几个大穴,剑锋已重新抵上尉迟荀的脖颈,“也不会让你自杀。”
我暗松一口气,转眼间,瞥见斜角处暗自松开的指关节。
木韩井拎起尉迟荀飞回地面:“说!你从何得知‘血菩萨’的事,关于‘血菩萨’你们究竟知道多少?”木韩井居高临下喝问,深黑的双眸危险地就如同这黑夜一般。
夜色重新覆卷大地,伏地的青衫抬头,孤高的目色一丝清冷:“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像你能找到这里一样,我同样有方法找到你的秘密。”
“你要‘血菩萨’来做什么?”
“无可奉告。”
“木某与你素无瓜葛,为何三番四次下杀手?”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清秀的容颜带起优雅的笑意:“成王败寇。你杀了我吧。”他说,淡静地仿佛和当时说“我要杀了你”一样。
柏藤走了过去,他青翡色的双眸平淡地扫过那青衣书生,轻轻说:“这个人的背后藏着很多秘密,押回去慢慢问吧。”
“嗯。”木韩井站在平地上的身影如黑色的巨树,他点点头收起长剑,“来人!把他押下去,好好看住他。”
立刻有黑衣上来带走了尉迟荀。柏藤眼见着其他人离去,才转向木韩井:“木,直辰还在地下,对手是个暗器高手,我怕他有危险。”
木韩井浓眉一紧:“我去看下。”他道,转身就题剑飞奔而去,黑色的长袍在风中飒飒吹起,还有他低沉的嗓音,“去去就来。”
柏藤没说话,目光在地上扫荡了一圈,往前走了两步,弯身从地上拾起三枚银针,针尖闪着惊魂的寒光。柏藤盯着端详了片刻,脸色微变,转身看着木韩井那几乎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无声垂下了眼帘。
“这银针有什么不妥吗?”我走过去,看着他手中的银针,“看起来似乎没有涂毒啊。”
“不。恰恰相反。”柏藤说,“针上沾有剧毒。”他一扬手,两法银针射入不远处的一具尸体内,瞬间针没入的地方如墨汁一样晕染开来,整个尸体隐隐浮现出一层黑意。
我脸色瞬变!若是……刚才木韩井不小心碰到了一丁点,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终于知道,刚才柏藤在担心什么了!淡定如他,根本就不害怕木韩井躲不过那些牛毛细针,他怕的是,他的猜想不幸完全正确,针上有毒!
一夜西风,吹尽黄土泥尘,流失在脚下,盖没了亡者的灵魂。
遍山哀鸿,偶一阵风一阵雾,似乎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如何在转眼间收走那么多生命,就像这片光秃秃的大地一样。
四周,寂静的可怕。
我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弯□子,将林顶天睁大的双眼轻轻阖上,送他最后一程。如果他泉下有知,最后能看一眼他的儿子平安无事,也算是一种莫大的欣慰。
没过多久,墓穴处又有了响动。一个个黑衣紧随着先后跃出黑洞,各自背着他派的一名伤者。木韩井最后一个从地下跃出,身边扶着挂彩的直辰,后者耷拉着脑袋筋疲力尽地半吊在木头身上。
我瞥见身边的柏藤抬起了眼,呵出的白气有如雾花轻而飘渺。
他转过身子,将最后一根银针放入衣袖内,万千情绪隐于那双青翡色的淡眸之中。
“结束了么。”我深呼一口气,喃喃。这战争,已牵扯了太多人的性命,也许再多几缕血腥,整个江湖都无法负荷得起。
长空,飞过一排鸿雁。
我抬起头,最后半个月亮也已悄悄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19、chapter 18 清隆 。。。
逐风客栈。
所有地牢里的人都被救了出来,一大部队老弱病残在五更天涌进客栈,吓得老板把一摞碗碟跌得粉粉碎。
我站在直辰的房间里,之前的人流走的走散的散,房里已所剩不多。红烛摇却一窗竹枝斜影,暖炉飘出缕缕熏香。床头,柏藤静静地为直辰把脉。另一头,木韩井抱着手始终站在一旁,乌黑的深眸聚静如水。
“银针只是刺进了他的义肢,没有大碍。他体力透支,休息几天就好了。”过了一会儿,柏藤替直辰盖上被子,直起身看看木韩井,“还好你及时下去。银针再多扎入一寸,他命将不保。”
“太乱来了!”木韩井摇摇头,“只可惜那人在我动作之前已经自尽,连姓名来历都没法问清楚。”
柏藤走到烛火边,反复打量着取出的牛毛银针,“这些毒蛊非常古老,早已无人使用。如今竟然同时再现江湖,这个人是用毒高手,绝不简单。”
木韩井幽暗地抬起眼,“青翎派掌门段岳也是他杀的。在青翎山顶我们照过一面,我认得他的身手。”
“难怪了。”柏藤冰冷地说,“先用毒,再杀人。”
“不过,一山二虎,好奇怪的组合。”我撇撇嘴。
木韩井一道寒意的目光扫过来,顿了半响,又收了回去,闷声不说话,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柏藤转过身看看他又看看我:“你们去睡吧,这里我看着。”
我瞟了眼木头,又看看床上已然熟睡的直辰,点点头,轻轻退了出去。
夜色早尽。
烛火散发的光芒已微不可见。
我躺在床上,昨夜种种一幕幕如海浪拍岸般敲向我脑壳,却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起身,唤了小二倒了热水,洒了花瓣,挽起长发,躺在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泡澡。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吧。
这段时间来,所有说不清楚的事情,如今仿佛串起来的珍珠,渐渐连成一条清晰的线。
如此看来,并不是我那么巧先后遇到了两个木樨山庄的人。中毒晕倒的木韩井、被人追杀的直辰,本来就是一同去白州寻找线索,却被迫中途走散的。所有的缘由因于那个叫“血菩萨”的宝贝。对方一方面下毒杀害江湖各大门派嫁祸木樨山庄逼木韩井现身,另一方面暗中收罗小帮派为自己卖命形成新的势力,可谓一箭双雕。倘若这势力一旦强大起来,恐怕整个江湖将腥风血雨。
还好,木韩井在这一切尚未不可收拾之前,釜底抽薪做了了断。
我整个身体沉在温暖的水平面下,合着双眼,嘴角微微一抹笑。
记忆里清晰地留着几个时辰前的背影。他站在黑夜里,墨黑的锦袍墨黑的发,坚定地俯瞰着脚下的大地。他拔剑,他腾身,他出手,每一招都干净利落,就像飞鹰啄食,手执利剑似就可砍断天地的无畏。
他幽深的凤眼,锋利地可以穿透一切黑暗。
从第一次遇袭开始,估计这个男子已经有所防范。在青翎山顶,看似是露出了踪迹,却实在是化解了一场更大的危机。他很清楚对方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在白州各帮派失踪时,非常精准地拆穿了对手的把戏,将计就计,带着木樨山庄的人“瓮中捉鳖”。
如果,这个人并非隐于江湖,绝对是一条腾渊蛟龙。
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突然又想起那天在荒岛上的他,白天卷着袖子在像木匠一样造船,晚上半裸着身子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古铜色的六块腹肌在篝火下晃啊晃地拍打蚊子,半夜里我睡死的从树干上滑到他的肩头再滑到他的大腿上,迷茫地流了一滴口水,睁开眼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眼神恶毒地像要杀了我一般……
暖和的水面上腾起一层潮湿的白雾,晕红我的脸,我的身体又下滑了一些,耳边想起那些凶神恶煞的吼声。“无寻!你再敢留一滴口水试试!!”“无寻!你再敢拿着它靠近我一步!”……嘿嘿,如果被别人知道堂堂“风影公子”木韩井大侠居然害怕白老鼠,估计他的脸色臭得比鸡蛋还难看!我一边想像着,一边仿佛就听见他用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吼我。
“无寻!”
“无寻!!”
我忽然从浴桶里坐起来,竖起耳朵静听着外面的声音。我刚刚仿佛实实在在听见了外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无寻公子……无寻公子……”
我怔了一怔,立刻惊喜地辨别出这是椎水的声音!椎水、墨弯在附近?
还没来得及起身更衣,只听楼梯上“咚咚咚”一阵狂奔由下而上,“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啊——”我惊叫一声,浑身□地站在浴桶里。
“啊啊啊!!无寻公子!椎水终于找到你了!”椎水什么也不管,整个人扑倒在我的身上嚎啕大哭,也不管洗澡水溅得满身,拼命地抱着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是公子出了什么岔子椎水也不活了!”
我的手无力地指指门外,被他掐地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公子!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椎水终于放开我,捧着我上上下下乱扫。
“椎水……”我无奈的绝望的指指敞开的大门,“可不可以把门先关上?”
椎水看看身后,这才恍然大悟一脚踹上了门。我无辜地瞟了一眼旁边被水溅湿了的干净衣服:“帮我到床边重新拿套衣服来。”我说,眨眨眼,“哎,墨弯没跟你一起吗?”
正说着,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
“啊——”来人尖叫了一声。三秒钟后沉默了下去,墨弯优雅地合上了门,斜倚在门柱上,一双眸子笑吟吟地盯着我的□,“哟,不错嘛。”
我直接阵亡在飘满花瓣的浴桶里。
换了衣服,梳理完毕,天已大亮。
一道明媚的阳光落在窗口上,反射出一段小小的斑斓的彩虹,虽然还是冬天,却仿佛闻见了初春的气息。透过窗户,楼下的大街上熙熙攘攘,小孩子穿着漂亮的冬服,手握冰糖葫芦满街地追逐嬉戏,洒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真是美好的一天!”我伸了个懒腰,实在敌不过椎水如炮轰般的追问,在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分开后的遭遇后,在椎水第无数句“公子确定没有受伤吗”以后,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唠叨,“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天朗如澄,微风乍暖,一树红梅艳绽。
很久没有如此自由地逛街了,自从跟了死木头到木樨山庄后,去的地方不是荒岛就是坟墓,要不然就是去荒岛坟墓的路上,大街都是晚上路过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拨着人群慢慢走,今天似乎正赶上每月的集市日,车水马龙的特别热闹。
“那天失散以后你们怎么样了?”我问,逛到鲜花摊位前。
“当然没你这么精彩啦。”墨弯在后面跟着,透出慵懒的闲散,“那破船在水面上漂浮了一天一夜,回到了青州,然后就不停地打听公子您的消息。”他无比幽怨地扫了椎水一眼,“我早跟你说过,有木韩井照顾,他不会有事的。”
我握着花枝的手抖了一下,啪嗒折断了一支梅花,红色的花瓣洒在我手上。
花摊老板立刻竖起眼睛瞪着我。
下一秒我弯起一个高雅的微笑,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这束腊梅我都要了。”我捧起花束,转身塞到墨弯的手上。
“送我的?”墨弯眯着眼看我。
“想得美。是送给直辰的!”我继续往前走,“哦,对了,那天在海上袭击你们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抓是抓住了,不过恩恩啊啊的什么话都不会说。”椎水说。
我没太多惊讶,什么都不会说,应该是中了毒盅的原因。我转念,“查过他们的身份吗?”
“查过。一个是凌波堂堂主凌雪飞,还有一个是洪帮的帮主洪如钟。”墨弯说,“这两个都是青州的小帮派,出道前是小有名气的盐枭。”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墨弯椎水能查得到的东西,我想木韩井也一定查得出來。我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查到“北”和“尉迟荀”这两个字眼的,天煞的这个男人我跟了那么久依然浑身神秘。沿街的乞丐走过来乞讨,我无比郁闷地丢了两个铜板给他们,满肚子搜刮着如何从木头嘴里套点话出來。
“几位客官,进来看看吧!我们店里的鞋子可是整个白州最好的,经久耐磨……”一个店小二满脸奉承地迎在我面前。我挥挥手,余光扫过面前的一排靴子,突然想起那天在荒岛上木头脚下的窟窿,顿时浮起一丝歹笑,“好啊!也该换一双鞋子了。”
抬步走进店铺,左看右看,终于挑中了一双款式新颖、高贵得体的靴子,黑色的他也应该喜欢吧。我欢喜地想象着木头收到这份贴心的礼物时的表情,楞了楞,回过头:“那个……木韩井穿多少尺码的鞋子?”
椎水水灵灵的大眼睛和墨弯邪恶的小凤眼同时错愕地看着我。半响后如拨浪鼓一般摇了起来。
我气馁地转回去,掏出一锭白银:“老板,这双鞋,每个尺码都拿一双。”
身后双双传来吸气声。
老板收了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地递了一大袋的鞋子给我。
我又转过身,墨弯委婉地指指手中的红梅,我白了他一眼,一股脑儿塞给了同时在朝墨弯扔白眼的椎水手上。
拎着一大堆战利品转出铺头,重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气氛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公子,似乎你从来没有给别人买过东西的哦?”墨弯拿着花蹭到我旁边,眯着眼睛瞟我。
“你想说什么?”我横他。
“公子,连我都看得出你对这个‘风影公子’和对所有人都有点不一样了。难道……”椎水还想说下去,被墨弯狠狠地踩了一脚。
我还是听出来了,脸上不知怎地一阵噪热:“拜托,我怎么可能喜欢那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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