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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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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肆月便猜测,再观察这马车时,发现真的挺不错,尤其座位上铺了厚厚的垫子,躺著靠著都
很舒服,他自然就想尝试一下了,可刚一靠下去,铛儿又来了,还很羞涩地对他抿唇一笑。
“少夫人,您与少爷的感情好好呀,真叫人羡慕!”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詹肆月却明白她在说什麽……不就是方才,撞见自己正亲吻戎易扬的事吗
?
“嗯呵呵。”
詹肆月一时间还真有点害臊,干笑两声不知该作何应答,而这时马车忽然动了起来,险些把没
准备的詹肆月晃倒,铛儿就赶紧扶住他,同时大声训斥那车夫太笨,训完了才转向詹肆月,看著他
发愁。
“少夫人,这下可又要难为你了……”
难为?难为什麽?
詹肆月便眨眨眼睛,起初还不太明白,只当车夫扬起马鞭,驱车跑得飞快时,才十分深刻体会
了那为难之处……
其实就一个字,颠!
可对於大腹便便的他来说,这辆颠簸的马车已经形同一台刑具了,活活要把他肚子里的小孩颠
出来一样,简直难受死!戎易扬还算有心,专门叫铛儿找了这辆铺了厚垫子的车,可即便这样,他
也是怎麽呆著都受罪,腰背都快失去知觉了似的,又麻又痛,时而又很恶心,或伴随腹痛。
詹肆月可真是受不了了,非要停下来休息不可,戎易扬也体贴地顺著他,可还是看得出焦躁来
,时而会骑马四处逡巡,似乎在提防著什麽。
詹肆月便问铛儿,铛儿才告诉他,原来那日为了摆脱干索一干人,戎易扬杀了追来的三个人,
而那三人都是干索的得力干将,他怎能不怒,这两日正满疯了似的寻他们,只怕她去租车的时候就
被人盯上了,若不快些离开,便要被干索的人追上……
詹肆月听完这些,也愁了,可他愁的不是干索要来,而是纳闷之前为什麽就没想过这件事!
这不是又叫戎易扬救了吗?
而他竟还大言不惭,说什麽也要保护人家,也要上战场,嗨,真可笑呀,连自己都顾不了呢
……也难怪戎易扬不信他,还要笑话他了。
他该证明自己的!他也曾经背著把柴刀游走在山林……
所以,他反而开始期待了,期待那干索快点追上来了,而追上来,他便会……
於是,坐在对面的铛儿,忽然就看见少夫人笑了,笑得很好看却又带点诡异,尤其是那双明亮
的眸子,在大漠余晖的映衬下,竟是闪出了一抹野性味十足的红褐色光芒……
(0。3鲜币)旺夫命 38
呃啊……销魂来更文了,今天好忙乱,月月的生活也好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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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半夜,视线可及的范围里终於有了些灯火,是个小村落。说也不是什麽重地,打仗的人
都不屑瞧,可对於长途到此的人来说,就是个歇脚的好地方了。
戎易扬便决定停在这里,叫铛儿去张罗住处,自己则到马车上瞧了瞧詹肆月,正无精打采地躺
著,倒是没睡著,见他来了还笑笑,可摸了下手心才发现,湿冷冷的不正常,全都是虚汗。
戎易扬便有点愧疚起来,扯了扯嘴角,问他:“怎麽样,也够能忍的,不吭声。”
詹肆月只道没事,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而这时,铛儿就回来了,说问了好几户人家,都是五两银子住一晚,倒比一些客店还贵了。
詹肆月当即骂了一声黑心,给戎易扬抱下了车,可到了人家门口时,又坚持自己走进去。
其实,他是想与这家女主人讨价还价一番的,想著这样会更有气势,可谁知,人家就往门口一
站,扶风弱柳一般的,倒叫他开不了口了,只好默不作声地进了屋。
这一进屋,也就不想那些了,毕竟是累了,倒在床上就睡过去,直到让尿憋醒一回,发现戎易
扬还坐在窗边,垂著头闭著眼,多半又警觉著不敢睡,於是唤他去取夜壶,等取来夜壶解了手,便
硬拉著躺在床上,渐渐也就睡过去了。琉……璃()阁;桐 彬 购 买
可这觉睡得还是不踏实,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此时门外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风声。
戎易扬便起身,想开门出去,但又折回来,唤醒了詹肆月。
於是,詹肆月就在迷蒙间听到戎易扬的叮嘱,不要乱动不要出声之类的……可等清醒了,睁眼
看时,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他便听戎易扬的,不乱动,不出声,但屋外却有令人不安的响动,他趴在窗缝一看,却正看到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扑来,还吱嘎乱叫,惊得他差几乎大叫出来。
呜哇!这、这什麽玩意儿啊!
抚了抚怦怦狂跳的胸口,非常不安,终於还是趿著鞋子下了地,蹑手蹑脚地走去开门……
而开门之後,前院里也没有人,只见方才吓坏自己的东西,竟然是只黑色的大鸟,正摊开了翅
膀,在地上扑腾。
呃啊……这真是……
不好的感觉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著双臂往旁边走,绕过屋角的柴垛,偷偷向後院探视
……
这下面看到的,才真叫惊人!他猛地就倒退了一步,捂住快要叫出来的嘴巴。
“唔……”
那个大睁著眼,仰倒在地的人,不正是这家柔柔弱弱的女主人吗?!她怎麽了,是死了吗……
胸前竟有个大洞!而站在她身边,手执长剑的人……天呐,那不正是,刚刚才走开的戎易扬吗?!
他持剑的模样,竟残酷到叫人胆寒……
於是,詹肆月呆住了,过度的心惊使他不能思考,连被戎易扬发现都没有意识到!
但这时,收好剑的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执起他的手。
“别怕,没什麽事的!”
詹肆月这才回神,不自觉便低头,瞧见戎易扬的手依然很干净,竟没沾上一滴血迹!而抬头看
他的脸时,亦是与方才不同的神色,望向自己的眼睛里,透出柔和的光。
这便叫詹肆月感到安心,但同时,一种迥异的违和感,又叫他觉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你……你杀了那个女人?”於是他开口问。
“是。”戎易扬不回避,他说,“那女人有问题。”
“什麽问题?”
在詹肆月看来,那柔弱的女人不可能做出任何能导致自己丧命的事!
“她放鹰。”但戎易扬回答的回答很简单,也有理,詹肆月即刻想到了那只垂死挣扎的大鸟,
心情瞬间变得很差。
“放鹰你就杀她?!她可是个弱女子诶!”
詹肆月大声质问,而面对他的质问,戎易扬也不快了起来。
“你知道什麽,她是在传信!十有八九是干索的人!”
“那、那你抓住她就行了麽!鹰不是也没有飞走吗,你杀了她干嘛呀!”
“我……”
戎易扬还欲解释,可这时,院外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戎易扬回头一看,其间却还有火把的亮
光,心里不由得吃惊,竟叫詹肆月挣开了他的手,掉头往前院跑去。
“你给我回来!”
急怒地吼了一声,也来不及抓住离开的人,戎易扬往前迈了一步,却忽然感到双腿无力,堪堪
扶著墙才站住了,心中却懊悔不已,暗骂一句:“混蛋,这样还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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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销魂虐了月月,真滴虐了月月呀~~偶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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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詹肆月气哼哼地来到前院,也很快发现了不对,院外的混乱得厉害,他甚至听到有人操著厥
族语在呼喊什麽,又有马蹄声在门口盘桓不去,他便警醒起来,掉头往回折。可也只走了两步,就
人从旁边窜出来,一下撞到他身上,差点儿把他撞翻了,站定脚一看,才知道是惊慌失措的铛儿!
“呜哇哇,少夫人,外面是怎麽啦?!老干索的人又追来啦?!”
詹肆月点了下头,可也无法将现状说得清楚,只是心里纳闷著,既然鹰没有放走,干索的人怎
麽会追来呢?
可终究不顾上思量太多,多加了条横梁在门上,就拉著铛儿往後院走去……
而後院这边,戎易扬已经服下了万毒解,虽然脚下还不怎麽实在,可也算散去了一半的药性,
一使力,便攀上了砖墙,向外探视。
院外便是那群制造混乱的厥族人了,一个个手擎火把,骑著马,张牙舞爪的姿态倒与掠城的野
人没有区别……
於是也不用多看了,不是盗匪便是蛮兵!
戎易扬冷笑著,跃下墙头,正巧詹肆月也带著铛儿返回来了,却只瞧他一眼,不说话,似乎还
在为方才的争执而别扭著……却是铛儿先开了口,指著女主人的尸体尖叫不止,继而又不解,问睡
在後院马棚的车夫怎麽不见了踪影……
车夫的失踪确实叫人在意,但此时,戎易扬连纠结於此的心思都没有,转身就进了马棚,看到
如预料中一样的惨状:马匹无一例外地倒伏在地,变成了僵硬的尸体……
於是,咬牙切齿,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地面。
他们、他们竟连他的战马也毒死了!
想到这匹追随了自己多年的爱马,戎易扬便愤恨又哀伤,也不理指节上的红肿,还要砸下第二
拳……
“啊!”
可谁知,这一拳下去却传出了痛吟声,戎易扬一惊,抬头,便见自己的拳头,竟是给詹肆月牢
牢接在了怀里!
“笨蛋,你怎麽……”
这一瞬间,惊吓担忧又多过了愤恨哀伤,叫他稍微找回了理智。
“没事的,没有马我们也走得了……没事的。”
而詹肆月的宽慰,又叫他百感交集,望著那一双纯净的眼,竟没有一丝恐惧和惊惶……
於是,他重新站了起来,走出马棚,听著前院破门而入的马蹄声,也愈加沈稳……直到周身被
骑马的厥族人围拢了,戎易扬将詹肆月挡在身後,面对著中间那一匹高头大马。
“哼哼,这回可是逃不掉了?”
讥诮地说出这一句,高居马上的干索,在众手下的哄笑中,用弯弯的刀尖抵住了青年的咽喉,
一如他当初拿剑指著自己,一个样!
“还真不能小瞧呢,汉人!刚刚召集起的年轻人,竟被你一口气杀掉了三个……还有我辛苦培
育的死士……”他指指躺在那边的女尸,又弯下腰,像吐信地毒蛇一般,狠到嗓子里发出嘶嘶的声
音,“我是要了你的命都不解恨呐!”
他说,可戎易扬看著他,却是不语。
说实话,干索此刻已经不像个厥族王了,而更像是流寇,凶残、卑劣,所以,戎易扬异常瞧不
起他,甚至不屑於开口,当然,更遑论做他的刀下亡魂……他可不会败给这样一个堕落的家夥!
但此时,他身後的詹肆月却并非同样想法,他居然开口应了干索的话。
“那大王……要怎麽做……才能解恨呢?”
就这麽轻轻一句,可还是来得过於突然,以至於戎易扬无法作出反应,直到眼见那人屈膝跪在
了地上,才震惊不已,伸手去拉,却被挣开,听到更加难以置信的一句话。
“大王,您放过他……您要怎麽做,才能放过他呢!”
几乎声嘶力竭的祈求,也如一把尖刀,穿透戎易扬的身体,让他痛彻心扉,也如坠深渊……
他怎麽也想不到!想不到……詹肆月……他的人啊,竟会做出这种事,说出这样的话!
“詹肆月,你给我闭嘴!”
控制之外的怒吼,可也无济於事了,他痛苦於自己的一举一动,反而给了干索无比的乐趣,好
似看戏一般,全都在玩味地笑。
“呵,你就这麽想救他呢?”
“是……”
詹肆月垂下了头,可回答从没有迟疑,即便在戎易扬的愤怒又失望的瞪视中,也要将那些话说
出来。
“我爱他,所以要救他,没有什麽比这个更重要了,如果您肯放过他,我……”说到此处,顿
了顿,却仍旧艰难地吐出後面半句,“我愿与我的侍女……用我们的性命,赔偿您手下的性命!”
此话一出,即可便是肃静,而紧接著,便爆出一声大笑和一声抽泣。
而笑的是干索,哭的是铛儿,她抹著眼泪瞅了瞅完全呆滞的戎易扬,一咬牙,跑去跪在了詹肆
月身边。
詹肆月边便歉疚地看著她:“铛儿,少夫人对不住你了。”
可铛儿却摇摇头:“少夫人别这麽说,铛儿乐意这麽做!”
说完,就握紧了詹肆月的手,不放开。
而那一边,干索却给他的话激起了更高的兴致,撸了把胡子,眯著眼:“你说得倒是很有趣
!”
有趣吗?可詹肆月眼中只有坚定与决绝。
干索看著就来气,便看了看他的那些手下,玩笑似的说:“哼,我这几个手下可都是能上战场
,能杀人的人物!你们两个贱女子算个什麽,凭什麽来抵他们的命呢!嗯?”
“大王这麽说就不对了。”面对如此的挑衅,詹肆月却依旧清楚地反驳他,“您也看得出吧,
我可是一身两命的,您不是恨戎易扬吗,我怀了他的孩子……”
“哈哈,一身两命?哈哈哈,你说你有这汉人的种?!”干索立刻神经质地狂笑,眼珠左右乱
转,可最後盯著他时,却是一样的阴狠,“这都是你说的吧,谁知道你那肚子是不是真的呢?”
“……”
这是个难解的疑问吗?可詹肆月根本不想去争辩什麽,只是站起身来。
“大王不信,亲自来验身便是了。”
“什麽?!你疯了,詹肆月!你不能那样!”
说出那话的同时,身後就传来了戎易扬的狂吼,他大概快要气爆了,却给人牢牢压住,赤红著
双眼,徒劳地挣扎,却无奈地不能阻止,只能喊,你不能那样,你不能那样……
确实,也许詹肆月不该那样的,但这个验身的主意,一旦合了干索的心意,便是早晚都要发生
的……
但,在那之前,他还是将这张灵秀的面容打量了一遍,然後咧开嘴,卑劣地笑了。
“呵呵呵,汉人呐,你瞧见没有,你的女人可在勾引我呢!”
他要以言语将戎易扬刺激一番,好好看一看这年轻人悔恨的模样,好好出一出肚子里的恶气!
於是,他说出的话也就更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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