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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世药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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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时候苏升阳笑出声来,“贺兰恺之,到底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懂女人,攻人先攻心。我认栽,你不是想知道我哪那么钱去青楼?告诉你,是你的好堂妹给我的,让我去害楚紫苏,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生意,又能赚钱,又能赚名,又能整楚紫苏,就同意了。”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了一切,他的表情又颓然又疯狂。
“我没有见过你,我没有见过你,不是我,不是我……”贺兰荏娴喃喃道。
“怎么可能,看样子贺兰小姐才是主谋吧,想必贺兰恺之你也调查了我换银票的钱庄了,就是贺兰家的私用银票吧。”苏升阳现在自知挣扎也无用,索性来一个坦白从宽,这样一来,自己只是从犯,会从轻发落。
“我说了不是我!!”贺兰荏娴高声尖叫起来,“是贺兰允之,主意都是他出的,他才是主谋!”
“堂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震惊,但是不要再乱说了,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们总归还是一家人。”贺兰允之用着担心的口气说道,但是气势却极具压迫力,不愧是当惯了上位者的人。
“你利用我!明明是你告诉我要除掉楚紫苏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贺兰荏娴已经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满脸的狰狞和不可置信。
“肃静,庭上大声吵闹成何体统!”李知府出言训斥贺兰荏娴,毕竟他今后是贺兰允之的岳父,总归有所偏心,这女人的话要是给贺兰允之将来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就不好了。
“我估计堂妹是受刺激了才胡言乱语,没事我不会在乎的,”贺兰允之走上堂前,跪下说,“李大人,这事看来是贺兰荏娴一手操作的,误会了楚大夫我代表贺兰家深表歉意,之后定登门道歉,还望大人念在她年少不懂事,又没有酿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从轻发落。”一段话把自己的姿态摆的高高的,也彻底撇清了自己与本案的关系。
“这,王管家代表原告王员外来的,你的意思呢?”李知府询问,私心上他还是不希望治贺兰家人的罪,自己的女儿和贺兰允之的大婚在即。
“如此,我们也不做过多追究,贺兰允之少爷不如随我移步府上,和我家老爷公子商量一下。”王管家也是老油条,贺兰允之作为贺兰家之后的家主,现在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便继续追究,便顺了他的意打算私了这件事。“另外,王家出了柔柔这等伤风败俗的女人实属家门不幸,还望大人能够把她交由我们发落。”
“如此甚好,”李知府欣然同意,“苏升阳虽不是主犯,但是也教唆他人掉包换药,导致楚紫苏入狱,杖责三十,没收全部赃款,赔偿楚紫苏和王家各一百两。楚紫苏已被证明是清白的,当堂放人,在场可有异议?”
楚紫苏很想说什么,但是被贺兰恺之的眼神制止了,对于这种制度下,没有绝对的公平,如今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贺兰荏娴也想说什么,被贺兰允之的眼神制止了,终于无声的痛哭起来。
在衙役的威武声中,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可代价未免沉重了些。
第四十章完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楚紫苏被当堂释放了,回到药厢,被早早准备在那里的陈问荆用柚子叶往身上撩了不少水,据说这样是去晦气的。因为天凉,但是公众场合又不方便换衣服,贺兰恺之把自己的披风给了楚紫苏,披风里面夹着一层绒,边缘处更是带着兔毛,很是暖和,不过不知道陈问荆是有意无意的,用水把披风淋得湿乎乎的,皱皱巴巴的样子暂时是穿不了了,看着楚紫苏有些无奈的笑意和纵容,陈问荆一瞬间觉得那眼神像母亲看自家顽劣的孩子一样,不由得老脸一红,推着他去后院换衣服。
楚紫苏刚消失在视线,就听见贺兰恺之在身后阴测测的声音,“胆子不小,爷这件披风心爱的不行,还想着送给紫苏讨个喜,你就这么给我毁了。”
“咳咳,贺兰少爷是名门之后,不会在乎这一点点事的,况且我是为了给少夫人去去晦气。”陈问荆转过身来,一副狗腿的样子。
“罢了,”贺兰恺之笑着摇了摇头,“看在你是这次案子圆满结束的大功臣份上,我就不追究了,等着领赏吧。”其实那句少夫人说的他非常顺耳,别的就懒得追究了。
“主子英明!”陈问荆一抱拳,其实楚紫苏这个事情解决了,他自己也是十分开心的,不光是自己认定的朋友得以沉冤,更重要的是自己终于不用去王员外府上当下人了。
“下面就是最后一搏了,马上就能彻底轻松一阵子了。”贺兰恺之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
“嘿嘿,老大关心的是能不能和楚紫苏的感情暴露在阳光下吧。”陈问荆嬉皮笑脸的说道。
贺兰恺之很无语的看向陈问荆,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有一时半刻的正经,对自己的称呼换来换去的,就是没有一个正常的,老大?他以为自己是黑帮小弟?就算他是,自己也不是黑帮老大……不过暗阁这种组织似乎也和黑帮差不多?
“恺之。”温和的嗓音在不远处传来,走过来的是已经简单洗漱,换好衣服的楚紫苏。
“紫苏不多休息一会儿吗?”贺兰恺之问道。
楚紫苏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心想,你还在这里不走,让我怎么休息,“不了,其实在牢里反而比平时还轻松,吃饱了就是睡的。”
“我可是被贺兰少爷压榨着忙前忙后啊。”陈问荆一脸幽怨的插话,一副求表扬的样子逗笑了楚紫苏。
“那我做点东西吃吧,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一大早就去了公堂,到现在刚闲下来,几个大男人费心费力的,要说不饿肯定是假的。
“不用忙,我出去买点吃的,你跪了一上午要好好休息。”贺兰恺之有点别扭的说道,其实他主观上还是很想吃到楚紫苏做的食物的,也许是爱屋及乌,但是他就是觉得楚紫苏做的饭是最合自己胃口的,好久没吃到还是很想念。
“这能有什么麻烦的,不过倒是没有什么菜了,现在去买点吧。”楚紫苏现在清白了,踏实了,又有贺兰恺之陪着,自然精神状态非常好,就继续向贺兰恺之邀请道,“怎么,一起去?”
贺兰恺之没有回话,又是陈问荆带着委屈的开口,“楚紫苏你都不邀请我么?”
这么一说,楚紫苏还真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毕竟听贺兰恺之所说,陈问荆确实帮了大忙,自己现在还把人家晾在一边。贺兰恺之及时发现了楚紫苏脸上浮现出歉然的神色,把人直接揽了过来,对陈问荆说,“不是放你假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毫不理会陈问荆在后面碎碎念什么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之类无厘头的话,两个人甜甜蜜蜜的买菜去了。
看着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背影,陈问荆生出了一丝感慨和羡慕,当然,他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商铺的局面被贺兰允之极力控制着,这也代表他们引发的动乱也在平息着,现在让他去给加一把火吧,自己还真是受累的命,陈问荆嘁了一声,还是不自觉的为贺兰恺之打算起来。
另一边显然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案件审理完毕后贺兰允之第一时间带了不少礼物和银子,甚至还未经贺兰恺之允许跑去拿了他的几幅画,带着贺兰荏娴去王员外府上认错,王员外虽然没给他俩什么好脸色,但总算还是和平解决了这事,贺兰荏娴倒是安静乖巧的认了错,到了歉,这让贺兰允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安,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好意思跟贺兰荏娴多说什么。
“打扰多时,我也该回去了。”回到了贺兰府上贺兰荏娴淡淡的说道,没搭理贺兰允之的反应就回房收拾东西去,竟是晚上就让家里人接走了,也没见贺兰恺之一面。
而这一晚上,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贺兰恺之有些耍赖的留在了药厢,回不回去也已经无所谓了,贺兰允之现在的精力应该都是放在处理商铺的乱子和筹备婚礼上了,毕竟,两天之后就是他大婚的日子。
晚上,贺兰恺之无视了楚紫苏给他收拾出来的客房,坦坦荡荡连敲门都没有的进到了楚紫苏的房间,让正在脱衣服的楚紫苏很无措。贺兰恺之玩味的看着只穿着中衣,脸上带着薄红的楚紫苏不语,楚紫苏终是敌不过这种视奸一样露骨的目光,紧抿了抿嘴说,“会客房休息去。”
“不要。”贺兰恺之干脆的走过来,搂过楚紫苏就吻了上去,楚紫苏稍微僵硬了一下也就顺势加深了这个吻,自己确实也想念贺兰恺之想的紧了。
唾液在两个人交缠着的舌头的引导下交换着,粗重的呼吸,啧啧的水声,从鼻腔传出来的轻哼,这一切让空气染上了j□j的味道,贺兰恺之的手已经探进了楚紫苏的衣服里面,楚紫苏微微颤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拒绝,贺兰恺之仿佛受到了鼓舞,本就燥热的空气,一旦被点燃,紧密的纠缠就骤然开始,唇齿相交之间,从贺兰恺之主导掌控也变成了各不退让。
贺兰恺之把楚紫苏推到了床上,楚紫苏挣开他的钳制,伸手几乎是扯开了贺兰恺之的衣衫,一转身,本末倒置将贺兰恺之压在身下。
“嗯。”纠缠的舌,迷乱的呼吸,溢出的浅吟,让两个人的体温如滚烫一般。
一边不放弃的吻着楚紫苏,一边褪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在腰上揉捏了几下,楚紫苏身形便有些不稳,贺兰恺之一勾他的腿,位置又倒了回来,与此同时,放开了楚紫苏的嘴唇,一口咬上了他的锁骨。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楚紫苏叫了出来。
“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么,紫苏。”贺兰恺之承认,这样热情又不能轻易被征服的楚紫苏很诱人,此时在j□j的渲染下更是变成了自己想要全身心欺负的对象。现在想来居然有些恍惚,怎么就对这个男人失去了自制力,无论是抚摸他带着些薄汗的身体,还是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让贺兰恺之飘忽之中,想要更多。
咬住楚紫苏的耳垂,反复舔舐,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黏腻了一分,怎样索取都不够,到最后已经是本能驱动的反应和挺动,更是麻醉了一切。
终于释放在楚紫苏身体里之后,贺兰恺之喘息了几下平静杂乱的心跳,满足的将楚紫苏拥入怀中,亲昵的蹭着他的脖颈,楚紫苏伸手抱住了他,还有些j□j的沙哑声音说道,“困了,先睡吧。”
贺兰恺之笑着亲了亲楚紫苏额头,抱着有些迷糊的他去认认真真的清理一番,简单收拾了一下床,把楚紫苏拢进怀里,安心的睡过去。
这一觉,绝对是两个人确定心意之后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第四十一章完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同样是这个夜晚,柔柔却被关在冰冷的柴房,只有一盏孤灯为伴,而这盏灯还是她哀求之前服侍自己的丫鬟许久才得到的。现在的她要在这里等候王公子和夫人对她不守妇道的惩罚。
其实直到现在,柔柔都有些恍惚。在苏升阳面前,她一直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是心中却是欢喜的,因为自己能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花,只让他一个人看到。可才一天的时间,自己记忆中美好的东西就变得如此面目全非,时光没有教会她任何东西,却让她明白了不要轻易去相信神话。原来牵手是一个很伤感的过程,因为牵手之后就是放手。那些情深不变,海誓山盟终归只是戏台上的故事,好听的让她几欲落泪,现实却依旧残酷如斯,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被王管家带走的时候贺兰恺之给了她一摞纸,不想去深究贺兰恺之如何得到,能还给她就应该感激,毕竟这曾经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即使不明白上面情诗真正的意思,但是是苏升阳写给她的她就会好好收藏。
她离开公堂的最后一眼,是看向苏升阳的,抱着卑微的希望,希望能从他眼中能看到些许自己的影子,但是终归那人的眼中完整的只有自己,她突然明白,自己早就输的彻底,连感情都赔了进去,可怜又可笑。
一张一张捋平这些因为揣在怀中,而有些褶皱的纸,柔柔做的很认真,仿佛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带着虔诚,泪却止不住的落下,她狼狈的去抹干,为了不弄湿那些纸张。当整理完了一遍之后,她将纸凑近油灯,纸很容易的被引燃了,之后她把纸扔到柴堆里。
一张一张的引燃,一张一张的扔,眼中不知道被烟熏得还是本来就在流泪,嘴角却带着笑意,终于整个柴房都被火光所笼罩,这仿佛地狱般的业火,也惊动了王员外府上的下人,可是火势太大,没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宠姬,更何况她本也就是将死之人。
当柔柔被烟熏得晕过去的时候,用最后一丝清明暗暗祈求,愿这大火能燃尽我此生的罪孽,只盼来生再不相见,再不相见。
可是,苏升阳,这一世的我还是这么爱你。
火一直烧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被扑灭,柔柔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王夫人担心不吉利,特意连夜请了僧人过来作法超度,不知柔柔是不是也算因祸得福?
贺兰恺之第二天起的比楚紫苏早不少,毕竟昨天晚上楚紫苏比较辛苦。看着他安稳的睡颜,贺兰恺之有了此生无憾的想法,虽然这个念头自从楚紫苏答应和他在一起就冒出来了很多次,如今只不过一次次加深罢了。
陈问荆早早的就等着贺兰恺之出来,好报告完手下在贺兰家商铺的活动情况。
“明明都很顺利,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贺兰恺之问道,从始至终陈问荆就皱着眉头,似乎心里有事的样子。
“那个柔柔死了。”陈问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苏升阳却连夜卷铺盖走人了。”
“其实这是必然,从她承认和苏升阳的关系到她被王管家带走。”贺兰恺之面色不变的回答,“只是没想到苏升阳这么不是东西,让我觉得对他下手都是浪费时间。”
“可是柔柔是自杀,她放火烧了柴房,”陈问荆稍微提高了声调,“我觉得很不舒服,心里闷闷的。”
“按理来说你不是这么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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