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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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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煜刚到家门口就碰见被差去找他的人,匆匆下轿听了始末,赶到花园的时候他的兰草几乎被白子墨一根根全拔了,用剑剁成碎屑,见了李延煜就一剑劈了过来,口里还喊着:“你无情无义!”李延煜侧身闪过:“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干这事?”白子墨就再贴上去:“只要让你难过,我就干!”李延煜又再闪:“无理取闹!”
如此几番下来不得不出手开始挡,缠了几十招,没武器又怕伤人的祁王就在王妃的惊呼声中抱着手臂退了十几步。
“王爷!王爷,王爷您还好么?”李延煜摇头:“没事,皮外伤。”白子墨还要再打,王妃拦在李延煜身前带着点哭腔说:“白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大闹王府?你把这里都弄得狼藉一片了还不行,还要刺死我家王爷么?”不知什么话刺伤了白子墨,本来盛怒的脸突然显得悲凉,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延煜啊李延煜,你娶妻如此,我还能如何呢?”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弯着腰抱着肚子,整个王府都被白子墨今天给闹得不安宁,这下又奇怪地看着这个几近疯狂的人,白子墨还在说着:“你看你看,一个又一个,又再一个,现在还要来一个……”然后对着想要扶起李延煜的王妃说:“诶,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再来一个女人,你怎么想呢?”王妃的脸变得煞白。李延煜低声吼道:“白!子!墨!”白子墨却像失了魂一般慢慢往外挪步,听不见李延煜在后面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又被哭泣的王妃抱着手臂。
瑜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又多恨你?恨得想杀了你,再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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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卞雅云那儿哭诉了一番,卞雅云有些无力,这本是她当管之事,可白子墨又不是皇族女眷,再者她也不想管。便劝了王妃回去说皇上自会处理,果然,才刚刚了一天,李适就知道了,准确说来是就表示出自己知道了。刚说要重罚白子墨,李延煜又给他跪下求情,李适说白子墨在这下分明是在坏事,又伤及皇族,不得不罚。哪知李瑶不知为何赶到皇宫求情,李适仍旧是毫不动摇。最终,连韩放也跪了下来,这事只好作罢,罚俸一月小惩大诫。
出了门的李延煜想拉住白子墨解释,他却并不领情,转身问了李瑶:“你为何帮我?”李瑶苦笑:“我们虽无相恋,却始终是夫妻,夫妻夫妻,本就是应该拴在一起的。”白子墨问:“这样?”李瑶点头,他上前有些犹豫的牵起李瑶的手:“谢谢……”韩放上前对李延鞠了一躬说:“王爷,子牧有愧。”李延煜扶起他:“算了,谁都不想。”
韩放脸色有些灰白,李延煜对他那一刻的死沉心惊不已,却听他像对自己说一样念:“其实皇上,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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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一堆人,李适有些烦躁,就起身去了君琰的住处,两人对弈相谈,李适说:“只有君琰你不会动不动就跪下威胁朕要朕改变主意了。”君琰落下一子:“那可以跪下求陛下手下留情么?”李适摇头:“诶,不可不可!”一本正经地说:“朕要是再留情,必定被你杀得片甲不留。朕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输呢?”君琰问:“听皇上您这么说,是和亲对象出了问题?”见李适点头,然后继续沉思该下一步该如何走的样子又说:“我看王爷器宇轩昂,回颜公主沉鱼落雁,不管是家世还是相貌,抑或学识修养,两人都甚为般配啊?而且嫁给皇上独守冷宫,哪比得上当王妃逍遥?”李适连忙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你看,没有一人有你这般聪明。”君琰心里微微一颤:该高兴,还是伤心?你怎么可能真是如此想法?谁都有自己的算盘,而你的,却也只是为了那韩放而已。
正说着,却听见一个激烈的女声由远而近:“什么?你要我嫁给那个什么,李延煜!?”回颜冲到他们面前,一拍棋盘,对李适说:“不行,绝对不行!”君琰问:“回颜何以如此坚决?”回颜想起李延煜那冷冰冰的样子,又想起他和白子墨,觉得头皮发麻,“就是不行!若要我嫁他!我立马回曦蒙告诉父汗和谈不成!”君琰一惊,看向李适,李适说:“总得告诉朕,为何?”回颜看着李适的星眸就脸红了,气恼的转身:“这……反正就是不行!”君琰却瞧明白了,他一早知道回颜对李适有好感,如今更是确定,原来,回颜也和自己一样。略微侧头看见李适脸上一点点的笑意,突然觉得好冷。为何李适喜欢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自己呢?
李适柔声开口:“既如此,朕只好厚脸问一句了,公主,你可愿意一辈子,住在这皇宫中?伴朕左右?”回颜娇羞的咬着唇回头偷看了一眼李适,复而大胆转回了身,脸色已经绯红似挂了两片彩霞。李适依旧等着她的回答,见她开着自己又说:“可是,暂时不能封妃,这会委屈了你,你可愿意?”回颜听完,对他极其不明显的点了一个头,瞬即跑开。
李适眼里逐渐被她那娇俏样子给填满了。
24
三日后,和谈毕,汗女那乌朵回颜封嫔。
徐平之刚给浮晓问完脉,将她把衣袖仔细整理好,说:“没问题了,就是怕他们仍旧是拿那些歪门邪道的药茶给你喝,还是自己小心些。”浮晓点头,问:“要不要吃枇杷?”他摇头,浮晓却塞了一个剥好的进他嘴里:“这个枇杷很甜啊。”徐平之有些脸红,吞吞吐吐说:“是……是,是甜。”浮晓掩着嘴笑了。小童在门外喊:“浮晓姐姐,韩公子来了。”浮晓一惊:“韩公子?哪位韩公子?是那位么?”小童应:“嗯,是,他想见你。”浮晓有些慌,不知道该见不见,徐平之收拾了药匣:“我也该走了,本来就是来给你诊脉的。”
说着就出了门,不隔多久,韩放就进来了,说:“我在门口见了平之。”浮晓冷淡说:“对,刚走。”韩放有些尴尬:“那……若是不方便……”浮晓假意笑笑:“方便,怎么不方便,您是我的金主,花了这么大一笔钱就为了把我送人,这礼我总得还给您不是?”“我……”“您没晚上来过么?哎,那浮晓可要好生伺候了,多拿点儿赏钱,我也好早日不对着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装笑不是?”韩放低了头坐下,面有愧色:“浮晓,我向你赔不是。”“可别,我总得还的。”说完吩咐身边的小童:“去,弄桌酒菜来!”又问韩放:“要不要浮晓亲自伺候您喝酒啊?”
“浮晓……你这么作践自己又是何必呢?”“作践?”浮晓睁大了眼提高声调重复了一次,然后哈哈大笑:“韩大人您可笑死我了,我们来就是下贱女人,何来作践之说?”气氛突然堕入冰窖之中,两人就如此盯着,不说话亦不动,直到小童拉开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凝冻气氛,浮晓伸手拿了盘中的小菜和一壶酒,给韩放斟满,再给自己斟上,端起来一饮而尽:“第一杯酒,浮晓敬你,谢谢大人价千金送了浮晓一个清静和周全。”再给自己倒满,又是一丢不剩:“第二杯,浮晓再敬你,谢谢大人曾经视浮晓为知己,教导琴技。第三杯……”话没说完,被韩放的手抬起了酒壶,“好了!”
浮晓却执意倒了,喝下去:“第三杯,谢大人如此看得起浮晓,竟让浮晓也为您的大事有所贡献。”说完放下杯子,站起来:“我三杯已尽,大人还有何话说?”韩放摇头,自己端了杯子倒入口中,再捏过酒壶斟上,再倒入口中,到第七杯的时候,浮晓夺过酒壶摔下楼。她是不想管的,可是见了韩放愁绪万分的样子又是心疼不已,便问:“可是和亲的事!?”
韩放不说话,浮晓当他认了,她兀自走到窗台前坐下,苦笑:“你说他薄情,你由何尝不是寡义?你由何尝不是让他人为你神魂颠倒你却不闻不问?你凭何妄图可拥所有?”韩放一直知道浮晓生来就带着诱惑,不小心就回中毒上瘾,眼中已有雾气,听她这话时人就已走到身边轻轻放下竹帘,半跪着逼近她,抬起她微醉的脸:“那你呢?你是不是那些人之一呢?”两人脸离得近了,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到对方脸上,都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浮晓回答:“是……”只听见了气流的声音骚动鼻尖嘴唇,他就自然的碰触到了同样有些火热的唇瓣。
舌尖相缠共舞。
次日晨,她起身为他整理衣冠,韩放从衣服里拉出一个金铃铛,蹲在地上给她系在右脚脚踝上,浮晓问:“这可叫玉手系铃铛?”韩放抬头看她一眼就笑:“既给你绑在脚上,你就别乱跑了,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抓得到你。”浮晓嗔怪:“我已经被你送给徐平之了!”韩放抬起一只眉毛问:“哦?字据呢?”见了浮晓无言,就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不和你斗嘴了,我得上朝了。”
——
李适觉得韩放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问不出来,他却不再冷脸对着自己,哪怕他如今常是好几日不曾在他眼前出现过。这是这么些天来第一次见到韩放,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有些感觉不一样了。韩放从余光瞥到李适似乎在看自己,心里暗自冷笑,那乌朵回颜刁蛮成性,又吃了苦头才想起自己来了?不是还有个贺兰君琰么?反正总是在提醒他:“你怎么不像君琰一样大度一些呢?”韩放就会说了:“四王子是王室,我是平民出身,自然比不过了!”两人隔几日就斗气一番,看得冬苓是想说又不敢说。
今天两人各自怀揣着心事偷睨对方,却听见门外有人拖长了声音高宣:“报!”李适抬头:“说话!”“启禀皇上,河西水患!”李适猛然站起来:“什么?现在才说!?立刻通传丞相!吏部尚书及侍郎!工部尚书及侍郎!!”韩放想退身出去,李适却看看四周说:“今日史官不在,韩放你记着!”他便躬身行礼:“是”
龙颜大怒,工部尚书及侍郎被贬,波及丞相二度纵容属下,吏部监管疏漏,指派张瑾澜前往监管湖郡,南明、丘元、什葛、乌洲官吏治水,即日出发。并罢黜什葛、乌洲、湖郡知府。
遣散众人,冬苓这时候出宫去找了个李适需要的答案回来,轻脚了进来。见李适脸色不大好,正疑心自己是不是该说时候,李适伸手招了他上去,低声道:“说!”冬苓便如实说了,李适揪起眉,怒视着韩放本来办公用的那张小桌说:“去把他给朕拖回来!”
“韩大人!韩大人!韩大人留步!”冬苓急急忙忙追了上去,韩放问:“公公有何事?”冬苓几欲说话都没出声,韩放问,“是否有些为难?”冬苓摇头:“不,韩大人,皇上请您回去,说是有事相商。”韩放点头示意知道,又说:“公公请领路。”
景德殿,李适斜靠在内间的坐床上,手里捏着一把紫砂壶,壶上是他命人画的桃花,见了韩放来了就挥退冬苓,不冷不热的问:“来了?”韩放称是,李适又伸出手指指了身边的位置:“坐!”韩放坐下,桥出了他眼里那股戾气,又听他和气问:“听说你和第一名妓浮晓姑娘的风流趣事,已在茶楼酒肆传开了?”韩放仍旧不说话,李适将手里的那茶壶轻轻放下:“说话呀?怎么哑了?”
李适指了他:“好啊,你好,很好,那回答我,你身居何职?”“内阁侍读学士,文学阁侍讲学士,南乐坊乐官……”李适提高声调:“还有呢?家中如何?”韩放微幅了头:“家中办有岚山书院……”“还有呢,归属谁人?”
“……”他没答,眼中却分明说自己记得,李适问:“还记得?还记得你连命都是朕的?”韩放连忙跪下:“绝不敢忘。”“可是朕不罚你,就是你在自毁前途,朕也不能罚你……就只这事,朕连说话权利都没有。”“皇上……”“朕许下过诺言,决不阻挠你们半分,若是……”他声音又些哽咽:“若是日后有何需要朕插手帮忙的地方,你就开口,朕只帮你一次,万万别浪费了。”
韩放沉重的点了头,李适稳了稳气息示意他出去:“哎……你,退下吧。”韩放不知为何听李适这话心里却是极苦的,他这何止是想自毁前途,连着两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一并毁了。李适摔碎了那紫砂壶,冬苓闻声赶来,低声问:“皇上,奴才来收,您没伤着吧?”李适问:“其实也才四年,怎么就跟四十年一般呢?”冬苓装傻:“您说什么呢?这壶碎了,再拿一个好了,反正多的不是?”
“冬苓啊,你说,是不是因为太多了,所以才总是不知道最喜欢是哪把呢?”“那您就都收着呗。”李适听完无奈的笑了:“算了算了,你收着吧,你懂什么。”
——
转眼已经是夏末的日子,韩放照常办公,间或在大通书院讲学,书院的学生知他年轻,又听他那些艳事,也少有人真的听他讲琴,他也无所谓,自顾自讲,讲完走人。也有云州人唤他少爷的,许是在他家的书院呆过,知道他的德性就和其他人辩解,他撞见过一次,只是一笑便算了。
这日还未进家门,就有下人说有人从驿馆给他送来一封家书,韩放欣喜,父亲少有来信,他不是喜欢叨念儿女的人,家里的时候说话亦不多,唯他这小儿子最似母亲,才多对了几次话,其余兄长姐妹,也无非是过问功课而已,这四年来,这竟然是第一封家书。便当街就拆了,下人看见自家一向性格无甚起伏的老爷现在也有些激动,扳过他的身子推了一把说:“快!快备轿,去驿馆!”说完自己先拔腿走了。
等他赶到,韩放已经跟在一壮年男人出来,面部有蓄须,面目和韩放又几分相似,最妙的是气质极为神似,只是多了一种年龄上的阅历的威严。韩放打了帘说:“爹,小心。”原来是老老爷,韩奎。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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