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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武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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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揽下来。至于他们怎么谈的,我不知道,只是后来小陈直接回蔡甸,老徐也再没有找 他麻烦,飞飞和香平对我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老徐的事解决得如我所愿,但是接下来的事就不是那么顺心了。香平终于没有在我这里住了,那个铃 子来了以后,他还是克服着暑热和王师傅住在一起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大,香平是一个想做什么就做什 么的人,如果我坚持一定要他住在我这里,可能这个帅哥会从此离开我,我不敢这么做。我在心里安慰自 己:“汉阳也不是很远,我想什么时候过去不就什么时候过去了,在那里还不是可以和他玩,这有么事咧 。”

  虽然我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他在我里把衣服拿走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背转身流泪了,不是生离死别, 可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那段暧昧之情也许就这样完了。我可以在梦里玩他,可以在清醒的时候开他的玩 笑,却绝对不可能得到他,我真的对他产生了感情,以至于他走后,我的心里失落落的。

  过了十天左右,租赁公司的经理找我,问我这辆车还要租多长时间,我知道一个月已经过去了,马经 理是来催车的。在这过去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爱情瞬间降临,又瞬间离去,我的思想随着我的爱情嬗 变着,我的事业随着我的爱情波动着,也许这种爱情只有爱,没有情,甚至连爱也是单方的,但是我爱过 ,我无怨无悔地爱过就够了。虽然香平离开了我的生活,但他还没有从我的生活中消失,甚至还可以说, 只要我想,我任何时间都可以去找他。只是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铃子,我已经失去他了。

  我又一次战败了,虽然这种失败我已经习惯了,而且从一开始,我就能够预计到这种结局,但是失败 来临时,我还是不甘心。这辆曾经搭载过爱情的富康车,我是真的不想还,这辆车中有太多可以回味的东 西,这辆车中甚至还残留着飞飞和香平的味道,残留着香平和飞飞高谈阔论的声音,这些都只能由我独自 享受,绝对拒绝让其他人占用。

  付过四千元的租金,我落寞地站着,也不说租,也没有说不租,我的理智告诉我,这辆车是租来的, 就象我和香平之间的这段天外爱情一样,只是一段过客般的云烟罢了,该放手了,可是我的理智又控制不 了我的情感,他毫无理由地、危险地、固执地认定香平是我的爱情,别人无法占有他,明知道这个美丽的 肥皂泡膨胀得越大,就越接近破灭,可是我还是不舍放手,以至于它已经破灭了,我还在思想中意淫着它 的美丽。

  我就这样长时间的伫立着,思想着,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其他任何存在,但是这些存在显然不会让我如 此忘我,经理对我说:“江总,你如果还想租的话就联络我,车子我今天就开走的啊。”什么。今天就要 走吗,就象那个香平一样,骤然来到我身边,骤然又要离去一样吗,不行,绝对不能是今天,可是不是今 天,那就会是明天,这辆车终有一天不会是我的,但我决不允许是今天,太快了,快得让我接受不了。

  我对马经理说:“我还要用几天,到时候我再退给你吧。”“江总,如果你不是半个月以上的话,那 就只能算零租了,价可就要高一些。”钱,又是钱,如果钱能够买到爱情的话,那有多好啊,可惜买不到 ,但目前至少能够买到我曾经温存过的回忆,让爱在我的臆想中延续吧,让这辆车曾经搭载的梦在我的意 境中存续吧,我答应了马经理,这个俗人又做成了一笔生意,欢天喜地地下了楼。

  幸运的是,飞飞这段时间清闲下来了,妈妈的病情正在好转,可以在小芳和汉香姐的搀扶下到楼下的 草坪地走一走。正是因为飞飞的关系,我对香平的感情,才渐渐淡了下来。接下来的两人世界过得十分精 彩:每天早上我们一起起床,他把早饭送了以后,就回来陪着我,有时他玩玩游戏,看看电视,我都在旁 边陪着他,每天我都精心烹制几个菜让他带到医院里给他的家人享用,我们一起进餐,一起娱乐,到了晚 上,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天南海北地聊着天,聊着聊着,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一起进入梦乡。

  我可以搂着他的腰,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习惯,但他也不忍心拂逆我的意思,就让我这样搂着,过 了几天他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睡姿。他深睡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不象刚开始那样惊醒了,我晚上有意无意地 把手搭在他那里他也不知道,有几次我忍不住把手都伸到他的三角裤里,和我的老相好亲密接触时,他也 没有知觉。终于有一次我还是忍不住把他的三角裤全部脱下来,轻轻地给他口交。

  这一刻天上人间,这一刻花好月圆,这一刻云淡风轻,所有的美好都在这一刻出现,原来幸福可以来 得这么突然,突然得我还来不及准备。这一次我亲爱的飞飞醒了,但他没有再说帮我改正这个毛病之类的 话来,而是翻过身来轻轻地搂着我,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背,以示安慰之意。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多少天 来,他忧虑,他焦急,他烦恼。他也需要正常地发泄,而我正好让他全部发泄出来,如同洪水决堤般穿越 性别的禁锢,挣脱世俗的桎梏,在温暖的滋润下,放肆的发泄着。

  从这一刻起,我深知,我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虽然我们以前有过,但是那是我单方面的强 迫,他对我没有爱。这一次不同,他的精华在他的意想中全部自觉自愿地来到我的身体里。我象一只听话 的小猫蜷伏在他的臂弯里,他已经彻底把我征服,他的臂弯虽然有些稚嫩,但同样让我感到安全, 我的头 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这声音穿过了肉体的障碍,和我的声音共鸣着。他宽阔的 肩,平坦的腹,修长的腿在这铺满月光的房间里象雕塑一般,虽然他的身体我见过多次,但每次总能给我 不同的感受,他注定就是上天派给我的神,他就是我救世主,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他搂着我的手很有力,完全象只手就能够托起我的世界一样,在他的怀抱里,我幸福,我安全,我充 实,我没有了心计,没有了失落,有的只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我,一个也需要爱,需要情的人。

  他妈妈终于要出院了。出院那天,我还是找租车公司租了那辆车,把他妈妈送回蔡甸,在路上,他妈 妈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一直说着感谢我的话,我没有太在意他妈妈说些什么,而是从后视镜中观察着飞飞, 他坐在后排,脑袋靠在车窗上,眼睛看着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他眼角中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不易 被人察觉的笑意,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明白他的心思,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感谢的字眼了,如果一定要说感谢的话,那也应该是我,我 要感谢这段美好时光留给我的全部美好回忆。他在妈妈康复后的第二天就到林老板的餐馆去上班了,配菜 之余,王师傅指导着他和香平在小灶上做一些家常菜式,不过他做菜的天分可能真的比不上香平,往往王 师傅有意无意中让香平上灶的时间越来越多,而他基本都是在配菜而已。他好象对这些没有太在乎。

  倒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些变化,虽然他对我还是那样若即若离的,丝毫没有热恋中的感觉,但是 我却完全陷入了爱河,紧张着他的一切,生怕上帝再安排一个什么事就让他从我身边飞走了。香平每天下 班后都和那个铃子出去玩,王师傅的老婆从四川来汉,在外面另外租了房子,他一个人在林老板那间简陋 的宿舍里也十分无聊,我每天都会在他下班后,陪着他徜徉这座城市的繁华。

  但我所盼望的激情,他却只字不提,好几次我都暗示得十分直白了,他也只是和我嘻嘻哈哈地一笑而 过,这中间我有印象的也只是他偶尔回到我们的爱巢时,我可以享受他把我搂在怀里的感觉,在他的睡梦 中,我也可以甜然入梦。我的要求并不高,有这就足够了,有这我就满足了。

  二十

  在爱的怀抱里我的心一片空灵,我忘了时间,忘了事业,忘了烦闷。我的心完全被他占据着,我甚至 没有考虑过未来,有现在就足够了。大哥,二姐几次打电话问我的餐馆谈得怎么样了,我都敷衍着。但现 实毕竟是现实,我还是要在这个无情的现实世界里生存和生活,就在我被爱冲得满身幸福时,我亲爱的妈 妈病故了。

  公元2004年的秋天来得这么突然,一场大雨浇凉了所有的炎热,因为雨,我和飞飞只在电话里聊了聊 天,没有在一起,我带着牵挂的梦睡着了。雨中的午夜淅淅沥沥的,淋湿着我的梦。尖锐的电话铃声刺破 了这个原本应该安详的夜,电话是大哥打来的,他让我赶快到十一医院来,说妈妈已经快不行了,我一听 ,惊呆了,几乎是哭着跑下楼,在这个讨厌的雨夜里,我好不容易拦下一辆的士,直向十一医院方向而去 。

  我到的时候,大哥、二姐、姐夫都已经到了,医院的大夫在紧张地忙碌着,我的妈妈毫无知觉地躺在 病床上,灰白的头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双目无力地闭合着。

  氧气罩遮盖着妈妈那熟悉的脸,瘦弱的手连着冰冷的针头和药水,她安静地躺在那儿,只有越来越微 弱的心电图提示着妈妈还弥留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透过手术室的窗望着她,我泪流满面,没有一丝声音 能从我嗓子里发出。

  妈妈患有严重的糖尿病,曾经多次为此住院,现在还一直靠注射胰岛素维持着,这天下雨,天气比较 潮,妈妈对爸爸说她胸口闷,气有些喘不过来,爸爸连忙给大哥打了电话,大哥把妈妈送进这家离家最近 的医院时,妈妈的神志就已经开始模糊了,但她还是紧拉着大哥的手,叫着“小峰,小峰,”大哥起先还 以为她是要等我来,安慰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但她摇摇头,依然紧扣着大哥的手,不愿进去。只到大 哥在她耳边大声告诉她,“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小峰的。”她才放开大哥的手。

  当大哥流着泪把妈妈最后的嘱托告诉我时,我终于无力地跌倒在手术室外的地上,一向镇定的大哥一 把抓住我,把我拉到外面,摁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我亲爱的妈妈显然已经知道她那垂危的生命即将走到 尽头,她要把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牵挂留下来。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留念就是我!想到这里,我泪眼 模糊地望向手术室,期望命运之神能够留住妈妈。

  但当这个世界上那最无情的大门终于被打开,那些强加在妈妈身上的冷漠的医用品,已经被摘除时, 我的妈妈还是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二姐和我同时抢向妈妈的病床,失声痛哭起来。我那含辛茹苦的妈妈 ,她倾尽生命的全部爱着我,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那受尽磨难的妈妈,病魔浸蚀着她那坚韧的生命, 冰冷的医疗器械一直折磨着她,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那咫尺天涯的妈妈,冰冷的手术室把咫尺距离阻 隔成天涯之遥,以至于她最亲爱的儿子来看她时,她却无法知晓,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那一生好胜的 妈妈,被病痛折磨如斯,却没有一丝呻吟,但她终于还是没有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此时一定还在天堂的路上关注着,关注着我,关注这个世界她最后还放心不下的我。我的泪激烈地 涌出来,用手毫无意识地梳理着她那有些零乱的头发。她那喋喋不休的唠叨再也不会出现,却成为我最珍 贵的回忆。

  接下来大哥和姐夫井然地安排着妈妈的后事,如何安置爸爸,如何发丧,如何布置灵堂,如何接待吊 丧,如何联系殡仪馆等等,大哥他们都没有安排我做,只是交给我一件事,那就是早上去把妈妈的死亡证 给开回来,大哥还是不放心我,对我说:“小峰,你这样不行,妈妈已经走了,也回不来,你不能这样子 ,要把妈妈的后事料理好,听到没有?”我无力地点点头,大哥看到我这么萎靡,给我出了个主意,“你 看明天你和你的哪个朋友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大哥这话一说,我马上想起了飞飞,明天就让他陪 我去,我拿出电话,联系上飞飞,告诉他,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让他明天陪我去开死亡证,他一下从惺忪 的睡梦中惊醒,二话没说就答允下来。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飞飞和香平都来了,但是我让香平回去了,毕竟女老板还要做生意,如果两人都 出来的话,她后台又会打乱仗。

  大哥对飞飞显然还有些不放心,毕竟在大哥看来他还太年轻,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就问他:“你叫飞 飞是吧,是小峰的朋友?”飞飞点了点头。

  大哥又说道:“小峰现在太伤心了,今天他还要去打死亡证,那个位置原来就在岳飞街的口子那里, 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晓得,你们去问,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这个东西开回来。你晓不晓得?”飞飞说:“我晓 得的,大哥。”他那略带汉阳音的口音,立刻引起了大哥的注意。

  “你是汉阳县的?”大哥问了一句。

  “是的,我是新农的。”他回答道。

  “那你是么样认得小峰的?”大哥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刁了,但飞飞还是十分镇定地回答说:“原来我在江 哥的餐馆里打工。”“哦。”大哥没有再追问下去。又对二姐说:“你回去把那个‘红楼’和‘蓝楼’的 烟一样拿五条过来,这两天你那里让华子一个人看倒你能不能放心,如果能放心就让她看倒,不能就干脆 关两天门,还有小敏也请几天假,把她带过来。”二姐走了,大哥又给大嫂打了个电话,让她去买布和香 蜡钱纸等物,大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

  飞飞对大哥说:“大哥,我们去办事的啊。”就把我拉出来,在路边的早点摊上吃早点,我一点味口 也没有,就看着他吃了一点。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潮湿的空气吹得人还有点凉意,我穿着短袖T恤,有些冷,双手在光着的手臂上搓 了搓,“你冷?”飞飞有些怜惜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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