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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很腹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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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走远后,范士仁第一时间并不是关心寒湘云的病情,而是要怎么为自己洗脱罪名,此时,他的办案精神爆棚,所有有关的线索都要一探究竟。他立马走到窗边的矮桌前,一手便拿起那个熏香小鼎,因为刚才他突然忆起在事发之前,自己曾吸取过燃烧的熏香气息而导致头晕目眩了一会,或许会和这个东西有关……
    他把小鼎放到眼前,凑近翻来覆去地细细研究,又打开鼎盖闻了闻,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多虑了?
    他把小鼎放回桌上,摸摸下巴,有点苦恼,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小鼎,看着看着,突然他剑眉一挑,鹰眸瞬间睁大,因为,在那个雕工精细的镂空鼎盖小孔中,沾了少许细细的白色粉末,他眼睛一亮,赶紧伸出一指摸下那丁点的粉末,在指尖搓了搓,放到鼻间一闻,立马传出丝丝神经麻痹的感觉,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正在疑惑为何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在扬墨池家时,扬墨池就手拿一套纯白的内衫走过来了,他看到范士仁如此无所事事地站在窗前“欣赏”风景,便把手中的内衫放到他手里,用非常“体贴”病人的口吻说:“士仁,寒湘云出了一身汗,那衣衫都湿透了,你去给他换上吧,否则就难受了。”
    范士仁一听,反应很激烈,当即把药粉的事给忘光光了,“为什么要我来给他换,你也可以的啊。”说着,便把衣衫又塞回扬墨池手中。
    “现在,只有你和他的关系是最亲密的了,你不换谁换。”扬墨池笑得温和,完全无视范士仁的抵御,接着又把衣衫放到范士仁的手中。
    “虽虽虽然是发生了不可抗力之事,但他喜欢的是你啊,你去吧。”再一次把衣衫塞回扬墨池手中。
    “我和他还没发展到那层关系上,总有些礼节之分。倒是你,你看也看过,摸也摸过,还在这里装什么矜持,快去。”
    扬墨池的脸上虽是淡淡的温和的笑,但语气里却带有一丝不容抗拒,他把衣衫又一次慎重地放到范士仁手上,便径自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果断结束了这场无谓的你推我搪。
    范士仁被扬墨池噎得无话反驳,皱了皱眉,瘪了瘪嘴,只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坐下,刚伸出一只手解开寒湘云的衣领,藤幼之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他看到范士仁的那只手简直就像是一只咸猪手,他把热水往桌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范士仁跟前,二话不说,扬起爪子就一爪挥了过去……
    在一旁坐着的扬墨池想出手阻止,但为时已晚。
    只见范士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啪”的一声,脸上就“光荣”地挨了一巴掌,紧接着,一个漂亮的五指印便华丽丽地浮现在那张俊挺的面颊上。
    “你这色…狼,还敢毛手毛脚!”藤幼之开口便怒斥。
    范士仁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看着藤幼之的小眼神特无辜特无奈,他感觉自个比窦娥还冤,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双眼,楚楚可怜地说:“我冤呐,只是想为他换身衣衫,我又怎么毛手毛脚啦,墨池可以为我作证,是他让我为寒湘云换衣衫的。”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无端端便遗臭万年啊!
    我范士仁到底招谁惹谁啦!
    藤幼之转过头来向扬墨池取证,扬墨池点点头认证了范士仁的说法。藤幼之知道自己错怪了范士仁,可面子上还是暂时拉不下来,“哼,即使是这样也不能随随便便脱人家衣服啊,真是的,要有礼节,礼节知道没,还是让我来吧,你们出去吧。”
    范士仁真想一口血喷死在当场。
    乖乖,你来说说,这不脱衣服怎么给人家换衣服啊,还礼节礼节的,礼节个屁啊!礼节能当饭吃吗?!
    范士仁无限怨念。
    ……

☆、第36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痛时 (18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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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范士仁凶巴巴地赶去煎药,把扬墨池笑嘻嘻地请出去后,藤幼之才把热水端到床头的矮柜上,小心翼翼地把寒湘云的衣衫给褪下,然后沾湿毛巾为他擦了一遍身体,在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痕时,藤幼之是边擦拭边啧啧惋惜,感觉男人发起情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粗暴,真是虐身又虐心。当他擦到一半的时候,寒湘云就醒过来了。
    他的烧倒没退多少,因此那脑袋还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睑,伸手扶了扶额,一脸难受的样子。
    藤幼之看到他醒过来之后很是开心,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湘云,你终于醒过来啦,你这烧反复发作,真心吓死个人了。”
    寒湘云愣愣地看了藤幼之好几秒后,他的话才传进他的大脑,他动了动他干裂泛白的嘴唇,用发热而导致暗哑的声音说:“我全身都好热,我发烧了么?我怎么会发烧的?”语气甚是微弱。
    他试着要坐起来,可刚一动,身上各个地方便传来微麻的刺痛感,而且腰腹处酸软锐胀,特别是后面那个地方传出来的那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就让他不堪一击,又重新跌回床上,他一手捂着胸口,呲着牙“嘶嘶”地吸着气。
    藤幼之被他刚才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忙伸手按住他让他躺好,急道:“你别乱动,你身上有伤,而且还发高烧,大夫让你多多躺着歇息,不宜动作,否则对伤口的愈合不好,我看你嘴唇都裂开了,我给你倒杯水吧,等药熬好后你再喝药睡会就没事了。”
    藤幼之刚要站起来去倒水便被寒湘云给抓住了手,他缓缓地吐了几口气,在勉强抬眼瞥到自己胸前的青紫斑痕后,才低哑地开口:“现在我身体的感觉很明确的告诉我,我已经被人给……上了,你不用瞒我,你老实告诉我,是谁干的。”对于事发时的记忆,寒湘云已忘得一干二净,加之脑袋沉重混沌,也没这个能力回忆点滴,他只好询问知情人士。
    藤幼之重新坐回床沿,看着寒湘云的眼神有点闪躲,在寒湘云那虚弱且恳切的目光注视下,他终于投降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他早晚也会知道,而且他也有这个知情权,藤幼之在经过一番思忖后,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是……是范士仁啦,”怕他听了这个名字后会激动,藤幼之又赶紧补充,“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替你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了,而且他也发誓会对你负责的。”
    在听到事实真相后,有那么一瞬间,寒湘云的全身是僵硬的,瞳孔也骤缩了一下,脑袋更加空白了,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原状,那只抓住藤幼之手臂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床顶,一脸平静,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藤幼之看他毫无表情,不吵不闹也不哭,以为他心里难受,怕他一时想不开,便赶紧安慰他:“湘云,你别这样,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这样……”
    寒湘云抬手截断了他的话,他淡淡地说:“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累了,真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歇会。”
    “可是……”
    藤幼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寒湘云再次阻断了,藤幼之无奈,便由着他了,或许他的确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毕竟这是个爆炸性的消失,也是个关乎于自身的名节的事,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的,若换作自己,大概当场就了解自己了吧。
    “先换身干净的衣衫再歇吧,你出了一身汗,身上那套早已湿透了,换了你也舒服些啊。”藤幼之最后还是劝说他换衣衫。
    寒湘云已无力推搪,便由着藤幼之为自己换了衣衫,可至始至终他都没吱过一声。
    待藤幼之出去后,寒湘云才转了个身,脸朝内,肩膀微微地抖动着,此时,他那毫无神采的双眸里已溢出了颗颗滚烫的泪珠,正无声地哽咽着……
    在门槛外一直逗着黑墨玩的扬墨池在看到藤幼之一脸郁卒地走出来后,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他问:“一脸苦瓜相的,怎么了?”
    藤幼之叹了一口气,坐到凳子上闷闷地说:“湘云他醒了,他要我把事实告诉他,我便告诉了,可说出来之后,他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哭也不闹,根本不像平时的他,真是奇怪了,真担心他会想不开。”
    扬墨池轻轻一笑,也在他旁边坐下,“我看,想不开的人是你吧,人家都没你多愁善感,反倒是你在这里闷闷不乐,搞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一般。他不哭不闹才好,你让人家一个刚受重创的病人如何闹得起来,而且闹起来对他的身体和伤口都没好处,静心才是最重要,况且,你也不想看到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这里搞得像鸡飞狗跳的场面吧。”
    藤幼之想想也确实在理,便不再郁闷下去了。
    ……

☆、第37章  苦口良药利于病,但忠言逆语有时也会伤了心 (287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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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士仁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没半柱香的时间便把药给熬好了,当然,这药并不是他熬的,是他赶着那个去抓药的手下去熬的,他只是坐享其成罢了,正所谓,物尽其用,而他却是人尽其用,不用白不用,他们本来就是为他所用的。可就苦憋了那个倒霉的手下,跑腿不单止,还要被烟熏,他是造了什么孽呀。
  把那个手下给打发走之后,范士仁手捧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到藤幼之面前,手一放,便说:“喏,我熬好了,你拿进去吧。”
  藤幼之就差没一脚把他给踹出去,他气愤地说:“他已经醒了,你赶紧给我拿进去,顺便给他道歉赔罪,说明你的决意。”
  听到寒湘云已经醒了,范士仁就蔫了,他吞吞吐吐地说:“既然他已经醒了,还是你去吧,省得让他看到我就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
  “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就给我振作起来,你忘了你昨晚说过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了吗,你迟早也要对人家负责,你以为你逃避得了吗,赶紧给我滚进去!”
  藤幼之把药碗塞进他手里,便把他给推到房门前,范士仁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乱糟糟的心绪,都到这地步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会为这区区小事而折腰!
  想及此,他牙一咬,心一横,全豁出去了,他手一伸便把门给推开,可当看到寒湘云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时,刚鼓起来的勇气就陡然消失了,从英雄华丽丽地变成了狗熊。他畏首畏尾地把药端了进去,浑身还发着抖,平时和寒湘云斗嘴时的那份气势也没了丝毫踪影。
  藤幼之和扬墨池也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去,藤幼之走近床边,轻轻拍了拍寒湘云的肩膀,“湘云,药好了,快起来喝药吧,喝了才会退烧。”
  寒湘云动了动,但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看他们。藤幼之扭头对站在一边像个缩头乌龟一般的范士仁使了个眼色,要他把药端过来,范士仁磨叽磨叽了半天才走近床边,他把药碗递给藤幼之,而藤幼之却要他亲自给寒湘云,范士仁哭丧着脸,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那个……喝药啦。”
  声如蚊诺,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见寒湘云浑身颤抖了一下,下一瞬,他便转过身来,也不管身上的伤会有多痛,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范士仁,用依旧沙哑的嗓音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范士仁,你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范士仁委屈地看着藤幼之,一脸“我就说不行的嘛”的表情,把药碗递给藤幼之,藤幼之担心寒湘云会因情绪激动而影响伤势,便无奈地接过碗,让范士仁先出去了。
  藤幼之忙安抚着寒湘云,“别激动,我已经把他给赶出去了,好了,先喝药吧。”
  寒湘云瞅了一眼藤幼之,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站在边上的扬墨池时,眼睛倏地睁大一下便赶紧把脸转向床内,他低低地说:“幼之你能出去一下么,我想和墨池谈谈。”
  藤幼之把视线转向扬墨池,扬墨池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便坐到了床沿,藤幼之虽心有点纳闷,但病人最大,他也只能妥协了,看来也只有扬墨池能使他平静点吧,藤幼之走了出去,还不忘为他们关上房门。
  房内瞬间静了下来,扬墨池伸手帮寒湘云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头发,温和地说:“湘云来,赶快把药喝了,这样,你的病才会好。”
  寒湘云没有动,他只是一直保持着面向床内的姿势和扬墨池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怎么会呢。”扬墨池失笑。
  “我都已经被人给上了,难道……不脏吗?”
  “这种行为并不说明你就是个脏秽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充其量只能说,你这是初尝情…事,只是过程比较痛苦罢了。”
  “但我的第一次并没有给你。”
  “请抛开这种无谓的观念,是不是第一次并不重要,你就当作是积累经验吧。”
  “我恨范士仁,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失去贞操。”说到这句话时,寒湘云明显带着怒意。
  “你别怪士仁,他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其实很早之前他便在私下对我说过他喜欢你,他只是看你喜欢着我,不愿横刀夺爱伤了你的心,便一直强忍着这份感情,不敢表露出来。”扬墨池开始编起无伤大雅的谎话。
  “他喜欢我?他怎么会喜欢我,他不是喜欢幼之吗?他若喜欢我就不会处处和我斗嘴作对,就不会做出这种……这种……”寒湘云一时激动,猛地转过头来向扬墨池质问。
  “他就如当初的你一样,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做这些出格的事,他和你斗嘴只是为了想多和你说说话,他说喜欢幼之弟,只是想让你吃醋,他若不喜欢你,就不会忍到今天才对你出手。”
  扬墨池的一番话让寒湘云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说得实在是非常合理,让他心服口服。
  “可我喜欢的是你啊。”寒湘云又平静下来说。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并不如你喜欢我那样喜欢着你,只能说是有点好感罢了,而真正喜欢你的人是范士仁,他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为情所伤。”
  “难道,你是因为我被其他男人给上了而嫌弃我了吗?”寒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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