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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宴(壹)步步杀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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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的两个提问,秋长风竟能知晓一个?可秋长风如何会认识这种古怪的花儿呢?

习兰亭皱眉道:“秋千户,就算花儿真的叫火鹤,你为何确定非宋时人所画。”

秋长风道:“因为这火鹤花,本是我朝郑大人下西洋时,从大洋彼岸带回,在十年前,中土尚无火鹤花的任何记载,试问宋时之人又如何能画出此花呢?”

众人听及郑大人三字,不由沉默下来。就算纪纲听到这个名字,脸上也多少带了分尊敬。

郑大人就是郑和!屡下西洋、扬名天下的郑和!

当朝中,朱棣若有两人可信,一个是姚广孝,另外一人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纪纲,而是郑和!

如今的郑和,正奉朱棣之命,再下西洋已有年余,虽不在顺天府,可这个名字说出来,无人敢有不敬之意。

杨士奇皱着眉头,似在想着什么事情,竟一直不再开口。

叶雨荷凝望秋长风,眼中头一次露出惊诧,突然道:“你这般推法并不缜密,虽说自从郑大人后,才有火鹤花的记载,但谁能担保前朝没有这个花种?方才习先生也说过黄派中人多画奇花怪石,珍禽瑞鸟,这花儿是黄派中人想出来的也说不定了。”

她这般说法,虽说有强词夺理的嫌疑,但纪纲闻言,也感觉到不易反驳。

云梦公主更是拍手笑道:“不错不错。”

习兰亭一旁接道:“叶捕头说得不错,在下见识浅薄,的确不知道这花儿的来历。但在下还认得,这画纸是五代后梁关家所制的朝天纸,当时为朝廷专用,上有关家独有天关暗纹。”

众人定睛望去,隐约可见图纸关门纹路,不由点头。

习兰亭精神一振,又道:“而那系画轴的红绸,更是后唐李煜亲自御用的、由江南水榭阁制造的点绛绸,当年一尺绸要黄金十两。”

杨士奇笑道:“当年李煜奢华误国,如今圣上勤俭持国,严禁奢侈,绝不会有这种点绛绸了。”

习兰亭点头道:“杨学士说得不错,关家早已泯灭,而水榭阁亦是烟消云散,无论是朝天纸、还是点绛绸都在宋时就已不产,试问这幅画怎么可能不是在宋初绘制?”

云梦公主等人都是精神大振,连连点头。

就算是纪纲都觉得习兰亭见多识广,所言大有道理,忍不住皱眉。

秋长风却还是神色自若,淡淡道:“习先生见闻广博一点不假,可推证手法大有问题。点绛绸和朝天纸的确在宋时已经不产,但如果这两件东西流传下来,由今人在上作画也绝非没有可能。习先生观画纸、系绸来推断书画年代追寻画者倒也可行,但若再细心看看,就知道今人笔墨落在前人画纸上,还是有办法分辨的。”

叶雨荷微怔,她虽是捕头,可也没想到过,秋长风思绪之缜密、见识之渊博、逻辑之合理,甚至还在她之上。

习兰亭脸色大变,忍不住上前几步再看图画。

塔中死一般的沉寂。

杨士奇心中焦急,只盼习兰亭能推翻秋长风的说法。

杨士奇焦灼地望着习兰亭,而习兰亭脸若死灰,木然立在那幅画前良久,这才涩然道:“秋千户说得不错,这笔墨和画纸的确并非一个年代!”

杨士奇惊凛,不想锦衣卫中一个千户竟有这种本事,眉头一皱,立即道:“秋千户眼力的确有独到之处,可秋千户是否知道,此画是谁所做?”

纪纲知道杨士奇刻意刁难,心道这画若是今人所画,那应该就是旁人参习黄派所做,那只怕除了姚广孝外,无人知道画的出处了。斜睨杨士奇,纪纲冷笑道:“杨学士身为左春坊大学士,才高八九斗不止,难道还要向秋千户询问吗?”

杨士奇微笑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倒是真想听听秋千户的高见。”

众人目光不由落在秋长风身上,或期冀、或厌恶、有憎恨、有讥讽

秋长风还是平静如常,只是道:“此画习承黄派画法,但自成一格。卑职倒未听说我大明哪个在黄派画法中深有造诣”

云梦公主反问道:“那就是不知道了?”

秋长风一笑道:“那也不然,画中还有几处线索可供人追寻。”

众人不服中带着不解,可就是看不出画中的玄机。习兰亭拱手为礼道:“请秋千户明示。”

秋长风道:“不敢。首先是这画的气象,富贵堂皇中又肃杀满怀,显然是个极具雄心”顿了下,“或者说有野心、有才华却又心有愤然之人绘制。”

习兰亭缓缓点头道:“我也有这种看法。”

秋长风又道:“火鹤一花,只在宫中得见,民间根本无人得知。由此推断,这人应该和宫中有关系”

纪纲、杨士奇脸色一变,有些难看。

云梦公主也在宫中,可平日只看宫外,哪里留意宫中会有什么花儿,闻言道:“你说了这多废话,究竟知道不知道这画儿是谁做的呢?”

秋长风不为所动,又道:“而画中的题词两句,‘功名竟谁成?杀人遍乾坤!’本是大明才子高启所作,画画之人从诗词中唯独选用这两句,又展现此人极具大气魄、伟抱负、同时又不惜一切的性格做法”

纪纲喝道:“秋千户,不得胡言!”

秋长风立即住口,后退一步,谨慎道:“在下只是就画论画,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大人海涵。”

姚广孝突然睁开双眼,目光落在了秋长风的身上,一字字道:“那作画的人是谁?”

众人见到姚广孝的神色,不知道为何,均是心生凉意。那一刻,静坐的禅者好像变成了杀人如狂的魔头

上师有问,就算纪纲都不敢打断,秋长风略作犹豫,施礼道:“卑职不敢说”

姚广孝淡淡道:“你说出来,无人会怪你。”

秋长风得此保证,双眸中突然现出分神采,缓缓道:“卑职知上师是精通书画之人,会黄派画法并不为奇。卑职也知道上师和郑大人是师徒关系。郑大人皈依我佛时,曾从上师这里受戒得法名福善因此火鹤花也可能被上师看到”

众人眼睛越睁越大,忍不住向姚广孝望去。

秋长风微吸一口气,沉声道:“作画之人的性格和十数年前的上师颇为类似,从诸多归纳,卑职斗胆猜测,此画本是上师所做!”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众人心情迥异,一时间心中惘然,不知道秋长风所言是对是错。

孟贤听了,心中不由大喜,暗想道,秋长风呀秋长风,你虽是个聪明人,却做了件不聪明的事情。你方才说作画之人做事不惜一切、心怀愤然,不就是说姚广孝的不是?姚广孝的确杀人无数,再杀你一个,也是不多!

姚广孝一直望着秋长风,木讷的脸上突然现出分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似有恶毒厌恶,又像嘲讽戏弄

那笑容,绝非一个得道僧人应有的表情!

纪纲脸色凛然,见到姚广孝的表情,立即上前道:“上师,秋千户他”

姚广孝又笑,笑容中带种难言的深意,他只是摆摆手,截断纪纲道:“他很好,他留下。你们退下吧。”

第三章 命案

春花迎风,天边云晚。

如愁绪的细雨非但没有歇止,反倒密密麻麻落下来,编织成斩不断,理又乱的雨幕,如愁如叹。

云梦公主坐下来的时候,突然重重一拍桌案,怒道:“这个秋长风,是什么来头,敢坏本公主的好事?”

杨士奇方坐下,又震得差点站起来,皱眉道:“公主殿下少安毋躁,徐都督已派人去查,想必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云梦公主霍然站起,在厅中走来走去,不停地张望道:“徐钦办事也是拖拉,怎么这久还没有消息?”

杨士奇只能苦笑,心道这个公主如此心急,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

此刻的云梦公主,未在庆寿寺,而是在杨士奇的府邸。

谁都没有料到,最后得姚广孝赏识的居然是不起眼的秋长风。秋长风凭认识火鹤花,看出那幅画是姚广孝所画,就被姚广孝留下。

云梦公主本对此行势在必得,却铩羽而归,难免郁闷得不得了。出了庆寿寺后,立即让徐钦调查秋长风的底细,同时带叶雨荷找杨士奇商量对策。

终于停下了脚步,云梦公主望向叶雨荷,带分期待道:“叶姐姐,你是捕头,最能猜了,你想那个和尚道士,究竟找那个死秋长风做什么事情呢?”

她爱屋及乌,恨屋自然也恨不得烧了那乌鸦。秋长风虽未得罪她,但她早把秋长风看作是敌人。叶雨荷并未胜出,她却没有半分责怪,只感觉姚广孝出的问题太刁钻,而秋长风的运气又太好了些。

叶雨荷安静地坐在角落处,目露沉思,不知想着什么,闻云梦公主询问,蹙眉道:“上师设立两关,考究人对机关和书画的识别能力,在我看来,上师要人做的事情,只怕和这两点有关。”

云梦公主眼前一亮,迭声道:“是呀是呀,可究竟要做什么事情呢?难道是盗墓吗?”

她倒是从正常思维去推测,感觉此事大有可能。又是机关,又要认识书画,这些事情都很神秘,难道说姚广孝让秋长风去古墓盗画?云梦公主越想越觉得可能,可想不通姚广孝眼下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要找人去盗墓,又有什么画这么神异,值得姚广孝兴师动众?

杨士奇暗自皱眉,虽认为云梦公主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可也想不到姚广孝让人做什么。

叶雨荷有些错愕,终于摇摇头,却又道:“我不能确定。但这件事多半也很凶险,这点从上师的口气中能够推知。”她身为捕头,当然善于察言观色,回想姚广孝当初的表情,感觉周身泛寒。

不知为何,叶雨荷总觉得姚广孝让人做的事情,又险恶、还神秘、其中甚至还带着诡异、离奇的味道。当然,这不过是她的直觉,并无证据,因此她未对云梦公主提及。

云梦公主越想越感觉到心痒,更恨秋长风夺了她探寻秘密的权利,重重再拍桌案道:“可无论如何,若帮上师做成了事情,肯定让他赏识,再向他提要求,他也不能拒绝了。我们让上师帮助大哥,对父皇说说大哥的好,他也会帮。杨学士,你说是不是这样?”

杨士奇讷讷道:“多半是这样了。可眼下做事的是秋长风”

云梦公主不理杨士奇的提醒,目光闪烁,很得意道:“做事的是他,但我们就不能把这事先一步做成吗?”

杨士奇更是诧异,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明白,怎么就能将事情做成?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卫铁衣到了厅前。杨士奇顾不得公主,迎上去道:“卫千户,事情怎样了?”

卫铁衣神色如铁,立即道:“徐都督已查到秋长风的底细,特让在下向杨学士回禀。秋长风本是前礼部侍郎秋耿收养的一个孤儿,因此跟随秋姓。”

云梦公主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算盘,忍不住侧耳倾听。

杨士奇沉吟道:“秋耿十年前已经去世,家道中落,如今已无人在京城。”他身为内阁大学士,自然对朝廷之事颇为熟悉。

他知道秋耿是个清官,可却不知道,秋长风居然是秋耿的养子。

卫铁衣露出钦佩的神色道:“杨学士记得不差,秋耿虽死,但临终前却请求朝廷给秋长风一个事做。秋耿为人忠正,所求循朝廷福荫惯例,因此秋长风十年前被调入锦衣卫,当了个校尉。”

杨士奇皱眉道:“这事其实不符常理,秋耿也有子女,为何不为子女求官,反为秋长风讨得官职?难道说秋耿对捡来的孤儿,比对亲生子女还亲吗?”

他知道徐钦虽全力去查,多半也还查不到这些细节。果不其然,卫铁衣摇头道:“这个嘛,徐大人也不知道。”

杨士奇心思转动,问道:“秋长风是在这十年来,逐级升迁,到了千户一位吗?”

卫铁衣摇头,脸色古怪道:“他在三年前还是个校尉。”

杨士奇长眉一挑,满是惊诧道:“你是说他在这三年来,从校尉升迁到了千户的位置?”

卫铁衣只是慎重地点点头,也是满脸的惊奇之意,他当然知道杨士奇惊奇的是什么。

锦衣卫以指挥使最大,官职正三品,其下有同知、镇抚、千户等职。千户正五品,职位已经不低,更重要的是,锦衣卫是皇帝最信任的亲军,若出京查案,多是奉皇帝旨意,不要说同等五品大员,就算各地卫所的指挥使,官至从二品的各省布政使,都不敢轻易得罪锦衣卫。

而千户之下,有副千户、百户、试百户、总旗、小旗等职,小旗是从七品官。小旗之下,才是将军、力士、校尉等职。

这也就是说,一个锦衣卫中的校尉,最多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地位很低。可秋长风竟能在三年的时间内,从校尉跃升为官至五品的千户,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半晌后,杨士奇这才道:“这人究竟立了什么功劳,能升迁的如此之快呢?”他虽说对朝廷的升迁任免极为熟悉,但对锦衣卫这支,全不知情。因为锦衣卫内部的一切事物,只有皇帝和指挥使才能过问。

果不其然,卫铁衣也摇头道:“徐都督也不清楚,但他会去查查。”

杨士奇喃喃道:“锥立囊中,其锋自现。这人能用七年的时间隐忍,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本对秋长风并不在意,但经庆寿寺一事,调查秋长风的底细后,这才察觉,原来这个寻常锦衣卫千户,居然也很神秘。

叶雨荷本是沉默,闻言道:“纪纲得秋长风这爪牙,可说是如虎添翼。”她似乎对锦衣卫没什么好感,这才这么说,但她显然也觉得秋长风这人,远比表现的还要深不可测。

云梦公主没有听出叶雨荷的言下之意,却如得知音般,连连点头道:“是呀,秋长风为虎作伥,我总有一日要收拾他。”

杨士奇沉默半晌,等卫铁衣退下后,突然道:“公主,秋长风横空杀出,其实并非全是坏事。”

云梦公主秀眸困惑,诧异道:“看到那死人脸就讨厌,怎么会有好事呢?”

叶雨荷清冷的脸上突然带分异样,一旁道:“杨学士可是说一山不容二虎吗?”

杨士奇略带诧异,赞赏地望了叶雨荷一眼。他也只知道叶雨荷是浙江省十一府的头名捕头,和云梦公主很是投缘,不想此女秀外慧中,不但剑法高强,而且心思细腻,居然看出他的心意。

云梦公主却是想了片刻后才迟疑道:“杨大人是说,纪纲虽用秋长风,但不能容他?”

杨士奇点头道:“不错,纪纲为人心胸狭窄,睚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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