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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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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居然被人利用了。”樊陆终恍然大悟似的以拳击掌。
“城主此话怎讲?”一旁的暗卫问道,“那徐庄周的事也与我们覆云城不相干,中原人的心思不比大漠牧民爽朗,其间明争暗斗,不过问也罢。”
“不错,不过边关驻守着的中原人总是侵犯我覆云城,我多多少少亦是想要报复的。也不知该报复这皇朝呢,还是单在徐庄周一人身上泄恨?”樊陆终在一旁的茶案边坐下,戴着玛瑙扳指的纤长手指叩击着桌面,“这人心真难揣测,亦不知我猜的准不准,有没有看中了徐庄周的心思?”
那暗卫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先主说您性烈嗜玩,现今看来果真不错。”
听他这么说,樊陆终颇觉有些扫兴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又挑眉笑道:“她果然来了。”
那黑袍红衣的女子披着蓑衣,徒步走在落雨四溅的大道上,她步子轻捷、动作极快,乍看之下宛如踏在雨雾之上、穿行云雨之间。不时,便已到了广陵楼下。
那名暗卫下去将楚筱请上,樊陆终坐在椅子上,左手托腮样子闲适的笑着,“楚姑娘如此焦急,是为何事而来?”楚筱甚至不急脱下蓑衣,正要开口,樊陆终却又说道,“我知道的,难道是为了司马遥?神医你似乎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他现在是我的人了。”
楚筱丝毫不听他对自己的打趣,咬牙说道:“我放出的鹰,是被你的人射下了?昨日夜里有人闯入我红莲谷,可也是你所作所为?知道那些事对你戎宣王有何好处,非得要追根究底不可?!”
樊陆终却含笑摇摇头,比出一根手指,“其一,鹰不是我的人射下的,是我亲自射下的。其二,这件事我无可奉告,若真要说,你便当我不知情好了。其三,我酷爱古玩,尤其喜爱中土那些沾染历史痕迹的玉佩、瓷器,更喜欢探寻些不为人知的事,比如——我想当年知道此事真相的人都已覆于尘土之下。”
“你若想得了司马遥,带他去便是,但这件事与你不想干,此事本就不该有外人插手!”
“楚姑娘与徐庄周的算盘打得真绝,樊陆终好生佩服了!不过试问,既是不想司马遥赴命,不愿外人牵连其中,徐庄周又怎舍得那恋慕他多年的付青云?”樊陆终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只让人觉得似有千斤压下,“那么楚神医你,在这场谋划中,又有怎样的纠葛,扮演哪一出的角色?”
楚筱沉下一口气,顿时眸底扬起杀意,无奈之举,亦是及时之举。
她抽出袖中短剑正欲刺杀这飞扬跋扈的戎宣王,一旁的暗卫冲上前来打开了楚筱的短剑。楚筱见用剑失手,又准备放出藏有百根毒针的暗器“千机发”见血封侯,此时樊陆终却悠悠说了句:“你杀了我,谁替你销毁卷轴呀?”
情势瞬间就天翻地覆。
樊陆终示意暗卫退到一旁,说道:“那卷轴火难焚化、水不可浸湿,却也并非只有借助金蚕之力销毁这一条路可走。”
楚筱收起千机发,“你莫是次日听了我与司马遥的对话,才信口开河编出的谎话。”
樊陆终呵呵笑了两声,却不作正面回答,“我覆云城人博物广,更是大有你们汉人不曾见识过的东西,苗疆的金蚕蛊术可以,西域的奇人古物又何尝不行了?”
楚筱听的将信将疑,且不说这几年自己踏遍天下寻访,又哪里有半点头绪?
这人虽说是覆云城城主,但其人定是居心叵测的,这些单凭他再三刺探消息便可看出来了。但若真有其他办法,楚筱想倒也不妨一试。
“可是默许了?”樊陆终不问,也不必等她回答,只是笑,“你不说的事我决绝不问,我们各求所需不是很好吗。楚神医要明白纸包不住火的理,虽我不知你为何要藏着这秘密,但终究有一日是要见光的。但你我二人或作,你日后亦不必再听徐庄周的话行事,不是很好吗?”
楚筱低头沉吟片刻,方才收敛杀气,“你有何条件便开口说吧,但事后你若交不出东西,我定要你一命偿还!”
樊陆终悠然说道:“若说有所求,我西域自封为王,富有城池一座、年年收着万两赋税,倒也并不缺什么。若说司马遥,我倒欣然收下了,至于其他——我知最近有一场好戏可看,想请你做个顺水人情,只此如何?”
听来让人难以相信,谁人以拿出那足以颠覆天下的力量为代价、只换她楚筱演一场戏?
那么真有此人,怕是也唯有樊陆终了。楚筱心中冷笑这纨绔子弟,也不知是脑子闷得出了问题还是那个筋搭错了,竟是如此荒谬。
她神色淡然,说道:“究竟是所为何事,现在能说来一听吗?”
“听说中原那久居宫殿中的皇上近日身患劳疾,我只让你随我入宫去替皇上搭个脉象,说一句‘被毒物所伤’即可,不过除此之外你定不能多说一字一句,不然皇上不信你、我亦是要反悔的。”他说的风淡云轻,眉宇间自含自在,唇角不经意一笑,却让楚筱不禁蹙眉。
“倒是不难办,不过你如何进宫面圣?”
“以我覆云城城主身份,我覆云城与中原皇室也有交集,应该不难。你且放心,我会随你一道前去,直至你离开。不然如此一番好戏,我又怎能看见呢?”
樊陆终让楚筱去,不过是想借楚筱的神医之名。楚筱咬唇,若不是怀着一试的心理,她定然不会答应的。这件事听着诡异,也不知他要针对谁,又到底是要做什么。
“好!”楚筱断然答应下来,“事成之后,你便告诉我该如何取出金蚕!”
木格漆窗被推开、迎面风雨袭来,大风卷过,那窗子哗啦啦的响着,楚筱已不见了踪影。
暗卫走过去合上了窗,说道:“这女人轻功当真不错,可有来去如风之势。”
“她的轻功医术都是天下一绝,也算是世间奇人了。”樊陆终微微眯起了双眸,将茶盏举在面前,水汽渐渐氤氲了一双黑瞳,“楚筱的绝,司马遥的妙,徐庄周的谋,我便不信这世上真有能信手拈来、万事万物皆运筹帷幄之人。”
“城主当真知道如何取出金蚕?”
樊陆终哈哈一笑,低声说道:“哪里,有这等好事我岂不是早早的独吞了。毕竟是良知驱使我亦只对楚筱提了个简单的要求罢了。”
暗卫摆出一脸无奈,问道,“那么事后楚筱若真来取您性命如何是好?”
樊陆终道:“莫不是我供着你们这群‘影子’都是为了消耗财钱?何况我的要求也不过是让她出面说句话罢了,即使知我刻意欺瞒,并不知什么金蚕的捷径,以她的性子也不至于真的立马闹翻天。”
“城主行事越发奇怪了,您为何要去见那中原皇帝,单单只是为了戏弄徐庄周吗?”
“人生如戏啊。若不演上几出好戏,岂不无趣了?徐庄周那时不是让少府监谎称付青云用毒、借机带付青云出宫而回避那太子吗?这次我到要让他跳进自己挖的坑,且看他如何翻身。”
“您若是看不惯了那徐庄周,自然有千万种方法,为何定要闹出这事?”那名暗卫素知这主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甚难伺候,但也觉得此次是否也玩的过火了?
“没什么,不过是想消磨他的锐气罢了。”樊陆终靠着椅子向后仰头,忽的叹了口气,像是有些不甘和任性似的,“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给算计着,多多少少要回他一份大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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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最近发出来的一篇同人文的事,那是我手贱,我认罪…(抱头)
第肆拾回 雨落纷纷欲断魂
那日的沉香阁还未开门营业,只听见外面小巷内传来噼噼啪啪一阵脚步声、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向着门前越走越近了。
沉香阁内一片寂静,主仆们都还未曾醒来。庭院一侧摆着的一口莲花雕纹石缸内浮着片片淡紫落花,鳞片殷红的锦鲤摆动尾鳍藏匿其下,落下的小雨激起片片涟漪。书房外的孟宗竹沾满雨露,稍稍垂下遮住了那条青石板铺就的幽径,也不知是通往何幽处?
这寂静被那突如其来的叩门声所打破,连落在门前啄食避雨的雀鸟也匆匆飞离了。
一个杂工揉着眼、一面系着衣带一面揉眼走到了门前,卸下扣锁,推开一道缝隙向外张望,问道:“是谁啊?”心底还不禁叫骂大清早便来扰人清梦。
来人气势汹汹的喊道:“少废话,还不快开门?!”
那杂工看门外约有十来个人,纷纷身穿着大理寺衙役黑色底子的服饰,腰间别着令牌,再向后一看,大理寺卿便就站在不远处。于是赶忙打开了门,殷切说道:“您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不好意思,大家都尚未起来呢,您先去店里坐坐,我马上把他们都叫起来!”
这买不买东西倒不重要,重要的便是,这大理寺卿来这里能有何事?反正定不是买瓷器首饰的。轻则宣布近日一些对经商的告示,重则收款抄封!前者不需他亲自道来,后者亦不需他带人前往,那么到底是做什么呢?
杂工自认了脑子不灵光,匆匆跑到后面长安的房门外,叩门扬声说道:“主儿,衙役都跑来咱店里啦!你快些去看看,这儿会连大理寺卿都来了!”
长安方才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颦眉道:“这么早,能有什么事吗?”
“不知,还是主儿亲自去瞧瞧吧!我去叫其他人起来了。”说罢,便向着后面杂工的小房处跑去了。
长安径直向前院厅堂走去,见了大理寺卿正端坐桌前,于是笑道:“大人光临寒舍,长安也无好茶招待,您可是为何事而来?”
“茶水之类,亦是为谈天而置。我并非同你打趣来的,只是久闻沉香阁店主见多识广、天下间没有他看不出的赝品、没有他不知道的宝物,于是携一物而来,请你鉴别。”大理寺卿款款道来,从旁人手里拿过一个黑色布包,放在桌上展开。
那里面装着三样东西,一面破碎的镜子、一只手工金蜂以及一个檐下铜铃。
长安拿起来、指尖细细划过上面的纹路,指着那物件说道:“我倒是都认识,不过好好的宝物,怎都破旧如此了?这可是照天镜,能照天地之所有、照见过去亦可洞悉未来。至于这铜铃,它本叫做‘帺晏铃’,佩戴在身,三尺之内遇见杀气便会玲当作响以示警惕。而这金蜂……倒是并无异处,不过是造价高昂的暗器罢了。”
“那店主可知,这些东西本是出于何处?”大理寺卿问道。
长安虽看不见,却也知那照天镜之独一无二,帺晏铃亦是据说悬与天宫的仙物,但那金蜂针无名无派,哪里来的出处,连名字亦不过是后人根据其形态而命名的。
“近日听闻,悬于战国陵墓中的照天镜被盗墓者窃取了,而这帺晏铃乃道观之物,不过已是存在于虚境之中、凡人难以摄取的物件,亦不知您从何得来?”长安顿了片刻,见他不答,便继续笑道,“至于这金蜂针,于前两物已是次了十万八千里,是多用些钱便能造出来的东西。”
大理寺卿勾起嘴角,拿起那只金蜂,道:“那么据店主的猜测,这大抵是哪类人用的?”
长安想了想,这金蜂针自百年前,盛行于江湖名流十年之久,后因战祸,国力衰竭、家族落败,这东西也就不再有人花钱铸造。造价高昂且属于暗器一类,刺客也不常用,那么会是谁?
长安却摇了摇头,道:“恕长安薄才,实在不知。”
对方也不责怪,毕竟长安不过是个商贩,哪里知道这么多江湖之事?
索性大理寺卿站起身,也不打算久留了,他笑道:“打扰了,多谢店主帮忙,下官还有事,就不多坐了。这照天镜已碎,不如便将这帺晏铃作为谢礼送给您吧。”
将那尚且完好的帺晏铃赠予了长安,大理寺卿便带着一干人匆匆离去了。
他来去匆匆的,弄得长安好生郁闷了,这些东西难得一见,却又感觉这些都成了方案工具似的、落到了他大理寺卿的手里目前正在盘查。
一旁的杂工赶忙走过来,对长安说道:“主儿,我似乎听云章提过那什么镜的,云章说那日徐大人在大红袍内遇刺,刺客赵如烈便身怀那面镜子,后被谁谁给击碎了呢。”
那么此事是与徐庄周有关?长安只叹了口气,呷了口茶,“罢了罢了,和徐庄周沾边的事,以后还是少告诉我的好。”长安拿起那只帺晏铃,对杂工说道:“去拿一条红绫捧着,放在紫晶洞中吧,多多少少要避邪去了晦气的。也不知我留着有何作用呢,日后有什么江湖人来到这里再推荐吧。”
那杂工答了一声,也不知这主儿怎么总是同这件事过意不去?
清晨阴沉的天空并未天晴,炸开一声响雷,瞬间又开始落雨。
“真是,大清早就下雨啊,又热又闷的,今天怕是又没客人了。”杂工叹道。
长安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雨天,说道:“命人去备上马车,前去王府一趟。”
“这……主儿,今日还是别去了吧,唐家武馆外正在送丧,就是唐雄师的那大弟子唐虎啊,数月前命丧张义崇赵如烈之手,此时朱雀街上到处传丧号。况且还下着雨,今日就委屈主儿休息一日吧。”
长安恍然想起了此事,据说当时唐虎的尸首还被抛在了九王爷府邸,所以引得四方兴师动众。长安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去唐家武馆吧,我同唐雄师也算有几分交情,吊唁之类,也算是一点心意了。”
杂工将帺晏铃放好,笑道:“得嘞,这就准备去。”
长安在外间放着各色器皿的木柜周围走了一遭,亦不知该送些什么去武馆,想来想去,那唐雄师也本就是个粗人,不外乎俗不俗气,索性直接送钱了,来的妥当些。随即又命人去账房去了一甸银两、交给随从让他到时拿去给唐雄师。
此时马车已经备好了,长安走上去坐着,往朱雀大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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