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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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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和疼呼声此起彼伏,后方的人一时懵住,竟忘记本来的目的。
而博果尔和顺治已朝着另一侧的上山路而去,只是山石爆炸太过突然,他们抢在对方手忙脚乱的缝隙逃跑,阿泰在那瞬间不知道躲到哪里,竟是与他们走散了。
博果尔踩着陡峭的石头往上走着,想,那个木头不用保护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
这条上山路并不好走,林木骤少,多是山石。
迎着月色,顺治皱眉看着博果尔开始透出诡异苍白的面色。
此刻,博果尔并不好受,他同时催动多个符咒爆裂,已经超出自身的修行能力,体内的精气开始在不停乱窜,他此刻急需要找个地方休息,进行入静疏导,不然极可能留下隐患。只是他性子倔傲,身边那个人又是他死都不会低头去求助的人,竟是强忍着不出口。
顺治却已经看不下去,伸出一臂将他的腰揽住收在怀中,迎着对方惊愕的眼神,不容拒绝地说道:“九哥走不动了,需要有个人扶着。”随后强迫地让对方将身体的重力都压在自己半边身子上。
博果尔不易察觉地轻吐口气,身体的不济已经容不得他把力气浪费在口头便宜上,他眯了眯眼,心里念道,就当做是收回点刚才的报酬吧。
后半截路程,博果尔基本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在这条石路上走了多远、多久,他基本已经全无意识。到最后,顺治全力拥着他走到了石路尽头,那里有着一座少了半边门的小破庙。
这座破庙除了外形像是寺庙,里面已经破的看不出原样,他甚至找不到庙里供奉的尊像是哪位,他看了眼低垂着头昏睡的博果尔,心中顿觉被针刺了一下,这里缺床少被,连让这人好好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他张望了一下四周,终于选了块靠墙的地方,上前用脚踢开铺在地上的杂乱碎布和草堆,这里之前应该有人呆过,也许是在林中迷路的人。他搂着博果尔的肩膀顺着墙壁坐下,见他毫无意识,只是眉目紧皱,看来不大舒适,想了想,将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博果尔自觉地微微调整了下姿势,眉目终于松开了一些,顺治这才舒了口气,只是担心后面的人又追上来,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的身体其实也非常疲惫,在李府的宴席上,他已经经过一场厮杀,而一路上的神经紧绷已消耗了他大量的精神和体力。
他看了看博果尔的手,刚才他有看到博果尔手指微动,但并不清楚巨石爆炸与对方有何关系。只是在直觉上,觉得两者有所牵连,只是对方不愿说,他也不想多问。而博果尔陷入这样的昏迷,应该也与这个有关。
不想一息后,卧在他腿上的人突然脸色变得绯红,额头上更是滚落下大滴的汗珠。
顺治顿时大惊失色,一摸他额头,竟是烧的发烫,他看看四周,这里连口水都找不到。而覆盖在额头的手已经被汗湿一片,越发滚烫的温度让他感觉甚至灼烧到了自己的心脏。
他快速的将外衣脱下,裹在对方身上,顺手把了下对方的脉搏,对方混乱的气脉在他指下不断乱窜,顺治的脸顿时白了下来,他自己本身习武,自然清楚真气混乱代表着什么。
怎么会这样?小十一的真气为何会乱成这样?
从未有过的慌乱、焦躁、心急、疼痛充斥在他的脑海和心中,他甚至都无法去清理这些情绪到底是什么,他明白,如果真气疏导不得当,导致走火入魔的同时也会有可能伤人性命。
他甚至都没察觉自己放在对方的手指在轻微抖动,只是不知所觉地轻声低喃:“小十一,不会有事的,九哥会帮你的。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他不断倾述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抚入静中的博果尔,还是在安抚仿若被只手捏得生痛的心脏。
他凝起自身的真气,顺着对方的经脉,一点点疏导到对方的体内,试图引导安抚住对方混乱的气劲,这样细长而缓慢的过程,他没有丝毫闪神,也丝毫没有关注寺庙外的危机,甚至也没注意启明星已经出现在天际,对他而言,这一切已经全然被他隔离在外。
他只是一直凝望着眼下的那张脸,看着这张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如玉;看着那紧耸的眉宇再次放松;看着那额间的汗珠不再沁出;看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缓。
而他似乎再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而这样的一夜过去,他不可思议感觉到了一种精神上的全然放松。
月光已经微弱,微白的光线照在博果尔的脸上,竟如同打上了一层光环,顺治松口气的同时,终于忍不住将博果尔轻轻搂住,月光打在他眼中好似映出了一汪水色。
他脑中突然回忆起在游船时,见到的那对母子,和那个亲昵而温柔的亲吻。
他看着那张脸,轻叹口气,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脸,低声笑道:“为什么从来不说痛呢?明明痛成这样。”他看着对方平静乖巧的睡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不会说痛也没关系,不会哭也没关系,自此以后,九哥愿意付出一切来减少你的痛苦和伤害。”
月白的光从破烂的木窗中打入庙中,斑驳的墙壁终于借着日夜交替的光线显出了半壁风景,苍灰色调中,墙上似有位天女,在缭绕云中,飞天一舞。
而石画之下,英挺的青年轻轻在怀中少年眉宇间,缓缓落下了一个无法察觉的吻。
轻而仿若叹息的声音低低响起:“好好睡吧,不会有事的。”
第三十七章
明晃晃的光线刺入眼中;博果尔有些难受的眯了眯眼;他有些迷茫自己的处境;偏头看向一旁,某个打瞌睡的书呆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撑坐起身,细微的摩擦声惊醒了阮君成;对方脸上带着惊喜;激动地嚷道:“十一爷;你醒了。”
“这是哪?”博果尔用手指按了按额头,声音略带嘶哑。
阮君成冲到他跟前,压着兴奋说道:“这是我在城南的宅子,比较清静。大夫说你们伤了元气,需要静养,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们带到这里。”
博果尔点点头,便想起身。
阮君成见他行动有些缓慢,忙要上来搀扶,却被他摆手拒绝。
他走到桌旁,给自己斟了杯茶,润泽干涸的喉咙,感觉干疼的喉咙缓解了些,继续问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其他人呢?”
“我遵照你的指示,已将李家父子及其党羽全部收押。只是现在他们抵死不认罪。”阮君成有些犯难的挠挠头,见对方只是喝茶没有表示,自顾往下说道:“我们搜山找到了你们。阿泰脚上受了伤无法走动,然后在山顶庙里找到了九爷和你。”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啊”的一声懊恼道:“差点忘了,厨房里还炖着汤,是九爷歇息前交代等你醒来后补身子用的。”
博果尔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淡然让阮君成心里忽然有点不舒坦,他先出门让下人将汤端来,然后坐在博果尔对面,摆出一副探讨人生的姿态,煞有其事道:“十一爷,小的亲属寡薄,不明白族系兄弟如何相处。只是历代以来,都说皇家最是寡情,如今觉得不过是耳听为虚。”他迟疑了下说道:“九爷一夜未睡护着你,甚至伤了真气为你疏导经脉,大夫说若非如此,恐怕十一爷这次会不大好。九爷确实是真心护你的。”
博果尔听了这话,不由勾起一抹微细的笑意,与他平日温润的笑意不同,这笑竟给人一种寡情薄意感,“书呆子,你这手伸得够长的。非议皇家可要受牢狱之罪。”他起身往窗边走去,淡淡的说了句:“有些事看到的也并非是真实。”
阮君成本想开口再说两句,却吞咽了回去。之前的话已是犯上,而且皇家兄弟恩怨向来比寻常人家多,里面很多根源不是他一个普通百姓能参透的。只是这对兄弟的相处在他看来实在奇怪,就算长兄如父,他想,也不会有哪家父亲会细心照顾孩子到这种地步。
博果尔走到窗边,看到院中站的人,眼里划过诧异,“那人是谁?”
阮君成闻言,凑过来看了一眼,回道:“听说是位正在四处修行的居士,白日会去那座庙里做早课。当时他也在庙中,不知为何就一起回来了。”
博果尔沉着目光看着那站在院中树旁的人,这人他曾在万寿寺后山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想到,在千里之外的苏州竟然会再遇到此人。
院中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含笑对他们合掌行礼,转身朝外走去。
“这居士看来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大师感觉。”阮君成搓着下巴,啧啧感叹。他偷觑身旁的人,其实他觉得身边这位也时常有种超然的感觉,只是有时候的言行总是会把表象打破。
博果尔懒得搭理身旁的呆子,只是默默沉思着,觉得这位居士的出现总是太过离奇,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有必要去探下对方的底细。
李家最后终是垮了,谢大头是个贪生怕死的货色,顺治醒来后,让人将这家奴关在暗室中整整两日,对方熬不过终将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历经一个半月,三人终于踏上了回宫的路程。
马车中,博果尔有些烦躁的皱皱眉,将面前的糕点推开,“九哥,我已经饱了。”
“大夫说过你的身子比较虚弱,每顿不能多食。”顺治只是将碟子再推到他跟前,好脾气地劝诱道:“你每顿才吃两口,如果不多加用食的次数,会不助于恢复。”他知道这个弟弟以前食量就小,这次生了病,胃口更是骤减,基本一天都没吃下什么。
“九哥,我并非幼童,如果饿了会主动吃的。”不知道为何,博果尔觉得这次劫后余生,顺治让他腻烦的程度突飞猛进,这种简直把他当三岁小孩哄劝的模样,膈应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似乎觉得对方是不待见这盘糕点,顺治又从旁边食盒里取了份补汤出来,递到他面前,又开始徐徐诱导。
博果尔不知道这些玩意是他从哪里弄来的,但知道如果再不吃,这一路都非要如此膈应下去。他心里忍不住念了句三字经,起身一口气将汤喝完,又重重放回小桌上,一声不吱躺下侧身朝里继续假寐。
顺治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承乾宫内,乌云珠有些烦躁托着肚子在房内绕圈子,身子越来越重,让她行动不便、胃口也很不好。更让她坐立难安的是,顺治回宫后,就从未再翻过她的牌子,甚至也没来看望过她。
当时她探听到顺治出宫,身边没带任何妃嫔,心中还是安慰的。只是不想皇上回宫后,近半个月,都没来看过她,这样反常的情况,让她怀疑顺治是不是在宫外有了新人。她一方面感觉两人之间的感情日益淡薄,一面又自我劝慰,顺治是因政事繁忙而无暇顾及自己。只是后者已经越来越难支撑她那颗惶恐的心灵。
宫中尚无人察觉这段时间的风云变幻,一方面是大家都认为皇上微服私访回来、抓获逆贼、公务缠身,自然无暇光顾后宫;另一方面则是内宫传出襄亲王即将再纳福晋,这位王爷如今风头正盛,又俊雅温和,哪家姑娘能有福气进襄亲王府,自然是一些春心萌动的宫人话题中心。
“博果尔,额娘照你的意思,查了名册。还真让额娘找到了这么一位姑娘。”大贵妃半是欢喜半是犹疑的说道:“额娘特地去查过,这姑娘秉性、外貌都是极好的。只是……她是满珠锡礼的养女儿,是门远房的孩子。”她虽说任由博果尔做主,但这姑娘身世还是有些特殊,让她不得不将底细说得细致些,让博果尔再好好考虑。
博果尔面上却无所动,对他而言,只求女子秉性好,而这女子的身世在外人看来,除了名头上是出自太后一家。但养女儿的身份毕竟不同本家女儿,还是隔了一层,在家世背景上并无法给予他太大助力。
只要家宅不乱能安神度日就好,在心中,博果尔还是对这女子的情况极为满意的。
“荒唐,外房女子如何能当襄亲王的福晋。”顺治将手中名册甩到桌上,大为光火地斥道。
太后皱眉看着情绪忽然暴起的顺治,将名册取来翻开,细细说道:“如何是外房女子?她已入了族谱,就是正当的本家女子。虽然是稍微委屈了博果尔,但毕竟是他自己点名要的。我们也得尊重他的意见。”
“不可能。”顺治反应极快的反驳道,这女子在关外,博果尔根本不可能见到她,怎么会点名娶个从未见过的女子。
“啪”,孝庄太后将名册合上,瞪着顺治恼道:“你在怀疑是皇额娘强迫他娶得吗?你之前做过那样的混账事,你认为皇额娘有何颜面再去给人安排这些,不说他不愿意,就是看在太妃面上,皇额娘也不能再招他们的嫌弃。”
那句“混账事”瞬间将顺治的无名怒火扑灭干净,全身如泡在了寒冬腊月的冰水里,从骨头里透出彻骨的寒意。
“皇额娘教训的是,是孩儿思虑不周。”他心里发寒,说出的话却理智的过分。“这事就按照博果尔的意思办吧,婚事规格……依照祖制来。”只要小十一能顺心开怀就好。
顺治从慈宁宫告退后,在长廊上慢慢走着,春日灿烂,照在人身上暖意一片;长廊外繁花似锦、花香馥郁,透出满园的生机勃然。可这一切在他眼中,却都好像隔了一层纱,他看得见,却感觉不到。
“皇上,是否要奴才给你泡杯浓茶?”吴良辅见皇上一路上神情不对,按照他的判断,皇上这模样恐怕是失了魂。但失魂说出来可是大事,魂魄是世间生灵的内在根本,人只有在遭受外界刺激的情况下,才会伤到根本。皇上向来是杀伐决断的个性,在他看来,即使皇上偶有动情,那也属于应景而生,而非动情所为。
皇上是个孤寡人,如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为免也太过可怜了点。
顺治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才慢慢缓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乾清宫,而且习惯性的开始批阅奏章,只是进度不佳,第一份奏章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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