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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时代的蕨类战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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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尧帝派人又送来粮食,还造了一个粮屯。舜成了阔人。后妈看见舜暴发起来,也嫉妒得不行,眼睛血红血红,变本加厉地向丈夫污蔑舜,说面子上输给了亲家。瞽叟大为羞恼,可又拿不出粮食,摆不起阔,只好想害死舜,从而抢了舜的财产:“舜啊,上去给粮屯的顶子涂一层泥巴吧,大风把顶子茅草吹坏了。”
舜满口答应,回去告诉了娥皇和女英:“我爸爸很顽固,我后妈是个大嗓门,我弟弟心气很傲,总不服我。三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不过我还是要听我爸的话,和完泥我就上去。”
娥皇看他果真孝顺,点点头说:“听爹的话是应该的,只是今天热,你干活时要戴两顶斗笠防晒。”舜听了,觉得有些奇怪:“一顶斗笠难道不够吗?要两顶有什么用呢?”娥皇和女英笑着告诉他说:“现在不要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舜就糊里糊涂地戴上两顶斗笠爬上仓顶,给茅草涂防雨的泥巴。
正在涂呢,下面却突然燃起了烈焰,大火被风抽打着,好似喝醉了的红色妖精,越长越高。舜大惊,拼命喊救火,嗓子都喊哑了,只有他的两个媳妇跑了出来,冲他比划着脑袋。舜大悟,赶紧摘下斗笠,一手举着一个,加两步助跑,腾空一跃,利用自己的初速度,在火焰冲起的上升热气流承载下,做较为缓慢的抛物线飞行,搖搖晃晃地在空气中滑了六秒钟之后而触地,并且借助他的屁股实现了软着陆——舜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滑翔飞行伞”的冒险尝试者,仗着身材矮胖,勉强没有摔死。但后腿出现大面积软骨组织挫伤,盆骨外位骨折,右手臂裂伤,外带鼻青脸肿。
舜被俩夫人架着,拖离试验现场,满头痛汗回家卧床。说是卧床,其实是卧地上,地上铺着轻软的兽皮,能卷能藏,还能隔绝地上的湿气,是理想的寝具——所,所谓“食肉寝皮”嘛。当时还没有床。所谓骂人时候说的“食肉寝皮”嘛,当时人睡兽皮。更穷的只好“卧薪尝胆”了——睡麦秸。
舜大难不死,把伤养好,瞽叟又生一计,叫来舜说:“最近旱情很严重啊,咱家离河远,取水不方便,你给家打口井吧!”舜又满口答应,挖井的时候留了心眼,从井壁上横挖了一个地道,开口于远处的地面,留作后路。等井不断加深,水终于明晃晃地涌出井底了,倒映着井口瞽叟和象的脑袋。
象悄悄地说:“爸,可以了。我们送大哥上天吧。”两人于是一起使劲,把预备好的大石头砸进井内,扑通扑通——好一阵折腾,终于没有任何声音了。瞽叟和象大喜,飞跑着告诉亲妈:“舜已经死了。老大归天了!”
象乐不可支地说:“阿爹,阿妈,主意可全是我出的,所以舜的产业应该由我来分。老人爱财宝,年轻人爱声色,尧的两个女儿归我,牛羊、粮仓和琴全给你们好了。”全家果然皆大欢喜。瞽叟后妈和象,成为远古的幸福的吉祥三宝。
象弟弟分析完财产,就得意洋洋地到舜的屋里去,发现娥皇和女英早都跑了。象只好取了娥皇那把琴,抱着琴美滋滋地弹起来。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象放下琴,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了:“象弟弟倒是继续弹哪,很有爹的音乐风格啊,比我强。”
看见舜诈尸了,象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话:“大哥,刚才···你的井意外地塌了,我和爹妈正担心你呢,心思愁闷,才弹琴遣怀啊!”舜微笑着:“是啊,你们对我真好!好在我回来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再往后,家庭内部就安静多了。
娥皇和女英跑到定陶,把情报汇报给尧帝:“舜这个人严守人子之道,孝顺老爹,慈爱兄弟,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他明明知道家人想暗算他,但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忤逆爹妈指令。当阴谋暴露并被粉碎以后,舜不但口无怨言,反倒事奉父母更加恭谨,对弟弟更加关爱。”女英也在一旁使劲点头。
这时候,另外九个特务也回来了,证实了妹妹们的说法。并且尧帝惊讶地发现,九个儿子们的德行通过跟舜的短期接触,都产生了明显进步,特别是对老爹变得惟命是从、格外恭敬。尧帝十分满意:“善于当儿子的人,想来也善于当女婿吧。孝顺老爹的,也一定会孝顺岳父。舜一定会忠于我的!”于是派人把舜从老家接回来,破格抬举,作为储备干部,让他——到传达室当看门的。
舜在传达室的工作主要是接待群众信访,这是因为尧帝很仁义,担心黎民冤情不能上达,所以设立诽谤之木、敢谏之鼓,鼓励群众提意见。舜就负责收集这些意见。所谓诽谤之木,就是在传达室门口立一个木板,人们可以在上边自由留言,给尧帝提意见,类似意见箱,议论政令得失,提出合理化建议——这就叫诽谤,诽谤在当时不是一个坏词。尧帝知道,你不让他诽谤,他就在肚子里腹诽,还不如让他说出来呢。群众直接上访也可以,去传达室敲“敢谏之鼓”,就是后代击鼓鸣冤的起源。
舜在传达室等待群众上访,一边接受岳父考察。岳父又把两个女特务派来跟他睡觉(娥皇、女英),三人一起激情燃烧岁月。在燃烧的过程中产生了感情,俩特务变的胳膊肘往外拐,跟老爹离了心,处处开始向着舜。把老爹各种用于考察舜的难题,破获了以后教给舜去应对,变成了舜的反间谍。于是舜在礼仪考试、实习轮调等方面顺利过关,还通过了神的考试——在充满烈风疾雨的原始森林中穿行而不被虎狼吃掉、毒蛇咬死,最终披林而出。
大舜经受雷电虎狼考验,证明他为人正值可信,连神都赞成这一点(当时人认为神会命虎狼吃掉品行不端的人)。舜终于获得了尧帝无以复加的信任和喜爱,并代表尧帝出巡四方。几个月后舜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尧帝关切地问起他的所见所闻。舜皱着眉头回答说:“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啊,根据传达室的民意上访以及我的外出调研,我发现,贤能的人都没有得到任用,凶顽的人掌握着权力,这样下去很危险呐。”
尧帝连忙追问凶人。舜说:“黄帝的后代讙兜(念欢兜),为人糊涂,不分好恶,人称‘浑沌’,是个糊涂蛋。共工的后裔残暴凶狠,喜欢假惺惺地奉承别人,对自己文过饰非,人称‘穷奇’,是个小人。蚩尤的后代三苗,贪财好利,饮食没有节度,人称‘饕餮’,光浪费粮食。颛顼帝的后代鲧,为人顽固不化,不讲道理,人称‘梼杌’,把水治得越来越大。如今天下洪水不息,百姓怨气冲天,作为封疆大吏,这四人要负主要责任。我以为,尽速惩办这‘四凶’,以息怒上苍,天下可治。”
尧帝听了,长叹道:“不是我不想驱逐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都是高干子弟,长辈曾经立过功劳或者有权有势啊。不过现在你既然说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于是舜宣布:共工流放到北方的幽州,讙兜流放到南方的崇山,三苗流放到西方的三危,这些地方虽然荒远,但天广地阔,你们去了可以大有作为。希望好好锻炼,积极宣播文明,开发当地民智,抵御四方蛮夷。
共工和驩兜带着部族老老实实地走了。舜又赶到抗洪抢险指挥部,将鲧捆了起来送到了山东。“四人帮”里,唯独三苗心有不甘。作为蚩尤的嫡系部族,三苗本来就对华夏族抱有敌意,于是武装抗拒搬迁。舜接受尧帝的委派,全权出去镇压,开赴河南西部的丹江两岸,与三苗作战。战斗打得惊天动地,双方流血淌成小溪,杀戮之气上冲云霄,导致天空也下起了血雨,大地开裂,冒出混水。几场战斗下来,三苗惨死的一堆堆血肉之躯终于没能拦住失败的命运,从此被驱杀出中原,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今天。
舜驱逐了三苗势力,赶跑了共工、驩兜、鲧这些华夏族的老牌贵族,立即开始大量安插自己的东夷族亲信,好些来自东夷族的老乡、战友和能人进入“政府”,比如伯益、皋陶、子契、伯夷、夔,都是舜的铁哥们——从舜耕种历山的时候就开始来往了,后面打鱼、烧陶,同吃同游一起过来的。
很快,东夷族的精英在尧帝本就规模很小的“政府班子”中占去的席足够与华夏人分庭抗礼了,并且这些华夏之人也被舜从新洗牌。舜以推荐贤人为名,亲手提拔了十六个号称品德高尚、才华出众但一直不被尧帝所感冒的黄帝后裔,号称八恺、八元,分掌国家的根本命脉——农业与教化。这些感恩戴德的华夏族新贵,与东夷鸡犬升天者,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忠心耿耿地替舜吆喝,是舜的私人班子。
到这时候,尧帝才发现身边的忠实战友就剩自己的儿子丹朱了,可丹朱还是智障人士,小的时候IQ不达标,尧帝专门还发明了围棋教儿子识数。费了好多心思,长大也未见精明。尧帝心乱如麻,形单影只,烛光透影,孤家寡人,再想招呼共工、驩兜、鲧他们回来帮忙,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天下的滔天洪水,此时闹得更厉害了,。
尧帝被自己亲手提拔和宠信的女婿所架空,失去实权,沦落为窗边族,内心寂寞抓狂,懊丧苦闷。所谓窗边族,就是别人开会的时候,他站在窗边上假装看风景,不许参加讨论。可尧帝这时候身体还硬朗,闲不住,就驾车到外面排遣忧情。他在颍水北岸的箕山脚下,遇上了一个品行端正的高人叫许由。尧帝就假装慷慨,要把天下让给许由:“许先生啊,你在民间很有影响力。我坐在帝位上,装扮神主,尸位素餐,我真难受啊。请允许我把天下交给你治理吧。”
许由心想,你这不是让我替你去坐针毡吗,再说你想转让,舜不签字,也不能生效啊。于是他推脱道:“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我还是图清净吧,天下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啊,我就不要越俎代庖了。”(成语越俎代庖,炊事员罢工了,神父不要下厨房顶替他,各人有各人的定位。意思是说许由的定位就是当个大闲人。)注:出自《庄子·逍遥游》
尧见对方没有兴趣,只好悻悻返回了。许由见尧走了,就走到颍水边洗耳朵,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这时有一位叫巢父的农民牵着他的牛犊路过,看见许由正在洗他的耳朵,感到很奇怪,就走上来问其中的缘故。许由回答说:“尧帝刚才前来拜访鄙人,打算让我替他管理天下,我感到自己的耳朵受到了玷污,所以到这里来清洗一下。”
巢父哼了一声说:“您如若躲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人道不通,谁能找见你!我看你是故意在俗世浮游,想让人家找见,然后又拒绝出任,从而浪得名誉。喝了你这种伪君子洗耳朵的水,我的牛肯定会拉肚子的。”说完立即牵着牛犊,往上流走去了。观众也都渐渐散去,只留下假隐士许由一个人蹲在地上生闷气。
这个拉着牛的巢父,是个真隐士,据说他喜欢倒退化的生活,像猴子那样在树杈上搭窝居住,所以叫巢父。这在当时是很另类的。现在美国也有这样的人,生活在没有电的村子里。上树去的也有,而且还是女生。
这个许由不是好东西,明明知道尧帝被大舜控制着,傻子才敢去接他的帝位,却偏讲一番大道理,自我标榜清高,说不接帝位是出于“偃鼠饮河,不过满腹”的廉贫自守。这是中国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虚伪人,在后来虚伪的皇权时代,又被当时虚伪的知识分子捧为高洁的标杆。许由还跑到颍水河边作秀,捧着水洗耳朵——这不有病嘛!
尧帝整天往外面跑,讲话还酸溜溜的,喊着要把天下转让给别人,言下之意是抱怨舜逼得他没法办了。这当然导致舜的愠怒。这就像父母抱怨儿子不孝,总嚷嚷着要住进养老院似的,说给邻居们听,岂不影响儿子们的名誉。舜觉得,由着尧帝出去乱嚷,造成舆论对自己不利。同时,舜梦见自己的眉毛长得像头发一样长。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吉兆鼓舞下,他果断地发动了政变,囚禁了尧帝。傻太子丹朱也被挡在尧帝的宫室外面,不许父子见面。舜于是摄行盟主之政。
舜担心尧帝的支持者阴谋复辟,于是离开尧帝经营的定陶地区,向西五百公里跃过中原,到山西西南部的黄河大拐弯处落脚,于山西蒲坂地区(今山西永济)办公。
舜在自己的新都蒲坂,感觉安全多了,没有亲尧势力妨害他。尧帝的儿子丹朱则被留在可怜的定陶,管理尧帝的亲族,不过舜很放心,傻太子丹朱不可能兴风作浪。事实也的确如此,丹朱从此在史书上销声匿迹,直到一千五百年后,有一个倒爷来到这里(定陶),以这里为根据地倒腾天下的货物而发了大财,这人就因定陶的丹朱之故,自称为“陶朱公”,以纪念定陶历史上的丹朱。这人就是西施的男朋友范蠡,成为后代商人们艳羡的对象。
尧帝软禁在蒲坂,完全处于与世隔绝的退休状态,不过舜还是请他出来做了最后一次秀。叫做“禅让秀”。在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吉祥日子,岳父带着面色冷傲的女婿,心情激动地率领政府班子成员,一起来到黄河边上,看见滚滚黄河卷走荣耀与繁华,拐弯之后向中原急速淌去(这里后来建造了鸛鹤楼,楼上题有名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就是写这黄河大拐弯的宏景,在山西永济县。)
黄河边已经筑起了高坛,神职人员正在做法,邀请天神入席。尧帝做了最后一次告别发言,总结了自己工作中的成就与不足,指定舜为天下之主,号为舜帝,然后把玉壁和牛羊沉在河里,以取信于鬼神。河里很快冒出了一只龙马,嘴里叼着只乌龟,鬼背上有奇特的文字。这大约是天神签署批准了让位的意见。后人把这个叫做“龙马河图”。这个过程被美其名曰禅让。尧帝完成了这个仪式,变得只剩下一身疲惫。他心中期待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如今和期待一样变的飘渺虚无。对于尧帝来讲,也许这时候最大的心愿,不是能不能夺回从前的权力,而是找到定陶郊外那几个野老,一起扔出欢快的棒子,打古代的击壤“保龄球”。
这样平凡的民间生活,在软禁着的他看来,也成为奢望了。
后来,尧帝就在历史上消失了,大约是自然死亡或者郁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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