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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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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行皇帝崩驾的消息后有所行动,因此,没有让他到热河行在拜谒梓宫,唯恐他以拜谒梓宫为名做出不义之举。假若两宫太后重新起用奕䜣,这不仅违背了先皇遗愿,也是为野心人提供方便之门,只怕将来悔之晚矣!请两位太后三思而后行。”
杜翰吸取匡源与焦佑瀛两人的教训,语言稍稍缓和一些,以攻击奕䜣,离散两宫太后对奕䜣的信任,从而瓦解对六阵营,达到驳斥折子的目的。
那拉氏可不理杜翰这一套,她冷笑道:
“杜侍郎,大行皇帝为何没有任命奕䜣与奕䜣为顾命大臣,直到临终仍然对两人有成见?这里面你应该清楚。你身为军机大臣,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屡屡进谗言、挑拨大行皇帝的手足情,从而蒙蔽先皇,以谗言取得先皇的信任而挤入顾命大臣之列,不知悔过。如今又花言巧语来欺骗愚弄我们姐妹,离散我等与众亲王的关系,居心何在?”
杜翰见自己来软的不行,有点火了,大声叫嚷说: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倘若听信他人谗言,我等决难奉命!”
肃顺也猛地折断手中的折扇,厉声说道:
“西太后不必如此嚣张,先皇当初就看你有纂权夺位之心准备将你赐死,你侥幸活到今天实属先皇一时发夫人之仁。你如今怂恿东太后垂帘听政根本不是为皇上着想,更不是为大清国的二百年基业着想,纯粹为了个人一己私心,今日没有掌握大权就如此狂妄贪权,只怕日后比武则天还心毒手辣呢?”
那拉氏不待肃顺说下去,随手抄起案上的茶杯向肃顺掷去,骂道:
“肃六贼子,你敢辱骂本宫欺凌我孤儿寡母罪当殊杀!”
那拉氏说着,把茶杯砸向肃顺头一偏躲过那扔来的茶杯,啪地一声砸碎在地。
幼皇载淳哪见过这场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额娘,皇额娘,我怕,我怕!”钮祜禄氏急忙把吓哭的皇上抱在怀里,用手轻轻一摸:
“呀!皇上吓尿裤子了。”
恰亲王知道这事暂且解决不了,向其他几人使个眼色,
说道:“走!”
八大臣气哼哼地退了出去。
钮祜禄氏命人给载淳换上一套新衣服回来,见那拉氏泪流满面地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一动不动,拍拍载淳,示意他去叫走额娘。
小皇帝怯怯地走到额娘跟前,拉拉额娘衣襟说道:
“额娘,回房休息吧,别伤心了。你哭皇儿也想哭。”
那拉氏抬眼看看脸上挂满泪水的载淳,一腔委屈哇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载淳大声地抽泣着。
载淳一边为额娘抹眼泪,一边流着泪安慰说:
“额娘不哭,额娘乖,不哭!”
钮祜禄氏也过来安慰说:“妹妹回房歇息吧,听政一事也不是一时能够解决的,如果我们姐妹争取不到就算了吧。唉,谁叫咱们是女人的。”
那拉氏止住哭泣。边擦泪边说道:
“姐姐万万不能说这些丧气话,如果我们让步了,他们便以为我们姐妹也不过如此,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今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事事总得努力争取,哪有一帆风顺的事呢?坚持下去也许就会胜利的。”
“唉!妹妹说得也是,不是姐姐没有信心,做事也不必一定要顶尺顶寸的,也要讲个策略。奕䜣不是让我们再苦再难也要委屈一下吗?等到了京师再与他们几人作较量,争个高低胜负,现在不是争胜的时候,这垂帘听政的事就暂且退让一步,也让他们放松警惕,麻痹他们,到了收网的时候再让他们知道咱们姐妹的手腕。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先流几滴眼泪算什么,妹妹你说是吗?”
那拉氏点点头,“妹妹听姐姐的安排就是。”
钮祜禄氏说服了那拉氏,暂时向八大臣退让一步,同意取消垂帘听政的提议,将董元醇的折子驳回。这样,八大臣才恢复正常的工作。
肃顺等人见两宫太后终于屈服,老老实实地按照他们的心意做事,十分得意,言谈举止更加骄横,也更不把两宫太后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肃顺为了达到他总揽朝政的最大目的,悄悄进行了另一个行动计划。
又是中秋。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南天,朦胧的月光给紫禁城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虽然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今年的这一节日宫中异常冷清,丝毫也没有节日的气氛,既没张灯也没挂彩,只在几个主要宫殿外挂起几缕白帐和黑纱。
大行皇帝的梓宫仍在热河,举国致哀,万民同悲,留守宫廷的一些太监宫女们仿佛无头的苍蝇,谁敢大吃大喝猜拳行令度佳节呢?
太监总管崔长孔听到咸丰皇帝殡天的噩耗痛苦一顿,在恭亲王的指使下在宫中象征性地搭起灵幡,偶尔也进去坐坐摆个样子,大部分时间就是睡觉抽烟喝闷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这话一点不假。崔长孔怎能不发愁呢?大行皇帝殡天,他唯一的靠山失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两宫皇太后各有自己的心腹,回京后他这个太监总管还能不能当上实在两可之说。随便抓他一个错将他宰了或赶出宫崎简直是举手之劳。几十年的宫廷生活,崔长孔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仅从他手中掩埋掉的宫女太监尸首也不下百人,也许是自己遭的罪太深了,要报应到自己头上了,崔长孔总预感着自己要倒霉。
今天晚上,他又多灌了两杯二锅头,迷迷糊糊地刚躺下,就听到有人砸门:
“崔总管,崔总管,开门,开门。”
“谁呀?深更半夜鬼嗥个啥?”
“崔总管,是我刘二寿。”
崔长孔一惊,酒醒了大半,急忙爬了起来。他知道刘二寿随咸丰皇上皇后去了热河,如今突然回京深夜来见必有大事。
崔长孔打开门让刘二寿进来。
崔长礼一见刘二寿一身夜行者打扮,惊问道:
“刘二寿,你不在热河行宫,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回总管大人,小的是奉肃顺肃大人之命携到此肯求崔总管来的。”
“到底何事?”
“传国御玺丢失一事不知崔总管是否有所耳闻?”
崔长孔又是一惊,安德海因为泄露御玺丢失一事被杖责押回宫中议审,这实际上是两宫太后与安德海合定的苦肉计,那传国御玺保存在钮祜禄氏皇太后那里怎么会丢呢?
崔长孔不动声色地问:“我从安德海口中得知一二,详情并不知晓。”
刘二寿点点头,“崔总管,如今热河行宫的局势你可能有所不知,自从先皇崩驾之后形势大变,八大臣总揽朝政,皇上无知,两宫太后无权,大小臣公唯八大臣唯命是从。顺其者昌,逆其者亡,不久先皇梓宫就要运送京师,满朝文武也将回京,崔总管应该给自己找条后路呀?”
崔长孔叹息一声,“我一个太监还有什么后路,这太监总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官,让当就当,不让干就算。”
“崔总管,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升官发财呢?何况崔总管有这个地位也有这个机会,何不识时务者为俊杰,抓住时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二寿,啥机会?你说说看。”
“肃大人对传国御玺一事特别感兴趣!小的就向肃大人保举了崔总管,肃大人便令小的彻夜赶回京师找崔总管查寻一下御玺的下落,据估计,御玺可能在畅音阁或养心殿,是咸丰皇上伧促离宫时忘在宫中了。如果崔总管能帮助肃大人找到传国御玺这是奇功一件,何愁将来不能升官发财?”
刘二寿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一堆澄黄的金子展露出来。
“崔总管,这是肃大人让小的带来的一点意思,务必请崔总管收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崔长孔对热河的局势确实摸不透,他从留京官员的谈论和安德海的口信中知道热河形势十分严峻,鹿死谁手一时尚难分辩出。
“两宫太后知道这事吗?”
“嘿!崔总管,形势到了这地步你怎么还不明智,别说两宫太后无权过问这事,她们能否稳坐太后之位还很难说呢?热河的大小官员谁不见风转舵,淳五爷都倒向了八大臣,一般官员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这帮下层人员早就成为肃大人的人了。你再不当即立断,待肃大人回京后还有你的活命吗?”
崔长孔真的有点心动了,但他走过的桥也比刘二寿走过的路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可能摊牌的,万一形势判断不准或有什么突然的变故,投错了主子,因为这样死的人还少吗?
“这金子我暂且收下,肃大人所托之事我也尽力去做,能否找到就很难说了,也许被皇上丢在圆明园里化为灰烬了呢?”
“倘若那样岂不太可惜了?”
“你回去转告肃大人,让他再详细了解一下,也许御玺没有丢呢?我先在宫中四处寻找寻找。”
崔长孔这几句话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他原准备实话相告刘二寿,那御玺根本没有丢,是两宫大后的苦肉计,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肚里。
“就你一人来京吗?”崔长孔又问道。
“不瞒崔总管,与小的一同回京的还有两人,王阎运和曹毓英,他们都是肃大人的门客,也是心腹之人。”
“他俩来京有何贵干?”
“曹毓英负责联络僧王爷和胜保将军,王阎运准备去江南联络两江总督曾国藩,只要这三人站在肃大人一边,肃大人就可以大权在握总揽朝政了,两宫太后与当今幼皇就只是一个摆设了。”
崔长孔见刘二寿说话之间眉飞色舞,仿佛不是肃顺掌权,而是刘二寿掌权一样。心道:肃顺任用这种胸无城府之人如何能成大事。
送走刘二寿,崔长孔睡意全无,他思考再三决定明哲保身,脚踏两只船,根据形势进一步演变再决定个人倾向,反正自己在深宫之中,远离政权斗争的核心,待众人回京之后再讲下一步行定,当务之急将刘二寿泄露的机密报告给恭王爷。
中秋佳节之夜,恭王府也是一片冷清,没有丝毫的节日气氛。但恭王的书房里却气氛热烈,众人正在筹划一件扭转乾坤的大事。
奕䜣对众人说道:“根据曹毓英从热河带来的消息,董元醇的折子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起到投石问路的作用,八大臣果然暴露了专权篡上的野心。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先散播出舆论,说京师官员也反对董元醇的提议,让肃顺等人对京师放松警惕,然后暗中准备擒拿奸人的工作。”
“据说兵部侍郎胜保和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等人都收到肃顺等人发出的谕旨,允许他们去热河拜谒梓宫,这是肃顺在拉拢几位有兵权的大员,恭王可想到如何对策?干大事没有武力作后盾是不能成功的,请恭王尽快想出办法离散他们的联盟,尽可能将几位带兵大员争到我们阵营来。”
奕䜣向睿亲王仁寿点点头,“王爷说得极是,但也请王爷放心,僧王爷已经与我取得联系,他坚决站在太后一方,胜保将军也同在下商谈过,与我们留守的官员保持一致,共同对抗八大臣。”
“曹毓英已经同胜保长谈过,曹毓英把肃顺种种骄横专权的表现全部告诉了胜保将军,胜将军十分气愤,准备亲自去热河一趟,以拜谒梓宫之名了解详情,为下一步行动作好武力准备。”奕䜣又进一步说道。
“那两江总督曾国藩呢?”周祖培问道。
奕䜣略显不安地摇摇头,“至今不见他的明确答复,听说肃顺派心腹王阁运亲自去游说曾国藩。”
桂良见奕䜣略有愁苦之心,安慰说:
“恭王不必多虑,王阁运游说的成与败对擒拿肃老六均无大碍。曾国藩一向以明哲保身而闻名,对目前局势没有太多的偏斜之前,他是不会轻意作出反应的,谅王阁运一个晚辈之人,如何说动起大名鼎鼎的曾国藩。就是曾国藩有偏向肃顺等人之心也无心回兵北上,南方洪贼正乱,死死困住长江一带的势力,曾国藩自救不暇,何来精力回师兵戈?”
奕䜣一听桂良分析的在理,心头的一块病掉了,但仍谨慎地说:
“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如果曾国藩与肃顺等人联盟,他拥兵在外,放过洪匪北上那可后患无穷啊。”
“恭王小心谨慎是正确的,谅曾国藩不会走此下策的,他与肃顺等人交往甚少,对肃顺做法一向颇有微词,怎会在关键的时候置身家性命与一生富贵不要而走向乱臣贼子之路吧?恭王对太平妖匪的顾虑也不必放在心上,从江南传来的消息,洪匪最高层领导之间内讧,杨秀清被杀、韦昌辉被诛,石达开带兵出走金陵,洪秀全这个逆贼自顾不暇,恐怕再无北上西征之心,只求江南自保呢?”
奕䜣叹息一声,“反贼内讧,我朝不也是为权而斗吗?谨望早早除去弄权朝政的奸人,集中兵力南下剿灭洪匪,收复洪匪掠去的疆土,重振大清的国威。”
奕䜣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内心也十分矛盾痛苦,对大清国的命运充满忧虑之情。
众人又就迎驾回銮和护送梓宫一事认真分析一下,斟酌捕拿八大臣的最佳方案。
众人正在讨论着,侍从人员来报说大内总管太监崔长礼来见恭王。奕䜣知道崔长礼突然到此一定有什么大事来报,难道热河有人送来什么重要的信息,奕䜣立即到另一偏房等候崔长礼。
崔长礼把刘二寿所说的情况讲一遍,奕䜣已从曹毓英那里了解一二,经崔长礼这么一说,情况完全证实了。
崔长礼询问奕䜣如何应付肃顺寻找传国御玺的事,奕䜣思考一会儿说道:
“先告诉肃顺,就说正在尽力寻找御玺,待到回銮之日再通知肃顺,就说御玺已经找到,为了防止两宫大后先行人宫拿走,请他速派人取走。”
奕䜣又告诫崔长礼需要注意的几件事,并再三叮嘱一番才让他回宫。
奕䜣回到书房,又把崔长礼奏报的事同几人讲一遍,众人对曹毓英的疑虑打消了,对胜保赴热河一事也完全放下心。
奕䜣详细听取了几人的建议,对下步拘拿八大臣的计划重新作了布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热河回銮的人马开赴京师,一张严密结实的天罗地网就可收网了。
热河芳园居
肃顺、端华、载垣等大臣正在讨论幼皇载淳登极大殿和回銮京师的事,他们八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杜翰反对说:“如今京师情况不明,匆匆回銮实在是下策,倘若京师有变,后悔都来不及了,只会束手就擒,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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