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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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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奶奶的,一个个都是白吃,竟让几个回子给打得惨败,丢尽我胜大将军的人,实在是他妈的无用,只有老子亲自上阵才行!”
胜保刚要传令大军兵进商州扫荡回寇,蔡寿祺急忙劝阻说:
“胜大人,在没有摸清匪贼虚实的情况下不可贸然进军,先头部队惨败的教训不可不弓似为戒。知彼知己方可百战不殆,请胜大人明示?”
胜保点点头,“蔡编修言之有理,依你之见呢?”
“不如先派人从周围一带的村民中抓几个人来了解一下寇贼情况,再作用兵布署,力争马到成功,将匪首擒获。”
“好,就按你说的做,先安营扎寨,待摸清敌情之后再出兵剿匪。”
这次回民闹事不是一般的饥民抢粮吃大户,也不是胜保所认为的几个占山为王的草寇抢掠官府。否则,朝廷也不会下谕旨任命他为钦差大臣入陕。
胜保正和蔡寿祺等人叙话,忽然又有探马来报,说商州总兵刘松山来见。胜保正愁不了解敌情无法进军,一听刘松山来见,立即命人将他带进中军帐。
刘松山参见完毕,胜保就十分不客气地质问道:
“我先头部队入陕多日,最近在商州被围遭到惨败,你为何不去救援,该当何罪?”
刘松山没想到胜保一见面就给个下马威,立即苦丧着脸说道:
“请胜大人详察,小的不是不想救援,小的兵马有限,早被打得七零八落,小的能够逃出来见胜大人已是万幸。”
“能有多少人马能够让官府的兵马赶到无处藏身,一定是你麻痹大意轻敌。让寇贼给打败了,故意夸大其词给自己解脱的。”
“不不,小的决不是夸大其词,贼人确实人多势众,胜大人如果认为小的话失真,可以询问巡抚大人。”
胜保见刘松山不像是撒谎,就疏缓一下口气说:
“本帅相信你,你万万不可故弄玄虚欺蒙本帅,否则,我查清事实一定将你严惩。你坐下叙话吧。”
“谢大人!”
“请你把陕西回民闹事的情况详细汇报一下,不得有半点虚假。”
“是,大人!”刘松山恭敬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次决不是小股回民闹事,而是陕甘一带的全体回民起事,此外,还有潜入陕甘境内的太平妖匪作鼓动,几乎整个陕南地带全部被贼人控制了,他们多次猛攻西安,西安几近失守,陕西巡抚刘蓉刘大人万般无奈才十万告急朝廷,两宫大后才派胜大人前来抄剿的,据小人分析,也只有胜大人到此才能制住这帮匪寇。”
刘松山这么一吹捧,胜保果然十分高兴,但他也着实吃惊不小,幸亏听信蔡寿祺的劝告没有轻易进军,不然,也要落个开仗就惨败。
胜保问道:“有太平妖匪作祟?此话当真?”
“这等大事小的怎敢欺瞒大人,据属下从抓获的贼人口供中得知,早在一年前,太平军的两个反王就潜到陕西渭南一带活动,准备在这里招兵买马扯起大旗与安徽的捻子遥相呼应,从侧翼包抄京师。”
胜保十分惊奇,“竟然有这等事,太平妖匪真是用尽心机,只可惜心机白费,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快要被我清朝大军攻破,周围地区也已被我朝大军占领,金陵不久就可克服,贼人群龙无主,如一盘散沙,不战自溃,就不足为患了。”
“据报,太平军的反王陈玉成已被胜大人活捉斩杀,胜大人实在是带兵有方,只盼胜大人这次马到成功,凯旋回朝。”
胜保哈哈一笑,“只要本官到此,贼人就不足虑。你还没告诉我这太平妖匪的反王在陕西活动的情况呢?”
刘松山这才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胜保。
这次陕西回民闹事只所以声势浩大,震动朝野,其实在陕甘一带聚众举事的并不仅仅是回民,大致有三支大军同时起兵闹事。一支就是潜人陕南的太平军头领——扶王陈得才和遵王赖文光,他们在一年前被陈玉成派遣潜入渭南发展势力,最近听说英王陈玉成在安庆惨败,被俘而牺牲,一气之下举起了大旗,由暗而明,轰轰烈烈地与陕西的地方官员干了起来,攻入汉中占领许多州县。
另一支队伍是四川北部的起义军,他们在四川遭到官府剿杀失败后,由蓝大顺率领余部逃到陕甘交界地带与清军周旋,也打了几次胜仗,占领太白、留坝等地。
这第三支起义的大军才是真正的回民支队,主要有四支队伍,在马家四兄弟的带领下控制了渭河南北的广大地区。马化龙占据大荔,马占鳌控制渭南,马文义拥有临潼一带的地盘,马文禄活动在商州、华州一带。这四人以马占鳌为总头领,此人长得一个大麻脸,外号叫马大麻子。胜保奉旨剿抄马大麻子,就是指他们四兄弟所率领回民起事队伍。
胜保一听刘松山这么讲解,才明白陕西的回民为何这么嚣张,他略有顾忌地问道:
“蓝大顺与太平妖匪和起事的回民这三支反军是否相互通信,彼此呼应,携手为害地方州郡呢?”
刘松山想了想说道:“这一点小的也不清楚,但从回民几次围攻西安的规模看,似乎取得了其他几支匪贼的支持。”
蔡寿祺听了刘松山的汇报,也不无忧虑地对胜保说:
“胜大人,如此看来,西安的东南西三面都有大批匪徒,他们从三面包围西安。如果这三支匪徒各自为政尚且好办,倘若他们早有预约,抄剿起来就难了,稍一不慎反会被贼寇所困。”
胜保也赞同地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如果各个击破,分割包围歼灭贼人还是可行的。”
“那必须切断三股匪徒之间的联络,或在他们之间制造矛盾,让他们相互猜疑。”蔡寿祺进一步说道。
胜保刚要讲话,听到帐外有人吵闹,厉声喝道:“谁如此大胆,在本帅的帐外吵闹,活得不耐烦了。”
有人来报,说抓到探子,可那人知否认自己是奸细。
“那他带进来,本帅亲自审问!”
探子被带了进来,胜保一见十分面熟却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那探子一见坐在正面的胜保,大声喊道:
“啊呀,原来是胜大将军,完全是误会,你的手下把我当作探子给抓来了,快给我松绑。”
“你是——”
胜保只觉得面熟,仍然叫不出名字。
“胜大将军,我是西藏喇嘛桑巴特,我们相见几次呢?”
胜保这才想起来,果真是桑巴特,他曾在皇宫之中见过,为了慕陵倾斜的事,先皇咸丰帝曾派他随奕䜣等人去河北遵化考察时,这西藏喇嘛也在,只是从那次慕陵考察回来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胜保也站了起来,向桑巴特一抱拳,施礼说道:
“啊呀,原来是桑巴特大师,实在是误会,误会,快来人给大师松绑,看座!”
桑巴特坐了下来,弹弹身上的泥土问道:
“胜将军是来陕西平叛的吧?”
“正是,正是!”胜保打量一下桑巴特的衣着,奇怪地问道,“大师怎么流落此地,又这一身打扮?”
桑巴特见问,马上十分伤心地说道:
“胜大将军,一言难尽啊,我能够活到今天已是万幸,不这么打扮,只怕早就被人害死了。”
“此话怎讲?桑巴特大师不是在宫中好好的,被奉为上宾吗?你后来不声不响地去哪里了?以大师的法力,何人敢害大师?”
桑巴特叹息一声,“胜大人有所不知,我是被那懿贵妃和安德海所害,她们要置我于死地,幸亏我提前防避她们一手才没有被害死。哼,这两人实在狠毒,知思不报,我诚心诚意帮助她们,反而向我下毒手。听说那懿贵妃如今已是太后,正垂帘听政呢?让这等狠毒的人当政,只怕大清的江山会更加糟糕。”
众人一听这人敢当众侮辱太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诚心不想活了。
胜保看看桑巴特,试探着问道:
“大师敢当着本师的面诽谤太后,不怕我把你解往京城让慈禧太后给你治罪吗?”
“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啦,还怕死吗?你不把我押解去京城我正准备自己前往呢?我要进宫揭穿那狠毒女人的罪恶,当众羞辱她,把她的秘密公布于众。”
胜保心中一惊,秘密?什么秘密?他扫视一下众人,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们都退下,我和大师有要事商量。”
刘松山等人都退了出去。蔡寿祺迟疑片刻,他看看胜保。
“你也退下去,有事我再喊你进来。”
蔡寿祺怏怏不乐地退了出去。
胜保见帐内无人,向桑巴特笑了笑:
“大师,能否将那秘密先告诉我,让我先听一听大师值不值得再重返京师冒险呢?”
“当然值得,这秘密不仅与那拉氏太后有关,还直接关联到当今皇上的性命呢?”
胜保一听更是吃惊,也就越发想知道这秘密,但他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只怕又是大师故弄玄虚自吹自擂想诈我几两银子吧?实不相瞒,我这几年在外带兵什么没捞到,银子却搜罗不少,如果大师要回西藏或在那里盖一座寺院,尽管开口,我胜保有的是钱。我和大师虽然相互交往不多,但大师的法力在下还是极为佩服的。”
胜保这一诈一捧,桑巴特忘乎所以了。
“胜大将军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就讲给你听听也无妨,让你看看这秘密值不值得冒死公布于众,如果是一般的秘密,那拉氏也不会派安德海去暗害我。”
胜保淡淡一笑,“到底什么秘密大师请讲,要是真值得公布于众,我胜保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那倒没有必要,我桑巴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才决定这样做的。胜将军一定记得当今皇上在出生后不久储秀宫发生的蛊惑事件吧?”
胜保点点头,“当然记得,后来查明是云嫔所做,为此将云嫔打入冷宫,后来云嫔不堪忍受冷宫的折磨自缢而死。当今皇上中了那蛊惑之毒啼哭不停,不正是大师施展法力治好的吗?大师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实不相瞒,我说的秘密就与这事有关。”
胜保装作吃惊的样子,“难道这蛊惑——”胜保没有讲下去。
“那蛊惑根本不是云嫔所为,是懿贵妃本人所做,那上面的咒语也是我所写,这都是懿贵妃和德海商议好让我那样做的,不那样做我就活不下去,为了求生才违心那样做。”
桑巴特说到这里,又自嘲地叹息说:
“就是写上咒语也是假的,根本不可能蛊惑人,这都是江湖上流传下来的骗人把戏。”
“那为什么皇上连续多日不吃不喝啼哭不停呢?”
“这就是秘密。”桑巴特说道,“懿贵妃与安德海让我帮助他们污陷云嫔,被迫无奈的情况下我给她们出一个主意,把蛊惑的罪名推给云嫔。而让大阿哥啼哭不停又茶水不饮的原因是大阿哥服用了我所配制的一种药,带有安眠摧魂作用,只要人服用那药可以不吃不喝安睡多日。我又在大阿哥所服用的药中加人了少量过敏刺激性的药,因此大阿哥双眼微闭啼哭不停又几天不吃不喝。”
“那后来大师如何施展法术去掉药力的呢?这在当时的京城一时传为佳话,都说大师法力无边,许多人都争相请大师驱鬼治邪呢?”
桑巴特笑了,“我在给大阿哥施展法术驱鬼时,就是避开众人给大阿哥服用解药。”
桑巴特说到这里,又叹息一声,十分懊恼地说道:
“只可惜我在给大阿哥服用解药时,唯恐有人偷看坏了我的好事,一时心里惊慌,给大阿哥多服了一点解药。”
胜保看桑巴特十分痛心后悔的神色,急忙问道:
“难道这多服一点解药也对当今皇上有什么影响吗?”
“有,有很大影响呢?”桑巴特立即回答道,“那解药的副作用比原来服的催魂安眠药的危害还大呢?一般服用都必须绝对保持两种药力相辅相存。”
胜保惊慌失措地问,“那么当今皇上多服了一些解药会有什么危害呢?”
“那药物随血液进入脾脏有伤心脾,平日里可能引起发热或呕吐等症状,时间长久会引起肾虚,肝火过旺等杂病,如果严重起来可能引起人不生育。”
“这,这如何是好,倘若当今皇上失去生殖能力,那大清江山不就——唉,桑巴特啊桑巴特,你还要进京揭露这个秘密,我看你是死有余辜。不过,事到如今埋怨也无济于事,请问大师还有补救的措施吗?”
桑巴特十分自信地说:“当然有,任何药物都是相生相克,正如你们中原流传的石膏制豆腐,一物降一物,那两种是我所配制,我也就能给皇上解除病症。说真的,我这次准备返回京师,一方面是为了揭露那拉氏太后的狠毒之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要给当今皇上解除体内残余的药力,免除皇上可能产生的杂病。”
胜保点点头,赞许地说:“大师能够主动回来,冒着生死的危险给皇上解除病痛,这是万民感激不尽的事,我胜保首先感谢大师,此去京师的一切费用和安全都由我来担负,大师还有什么请求尽管开口,我胜保一定照办。”
胜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请问大师,皇上身上的那药物残力其他医师能否治愈?”
“这就难说了,要看这位医师的技术是否高明,能否从神色脉象上了解皇上身体残有何种药力,只有找到症结才能下药治病。”
“依大师所见,宫中的那些御医能否给皇上治好病呢?倘若已有御医给皇上诊断出症候,并为皇上治愈,大师此番再进京师岂不是白白送死,还有什么价值呢?”
“这——”桑巴特稍稍沉思片刻,淡淡地说,“据我个人估计,宫中那几名御医除了沈保田以外没有人能够看透病症。”
“依大师猜测沈宝田能够看透皇上龙体内所存留的药物吗?”
桑巴特摇摇头,“我也不能肯定他能治好,但沈宝田的医术是宫中所有御医中最好的,不比我逊色,他只要潜下心来研究一下,还是可以将皇上的病治好的。当然,如果皇上的身体抵抗力很强也许什么后移病症都不会有的。”
“大师以前是否把这些事告诉过其他人?”胜保装作无心地问道。
“这等大事我怎敢四处张扬?就是不说差一点被安德海害死了呢?我这次准备回京揭露那拉氏大后的罪过,实在是为肃顺等人鸣不平,也为云嫔娘娘之死有所惭愧。如今让这样一位心狠手辣的女人把持朝政,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呢?”
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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