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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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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慈安说下去,载淳急忙接了过来: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慈安笑了,夸奖说:
“皇上果然进步不小,可以用孔圣人的言论指导自己的言行了。人们常说,半部《论语》打天下,半部《论语》治天下,皇上学会了《论语》,将来一定是位出色的皇帝,像康熙爷那样轰轰烈烈,名震番夷,各国都来朝拜。”
慈禧虽然面带笑容地坐在旁边,内心早就恼了。她一直把儿子看作自己的私有财产,想不到不知何时儿子竟和慈安打得一片火热,今日不是碰巧遇上还不知晓呢?
小时候,儿子是自己的心头肉,也最疼自己,很少到慈安这边来。如今一天天长大了,却和自己略有疏远了,也许自己整日把心思都用在政事身上,把儿子给忽略了。慈安倒精明,不知不觉把母爱夺走了,自己亲生的儿子竟和她如此热乎,心中怎能不有气?
哼,一定要把失去的母爱重新夺回来!
慈禧一听慈安用夸奖的方法骗取载淳的高兴,马上接过话纠正道:
“姐姐,小孩子不可多夸奖,那样他会骄傲的,还是对皇上要求严一点好。古语说: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就是这个道理。皇上,额娘问你,今天师傅教了你些什么?”
载淳一听额娘见问,马上把脸转了过去,一看额娘的脸色是那么严肃,刚才从慈安太后那里得到的笑容全部消失了,小心谨慎的说道:
“回额娘,今天李师傅教儿臣一首词。”
“什么词,你且背诵给额娘和皇额娘听一听。”
载淳挠挠头,眨巴一下眼睛,看看额娘。
“连一首词也背不出来吗?”
不等皇上说话,慈禧太后就很不满地问道。
“儿臣会,但不是太熟。”
“会多少就背诵多少!”
载淳学着李师傅的样子把双手放在背后,并剪在一起,昂首挺胸背道:
东南形胜
三吴都会,
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
风带翠幕,
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
怒涛卷霜雪,
天堑无涯。
载淳背到这里停住了,慈禧白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地说:
“短短的一首词都背不完全,心思都用在什么地方去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除了学习,其他什么歪事邪事不要问。”
慈禧训斥了载淳几句,又抬眼看看慈安说道:
“姐姐,我们须同六爷商讨一下,让他教训教训李鸿藻,一是对皇上要求严一点,二是教授的课程有所选择,不能什么都可以教给皇上。皇上将来的任务是处理朝政,治理国家,可不是当一个悠闲文人,怎么尽教一些与治国无关的靡靡之词呢?”
皇上刚进来就说挂念慈安太后的病而早早放了学,显然心思都在皇额娘身上,而慈禧训斥皇上说他把心思用在歪事邪事上了,显然慈禧是责备儿子多管闲事。慈安太后当然不高兴,他也抓住慈禧话中的不是反驳说:
“妹妹若说皇上没有把全部心思用在学习上我也相信,可皇上还是个孩子,怎能用成人的标准要求他呢?孩子有孩子的天性,也有孩子的需求,只能循序善诱地加以引导,一味地训斥是行不通的,甚至让他更加厌学。”
慈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道:
“至于妹妹责备李鸿藻不懂教学,不会因材施教就更不应该了。你我姐妹之间随便说说没什么,若让外人听了会笑话妹妹学识太浅。这《望海潮》一词虽是婉约词人柳永所作,但整首词是对杭州繁华市井的形象描绘,能够激励皇上对东南美丽富饶水乡的向往,至少能够让皇上知道大清江山的可爱,自幼树立收复江南半壁江山的雄心与信心,将来也做一位贤君旺主。就是不学柳永的这首词,而学习他的另一首词《雨霖铃·寒蝉凄切》也不为过。作为一位治理国家的皇上,所学必须博,个人所具备的修养要高,修身治国平天下,而修身放在第一位,只有先修身才能治国与平天下。对诗词歌赋的欣赏,对琴棋书画等六艺的精通,都是修身之道,李鸿藻如此选择所学内容就是因材施教。而妹妹主张对皇上所教的所有内容都是与治国有关的内容,那才是急功近利、拔苗助长的做法,其结果呢,欲速则不达。”
慈禧一听,气得脸色惨白,猛然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
“有姐姐处处袒护着皇上,只怕会把皇上教导成一个刘阿斗那样的皇帝,哼!”
说完,转脸走了。
慈安太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
慈禧知道奕䜣和胜保的关系十分要好,胜保是奕䜣的军事武装靠山,奕䜣是胜保政治的同盟。若询问奕䜣逮捕胜保的事,他是坚决反对的。因此,慈禧并不急着把解除胜保兵权的事同奕䜣商讨,她先寻找代替胜保的人。
在御前大臣荣禄的保荐下,慈禧选择了多隆阿人陕代替胜保。她一边暗中让多隆阿携带谕旨驰抵陕西,一边找到奕沂,同奕折商讨解除胜保兵权的事。
慈禧在养心殿西暖阁召见了奕䜣,拿出一摞折子对奕䜣说:“恭王爷,胜保在外带兵的所作所为你是否有所耳闻?”
“怎么?难道太后听到什么风声?”
“何止是风声?你瞧,这弹劾他的折子有十多份。”
对胜保在外的所为奕䜣何尝不知道,他也知道一些地方官员对胜保的作为早有不满,但碍于胜保的权势,人们只是敢怒不敢言,有些人递上的折子也被奕䜣悄悄压了下来。如今一见太后手中的折子,奕䜣着实吃惊不小,心里暗想,这些折子我都没有见到怎会直接递到太后手里呢?莫非太后知道我和胜保关系友好故意不让我知道的?奕䜣正在孤疑,又听慈禧说道:
“胜保和恭王交往密切,对这些弹劾的折子有什么看法?”
奕䜣一听这话心中又是一惊,慈禧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今天召见我的主要意图就处理胜保的事?如果她想搬倒胜保,这先说我和他交往密切可不是好事。
奕䜣故意装作十分轻松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微臣和胜保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不然,在和肃顺等人的斗争中他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站在太后和微臣的立场上。至于这些弹劾的折子,意图就各不相同了,不乏嫉妒之心与私人之间的过节。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他人说呢?若严格追查起来,这满朝文武大臣谁没有几项过错?”
慈禧脸一寒,“依六爷所见,这些弹劾胜保的人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了?一个是出于嫉妒之心,二个是私人恩怨,这三个四个十几个呢?这些都是无耻之人,唯独胜保是个上上君子?”
奕䜣一见慈禧脸色不对,急忙改口说:
“微臣决无袒护胜保之心,我只是提醒太后对此事慎重一些,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如今国乱未平,正是用人之际,太后不可听信个别人的言辞而误了国家大事!古人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呀。”
慈禧冷冷一笑,“本宫正是做到了‘兼听则明’,没有听信个别人对胜保的袒护,而是根据十多个人对胜保的弹劾才决定对胜保进行审查的。”
“请问太后,这些人都弹劾胜保有哪些罪状?”
“主要有十大罪状。”
慈禧说道,将蔡寿祺的折子递了过去。奕䜣接过来一看,果然列举了十大罪状,奕䜣看罢,心里说道:这十大罪状,任何一条都当斩首,不知西太后到底有何意图?是想用这些罪状教训一下胜保,让他收敛一些,还是想把胜保严惩,从此严明法纪树德立威呢?若是这样,胜保不就成了何桂清第二?
奕䜣看罢折子说道:“蔡寿祺是何许人,微臣没有听说,他所列举的十大罪状是否成立呢?合不合乎大清的律例?”
“六爷身为军机大臣,又为六部之首,对属下之人却不了解,难怪有人怀才不遇。人不能尽其才,物不能尽其用,国家何以中兴?六爷不可不详察属下,善于识拔人才,任人唯贤啊!不然,又会有人高呼: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奕䜣故意装作十分惭愧的样子说:
“依太后之言,奕䜣实在有负皇上皇太后众望,没有及时了解下情,埋没了人才,但不知这蔡寿祺在何处当官?”
慈禧明知奕䜣想知道蔡寿祺的身世情况,也毫不隐瞒地说:
“六爷可能怀疑这十大罪状是蔡寿祺捏造的,也想了解一下这个敢于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实话告诉你,蔡寿祺就在胜保帐下当差,这些折子大多都来自安徽、河南、陕西等地,他们所奏的情况初步查明符合事实。今日召六爷到此就是决定对保胜的处置情况,请六爷详细谈谈个人的见解。”
奕䜣一听慈禧这么说,知道太后又要拿胜保开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胜保是自己的一个台柱子,他倒了,不就等于砍去自己一个臂膀吗?
奕䜣装作沉思良久的样子说:“慈安太后是否知道这件事?”
慈禧点点头,“慈安太后同意将胜保加以处置,至于如何处置想听听六爷的意见。”
奕䜣这才说道:“胜保纵然有许多过错,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陕西回民暴动猖獗,多次围攻西安,西安险些被攻破,太后何不加思,让胜保戴罪立功为朝廷效力呢?将功补过,待平定陕西叛乱后再按功过加以处置。”
“我和慈安太后也都有这个心思,只是胜保有负众望,连遭惨败,临潼之战几乎溃不成军,如此下去,只怕他没有平定回民暴乱,回民贼众就把我朝廷大军给吃掉了,依我之见,应立即将胜保解职,逮捕归朝交吏部与刑部议处。”
奕䜣心中一震,忙问道:
“将胜保解职,何人能代替他呢?”
“六爷以为我朝除了胜保以外就没有能够领兵作战的将帅吗?”
“不,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望太后明察。”奕䜣急忙解释说。
“以本官所见,多隆阿足以代替胜保,若论起领兵作战的谋略来,只怕胜过胜保呢?”
奕䜣没有作声,他知道酉太后意志已决,一定要将胜保解职是问,决定立即通知胜保,让他早早有个准备,只管在前线安心打仗,拒不交出兵权,待平定回民叛乱之后,他再从中周旋一下即可求得两宫太后的谅解,争取宽大处理。
奕䜣站起来说道:“清太后以朝廷大局为重,万万不可率性从事,以免刺痛前线领兵将士的心做出非常的事来。”
慈禧略带不悦地说:“难道六爷以为本宫是为了私人恩怨处理胜保?请问六爷,本宫与胜保有何过节呢?”
慈禧说着,又叹口气,“我何尝不知胜保有恩于我朝,为我朝立下大功,可是,功是功,过是过,要赏罚分明。如果人人都像他那样居功自傲,胡作非为,这其中的祸患可能比洋人与长毛还严重吧?请六爷三思,不能因为个人的私情而凌驾于法令与社稷之上吧?”
奕䜣知道再说也无益,一拱首说道:
“请太后慎重行事,卑职告辞了。”
说完,躬身退出殿外,大踏而去,行动中颇有几分不满。
慈禧望着奕䜣离去的背影也很不高兴,但她明白自己还无力对他有所掣肘,只能拉拢他,而不能排挤,怎样才能做到既除去胜保而又能拢住奕䜣的心呢?慈禧陷入沉思。
陕西同州胜保大营一片混乱。
显然胜保刚刚打了败仗。
只见营帐散乱,兵丁躺得到处都是,哭嗥声叫疼声和怒骂声不断,许多兵器锅灶也扔得到处都是。
胜保心烦意乱地走出大帐,看到眼前这乱哄哄的场面,狠是恼火。妈的,老子吃了败仗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贪生怕死所致。也真是晦气,自从进入陕西以来,自己总是打败仗,不是自己无能,是这陕西的回子太狡猾了,你进他们就退,你退他们就进,趁你不防备的时候突然袭击你一次,待你醒过神来,他们又逃得沓无踪影。自己带兵到此,地形不熟,处处挨打,处处被动,真像老牛掉进了陷阱,有力用不上。
胜保出帐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伤兵正在那里嗥叫,走到跟前一看,这人只伤了一条大腿,也不是什么重伤,他上前怒喝道:
“皮肉之疼就此大呼小叫挠乱军心,该当何罪?”
那人一见是胜保喝问,吓得跪了起来,也不再喊疼,只顾叩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说疼了,死也不说。”
胜保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挥挥手,“拉过去斩了!”
两名随从侍卫上前把那伤兵拉了就走。那伤兵连呼饶命,胜保理也不理,对其他人说道:
“有再叫喊疼者,一律斩首!”
这一招果然灵验,再也没有人叫疼。一些受重伤的士兵也只能咬紧牙暗自流泪而不敢叫疼。
胜保正要转身走回自己的营房,一名探马来报,说多隆阿带兵从河南来此。胜保一愣,估计多隆阿是奉命增援自己的,但朝廷为何没有事先通知自己呢?
胜保心中不悦,对通报的士兵说:
“让他进帐见我,就说我公务在身不便起身相迎。”
多隆阿闻报,心中也老大不快,心里道:这胜保果然骄纵,如今打了败仗,连出门见我都不同意,如此托大,真是罪有应得,看我如何收拾你这狂妄之人。
多隆阿安顿好自己的兵马,便率领八个随从来到胜保营中。胜保见多隆阿进入帐中才站了起来,一拱手说道:
“将军是从河南来援助我们吧,一路辛苦了,请坐吧。”
多隆阿摆摆手,“胜将军不必客气,我是奉两宫太后之命来此剿匪的,请将军接旨吧。”
多隆阿一抖马蹄袖,掏出圣旨。胜保急忙跪下接旨。
多隆阿向自己的亲兵使一个眼色,这才高声念道:
“钦差大臣,正蓝旗护军统令胜保,自入陕督办军务以来矜功恃宠,日即骄淫,督办不力,屡战屡败,著革去钦差大臣,护军统领等职务,缉拿回京交吏部刑部议处。钦此。”
“不可能,两宫太后决不会如此忘恩负义将我捉拿问罪!”
胜保大叫一声,就要站起来,多隆阿厉声说道:
“来人,将胜保拿下!”
多隆阿的亲兵上前把胜保捆个结实。
胜保边挣扎,边叫喊道:
“来人,把多隆阿等人给我拿下,他们是假传圣旨来夺朝廷兵权的。”
胜保的亲兵刚要动手捉拿多隆阿等人,多隆阿又取出一份圣旨念道:
“著太常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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