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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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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让我做什么?”
“你给慈禧太后的密信中提到了什么就做什么?”
尽管胜保早已想到了这一点,经荣禄这么一说他仍然有些吃惊,愣了一下神问道:
“西太后让我怎样?”
“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提及那西藏喇嘛,致于那该死的喇嘛所说的话胜将军就永远把它忘在心里,对任何人也不许说,特别是恭亲王。你以为奕䜣真的有能力救你吗?不要忘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馒头再大也是笼蒸的,奕䜣的所有职位都是太后给的,太后可以给他也可以收回它。胜将军明白吗?只有太后可以救你,当然,太后也可杀你!”
胜保倒真的被荣禄这几句话唬住了,他仔细一想也有道理,向荣禄保证说:
“请荣大人转告太后,只要饶过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全当那件事从来也没发生,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是我同太后开一个小小玩笑。”
荣禄这才点点头,“胜将军,算你聪明,待我禀告太后,一定会给将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将军早日官复原职。如果刑部审理此案,让你如实交待,你只管承认军队上的事,至于审理的结果要上报到太后那里,她会给你一一开脱的,请胜将军不必多虑!”
荣禄又进一步威胁说:“胜将军应该知道,这刑部的大小官员都是西太后亲自任命的,你这牢狱四周也都是太后的眼线。如果胆敢不守诺言,有个风吹草动太后都会送你去西天!实话告诉你,奕䜣只是来做做样子,他根本不会来救你,即使有这个心也无能为力。你想想,太后下令捕拿你的消息早就在京中传开了,奕䜣为何都不派人给你透个信呢?他敢为了你而去得罪太后而失去一切吗?如果奕䜣再来见你,你推说没时间或干脆拒见。”
胜保本来就是一介武夫,经荣禄这一威逼利诱骗他完全被征服了,心中暗暗祈祷太后给他开恩,早日让他重返陕西战场。
一钩弯月透过枯枝照在紫禁城的红砖青瓦上,给这寒冷的冬夜又增几分寒意。
西太后草草吃罢晚饭就推说身体不适早早回房休息了。
安德海听说太后身体不适,急忙前来问安:
“太后是不是操劳过度疲倦了,腿痛腰酸,让奴才给你捶捶,按摩按摩?”
慈禧摆摆手,“小安子你回房吧,早早歇息吧,我实在太困了,只想睡觉,你给他们几人打个招声,没有我的传唤谁也不许入内打扰本宫睡觉,不然乱棒打死!”
“喳!”
安德海翻了一下老鼠眼退了出去,临走前在房内四下看了看,暗暗点点头,轻轻把门扣上。
慈禧等到安德海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猛地一翻身坐了起来,向屏风内轻轻拍了三掌,荣禄悄悄地走了出来站在慈禧床前,他看着和衣坐在被窝内的慈禧,又看看那雕龙画凤的床,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站在那里不动了。
荣禄脑子乱哄哄的,自从晚上到现在心里一直在思考着这事。他爱兰儿,曾经爱得死去活来,为她几乎发了疯,冲破父母的阻拦疯狂地追求一位破落官僚家庭的落迫女儿。然而,就在两颗彼此相爱的心就要碰撞在一起时,一场灾难将他们分离了。
那是一个比今冬要冷得多的寒冬,病了将近两年的兰儿父亲终于熬尽最后一点心血而撒手人去,给孤儿寡母留下一笔沉重的债务。失去一切生活支柱的兰儿全家被迫携带着父亲的棺木走向生活未知的京师,一对多情的男女相拥相抱,哭得死去活来。
那是临别的前天晚上,荣禄应约来到兰儿的房后,他们从相见的刹那就紧紧地抱在一起。虽然这以前也曾偶尔这么做过,但总是那么羞羞答答,而今天不同了,也许他们都意识到这别后天涯情长,留给两人的可能是终生遗憾。为了不给终生留下遗憾,凛冽的寒风中,四片火热的唇第一次碰撞在一起,碰撞的火花将两人的心点燃了。
兰儿终于鼓足了勇气,焦灼而急促地恳求说:
“荣大哥,我的心早已给了你,这身子也——”
荣禄愣了一下,双手捧起兰儿的脸仔细端详着,尽管风很大,天很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仿佛看到了兰儿一颗赤诚的心。
荣禄压抑着自己,摇摇头:
“兰儿,谨此就足了,把更美好的东西留给将来吧?”
“荣大哥,将来,我们还有将来吗?也许将来只有遗憾?”
荣禄苦笑一下,“我不相信!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非你不嫁,非我不娶,此情可待,舍我其谁?”
兰儿再一次哇地一声哭了,“荣大哥,你等着吧,兰儿永远是你的!”
寒夜中只有两颗心是热的。
一晃多年过去了,那声音一直在耳畔响起,直到刚才,荣禄似乎又听见兰儿的哭喊:荣大哥,你等着吧,兰儿永远是你的!
荣禄又看看床上的慈禧,这早已不是自己原先的兰儿,兰儿早已死了,这是慈禧太后,今朝执掌生杀予夺大权的太后,太后是当今皇上的母亲,这样女人是自己可以有非份之想的吗?
从下午慈禧的话语、声调和表情眼色里,荣禄知道自己等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他自从第二次相遇兰儿,确切地说是相遇太后,也就是自回銮途中之后,荣禄就上百次设想这一天到来时的情景,他是多么激动、幸福和痛苦。
然而,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反而平静了,怯懦了,犹豫了。
慈禧见荣禄傻愣愣地站在床前不动,有点恼了,气呼呼地说:
“哼,枉是男子汉大丈夫,真是没用,一到关键时候就成了熊包,当年不是你——”
慈禧没有说下去,赌气地一翻身脸向内帐和衣睡了。
这瞬间,荣禄有一种羞辱感,更有一种猎人终于从对手中夺回自己的猎物感,他也好像有了说不出的勇气,猛地甩去外衣扑上了床,三下二下掠去慈禧身上的内衣,又猛地蹬去自己身上的内衣,双手紧紧地把慈禧扣在怀里,用两片火热的唇寻找当年的感觉。
慈禧也紧闭着双眼,想象回到了镇江,是金山也好,瓜洲也好,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回到多年前,找回曾经丢失的东西。
蓝天白云下一匹骏马在扬鬓奋蹄,这是一位驰骋疆场的帝王,也许这帝王骑马跑得太久太累了,他的马儿只在鸣叫着就是不向前走,最后连马加人倒在一片血泊中,草原又恢复了平静。忽然,一位身强力壮的将军纵马驰来,他虽然是位生手,骑技不好,他的马也似乎是初上战场的一匹新马,惊慌失措地狂奔着,和蓝天白云下游戏,在奔到兴奋之际,纵马一跃,甚至可以上九天下五洋了。这里,草原无际,马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跑下去。
马也累了,人也乏了,慈禧迷迷糊糊醒来,见荣禄早已倒在一边呼呼酣睡着。她轻轻推了一下,从他那笨重的身下抽出压痛的胳膊,想象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这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事,特别是和他更有一种情的投入、心的陶醉。
唉,自从随大行皇帝逃亡热河至今,再也没有做过那事,一个女人应该拥有的东西一天天远离自己,乃至最终消逝。相反,取代它的却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尊严与地位。然而,其间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表面上的屈辱算得了什么,真正的代价是内心的煎熬与压抑。
如今,冒天下之大不讳享受到女人应该享受的东西,这后果是什么她早已料到,但她又无法抵挡,只好放纵自己。但她十分自信,所有的损失她都能找回,所有的漏洞她都能堵上,这才是比男人更加男人的女人,是横空出世、百年不遇,而慈禧相信这么一个人就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当之无愧的女男人!
慈禧见荣禄仍在呼呼大睡,抬头看看窗外,那弯新月早已不知落到何处,周围黑沉沉的,也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几声更鼓声。
慈禧全无睡意,她轻轻扭了一下荣禄的屁股,荣禄一翻身,略带惊慌地说道:
“现在就赶我走吗?万一让人发现,我的命就白搭了。”
慈禧粲然一笑,娇嗔道:
“谁说赶你走了,天还早呢?我睡不着,想和你谈谈心。”
荣禄的睡意也被慈禧这几句柔情似水的话逗引得烟消云散,他伸出有力的臂膀将慈禧揽在宽大的胸脯上,另一只手轻轻搓揉着她那高耸而富有弹性的玉乳。慈禧就喜欢男人这样做,特别是男人的双臂把她搂得紧紧的,最好能达到一种几乎喘不过气的程度。那样她才觉得过瘾,有一种力的感觉,一种被征服的快意。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位女强人,但她渴望有更强的男人将她征服,把她打败,只有这样她才真正体味到做女人的乐趣。在咸丰皇帝那里她很少能享受到女人的这种乐趣,虽然,咸丰帝无愧于大清朝第一号男人,但她觉得咸丰帝不是猛男,征服不了她,也因此统治不了她的心。也许是这第一号男人征服的女人大多了,对所有征讨的女人都是点到为止,没有真正重点出击各个击破。而荣禄就不同了,在他心目中的女人也许只有一个,就是兰儿,就是怀中的宝贝,他当然投注了全部的心力与身力,所以慈禧才满足,找回了曾经失去的美好的回忆。
两人相偎相依,只有动作没有言话,彼此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这无声的静默是她们所有交谈中最好的话语。
慈禧最终还是打破了静默,娇羞地问道:
“仲华,你每天都想我吗?”
“每一时刻都在想,想和你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永不分离。”
“我也是,我时常在夜深人静时作出种种假设,设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设想如何才能摆脱这清规戒律的束缚,挣脱宫廷的羁绊和你相亲相爱,永远也不分离。”
荣禄听了这几句话,心里热乎乎的,为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心甘,但他又十分清醒地知道,慈禧这话只是说说,做不到的。他叹息一声:
“你真的愿意为我舍去一切吗?你如今有了高贵的尊严,至上的权力,崇高的地位和奢侈的生活,而我荣禄只是手下的一条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愿意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舍弃优越的地位吗?”
慈禧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有两个灵魂组成,一个是兰儿,另一个是慈禧太后。作为兰儿,我愿意随荣大哥相伴到天涯,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田园农家生活,我担水你浇园,我纺织你耕田,咱们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作为慈禧太后,我只想保住自己至尊的地位;将大权独揽,让所有的人都听命于我,享受一下‘普天之下莫非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滋味。”
“这么说我只能拥有你的一个灵魂,听命于你的另一个灵魂?”
“白天主宰我的是叫慈禧太后的那一个灵魂,晚上主宰我的是叫兰儿的那个灵魂。”
“如果真是这样,我只想这样的夜晚永远不亮。”
慈禧苦笑一下,“唉,只可惜天一定会亮的,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
荣禄酸溜溜地说:“作为慈禧太后,你对谁都那么残忍,如果有一天我也冒犯了你,你会饶恕我吗?”
“那要看你怎样冒犯我了,冒犯我的什么,必要时也会让你同那些人一样,永远闭上嘴巴。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只允许他们听命于我,无二心地服从我,特别是我认为最亲密的人、最值得信赖的人背叛我,我更要加倍惩除,置他于死地。”
荣禄的心猛地一颤,那只抚摸玉乳的手停住了,略有心悸地问道:
“你真的要胜保死吗?”
“胜保一日不死都是我的心头大患,必须尽快将他处死才行。我让你先利用软硬兼施的手法堵住他的嘴,绝对不能让他同奕䜣有太多的交谈,每次交谈的内容必须了解得一清二楚汇报给我,明白吗?”
荣禄伸伸懒腰,“请太后放心,看押胜保的人全部换成我的人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我也会知道,何况我已经对胜保采取了威逼利诱的手段,哄骗胜保与奕䜣有矛盾,让他不再相信奕䜣就不会对奕䜣乱嚼舌头了。”
慈禧仍有点不放心地说:“不要把大话说得太早,做事一定要稳妥,当初不是安德海大意,怎会留下今天的大患呢?嘿,真他奶奶的气杀本宫!”
“你一定要慎重行事,万万不可养撞,已经杀了一个何桂清,再杀一个胜保,内外臣不知怎么议论你呢?不说别人,慈安太后与奕䜣也不会同意,胜保可不同于何桂清,他在京师之中很有势力。稍一不慎会招致群臣的一致反对,到那时,只怕你杀不了胜保反而会弄掉自己垂帘听政的位子。”
慈禧十分自信地笑了笑,“胜保不同于何桂清,不过,我杀胜保的理由也不同于何桂清。慈安奕䜣不同意,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其他那些与胜保交情较好的人不过是因为胜保的势力而趋附他,众人只要是胜保大势已去,自然从各自的利益出发还怕惹火烧身呢?为他真正卖力的人也就微乎其微了。”
慈禧和荣禄正小声说着,猛然听到外室的廊檐下有一丝响动,慈禧一惊,急忙示意荣禄悄悄地去看个究竟,荣禄刚到门口,那一丝响动就消失了。
荣禄要出门看个究竟,慈禧轻声把他喊了回来:
“不必了,估计是安德海这个王八羔子,明天我再收拾他。”
“太后怎知是安德海?”
“哼,不是他还能有谁如此大胆呢?”
荣禄略为惊慌地问:“我们的事——”
“嘿,能瞒住别人还能瞒住他这个猴子精,晚饭后他来给我问安,我让他早早回去休息,他临走时那对老鼠眼在这房内四下瞅了几遍,就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房中。”
荣禄更是惊慌,“他会不会暗中报告给东边呢?”
“你放心好了,这宫中上下百拾人还没有一个敢那样做的,安德海这小王八羔子来偷听我俩讲话是吃你的醋,小傻帽。”
慈禧说着狠狠地点了一下荣禄的鼻子,荣禄用手摸了摸自己点痛的鼻子,若有所悟地笑了笑:
“安德海他一个太监也能吃醋?”
“你不是太监哪里知道太监的心里,他们虽然被阉割了,成为不男不女的人,但心里仍是一种男人的欲望和需求,也想和女人做那种事,只不过无法进行罢了。我们做女人的也理解他们这些太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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