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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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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大事不好,不知何时,我们的营房被清兵包围了,已经杀向这里来了。”
“沃王那里情况怎样?”
“不知道。”
陈大喜急了,接过自己的战马冲出营房。
夜还是黑沉沉的,但四周都是铺天盖地的火把,人头攒动着,叫喊着,几乎分不清敌我。
陈大喜下令士兵向沃王营房那里冲去,他自己则一马当先冲在士兵前面。
哪里还有沃王的营房,到处是一片火海。哪里还有沃王的影子,士兵死伤过半。
陈大喜又急又惊,他不明白清兵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何对他们的宿营地摸得如此准确。他拦住一个士兵问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沃王呢?”
那士兵哭着说道:“任化邦当了叛徒投降了清兵,夜半突然偷袭营房,把沃王抓走了。”
陈大喜破口大骂,一边组织士兵整顿队伍,一边冲进杀来的清兵。突然,围攻的清兵好像背后遭到攻击,纷纷撤退,陈大喜指挥将士随后冲杀。
清兵完全败退了,天也亮了。陈大喜这才发现从清兵背后袭击敌人救援自己的正是任化邦所率的大军。
陈大喜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破口骂道:
“任化邦,你好卑鄙,作了叛徒还在此假装好人,快交出沃王!不然,我陈大喜一刀劈死你。”
任化邦急忙抱拳解释说:“陈将军息怒,你误会了,我任化邦就是变成猪狗也不会做出投敌叛变的不仁不义的事来,是我有眼无珠用错了人,收留了潘贵新这个奸贼。万万没有想到,他早已投降了清廷,暗中将我们出卖了,昨晚上引清兵来偷袭我西阳集。不是几位将士救护及时,我的脑袋早已被他割下了。”
“他人现在在哪里?”
“据士兵亲眼所见,他带他的那帮匪徒投靠清兵去了,随僧格林沁的兵马撤走了。”
“沃王呢?”
任化邦欲言又止,叹息一声说道:
“沃王也被清兵掠走了,恐怕凶多吉少。我对不起沃王,对不住各位捻军兄弟,请陈将军把我杀了向各位捻军兄弟谢罪吧?”
任化邦说着,泪流满面。
陈大喜欲哭无泪,仰大大叫一声:
“沃——王——,我对不住你!”
说着,就要拔刀自刎,几个士兵急忙上前抱住了他,一齐劝阻说:
“陈将军冷静些,陈将军冷静些!”
“我们先想想办法救回沃王才行!”
陈大喜摇摇头,痛哭流涕地说:
“一切都晚了!我对不住沃王,也对不住禹爵,我曾答应禹爵,代他保护沃王,可是……”
一声催春的婉啭鸟鸣把慈禧太后从深深春梦中惊醒,她伸了个懒腰向室外轻唤一声:
“小安子,快服侍本宫更衣。”“来一啦一”
安德海哼喝一声小跑进屋给慈禧穿衣,边穿衣边聊天。
“太后这么早就起床去哪儿?莫不是去郊野会情人吧?”
慈禧在安德海鼻子上狠狠刮了一下,“你这个千刀杀的龟孙羔子,就会拿老娘开心,会你奶奶的头。”
“那太后起这么早干什么?”
“老娘要去上书房检查一下皇上的学习情况,不知为何,皇上这一段时间学习成绩下降,许多应该会背诵的却不会背,应该做的文章也没有做,我要看看皇上在读书时间内都做些什么。”
“太后对皇上要求有点太严格了,皇上必定才十几岁,少年贪玩贪睡也是人之常情,怎能用一个成人的标准要求皇上呢?奴才有时见皇上读书实在辛苦,想逗皇上玩耍一下,又怕太后怪罪。”
慈禧在铜境面前转悠一下,叹口气说:
“我又何尝不知道皇上辛苦呢?他还是个孩子,每天要读许多的书,也够难为他的,母子连心,皇上是我的一块心头肉呀。话又说回来,不这样对待皇上能行吗?将来这大清的全部家当都要由他支撑呢,不熟读圣贤书怎么行呢?唉,要做人上人先吃苦中苦呀!”
吃罢早点,在安德海的陪同下,慈禧来到了弘德殿上书房。
慈禧走进上书房,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读书声,气便不打一处来。四处看一看不见皇上的影儿,连几位师傅也一个不在,慈禧更气了。
慈禧进了内室。嗬,皇上正趴在书上呼呼大睡呢?嘴张着,口水流到御案上。
慈禧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同治的耳朵狠狠一拧,骂道:
“睡死鬼变出来的,太阳一丈高了,还呼呼大睡。我叫你困,叫你困!”
慈禧边训斥边把同治的耳朵拧多长。
同治疼得直叫喊:“额娘饶过皇儿,皇儿今后一定用心读书,再也不敢偷懒了。”
慈禧瞪了一眼同治,又喝斥道:
“站起来,额娘考考你最近的学业如何?”
她拿出同治手中的书本,从中选几篇让同治背诵,同治一篇不会背诵。慈禧气得把手中的书向地上一摔,喝斥道:
“给额娘跪下,老实交待这一段时间做什么来,为何学业毫无进展?如此下去将来怎能够胜皇上之职呢?”
“皇儿心烦,不想学那些枯燥无味的文章,皇儿也不想当上皇儿,干脆让给他人好啦!”
同治顶撞了几句,慈禧气得手颤抖,面色发白,她猛地甩开胳膊向同治的脸上打去。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同治白净的脸上,那白净的脸马上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上面留下五个红红的手指头印记。一丝血迹也从同治的嘴角缓缓滴下。
同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太后息怒!”
一声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慈禧转过身,见李鸿藻正慌慌张张地走进来。李鸿藻紧走几步,上前扑通跪倒,略带恐慌的语气说道:
“臣李鸿藻问圣母皇太后圣安!”
慈禧也不让他站起来,冷哼一声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李大人该不会不知道吧?是否需要本宫每天派人抬轿去李大人府中请?”
李鸿藻连叩几个响头,“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今日来迟实在是贱内昨晚得了急病,折腾一夜,天明十分才得以合眼,不想竟多睡了一会儿,求太后发落!”
“哼,本宫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误了时辰,宫中的规矩是任何人也破不得的。来人——”
“喳——”安德海急忙从旁边蹿了出来。
“摘去李尚书三眼花翎,罚半年薪俸。”
安德海走到跪在地上的李鸿藻跟前,二下五除二摘去帽上顶戴。
李鸿藻心中的委屈只能憋在心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不敢让它流出来。这处罚也有点太重了,俗话说打了不罚,罚了不打,慈禧这是既打又罚,按现在的话说就是罚款与降职处分同时并用。
其实,李鸿藻也并没有来晚,只是比平时稍稍来迟半个时辰,他平时总是提前来半个时辰。也是该着有事,他夫人昨晚又偏偏得了急病,搅得他一夜几乎没睡着,只在天明时分小睡一会儿。而慈禧今天偏偏起得较往日早一些。如果同治起来后在那里大声读书也不会发生这件事,恰恰同治默读一会儿,又不知不觉睡着了,正好被慈禧撞个正着。
这时,惠亲王绵愉和他的两个伴读的儿子奕洋、奕洵也来了。其他几位先生祁寓藻、倭仁、翁同新也都陆续来了,一看眼前的架式,虽然没有听说缘由也都明白几分,一个个乖乖地跪在地上。
慈禧翻眼瞧瞧绵愉,不冷不热地说道:
“惠亲王督责皇上读书可不能有丝毫偏心,谁主谁次要分个清清楚楚。”
按辈份,绵愉是慈禧的叔辈,让侄媳妇这么一抢白心中老大不快,但这是太后训斥,他也不敢说半句怨言。
实在太巧,奕䜣来宫中奏报军情,顺便从弘德殿走一趟,正赶上慈禧训斥惠亲王绵愉。心中道:你虽然贵为皇太后,但惠亲王毕竟是叔辈,也不能像训斥一般廷臣那样没有轻重。
奕䜣心中老大不快,话一出口自然带有一丝不满:
“请圣母皇太后息怒,一个人的错也不能累及众人受罚吧?就是皇上偶有一次两次没有完成学业也是正常的,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慈禧一听奕䜣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说这几句不软不硬不疼不痒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刚刚消下去的火苗又从心底蹿了上来,她也毫不留情地说道:
“六爷身为弘德殿行走,负责督察皇上课程,皇上学业荒废到这种地步为何从来也没有听过六爷的奉报呢?是六爷知而不报,还是六爷身兼多职事务繁忙,来不及督察皇上的课程?倘若是这后一种,六爷还是少兼一些职吧。不然,六爷忙里忙外会累坏了身子骨的。”
慈禧这几句话看似轻巧,实在是话中有话,责怪奕䜣犯了几大罪状。一是对皇上督察课程不尽力是严重失职;二是责怪他知而不报是欺瞒太后。暗含其中的意思还有:如果你觉得自己大权在握,对太后不恭不敬,我可以革你的职。
奕䜣当然明白慈禧话中的意思,他更了解慈禧是怎样一种人,只好把满腹委屈咽下肚中,恭恭敬敬地说道:
“卑职知罪,请圣母皇太后发落?”
慈禧刚要讲话,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环佩声,慈安太后走了进来。慈禧急忙上前施礼说道:
“姐姐安好!姐姐不来我正要去找呢?督学不督促,伴学不伴读,师傅不用心教,皇上学业下降,请姐姐惩处?”
慈安看看众人,微微一笑说道:
“妹妹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皇上不认真读书,我们姐妹多多督促就是,学习非一日之功,岂是一巴掌就能打会的?妹妹望子成龙心切,姐姐何尝不是?但这种严打重罚的教子之方实在不足取。”
慈安说着,走到同治跟前,给他擦一把泪水,又轻轻抹去嘴角的血迹,揉一揉同治红肿的脸说:
“瞧你把皇上打成这个样子,长这么大我还没打个皇上一次呢?是你的孩儿就不是我的皇儿啦,今后再也不须这样对待皇上,皇上如今渐已长大,再已不是几岁的孩子,早已有了自尊心,应该尊重他,讲一些道理给他听。”
慈安说着,又眼泪吧吧地把同治搂在怀里。同治也仿佛一个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人,委屈得呜呜哭了起来。
慈安一边给同治擦眼泪,一边向众人招招手:
“都快起来吧。”
众人这才一一站了起来。
李鸿藻跪得时间最长,两个膝盖早已跪麻木了,起了几次也没有站起来,最后还是奕䜣上前把他拉起来。
慈安怎么这时突然起到呢?
正当慈禧训斥李鸿藻的时候,同治皇上的贴身太监李莲英恰好赶到,但他没敢进人书房就转身跑了,去钟粹宫通报慈安太后,他知道慈安太后对皇上宽容一些,也只有慈安太后才能制止住慈禧太后。
慈禧见亲生儿子和自己一天天疏远,和慈安却一天天亲密起来,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的主张是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铁不打不成器,石不雕不成玉。可是,这几年来,她的训斥不但没把儿子训服,却一天天训崩了,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此时此刻,看着皇上白净的脸上留下的那几个红红的手指印,慈禧也十分后悔自己刚才太冲动,不该去打儿子。他必定是大清国的第十代皇帝,一国之主,应该有皇上的尊严。自己不是时常教训属下人皇权不可蔑视,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得废除,而自己却蔑视了皇帝的尊严。慈禧暗暗告戒自己,打儿子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也要向慈安那样多给儿子一点关怀和慈爱,少一点威严与训斥。
变沂待两宫皇太后的面色都稍稍缓和下来,才上前恭敬地呈上折子:
“卑职给两宫太后报喜来了。”
慈安接过折子问道:“喜从何来,六爷先说说吧,也让大家高兴高兴。”
“回两宫太后话,僧格林沁亲王在安徽毫州活捉了捻匪的匪首张乐行,奏请皇上皇太后如何发落呢?”
“嘿,果然是大喜,这么说捻匪已经剿灭了?”慈禧问道。
“目前尚没有完全剿灭,据报,捻匪主力已被消灭,只有少数几股匪众逃出了僧格林沁的包围,一路逃往河南进入陕南,一路北逃在山东南部。”
听完奕䜣解释,慈禧又说道:
“应该谕告僧格林沁尽快将几股残匪剿平,待平定叛乱后一同嘉奖。对于那匪首留着也无用,就地正法吧。”
慈安补充说:“这些前线的爷儿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喜欢听好话,也都讲实惠,还是先赏他一套黄马褂和几百两金子鼓鼓士气吧,以免伤了前线将士的心,不为朝廷卖命。”
“这倒也是,就按姐姐所吩咐的执行吧,也不知江浙战场上怎样,何时才能收复金陵,剿灭太平长毛?”
奕䜣又急忙奏道:“请两宫太后放心,江浙战场也是捷报频传,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汉人都十分卖力,金陵周围的大小城池全部克复,我大军已经包围了金陵,估计不久就会攻破金陵擒住伪皇帝洪秀全。到那时也举行一个午门献俘仪式,请皇上和皇太后在午门上,接受满朝王公大臣和各路人马朝拜,然后再用匪首祭天告慰列祖列宗。”
奕䜣说到这里,显得十分激动,略带感伤地说:
“自从皇考宣宗成皇帝平定张格尔叛乱在午门举行一次受俘仪式,那以后再也没有经历过那样令人骄傲的事了。在康熙爷与乾隆爷年代这样受俘的仪式是时常举行的,自鸦片战争以来,我朝是每况愈下,签订了一个又一个丧权辱国条约,实在令我们这样不孝子孙汗颜。如今,在两位皇太后主持朝政当而,能够剿平中原叛乱的匪众,这是上天赐预我朝的鸿福,更是两宫太后治国有方,用人有术。等到廓清中原叛乱,擒住匪首时,两宫太后举行午门献俘仪式,将文治武功告慰祖宗,保佑我朝早日中兴,祝佑大清江山社稷万代昌盛。”
慈安听罢,微笑着连连点头说:
“外敌和好,内匪剿平,中兴之势指日可待,这也是六爷的功劳呀,是议政王辅国尽心尽职的结果,说起功劳当推六爷第一,若只靠我们姐妹俩两个女人家怎能将一个支离破碎的国家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慈禧一听这句心中就不高兴,心里道:你不懂治国用人术略就不要胡乱吹捧他人,大权让我掌握,巾帼不让须眉,昔有武则天,今朝也要出个那拉氏。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好说道:
“叛乱的匪徒还没有最终扫清就说起论功行赏的事为时还早,至于午门献俘的事到时再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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