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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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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击掌为誓。”
“啪——”两双白嫩的小手拍在一起。
“喂,皇上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惩罚安德海呢?”
“晦,不要提他,一提他我就恶心,他是朕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我亲政掌权后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安德海。咱不说这些,还是想办法让朕乐一乐吧。”
载徵又挠挠头,“要么去御池游泳?”
“天天游没有意思。”
“要么去钓鱼?”
同治又摇摇头。
载徵忽然说道:“玩斗鸡吧?”
“斗鸡?和斗蟋蟀相比哪个更过瘾呢?”
“嘿,当然是斗鸡了,比斗蟋蟀可热闹多啦,斗蟋蟀只能在箩筐内进行,而斗鸡要一个大场地,观看的人也多,也刺激,这是我刚从大街上学来的。”
“可宫中哪有鸡呢?一时到何处去买?”
载徵摆摆手,“不用去买,我就知道皇上一定喜欢斗鸡,几天前买了四只大公鸡养在府中呢?派人取来送给皇上就行了。”
同治一听,高兴了,立即派张德顺去恭王府取鸡。
不多久,四只强健善战的大公鸡被带到弘德殿,载徵立即从笼中取中,教皇上如何斗鸡。先划定一个场地,四周拉上网,防止鸡斗败跑掉,其次是撩拨鸡的斗志,鼓励它知难而上,打败敌手;第三是教会鸡战前强身,舒动筋骨。
准备完备,载徵让皇上先挑选一只鸡,自己随便从中拿出一只,两人各自训导一下自己的兵便放人网中。
载徵先吹一下口哨,逗引着自己的芦花大公鸡去啄皇上的大红公鸡。同治也学着载徵的样子哼着口哨,呼唤着自己的大红公鸡迎战。初始是载徵的芦花大公鸡主动进攻,接连几口啄得同治的大红公鸡连连败退。皇上气得直蹦直叫,自己大红公鸡还是吃了大亏,紫红的羽毛被啄掉好多。
同治气得一拍手,骂道:
“真是辜负了朕的一片厚爱之情,原来是个脓胞,朕再换一只。”
“不成,等这一局结束皇上再另换鸡,这才是斗鸡的规矩,上至皇上,下到平民百姓,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载徵说道。
同治一听这话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红公鸡一步步被逼得好无退路。着急也白搭,不是自己上去角斗。
忽然,大红公鸡转败为胜,咯咯叫几声,猛地张开双翅跃起,用嘴咬住芦花大公鸡的鸡冠,连连猛叼几口,立即把敌手的鸡冠啄出血来。芦花大公鸡疼得直叫唤,转头就逃,大红公鸡便乘胜追击,又咬掉芦花公鸡身上的一些鸡毛。
同治皇上高兴地哈哈大笑,连声叫喊:
“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再来,再来!再斗一局!”
载徵不服气地叫嚷着,猛然抬起头,看见慈禧太后铁青着脸站在对面,吓得张着的大嘴也忘记了合上。
同治一看载徵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过身,看见额娘和安德海就站在身后,也不知额娘来多久了。他急忙垂下头,怯生生地说道:
“儿臣读书读累了,有点头疼就——”
“住嘴!”慈禧猛喝一声。
载徵乖乖地跪了下来,其他人一见这架势也都知趣地跪了下来。
同治皇帝稍稍迟疑片刻,也默默跪下。
慈禧足足沉默了两分钟,猛地伸出手去拧皇上的耳朵,但手到半空又缩了回来,狠狠地瞪了载徵一眼,冷冷地问道:
“这些馊主意都是你想出来的吧?”
载徵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同治皇上立即答道:
“是儿臣让载徵从宫外购买的,如果额娘怪罪就训斥儿臣吧?”
“放肆!我在问载徵,没有让你来回答,不许多言。”
“的确是儿臣让载徵购买的,起初他不肯,儿臣威逼利诱下他才勉强同意,请额娘恕罪,饶过载徵?”
“嘿,皇上倒挺讲义气的。”安德海故意在旁边提示,希望慈禧太后多训斥皇上几句。
同治火了,转身喝斥说:
“混帐的东西,龟孙王八羔子,哪有你讲话的权力?”
安德海的脸微微荡起一丝红晕,立即把目光投向慈禧太后,见太后一声不响,也只好默默地站在旁边。
慈禧训斥载激道:“让你来上书房是做皇上伴读的,不是让你陪伴皇上想法设方玩耍的,你以后不必进宫当陪读了。”
慈禧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养心殿西暖阁,两宫皇太后正在闲聊着,无意中说到了皇上,慈禧叹息说:
“皇上实在贪玩,整日只想着吃喝玩乐,一点也不重视读书,前几天又不知从哪里学会了斗鸡的玩法?这真是,斗腻了蟋蟀学斗鸡,斗腻了鸡还不知又玩上什么鬼把戏呢?”
“嗨!还能跟谁学呢?一定又是载徵这个浑小子从宫外带进来的,他和皇上也真是般配,没有一个学好的,干脆通知六爷,让他把载徵带回去了,省得整日给皇上出些馊主意。”
“姐姐不用再通知六爷啦,他和皇上斗鸡那天就被我赶回去了,喝斥他以后不再当皇上的伴读。”
慈安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只是让皇上一个人呆在宫中也够闷的,如今皇上已大,明年又到了选秀女的年份,倒不如趁早选定后妃,也省得我们姐妹操闲心,有皇后管着皇上也许要老实得多呢?”
慈禧一听慈安突然提出给皇上册立后妃的事,心中不免有所失落。皇上一旦大婚就意味着长大成人,也就应该亲政了,自己就要归政于朝廷退居后宫过一种安闲的日子。对于慈禧,如今才刚刚大权在握,初步体味到玩弄权术的乐趣,正如吸鸦片的人刚刚品尝到大烟的甜头就让他戒烟,他能同意吗?
慈禧略一踌躇,不愉快地说道:
“皇上还小,正是学知识长身体的时候,现在就给他完婚册立后妃,对皇上是有害无益,万一皇上大婚后沉湎女色这大清的江山今后可怎么办呢?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呀?昨日奏闻说东洋倭人派兵进犯台湾,西北沙俄也是虎视眈眈,域内更是暴乱不断,云南苗疆闹了起来,陕甘回民暴动一直未休,中原捻匪也没有完全平息……”
慈安见慈禧还要说下去,就打断她的话说:
“皇上哪里小啊,与列祖列宗比起来,像皇上这个年纪都有皇子了。顺治爷十四岁就亲政了,十五岁也就举行了大婚典礼,康熙爷更小,十二岁大婚,十四岁就亲政啦,如今皇上可是比两位先祖大几岁呢?”
慈安的这几句话令慈禧无可辩驳,她不情愿地说道:
“待明年大送之期再详议这事吧。”
正在这时,恭亲王来了,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只见恭亲王紧走了几步,一甩马蹄袖,单膝着地,躬身奏道:
“启奏两宫皇太后圣安,山东巡抚丁宝桢河南巡抚瑞麟都有十万火急的折子奏报,请太后御览!”
慈安边从太监手中接过折子边问道:
“中原到底出了啥子大事值得他们这么风风火火的?”
“回两宫太后,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所率领的四十万剿捻蒙古大军全部覆灭,僧格林沁阵亡沙场,人头也被匪首割走了。”
慈安一听这话,着实吃惊不小,急忙问道:
“不是奏报匪首被杀,几股乱军人心不合沦为流寇吗?为何会突然聚集一起打败僧王的强悍蒙古大军呢?何况僧王的大军以骑兵为主,都是从蒙古各部中精心挑选的骑射能手,奏折是否属实?”
“奏报如实,根据奏报的情况看,中原一带目前尚有两支强大的捻匪武装,他们突然勾结一起,引诱僧王孤军深入进入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埋伏圈。”
“这么说是僧格林沁轻敌啦?”慈禧问道。
奕䜣点点头。
“既然南方太平天国长毛被灭,应速调南方大军北征,再谕令左宗棠、瑞麟、丁宝桢、官文等人从四面夹击中原几股捻匪。”慈禧建议说。
慈安也认为必须这样,立即令奕䜣传谕旨给两江总督曾国藩、湖广总督官文带兵北上。
奕䜣又建议说:“可令江苏巡抚李鸿章为钦差大臣,率领淮军作先遣部队到达皖北扼住捻匪,然后再谕令河南、山东、河北、天津、安徽等省的巡抚、都督共同派兵围剿,定可踏平中原,全歼捻匪。”
两宫太后接受奕䜣的建议,令他再回军机处仔细磋商,务必确保全灭捻匪。
奕䜣刚要告退,忽见安德海满脸红肿,苦丧着脸进来了。慈禧一看安德海这个狼狈样,忙问道:
“安德海,你这是怎样啦,那脸——”
“回太后,不知哪个缺德鬼在奴才的帽子下面盖着一盘蚂蜂,早晨起来奴才一拿帽子,那些蚂蜂哄地一声全落在奴才的脸上头上,这不?全肿啦,痛得要命,请太后给奴才作主。”
安德海说着,一把鼻子一把泪,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奕䜣和慈安一见安德海这个样子都想发笑,却又笑不出来。慈安见慈禧不发话,便问道:
“安德海,莫不是你得罪人了不成?否则谁会故意用恶作剧坑害你不成?你今后可要处处小心一点,千万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这次用蚂蜂蜇你,说不定下次会用毒蛇咬你呢?若是被毒蛇咬了,可不同于蚂蜂蜇,说不定会要你的命呢?”
慈禧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淡淡地说道:
“安德海,听见没有,有人想要你的命呢?你今后可一定要小心点,记住慈安太后的提醒,防止有人背后对你下毒手,有些人早就对你不开胃啦。”
慈安听慈禧这样说是满肚子不乐意,可话又不好明说,唉,也怪自己多嘴。
奕䜣听了慈禧的话也不是滋味,她是在给自己敲警钟呢还是在含沙射影呢?
安德海也能够悟出慈禧话中的意思,但他仍装作不知地说道:
“奴才每天都是老老实实呆在宫里服侍太后,从来也没得罪任何人呀!太后,奴才觉得这人惩治奴才是小事,矛头是指向太后,只怕有人要在背后诋毁吧?”
安德海的这话明显带有挑拨的意思,可把奕䜣与慈安气坏了,心里道:你这小子真是罪有应得,这蚂蜂倒蜇轻了,能蜇得你这小子说不出话才好呢?
慈安太后刚要发作,皇上走了进来,一见安德海的模样,知道载徵给自己出的计谋成功,故意装作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样子说:
“啊呀,安德海的这个模样好像刚从戏台上下来,莫非安德海也会唱戏不成,不然怎么搽个花脸呢?”
慈禧早就猜想这件事一定与皇上有关,其他人还真没有如此大胆,一听皇上这样讲话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慈禧立即喝斥说:“皇上身为一国之主,整日不思进取,每天只做些游手好闲的事,有失人君仪度。想不到今天竟然做起这种令人不齿之事,传扬出去这皇家的尊严何在?到底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同治急忙辩解说:“谁也没给我出什么馊主意。是儿臣自己觉得安德海可恶,才这样惩罚他的。”
“我且问你,皇上是从何处弄来的蚂蜂?是不是载徵从宫外给你送来的?”
奕䜣一听慈禧的话牵涉到自己的儿子,也紧张起来,认真听下去,只听同治说道:
“这完全是我自己干的,与载徵无关,那蚂蜂也是我从皇后御花园中找到的。”
奕䜣一听这话,悬着的心踏实了。
慈禧也无奈,只把皇上训斥几句。
同治挨了额娘一顿臭骂,回到弘德殿把御案上的奏折。书本和笔墨全部掀翻在地,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生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同治忽然听到殿外有口哨声,急忙翻身下床跑到殿外。嗬!果然是自己的铁哥们载徵来了。同治上前拉住载徵的手说:
“小哥哥,你可来啦,把朕急坏了,我正有话要询问你呢?”
“什么事?惩罚安德海的事成功了吗?”
同治来了精神,点点头说道:
“计谋是成功了,只是后来被额娘识破了,还挨了一顿臭骂!”
“皇上把小臣给出卖了吗?”载徵很紧张地问道。
同治一拍胸脯,“朕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千斤重的担子有朕一人担着,你放心好啦。”
载徵这才放心地问道:“皇上有什么事急着问小臣,快说吧?臣马上还要走呢?如果让太后知道我又来了会挨骂呢?回府后阿玛也不会放过我的。”
“快到殿内叙话吧,这是秘密的事。”
两人进入殿内,同治上了床,载徵坐在床边上。载徵又问道:
“皇上,什么事你就说吧?这儿没有外人。”
同治的脸有点微红,憋了好半天才讷讷地问道:
“小哥哥玩过女人吗?”
载徵一听笑啦,用手在自己大腿上一拍站了起来。
“我以为是什么机密大事呢?原来是这桩事,实不相瞒,这事我常干,就是今年一年被我玩过的女人就有这个数。”
载徵说着,伸出一把手。
“五个?”同治伸长了脖子。
载激摇摇头,“不,是十个!”
“嘿,你还真行!”同治赞叹说。
“皇上已经玩了多少宫女?”
同治脸通地红了,过了半晌才说道:
“朕询问你的就是这件,朕前不久和一名宫女试了一次,不知为何却撒在外面了。”
载徵扑哧笑了,“嘿!想不到皇上还是个嫩角,我还以为皇上早就——,不过皇上不用担心,让小巨来教你。”
载徵伸出头,在同治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又指手划脚地表演一番,两人都哈哈大笑。
同治高兴地搓搓手说:“朕就按小哥哥的办法试一试,看看能否成功?如果成功,朕一定有赏!”
“皇上尽管去做吧,包你成功!如果再不成功,小臣亲自为皇上作现场指导。”
载徵说完就要告辞。
同治再三叮咛:“一定常来宫中看望朕,朕一个人呆在这宫中实在闷得慌,只有小哥哥来此朕才能有点欢笑。”
载徵走后,同治一人躺在床上,把载徵的话前前后后想一遍,独自笑了。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名宫女红艳姑娘,一想起红艳姑娘那低着头十分娇羞的神态,以及她那白净的肌肤和丰满的身子,同治就心里热乎乎地。
嗯!一晃多日了,怎么不见红艳姑娘来找自己呢?同治坐不住了,他想到长春宫去找红艳。
同治刚走出门,张德顺就跟上了。同治知道这事不适合人多,就回头对张德顺说:
“朕又不是到外面的地方去让你们跟着,朕就在这乾清宫内走一走,不必陪随,朕去去就回。”
同治独自一人抄近路来到长春宫,找了几个地方,不见红艳的影儿,他又不想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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