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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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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霸,你原来是沧州人,这么说咱们还是老乡呢?”

“安总管老家在——嗬!你瞧我这人多肯忘事,安总管是南皮人,沧州向南一站路不就是吗?安总管几时没有回家了?这次有机会路过家乡是否回家看一看?”

“不瞒刘老弟,自从二十多年前离开家乡到京师做起这行当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本来家里也没有了什么亲人。这次出京恰好经过南皮,应该回家看一看,也风光风光,可我是微服出京,没有经皇上谕旨许可,太后再三叮嘱不可声张,办完事立即回京。倘若回家乡这一张扬,岂不暴露了身份,传扬出去不好呀?”安德海顾虑重重地说。

“嘿!安总管做事一向敢做敢为,被弟兄们推崇为‘安大胆’,如今出离了京城怎么倒胆小起来,人们不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太后也只是说说,这远离京师,你打着太后的旗号,谁敢不服,谁又敢质问你有没有皇上谕旨呢?安总管在朝中都是个人物,官吏不论大小都对安总管高看一眼,如今路过家乡却不去看望父老乡亲,做一个缩头乌龟躲在船上,谁又知道是安总管来了呢?依小弟之见,安总管应该在船头插满龙凤彩旗,多置些鼓手乐队,一路上风风火火,热热闹闹,让各地官员列队迎接,酒宴敬献,那样安总管才风光,小弟也跟着安总管风光一次。”

安德海一想刘霸讲得也有点道理,人生不就是乐他一乐吗?今朝有酒今朝醉,该出人头地时要出人头地,不能那么窝窝囊囊出京一趟,只要我不说,谁又知道老子没有谕旨呢?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员敢向我安大爷讨要圣旨呢?可是太后已经再三叮嘱了,这事让太后知道会不会骂自己呢?

安德海正在犹豫,猛然接到前面船上人的报告,说大船被沧州码头的稽查官员扣住,说我们是贩卖私盐的,要扣押船上所有人质。

安德海一听可气坏了,骂道:

“他奶奶的,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大爷没有在船头插上旗号,这些狗日的王八孙子就狗眼看人低了,传我的话,让沧州知府程绳武来见我安大爷,他要是敢不来,问他是人活腻了,还是官当腻了!”

那沧州码头的稽查官马方正一听这船上的人口气不小,不买他的帐,反而点名道姓让沧州知府程绳武来见,心中也吃惊不小。说是官船罢没有旗号,看不出官职级别,如果说是民船吧又怎么会有如此气派呢?三只大号太平船,每一只船上都有许多穿着华丽,却又分辩不出身份的人。马方正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方面扣住这三条船不放,一方面快马通知沧州知府程绳武。

程绳武接到报告,寻思道:如今国家太平,会不会是朝廷派往各地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呢!若是这样,自己可得罪不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立即备轿到码头上看个究竟。

程绳武来到码头。安德海已经下了船,正在那里大骂马方正狗眼不识泰山,马方正一边挨骂,一边低着头赔礼。程绳武一听是安德海来了,哪敢怠慢,急忙上前说道:

“原来是安总管到达下官所在地,安总管为何不提前打个招呼,也好让下官早作准备,列队相迎。”

安德海一见程绳武来了,又转过脸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奉太后之命赴江南为皇上采办龙衣,本不想打扰程知府,悄悄过去就算了,谁知你的属下都是瞎了狗眼,拦住我的船不放,我无奈才令人去请程知府,程知府放不放行呀?”

程绳武当然知道安德海的来头,也知他是此地人,立即陪笑道:

“安总管不必生气,都是属下狗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安总管,还请安总管多多海涵。既然安总管路过此地,理应下船小住,也让下官尽一尽地主之宜,何况安总管就是这南皮人,从家乡路过,也要回乡探望一下乡亲。如果安总管路过家乡不下船走一走,让乡亲们知道不说安总管官当大了,人也大应了,连家乡也不要了,这不太好吧。以下官之意,安总管到下官衙门小住几天,休息一下,也让下官给你准备点礼物,然后送安总管回家乡看一看,安总管意下如何?”

安德海见程绳武如此客气,话也说得有道理,就点头同意了。

安德海带几名随从去沧州府衙门赴宴,留下刘霸等人照看船只,并叮嘱刘霸改变出京时的装饰,一律在船头插满龙凤彩旗,配备鼓手,号手,要边行船边奏乐饮酒。并在自己所乘坐的中间太平船上竖立一个高大的旗干,上插绣有三足乌的杏黄旗。

相传三足乌鸦是西天王母娘娘座前的宠鸟,专门负责为王母娘娘采集果食等用品。安德海在自己船上插有三足乌的杏黄旗,就是向各地官员、百姓表明自己是奉西太后慈禧之命到全国各地为皇上采办宫中用品,好让各地官员向他孝敬纳贿。

果然,安德海在沧州休息了几天,带着程绳武赠送的礼物乘船南下,再也不同于先前无人问津,还受到各地的巡查。如今,风光多了,大船缓缓而行,一路载歌载舞,热闹异常,又有许多童男童女服侍左右。每到一地,地方官早早列队相迎,敬献酒肉礼品,并亲自上船向安德海行叩拜礼。那运河两岸看热闹的百姓更不用说了,站得密密麻麻,好似人墙一般。

安德海没有到南皮,南皮的地方官就得到了消息,把迎接安德海的各种设施准备齐全,等候安德海到来。

安德海来到自己的家乡南皮,他下令把龙凤彩旗插满船帮,锣鼓也擂得更响,船头站满锦衣铠甲的卫士,服侍自己的童男童女在船头来回不断。

安德海也一反往日的装束,身穿绣有凤凰的三品官蟒袍补服,头戴正蓝顶花翎帽,脚蹬官靴。安德海下了船,在南皮县令郭德贵的陪同下乘上八抬大轿去乡里走一趟。

轿前先有马队,接下来步兵,然后是县衙的跟班衙役扛着“肃静”、“威武”两块大招牌与各种彩旗。安德海的轿后又跟着南皮县令、县丞与团练使等人。

安德海回到故居,说是故居那里有什么房子,仅是几间快要倒塌破茅草棚子。安德海也是内心一阵辛酸,这就是自己的家,睹物思人,父母双亡,自己一人流浪街头,几乎饿死他乡,无可奈何情况下经人介绍到宫里当了太监。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回来,怎能不悲喜有加呢?

安德海又到父母坟前举行祭拜之礼,由于自己多年与家乡没有来往,父母坟上早已荒草遍地。他祭拜之后,令随从拨款重修故居,也把父母坟墓周围的土地买下十几亩,准备重修祖坟。地方哪敢要他的银两,都答应照办,一定修建得比他所要求的还好。

安德海接受乡亲们的跪拜之后,为了施恩乡人,把从沧州得到的银两等物品全部赏赐给亲朋近友。这样,安德海在南皮停留了几天,又乘船南下。

安德海回乡省亲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南皮的百姓更是议论不休,谁也没有想到当年人人瞧不起的小安子如今竟然这么风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当太监也能发迹。

离开南皮之后。

安德海站在船头上,回首眺望岸边列队相送的地方官吏和数以千计的老百姓,安德海得意地狂笑起来,他为自己得到众人的仰慕和朝拜而踌躇满志。

安德海正陶醉在自己欲望的满足中,侍卫刘霸拍拍他的肩膀说:

“安总管,小弟给你的建议不错吧,如果不搞得大张旗鼓,风风火火,怎会有今天的荣耀呢?这个年头就是这样,人人都是脸朝上的,谁不趋炎附势呢?只要打着慈禧太后的旗号,别说是小小知府,就是各省的巡抚,总督也要对安总管另眼相看,他们不向安总管进贡朝拜,还要想想自己的官还做不做?”

刘霸见安德海高兴得直咧嘴,又怂恿说:

“安总管,下一站就是德州了,过了德州就到了山东境内,听说山东巡抚丁宝桢是东太后的人,安总管可要小心,如果他不向咱哥们进贡,待回京一定在太后面前诋毁这小子,不让他有好日子过,最好能拿去他的巡抚一职。”

“听说丁宝桢这人很硬,在剿灭捻匪过程中也立过大功,好大喜功,不把一般官员放在眼里。”

刘霸笑了,“丁宝桢再硬还能硬过安总管,他不把一般官员放在眼中,总不会也不把慈禧太后放在眼中吧?”

安德海一想也对,什么丁宝桢铁宝桢,他不在乎我安德海总在乎太后吧,我且为太后行事,他敢不进献修建圆明园的钱财?

安德海决定在山东一地多敲诈一些钱财,一为太后修建圆明园用,另一方面也为自己修建故居和父母坟墓所用。

安德海刚到德州,见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有地方官列队相迎,心中很不高兴,以为德州知府赵新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就派人去德州知府衙门通知。

其实,赵新早就接到报告,知道安德海的到来,他对安德海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十分反感,故作不知,不去列队相迎。

赵新接到安德海的来人报告,知道自己不去不行了,被迫无奈带着几名随从去迎接。

安德海见赵新姗姗来迟,也只带着几名随从人员前来迎接,没有大队人马,也没有备上酒肉赠礼,心中更是不高兴,一见面就冷冷地问道:

“赵知府公务挺繁忙啊,每天日理万机比太后还忙啊?”

赵新一听安德海的语气带着不满,也不示弱地回敬道:

“卑职一个小小知府怎敢与太后相提并论,但卑职身为地方父母官,应为当地老百姓的死活操心,每天也少不得有许多地方小事缠身。今日恰好有两个案子处理,迎接安总管来迟,请安总管多多谅解。”

安德海见赵新话中有话,对他不软不硬,有心找他的茬却又一时抓不住什么把柄,也只好作罢。

安德海只好再次抬出太后压他:“我奉慈禧太后之命前往江南采办龙衣,顺便为朝廷修建圆明园搜集材料,赵知府所在德州财富充足,要多多贡献,不可推倭不供,以免太后生气,让我不好交差呀?太后的脾气赵知府虽然没有亲身领教,想必也已经听说过,假如太后动怒,赵知府担待不起呀!”

赵新一听安德海满嘴无赖之词,又一口一个太后压人,心中不服,却又不敢发作,只略带不满地问道:

“不知安总管搜集何物用来修复圆明园?”

“什么财物都行,上等木材,优质石料,金银钱财更好,有多少供奉多少。”

赵新一听十分生气地说:“朝廷修复圆明园固然重要,但也要顾及百姓的死活,我德州遭受捻匪连年战乱,今年又因干旱而欠收,对百姓的赈济都没有钱财,哪有钱财供奉修复圆明园呢?请安总管到别处索取吧!”

安德海火了。这个赵新真是不识时务,看他的官也是干够了,不但对自己态度冷淡,不请吃饭不纳供,连太后所要的供奉也敢违抗不交。

安德海喝斥道:“赵新,你不识好歹,敢违抗太后懿旨,是不想做这德州知府的官了。那好,待我回京后立即奏明太后,将你撤职查办!”

安德海向随行人一挥手,“走,我们走!真是给他脸他不要脸,与我安大爷过意不去,有他好看的。”

安德海气呼呼回到船上,下令开船。

安德海刚走,赵新立即亲自带人快马给山东巡抚丁宝桢送信报告。

山东济南巡抚大堂。

丁宝桢面对着这多日来送上的公文大怒,几乎各府县送来的公文都提到安德海勒逼官府供奉,骚扰百姓,所带随从无故打骂差役抢掠财物。

丁宝桢知道安德海是西太后慈禧心腹太监,在京城就依仗太后势力勒索官员,凡是要到储秀宫拜会太后的,一定要给安德海一些跑腿费,不然坚决不给通报,以致京城官员都对安德海恨之入骨。但众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谁能得罪起西太后呢?恭亲王奕䜣因不满安德海的骄横跋扈曾打了他一巴掌,被慈禧又哭又闹骂了一场,后来奕䜣被革去议政王一职也不能不与他殴打安德海一事有关。

丁宝桢不满安德海的所作所为,对慈禧太后的一些做法也十分反感。

那是在扫平中原捻子作乱以后,丁宝桢和李鸿章、左宗棠、瑞麟等人回京领赏。一天,慈禧太后单独接见了丁宝桢,正在谈话之间,有传事太监来报,说有一太监昨天晚上不小心,把一只玉壶打碎了,请求太后裁决。慈禧随口说道:如此粗心的奴才留之何用,拉出去乱棍打死。丁宝桢一听,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过去传闻西太后心狠手毒,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西太后果然毒辣,今后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被她抓到什么不是,何桂清、胜保都是自己的例子。

丁宝桢面对这些控诉安德海文书正在思考对策,传门官进来报告,说德州知府赵新求见;丁宝桢估计也一定是与安德海的事有关,立即传他进来。

赵新进来说道:“卑职参见丁大人,有要事相告。丁大人一定听到奏报有关安德海高悬三足乌杏黄旗勒索财物的事吧?”

丁宝桢一指案上的一堆文书说:“我正为这事苦恼呢?各地控告书如雪片般飞来,而安德海却依仗西太后的势力到处招摇撞骗,一点也不把各地方官放在眼里,人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哼,昨天安德海在德州时向我勒索财物,下官给他一个闭门羹,气得安德海在德州也没停留就灰溜溜地开船走了,要报告慈禧太后将下官革职问罪呢?请丁大人为下官想想办法?”

丁宝桢一拍桌子说道:“做得好,就应该这样,本官支持你,如果太后怪罪下来,本官给你顶着,要革职问罪把我丁宝桢也一同算进去!唉,可惜有些地方官太趋炎附势,不能都像赵知府这样敢于顶撞安德海,倘若人人都不向他低首屈服,安德海也就乖乖地溜走了。”

“丁大人准备怎么办呢?是下令山东全省各处官员不闻不问任他嚣张,还是下令将他捕获正法。丁大人应该明白我大清朝的祖制,太监出都门半步,人人都有权诛杀,难道我们这些拿着朝廷俸禄吃着皇粮的朝廷命官就眼睁睁看着一个阉人如此为匪作歹吗?”

丁宝桢叹息一声,“赵知府不畏权势,敢于顶撞奸佞的精神可嘉,但赵知府也不能意气用事,要注意策略。安德海打着太后的旗号,又以为皇上采办龙衣搜集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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