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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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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瞠目结舌,关紧的门扇把我们堵在里头,
直到忒勒马科斯,你的儿子,从厅堂里
把我招呼,遵从他父亲的告嘱。
我找到俄底修斯,见他站在被杀的死者
之中,尸体覆盖坚硬的地面,一个
压着一个,堆躺在他的四周。你会乐得心花怒放,
见他满身泥秽血污,像一头雄狮。
现在,他们全都躺倒在地,在院门近旁,
而他已点起熊熊的柴火,用硫磺净熏
坚美的房宫,差我过来,把你召唤。
来吧,和我一起过去,如此,你俩的心灵便可
双双欣享欢悦;你们已承受了这许多悲愁。
如今,你长期求祷的事情终于得以实现:
俄底修斯已经回返,回到自家的火盆边,安然无恙,
眼见你和儿子都在宫殿,仇报了求婚的人们,
他们欠下的每一笔恶债,在他的家院。”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不要放声大笑,亲爱的保姆,不要高兴得太早。
你知道大家会何等欢欣,假如他现身
宫中,尤其是我,还有我俩生下的孩儿。
但是,你说的并非真情,不。
一定是某位神明,杀了狂傲的求婚人,
震怒于他们的恶行,他们的猖蛮和骄虐。
这帮人不尊重来者,无论是谁,
不管优劣,来到他们身旁。他们
粗莽愚顽,招来了痛苦的结局。但俄底修斯
已丢失回归的企望,丢失了性命,在远离阿开亚的地方。”
听罢这番话,欧鲁克蕾娅,她所尊爱的保姆,答道:
“这是什么话,我的孩子,崩出了你的齿隙?
尽管丈夫已在火盆边沿,你却说
他将永远不会回返!你总是这般多疑。
他还出示了一个清晰无误的标记,我将对你告言:
那道疤口,野猪用白牙裂留的痕迹。
我认出了伤疤,在替他洗脚之际。当我欲将
此事告你,他却用手堵住我的嘴巴,
不让说话;他的心智总是那样聪达。
走吧,随我前去,我将以生命担保,
倘若撒谎欺骗,你可把我杀了,用最凄楚的方式。”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虽然你很聪明,亲爱的保姆,你却不能
滞阻神的计划,他们不会死亡。
尽管如此,我仍将去见儿子,以便看看
那些死者,追求我的人们,还有那位汉子,把他们敌杀。”
言罢,她走下楼上的睡房,心中左思
右想,是离着心爱的丈夫,开口发问,
还是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头颅。
她跨过石凿的门槛,步入厅中,
就着灯光下坐,面对俄底修斯,
贴着对面的墙壁,而他则坐在高耸的房柱边,
眼睛看着地面,静等雍贵的妻子,
有何话语要说,眼见他在身旁。
她静坐良久,默不作声,心中惊奇诧异,
不时注目观望,盯着他的脸面,
但却总是不能把他辨认,褛褴的衣衫使她难以判断。
其时,忒勒马科斯开口发话,出声呼唤,责备道:
“我的母亲,残忍的妈妈,你的心灵可真够狠呢!
为何避离父亲,不去坐在他
身边,开口发问,盘询一番?
换个女人,谁也不会这般心狠,
坐离丈夫,后者历经千辛万苦,
在第二十个年头里,回返家乡。
你的心呵硬过石头,总是这样。”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眼下,我的孩子,我的心中充满惊异。
我找不出同他说对的言词,想不出问题,
甚至无法看视他的面孔。但是,倘若他真是俄底修斯,
回返家中,如此,我俩定能互相识认,
用更好的方式。我们有试察的标记,
除了我俩以外,别人谁也不曾知晓。”
她言罢,高贵的、坚忍不拔的俄底修斯咧嘴微笑,
当即送出长了翅膀的话语,对忒勒马科斯说道:
“让你母亲,忒勒马科斯,盘察我的身份,
在我们宫中;她马上即会知晓得更多更好。
眼下,我身上脏浊,穿着破旧的衣服,
她讨厌这些,说我不是她的丈夫。
来吧,让我们订个计划,想个最好的办法。
你知道,当有人夺命乡里,只杀一人,
留下雪仇的亲属,人数并不很多,但即便如此,
他仍然亡命流浪的生活,丢下亲人,逃离邦国。
瞧瞧我们,我们杀了城市的中坚,伊萨卡
最好的年轻人。所以,我要你考虑此事的结果。”
听罢这番话,善能思考的忒勒马科斯答道:
“你可自己揣摸,我的父亲,人们说
世上你的心计最巧,凡人中
找不到对手,可以和你争高。
我们将跟你行走,以旺盛的热情战斗;我想谁也
不会缺少勇力,只要还有力气可用。”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开口答道:
“如此,我将对你说告——在我看来,此法绝妙。
首先,你等都去盥洗,穿上衫衣,
告诉宫中的女人,选穿她们的裙袍。
然后,让那通神的歌手,拿着声音清脆的竖琴,
引奏伴舞的曲调,以便让屋外
之人,不管是路上的行者,还是街坊邻居,
听闻之后,以为我们正在举行婚礼庆贺。
不要走漏半点风声,让城民们知晓求婚人
已被我们杀倒,直至我们抵达
果树众多的田庄。到那以后,我们可再谋
出路——或许,俄林波斯大神会送来有利于我们的高招。”
他们认真听罢俄底修斯的嘱告,执行他的计划。
首先,他们离去盥洗,穿上衫衣,
女人们全都打扮得漂漂亮亮,通神的
诗人拿起空腹的竖琴,激挑
歌舞的欲望,甜美的歌声,舒展的舞蹈,
大厅里回荡着舞步的节奏和声响,
起舞的男子,束腰秀美的女郎。
有人如此说道,于屋外听闻里面的响声:
“哈,毫无疑问,有人已婚娶被他们穷追不舍的王后,
狠心的人儿,不愿看守原配夫婿的居所,
偌大的房宫,坚持到最后,等待他归返。”
有人会如此说道,但他们却不知已经发生了什么。
其时,家仆欧鲁墨奈浴毕心志豪莽的
俄底修斯,在他自己家里,替他抹上橄榄油,
穿好衫衣,搭上绚美的披篷;
在他头上,雅典娜拢来出奇的俊美,使他看来
显得更加高大,越加魁梧,理出屈卷的发绺,
从头顶垂泻下来,像风信子的花朵。
宛如一位技艺精熟的工匠,把黄金铸上银层,
凭着赫法伊斯托斯和帕拉丝·雅典娜教会的本领,
精湛的技巧,制作一件件工艺典雅的成物——
就像这样,雅典娜饰出迷人的雍华,在他的头颅和肩膀。
俄底修斯步出浴室,俊美得像似仙神,
走回刚才起离的椅子,弯身下坐,
对着妻子,开口说道:
“真奇怪,你这个人儿!家住俄林波斯的神明
使你心顽至此,女辈中无人可以比攀。
换个女子,谁也不会这般心狠,
坐离丈夫,后者历经千辛万苦,
在第二十个年里,回返家乡。
来吧,保姆,在此备床,让我
躺下;这个女人的心灵硬似灰铁一样。”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你才怪呢——我既不傲慢,也不冷漠,
亦不曾过分惊讶,但我清楚地记得你当时的形貌,
那时,你登上带长桨的海船,从伊萨卡远航。
来吧,欧鲁克蕾娅,给他备下坚实的睡床,
在建造精美的寝房外,那张由他自做的床铺,
搬出坚实的床架,放在这边,
铺上羊皮、披篷和闪亮的毯罩。”
她如此一番说告,对丈夫,权作一番试探,
但俄底修斯勃然大怒,对心地贤善的妻子说道:
“你的话语,我说夫人,刺痛了我的心房!
谁已把我的床铺搬了地方?此事不易,
即便对一位能工巧匠,除非有一位神明,
亲来帮忙,如此便能轻而易举地移变地方。
但世间没有活着的凡人,哪怕他年轻力壮,能够
轻松地搬动,因为此物包容一个重要的‘关节’,
连接在做工复杂的床上——我的精工,并非别人手创。
庭院里有棵叶片修长的橄榄树,
长得遒劲挺拔,粗大坚实的树干像柱子一样。
围着它,我建起自己的睡房,砌起
密密匝匝的石头,完工之后,铺好屋顶,
按好坚固的房门,严严实实地合上。
接着,我砍去橄榄树上叶片修长的枝节,
从底部开始,平整树干,用一把青铜的手斧削打,
紧贴着划出的粉线,做得仔仔细细,利利索索,把它
加工成一根床柱,打出所需的孔眼,借用钻头的力量。
由那开始,我动手制作,直到做出睡床,
饰之以黄金、白银和象牙。然后。
我用牛皮的绳条穿绑,闪出新亮的紫光。
这便是此床的特点,我已对你说讲,但我不知,
夫人,我的床铺是否还在那里。抑或,有人
已将橄榄树干砍断,把它移往别的地方。”
他言罢,裴奈罗珮双膝发软,心力酥散,
她已听知确切的话证,从俄底修斯的言谈,
顿时热泪盈眶,冲跑着奔扑上前,展开双臂,
抱住俄底修斯的脖圈,亲吻他的头颅,说道:
“不要生我的气,俄底修斯;凡人中你是
最通情达理的一员。神明给我们悲难,
心生嫉烦,不愿看着我俩总在一起,
共享我们的青春,双双迈过暮年的门槛。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把我责备,只因我,
在首次见你之际。不曾像现在这样,吻迎你的归来。
我的心里总在担惊受怕,害怕
有人会出现在我面前,花言巧语。将我
欺骗。此类恶棍甚多,用险毒的计划谋取进益。
阿耳戈斯的海伦,宙斯的女儿,
不会和一个外邦人睡觉,倘若
她知道阿开亚人嗜战的儿子们
会把她带回家里,带回可爱的故乡。
是一位神明催使她做出可耻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可从未有过此般愚盲的
心念;那件事使我们大家受害。
现在,你已给我确切的言证,描述
我们的睡床,其他人谁也不曾见过,
除了你我,还有一名女仆,
阿克托耳的女儿,家父把她给我,陪嫁这边,
过去曾为我俩把门,在建造精固的睡房。
所以,虽说心地耿倔,你已使我不再访惶。”
她言罢,俄底修斯的心里激起更强烈的悲哭的欲望,
抱着心爱的妻子,呜咽抽泣,她的心地纯洁善良。
像落海的水手看见了陆地,
坚固的海船被波塞冬击碎在
大洋,卷来暴风和汹涌的浪涛,
只有寥寥数人逃出灰黑的水域,游向
岸基,满身盐腥,厚厚的斑迹,
高兴地踏上滩岸,逃身险厄的境况——
对裴奈罗珮,丈夫的回归恰如此番景状。她眼望亲人,
雪白的双臂拢抱着他的脖子,紧紧不放。
其时,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将点照他俩的悲哭,
要不是灰眼睛女神雅典娜安排了另一种情景。
她让长夜滞留西边,让享用金座的
黎明停等在俄开阿诺斯河旁,不让她
套用捷蹄的快马,把光明带给凡人,
朗波斯和法厄松,载送黎明的驭马。
其时,足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对妻子说道:
“我们的磨难,我的爱妻,还没有
结了。今后,还有许许多多难事,
艰巨、重大的事情,我必须做完——
泰瑞西阿斯的精灵曾对我预言,那天,
我进入哀地斯的府居,寻访回家
的路子,既为自己,也替我的伙伴。
来吧,我的夫人,让我们上床,
享受同床的舒怡,睡眠的甜香。”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你的床铺将会备整就绪,在你心想睡觉的
任何时候,既然神明已让你回返,
回抵建造精固的家府,世代居住的地方。
眼下,既然你已得知此事,神明把它注入你的心房,
说吧,告诉我这件苦役,我想,将来我会知道——
所以,现在得知不会比那时更糟。”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俄底修斯开口答道:
“你这人真怪,为何催我道说此事,
如此急不可待?好吧,我这就告你,绝不隐瞒。
此事不会欢愉你的心灵,也难以使我
开怀。他要我浪迹许多凡人的城市,
手握造型美观的船桨,带着上路,
直至抵达一方地界,那里的生民
不知有诲,吃用无盐的食餐。
不识船首涂得紫红的海船,不识
造型美观的船桨,推送航船,像鸟儿的翅膀。
他还告我一个迹象,相当醒目,我亦不予隐瞒。
他说,当我一径走去,我会邂逅某个赶路的生人,
他会说我扛着一枝簸铲,在闪亮的肩头,
其时,我要把造型美观的船桨牢插在地,
献出丰足的牲祭,给王者波塞冬,
一头公羊、一头公牛和一头爬配的公猪,
然后转身回家,举办神圣、隆重的牲祭,
献给不死的仙尊,统掌辽阔天空的神明,
按照顺序,一个不漏。将来,死亡会从远海袭来,
以极其温柔的形式,值我衰疲的
岁月,富有、舒适的晚年;我的人民将
享过幸福美满的生活。这一切,他说,将来都会成为现状。”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裴奈罗珮答道:
“倘若神明真会给你带来更幸福的晚年,
那么,你就可以期望,可望摆脱你的困烦,
就这样,他俩你来我往,一番谈论。与此同时,
保姆和欧鲁诺墨已将舒软的披盖
展开,借着火把的明光,
手脚麻利,铺好厚实的睡床,
老妇走回自己的房间,平身息躺,
而欧鲁诺墨,作为寝房的侍仆,
举着火把,将他俩引往床边。
她把二位引入睡房,转身回头,后者
高兴地走向床铺,他俩早已熟悉的地方。
其时,忒勒马科斯以及牧猪的和牧牛的仆人
停下舞步,并让女仆们就此作罢,
然后走去睡觉,在幽暗的宫房。
俄底修斯夫妻享受过性爱的愉悦,
开始领略谈话的欢畅,述说各自的既往。
裴奈罗珮,女人中的佼杰,诉说了她所忍受的一切,
在这座宫中,看着求婚的人们,一帮作孽的混蛋,
为了追她,杀掉许多壮牛肥羊,
喝去大量的美酒,罄空一个个坛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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