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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的故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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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门房筋骨老了,根本不值得吃,也没有杀掉的必要,甚至于,他还是昌仆的恩人。昌仆也知道自己应该感激他。但是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好像是他夜里没关窗户,老门房嘟囔了几句。老门房一向爱唠叨,昌仆早就听腻了,这一次格外生气,就挺身而起打了他一拳,老门房胸骨粉碎,内脏出血,趴在地上呼救了一夜才咽气。
  昌仆活得年龄太久了,也孤独得太久了,他的大脑常常会陷入大片大片的空白,这种空白让他变得更加呆滞,对七情六欲的反应也慢了下来。
  他偶然兴起了要见林惠然的的念头,就心甘情愿地呆在厨房里等待。如今两人终于共处一室了,他忽然忘记了自己所为何来。
  他以食肉妖怪独有的贪婪目光盯着林惠然,这是一具年轻而健壮的男人躯体,心脏有力,血脉充盈,似乎很值得一吃。昌仆默默思索了一会儿,他这会儿并不饿,而且潜意识里,他并不愿意吃掉林惠然。
  昌仆坐在对面的榻上,执起了白棋,稳稳按在棋盘上,“啪”地发出响声。
  林惠然正在入迷,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摇头笑:“自投罗网。”
  昌仆不答,又下了几招,竟把林惠然的黑棋围得死死的。
  “这叫做以退为进。”昌仆声音很平静,但是尾调上扬,显然也是有些得意的。
  林惠然抿紧了嘴唇,修长的食指和拇指捏着棋子,半晌表情一松,把棋子扔回坛里,拱手笑道:“我输了。昌仆真是深藏不露。”
  昌仆一愣,没想到他会直呼自己的名字。
  林惠然早就看出来这人不是做惯了小厮的,如今露了这一手,更加对他刮目相看。也不再叫他当仆人,直接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当客人一样招待。昌仆倒也不跟他客气,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两人闲时下棋弹琴喝酒,竟也聊得挺好。
  昌仆活了几千年,极少有机会和别人这样安安静静地说话聊天,他心中暗暗纳罕,又很珍惜这样的生活。其实昌仆不知道的是林惠然有外交家一样的技能和手腕,他愿意结交谁,也不用做太多,几个眼神几个动作就能让那人如沐春风倾心以对。
  当初他在学堂的时候就勾搭了不少美貌的同学,后来又无意间勾搭上了元流火,然后才收敛了花花肠子,认真地修身养性了。
  昌仆跟林惠然相处久了,极羡慕他的涵养和好脾气。林惠然是贵族,讲究的是雍容的气度和悠闲的神态,再说平素里也没有人敢惹他生气的。昌仆脾气最是诡谲暴戾,动不动就想杀人,于是跟他讨教了些修养身心的法子,过了几日,果然性子收敛了许多。
  这天傍晚,昌仆自外面回来,带了一些新鲜的茶叶给林惠然,两人在一起喝茶下棋,又聊起了街上时兴的曲目和娱乐,聊得很是投机。
  一个平素伺候昌仆的小厮走上来端茶,又轻声感叹:“这茶好香。”
  林惠然笑了笑:“这是你主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味道很好,你倒一杯尝尝。”
  那小厮知道林公子的脾气,果然笑嘻嘻地倒了一杯,吐着舌头说:“闻着香,尝起来却淡淡的,不好喝。”
  屋里的人大笑了一场,也就罢了。
  当天夜里,昌仆回自己房里休息,他坐在床前,头发披散下来,眼皮低垂,叫来了那个品茶的小厮,吩咐道:“给我倒一杯茶。”
  那小厮答应了一声,飞快地去了,然后给他端上来一杯温热的茶。
  昌仆用手指碰了杯壁,摇头说:“要滚烫的。”
  不多时,小厮又用茶盘端上来一杯,昌仆点点头,从床上站起来,端起那杯开水迎头泼到了小厮的脸上。
  那小厮惨叫了一声,捂着脸跑出去。此时夜深人静,他不敢声张,只得含泪躲到别处去了。
  昌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才略微舒坦了一些。
  这天上午,林惠然和昌仆去山上游历一番,回来时林惠然精神头挺好,昌仆顶着那副孱弱的肉体,却已经累得够呛了。到了家门口,林惠然笑着搀扶他进屋,又打趣他比姑娘还娇弱。
  昌仆别转过脸,看了看林惠然那张英俊漂亮的侧脸,竟是一丁点也不生气。
  两人回到屋子里洗漱换衣,然后闲闲地弹了一个曲子解乏。彼时暮色四合,林惠然心不在焉地望着天幕,一张小纸片被风吹过来,飘飘荡荡地落在了琴弦上。林惠然捻起来细看,那是用上好的宣纸剪成的一匹马,纸张破损发黄,仿佛经历了一番跋涉。林惠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又丢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子离的心意

  几场秋雨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起来。本地有在秋季祭祀谷神欢庆丰收的习俗,因为本年雨水充足,所以这次的祭祀也格外的隆重。
  当天夜里,所有的街道都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走出来逛街游玩,这里的人习惯在今日戴上用油彩涂成的面具,因此就有年轻的未婚男女趁这个机会出来私会,也算是不成文的习俗。
  子离爱玩,天刚擦黑的时候,他见到满街都挂着红灯笼,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后来见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又听见客栈的老板讲了本地的风俗,登时欢喜得不能自已,兴致勃勃地冲进人群里。
  元流火吃了晚饭,又喝了一点中药,躺在床上睡了。他的房间门窗都关得严严的,但是依然能听见外面的说笑吵嚷声音。
  元流火生长于此地,对这种节日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加上身上还在发烧,就更加地不想出去了。他自从上次在林惠然家门口吹了凉风,又生了气,就小病了一场,虽然不怎么严重,但是却在客栈里滞留了半月有余。
  正在神思恍惚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炸雷般的脚步声,子离连说带笑地冲进来,高声道:“流火,快跟我一块出去,外面可热闹了。”说完这些话,他已经进来了,随手点亮了烛台,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元流火的额头:“吃过药了吗?”
  元流火抬手遮了烛光,懒懒地说:“吃过了。”又把手藏进棉被里,很抗拒地说:“我不想出去。”
  子离伸开了双臂,很鄙夷地摇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斥道:“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离了他,你就活不下去吗?何况他已经不爱你了,纵然见了也未必心疼,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元流火很头疼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子离这番话实在是不中听。自己是因为感冒了才不出去玩的,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害了相思病似的。
  元流火睁着眼睛看子离,很想把对方打一顿,然后他又多看了几眼子离的衣服,顿时眼前一亮。子离素来爱穿白衣青衣,今日却穿了一件极贵重奢华的紫色印花长袍,腰间一抹金色腰带束得极细,袖口和领口又有一圈紫貂绒毛,越发衬得他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了。
  “这衣服不错。”元流火说。他见了新鲜玩意儿,就起了一点兴致,下床穿上鞋,元流火把子离拉到身边,摸了摸领子上的一圈毛,欢喜道:“真舒服,把这一圈毛拆下来给我做个手套吧。”
  子离侧脸看他:“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想了想又说:“你想要手套,街上买的可多了,我见有兔毛手套,白白软软的很好看。”
  元流火倒不为了这一双手套,只是想到街市上的风景,有些心动,于是强撑着精神穿衣穿鞋梳头发,整理完毕后才跟子离一起去街上。
  刚出了客栈大门,就被喧闹的人群给卷走了。街上的人的确很多,而且多数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街边的小摊贩处,也挂着各种刚画好的面具供人挑选。
  子离和元流火站在摊贩面前挑选,元流火拿着一个嫦娥的面具,爱不释手的左右翻看,觉得这面具做得很精致,但是最后却选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他将面具带上,弯曲了食指去抓子离,却见子离已经带上了一个黑乎乎的钟馗面具。
  在晃动的灯火和喧闹的人群中,子离掀开面具,将元流火拉到自己身边,轻声说:“小鬼是钟馗的,你是我的。”
  元流火掀开面具,只是笑了笑,不带任何回应的笑容,就只是听见了一句好玩的笑话而已。
  子离松开他,两人又去灯火通明地地方玩。
  越过一座石桥,柳树下面停放了几个卖点心的小车,无非是炸年糕,糖葫芦之类的小玩意儿,元流火伸长了脖子看,不由自主地就走到了炸年糕的摊位前,白生生的年糕切成方块,被小木棍穿起来,放在滚油里过一遍,再浇上甜面酱和辣椒酱,是哄小孩子的零食。
  元流火只是好奇地看着,不明白这东西冒出来的气味怎么会这样香。子离以为他是馋嘴了,一面笑,一面对摊主说炸几串来。
  热油的烟气四处飘荡,元流火站的远了一些,又很不耐烦地反手推搡了子离一把。子离从背后抱住了他,高高大大的身子俯下来,下巴搭在元流火的肩膀上,双手环在他腰上,像一只极高大又温顺粘人的野兽。
  “你吃了那么多药,怎么病一直不见好?”子离轻声问道。
  “额……”元流火艰难地站直了身体,抵抗他的缠绕,百忙之中抽空回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哎呀,你自己没骨头了是不是?”
  子离只得勉强站直,又说:“我听人间有一句话叫做,病由心生,又有一句叫做心病还须心药医。”
  元流火声音低了下来:“别提他了。”
  子离凝视着他的脸:“伤心了?”
  元流火摇头:“我一直都在伤心,跟提不提他没有关系。只是我这会儿要高高兴兴地吃点东西,你别扫兴了。”
  那边的摊主已经炸好了几串年糕,洒上调料,用牛皮纸包住一端,递给了元流火。元流火兴致勃勃地接过来,又转身说道:“付钱。”
  身后只有拥挤而陌生的人群,子离却不见了。
  元流火愣了一下,顿足朝四处喊道:“子离,你去哪了。”
  自然得不到任何回应,子离好像是凭空蒸发了似的,元流火有些傻眼,他出门前刚换的衣服,并没有把钱袋带在身上。那边的摊主也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又强调了一句:“承惠一共是五文钱。”
  元流火无奈,把炸年糕放回了摊位,食指一点,严厉地说:“放在这里不要动,我过一会儿付账。”然后他气急败坏地走了。
  明明两人刚才还在说话,一转眼人就没了,元流火估计他没有走太远,而且他今日所穿的衣服十分显眼,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穿过了一个亭子,远处的湖畔停滞着三三两两的行人,湖边的柳树上挂着灯笼,投下来朦朦胧胧的光影。
  元流火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紫色长袍的青年,彼时灯火阑珊,他一人站在湖边,负手而立,沉静悠闲,宛如一尊神像。
  元流火提着两个小拳头,战车似的轰隆隆开过去,一把攥住了那人的后衣领子,往后拽了几步,然后才当胸打了一拳,吼道:“你跑什么跑!给我五文钱!”
  男人带着钟馗面具,长身玉立,却只是呆呆地站着,一言不发。
  元流火急的乱蹦,白净的手掌摊开,平放在男人面前:“快点啊,我的年糕要被人拿走了!”
  男人终于回过神来,他缓缓地摘掉了狰狞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而满含笑意的脸,他握住元流火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拽,低声问:“这么凶啊?”
  元流火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林惠然,他先是一喜,继而倍感心酸,他也不答话,拔腿就走。
  林惠然岂会容他离开,老鹰抓小鸡似的,快步走上去,将元流火整个儿环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好像还怕他离开似的,林惠然双手使了劲,下巴压着元流火的头发,说话的时候气息都不稳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嗯?”又想到元流火回来后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看望他,林惠然简直要火冒三丈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刚才以为我是谁?你又认识了什么人?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长的怎么样?”
  元流火还在跟他赌气,螃蟹似的手舞足蹈地要挣开林惠然的拥抱,眼睛里存着一汪泪水,嘴巴也委委屈屈的扁着。
  林惠然见他这样,猜测两人之间大概有什么误会。不过那没什么要紧的,两人既然见了面,有的是机会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跟他的小情人多亲近亲近。
  趁着月色朦胧,林惠然一口一口地亲元流火的嘴巴,疼爱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在接吻的间隙抽空说几句话:“瘦了很多。”“脾气倒是渐长了,敢跟我大吼大叫。”“声音闷闷的,感冒了吗?”  
  元流火的嘴巴本来是坚硬地抿着的,后来渐渐地软了下来,他张开嘴小声回应道:“你好像是没刮胡子,扎到我了。”
  林惠然今夜出来是散心的,万没有想到会遇到元流火,于是满城的灯火对他而言已毫无魅力,他紧紧地抱住元流火的腰就要往家里去,毕竟只亲几下是不够的。
  元流火茫茫然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阵暴风卷住了,当然这暴风其实是温暖和煦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心里还落下了什么事情,想了想,他终于开口:“我的年糕还没有付钱呢。”
  林惠然无奈地笑,朝远处停留着的人喊道:“老陈,过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一溜烟跑过来,手里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林惠然吩咐管家把钱付了,然后和元流火一起上马,过了一会儿,管家小跑着过来,含笑把一串年糕递到元流火的手里。
  林惠然双手环抱着元流火,抖动缰绳,选了一条僻静的道路回家。灯火与喧嚣渐渐远离,元流火手里拿着一串金灿灿的年糕,他无意间回头。在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的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安静伫立着的子离。
  子离穿着和林惠然一模一样的紫衫,手里握着钟馗面具,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浅淡而温情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退让

  林惠然的马是一匹膘肥体健的蒙古马,完全可以承载两个成年男人。林惠然双手环住元流火的腰,整个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嘴唇在元流火的脖子上细细地蹭了几下,又在他脸颊上咻咻地闻,疑惑地问道:“什么味啊?”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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