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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笈七箓作者:newjj_夜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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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客人若不嫌老朽陋室寒酸就请进吧。”老人说着就弓着腰,提着编了一半的竹篓转身进了院中。
“谢过老丈。”天同道了谢,几人就跟着老人走进了小院中。
在他们身后,夕阳最后一道余晖散去,小镇也终于沉入了日暮中。
第 35 章
小院不大,统共三间房,一间正屋,一间偏房,一间柴房,当中一口井,墙边一棵金桂树,墙角堆着一些劈好的竹条,规整的很整齐,整个小院简而不陋。
天同几人跟着老翁进了正屋,一开门,就见八仙桌边坐着一个俏丽的女子,正在绣香囊。女子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看见是老翁进来了,一个明艳的笑容正要展开却看见老人身后还跟了几个陌生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刚升起的笑意也敛了下去。
“阿萝,这几位客人想在家中借宿一晚,你快去备置些饭菜招待贵客。”老翁对女子说道。
“打搅了。”天同笑眯眯的对女子一揖。
女子也不开口,望着几人,妙目轻转一周,最后落在了跟在霜华身边的燎焱身上。
“狗莫要带进屋子,暂且锁在柴房吧。”女子道。
燎焱刚要发作,霜华连忙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是我等考虑不周,得罪了,我这就送他去柴房。”霜华说罢就领着燎焱转身出了正屋。
“西厢那间便是柴房。”女子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霜华把燎焱送进了柴房,再转回了正屋,发现女子已经不见了,天同和七煞正坐在八仙桌边与老翁吃茶闲聊。
“得罪了,阿萝素来爱洁。”老翁见霜华回来,歉意的笑了笑。
“无妨。”霜华说着落座在天同身边。
闲谈间,几人得知老翁也是刚搬到镇中没有几个月,那个叫阿萝的女子是他的孙女,年方十八,父母去的早,只剩祖孙两人相依为命。
“不知阿萝姑娘可许了人家了?”天同故作感兴趣的问。
老人闻言一愣,脸上的神色突然不自在起来,掩饰的喝了一口茶后才缓缓道:“许了,隔壁的镇子,过了年就完婚。”
“哦,那真是恭喜恭喜了。”天同抱拳笑道。
老人虚应着含笑点了点头。
阿萝做事很是利落,没一会儿一桌子的饭菜就制备好了,虽然都是一些家常的小菜,但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阿萝姑娘好手艺,你那未来的夫君可是有福了。”天同尝了一口赞道。
阿萝闻言先是微微诧异,随后嗔怪的看了老人一眼,略微的不悦。
“丫头面皮儿薄,客人休要取笑了。吃饭吃饭,来尝尝这个。”老人讪笑着给天同夹了不少菜。
“是我唐突了。”天同报以歉意的一笑。
阿萝只顾低了头细嚼慢咽,再不看众人。
霜华略略尝了两口,就把每一样菜都夹了一些放到碗中,然后就端着碗站起了身。
“客人,这是?”老翁疑惑的看着霜华。
“给我那狗儿夹的,老丈莫怪,我送些与他,待他吃完我再吃,不会污了你家的碗筷的。”霜华笑道。
“让我去吧。刚刚是小女子无礼了,客人莫怪,送了饭待我拿一副新碗筷与客人。”阿萝连忙起身接过了霜华手中的碗。
“那有劳姑娘了。”霜华躬身谢过。
阿萝嫣然一笑,端着饭菜去了柴房。
“这位客人怎么不吃,莫不是不合口味?”阿萝给燎焱送了返回来,看到七煞只是端了杯子慢慢品茗,并没有动筷。
“别管他,他在辟谷。”天同解释道。
“你们……是道士?”阿萝惊讶的打量几人。
“不是,他前几日贪嘴吃坏了,大夫嘱咐清淡节食。”天同说着夹了一筷青菜到七煞碗中,然后对他挤了挤眼睛。
七煞皱眉看看碗中碧绿的菜叶,皱着眉颇为不情愿的吃了。
“待我为客人熬点细粥来吧。”阿萝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老翁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露出一丝忧色。
“劳烦阿萝姑娘了。”天同对老翁笑道。
“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老人说完,又夹了些菜给天同。
不一会,阿萝就端着一碗熬得精细的粳米粥回来了。
“小女子恐粥寡淡,加了些细盐,客人将就用些吧。”阿萝把粥递到了七煞面前。
盛情难却之下,七煞勉强的喝了粥。
饭后,阿萝忙着收拾洗刷,天同几人又和老翁聊了一会儿就说有些疲累了,老人一听他们说困了,连忙引了三人去了东边的厢房,厢房里有一张很宽大的土炕,老翁从斗柜里抱了些被褥出来铺了满满一床。
“所幸炕还算宽大,只能委屈你们将就一晚了。”老人铺好床,把油灯留在了床头。
老头离开没多时,厢房里的灯火就熄灭了。
柴房中,燎焱正一脸不爽的趴在一捆麦秸上,晚饭时阿萝送来的食物被他埋进了柴堆,一口没吃,眼看着入了夜本想溜出去找霜华,可又想起他送自己进柴房时的嘱咐,又按捺了下来。
正在百无聊赖之时,柴扉突然发出嘎吱声响,燎焱闻声连忙伏回地上假寐。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一个身影轻巧的滑入了柴房中,黑影站在远处观察了一下,发现燎焱没有动静,便轻轻的走近了几步,正好让透窗而过月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青白月色将来者照了个通透,这个不速之客赫然正是阿萝。
只见阿萝在离燎焱四五尺的地方定下了脚步,边注意观察前方的大犬,边轻轻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炉般的物件,然后蹲下身把那东西放在了地上,接着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顷刻,一缕黑烟从香炉中飘了出来,浓稠的烟雾如活物般扭动着向燎焱探了过去,就在要碰到的时候,燎焱的猛的睁开了眼,熠熠金瞳在黑暗中发出摄人的光芒。
被惊吓了的阿萝发出一声惊叫,一下就向后跌坐在地上,黑烟也迅速的退回了香炉中。
燎焱站起身,一抖皮毛,一阵火光之后现出了妖狼原形,目光如炬的瞪着面前惊恐万状的女子。已然被骇得面无人色的阿萝转身就向屋外逃去,临走还不忘抓起地上的香炉。
冲出柴房的阿萝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了让她更加惊恐的一幕。
明亮的月光下,天同三人站在院中,三道目光或冷漠或了然或戏谑的看定她,显然已经将她看破。
“你,你们……”阿萝惊恐万状的看着眼前本应在昏睡的三人。
“我们不是应该中了你的迷药在昏睡么?”天同好心的帮她接完未出口的疑问。
阿萝惊恐四顾,发现身后巨狼已悠然步出了柴房,封死了她的退路。
“你们到底是何人!!”事到如今,阿萝已经知道面前的几人不是凡人了,只是不知是善是恶。不过,她知道,无论对方是何身份,今天都难以善了了,只待探清对方底细,或有一搏。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这位是七煞星君。”天同笑着指了指一旁面色冷凝的七煞。
一听七煞威名,女子立即脸色苍白的瘫倒在地。
知道自己断无生机的女子再不做无谓的抵抗,她垂首坐在院中,手中依然紧紧的扣着那只黑色的香炉,神色凄哀而不甘。
天同上前一步正准备说话,突然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早有防备的七煞一把拉开天同,回身甩出一道罡气,就在罡气飞出的时候,七煞看清了偷袭者,竟是那个耄耋老翁,想到对方是人,七煞连忙急收气道,可是老人还是被余风扫中,狼狈的跌倒在地。
“李郎!!”女子惊叫一声,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用身体护住老者,手中的香炉滚到了一边。
“此事为小女子一人所为,愿领责罚,求星君放过李郎,他是无辜的。”女子伏地痛哭哀求。
“求高人放过阿萝,她都是为了我啊,为了我!老夫愿一死为阿萝赎罪。”老翁也挣扎起身拦在女子面前。
七煞皱眉看着天同。
“你们且起来,将原委细细道来,若真是有苦衷,我等也可网开一面,饶你这一回。”天同上前捡起女子遗落的香炉,端详了一阵,走到了那一老一少面前。
老人和少女闻言如绝处逢生,抬起头感激的看着天同。
“我等是寻着妖邪之气来的,到了镇上却发现此处安乐,不像有妖作怪,只是邪气旺盛,才寻到你此处,如今看来应是这个东西作怪。”天同把香炉递到了女子面前。这只香炉也是那饕餮的收藏,名为寿炉,可吸他人阳寿为己用,天同的封印之珠遗失后,凶器四散人间,大多落于凶兽之手,女子并不像凶妖,就不知何处得来的,不过她用寿炉的目的他倒是猜出了几分。
女子看着香炉,目露悔恨。
“上仙且随我来,待小女子细细道来。”阿萝抹干了泪水,扶起老者,招呼天同几人进了正屋。
进到屋里,阿萝回身关了门,原地一转,一阵青烟过后,一个绿发蓝眸身披蛟纱的水族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 36 章
原来,阿萝本是月河中一个小小的蚌精,而老翁则是月河村里的一个书生名叫李焕。年轻的李焕无心功名却醉心音律,时常在月河边弹琴,阿萝被那美妙的旋律吸引,时常藏在附近的水中偷听。一日,阿萝听得忘情不慎被李焕发现,哪知书生竟不惧她是异类,对惊慌的小妖悦色以待,直道知己难求,何必拘泥于非我族类这等狭隘心思,像阿萝这样法力低微的小妖是很惧怕人类的,听了书生的话,自然是感动欣喜。从此,书生再到河边弹琴,阿萝便大方出来相见,和着琴声翩翩起舞,阿萝虽是小妖,却也活了千年,谈起古论起今那也是头头是道,每每引来书生的赞叹,而李焕的淡泊豁达和善良也让阿萝心生亲近,久而久之,这一人一妖便生了情愫,虽然知道人妖有别,可两个年轻人还是陷了进去,刚开始自然是甜蜜幸福的,可渐渐的问题还是出现了,经常搬家还是小事,关键是两人的年纪,几十年过去了,虽然两人的感情依然浓烈,但岁月如刀,李焕一天天老去,而阿萝依然年轻,不可避免的生离死别开始让他们恐惧。
今年,李焕已经八十有二,眼看阳寿将尽,一旦入了轮回,两人便是永别,阿萝整日愁眉不展,李焕虽豁达,可想到自己死后留阿萝一人形单影只,也是心中不忍。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把寿炉送到了阿萝的手中,虽然知道这个东西是个邪物,用了就有违天道,但是挡不住和爱人长相厮守的诱惑,阿萝还是收下了寿炉。李焕本来坚决不同意用这个东西,他不想阿萝招来天罚,可是经不住阿萝的哭求,还是勉强同意了。两人不敢害人,就找牲畜下手,但牲畜的阳寿经寿炉转化后只剩十之一二,而且牲畜死多了难免招人怀疑,所以半月前两人离开了原先居住的山村,来到了这个大一些的镇子,镇子里牛羊少,阿萝只能四处寻一些野狗山猫来炼化。
今天,天同一人来借宿,两人见燎焱健壮精猛,便打上了主意,才在饭菜中下了迷药,好等天同几人睡了就向狗儿下手。
“刚开始还可以兄妹相称,后来就成了父女,再后来只能说是祖孙了。”李焕说到伤心处,不禁老泪纵横,阿萝也是低头垂泪。
“我说呢,哪有那么怪异的祖孙。”燎焱龇了龇一口白牙。虽然其情可悯,可是对这两人竟打自己阳寿的主意还是耿耿于怀。
“你是蚌精?”天同惊奇的打量着阿萝。
蚌精虽然法力低微,却很是罕见。万物成精都需时日,飞禽走兽比之花草鱼虫要容易得多,其中蝶精花妖最少,其次便是水族中的螺蚌。
阿萝怯怯的点了点头。
“是何人给你的寿炉,他有何目的,你细细道来。”天同问。把这么一个东西给一个法力低微的蚌精,天同觉得那人可不光是想成人之美那么简单。
“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羸弱的男子,披着宽大的斗篷,模样很是好看,年纪大概和你们差不多。”阿萝回忆了一下说。
听了阿萝的形容,天同、七煞和霜华彼此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
“他可说他叫什么名字?”天同问阿萝。
阿萝摇了摇头。
“可是这个模样的。”天同出成纸笔,很快的在纸上勾画出一个人像,然后让阿萝来辨认。
“就是他!”阿萝看了看,肯定的点了点头。
天同几人的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
“谁啊?你们认识?”燎焱一头雾水。
“从某个方面来说,算你的恩人。”霜华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
恩人?燎焱狐疑的打量着画像上这个他不认识的男子。
其实,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日指点天同他们救了燎焱一命的猰貐。
“他可和你说了什么?”天同又问。
“没说什么,他只要走了我的元珠。我即和决心和李郎厮守就断了修炼的念头,元珠于我已无用。”阿萝摇了摇头。
元珠即是河蚌成精前体内的那颗珍珠,于蚌精只是修炼加深修为的内丹,可是对于那些失去内丹的妖怪却是至宝,他可以将河蚌元珠转化为自己的内丹,省去内丹重修的漫长岁月。
猰貐要河蚌元珠做什么呢?天同一行人都疑惑不解。
此时,李焕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阿萝连忙给他顺气,李焕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却是脸色潮红,而双唇发灰,竟是有了死气。
霜华走上去,拉过李焕的手给他切脉。一摸到李焕的脉象,霜华的脸色就凝重了起来。
“仙人?”阿萝忧心的看着霜华。
霜华放开李焕的手腕,神情悲悯的看着阿萝,老人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阿萝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天同几人在一旁看着也不禁心酸,其实,上天不准仙凡相恋也不无道理,和人比起来,妖仙多重情,情殇,于他们不啻于天劫,而能渡的,极少。
“四哥,能不能?”燎焱蹭了蹭天同,他刚刚和霜华两情相悦,自知情之一字的珍贵,看到阿萝如此伤心,不由物伤其类,还好,他喜欢上的算是同类。
天同摇头叹息,阳寿天定,擅自延寿,便是犯了天条。
“多谢兄台好意。”阿萝闻言抬头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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