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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usinessman-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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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平缓,神态镇定,每一个字掷地有声,如同闷雷一样在听众的耳边炸响,震得人坐立难安。
“现在,”陈安庄重地对着全体股东摊开双手,“你们可以做出选择。”
十五分钟之后,陈安带着行宇一行五人,以全胜的姿态走出会议室。
公司一楼大堂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企业文化版,陈安自旁边信步踱过,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天郎股份有限公司,由陈定信创立于1979……”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梁纪业一直自诩国语说得不错。
虽然没有特地学过,但语言天赋颇佳的他经商多年,与台湾、新加坡及大陆皆有频繁往来,不知不觉就说得似模似样。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之他经常被人恭维:“梁老板的普通话说得真棒”。
然而,前阵子和陈安一同去台湾却让他遭遇了人生中少有的打击——陈安在梁纪业开口与街头小贩讨价还价时,居然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起初梁纪业并未领会,一边继续跟小贩对话,一边用眼神示意陈安“怎么了?”,后者却是一脸忍耐地抿住嘴,用力摇了摇头。
梁纪业深感莫名其妙,直到把手中的章鱼小丸子一口一个吞落下肚,他才猛然想到对方反常的原因可能出自于自己刚刚不够道地的国语发音。
陈安试图挽回局面:“其实你这样算好的了。”
梁纪业冷冷瞪他一眼,显然不能接受这显而易见的事后敷衍。
“只是因为不太常说,所以个别音调,呃,有点怪……”
“我听你讲广东话才怪呢,我有没有笑过你?”
事实上,陈安的广东话说得不知多好,任谁也猜不到他根本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梁纪业平日里走惯了大气型男路线,此时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的样子,倒令陈安觉得格外有趣。
他拉过旁边神色不爽的爱人,一把勾住他的脖颈,与之并肩前行,“不如我教你啊?”
梁纪业翻个白眼,模仿他的语气:“不如你去死啊?”
不过后来梁纪业还真跟陈安断断续续地学了一点,国语发音的确愈发标准。
一次,他突然问了一个超级简单的:“‘老豆’怎么说?”
陈安不疑有他,直接就答:“‘老爸’。”
“嗯,”梁纪业满意点头,“乖仔。”
陈安:“……”
***
夏天一晃而至。
某日,梁纪业下班后驱车来到陈安公寓。
按下密码打开门,正对着玄关的客厅沙发里却意外坐着一个大肚女人。
虽然之前仅仅见过照片,但他仍一眼认出了面前的人。
脚步略一停顿,继而坚定地朝前迈去。
“陈安的姐姐?”
“梁纪业?”
“是我。”
“你比杂志上好看太多。”陈笑乐颠颠地迎上来,风风火火地拉着梁纪业在身边坐下。
作为一名孕妇,她的身手堪称矫健。
梁纪业首先关心重点:“怎么没让陈安去接你?”
来的路上他和陈安刚刚通过电话,对方像是对姐姐即将造访的事全不知情。
“我并未提前告诉他,本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却先吓到你。”
梁纪业摇摇头,“他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我见到你也很开心。”
陈笑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
她比陈安大上六岁,由于母亲早逝,在这个宝贝弟弟的成长过程中,她甚至扮演了半个妈妈的角色。
梁纪业今天与她并排坐在这里,也真真切切有了“见家长”的微妙感觉。
“梁纪业,你猜我大学里主修什么专业?”陈笑突兀转换话题的本事犹胜陈安。
“……教育学?”
“哈哈!”陈笑成功get到他的笑点,“不对,是心理学。”
“唔,很高深。”
“我勉强算是个好学生,所以分辨得出你初初进门时的反应。”
梁纪业不语。
陈笑的表情里带着女性所特有的认真与温柔,“梁纪业,我喜欢你在下定决心后笔直向我走来的样子……”
“……”
“我也真正明白了阿安究竟为什么会爱上你。”
那份坦荡而从容、坚定而执着的气质,的确让人心折。
从本性上说,男人都怕“见家长”,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恋人并不在场的情况下。
然而立于玄关的那个瞬间,梁纪业想到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更多顾虑的反而是,如果此时自己应对几句转身走开,那么以后陈安面对一直支持鼓励他的家人要如何自处……
踏进来,是梁纪业对待两人感情的最终选择。
“……我只是不想辜负自己。”
梁纪业索性坦白相告。
他不想贸贸然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贬低这份爱的格调,贬低这份爱里自我的格调。
“这样就很好,”陈笑给予他充分肯定,“一段成熟的感情里,尊重永远是首要——尊重对方,以及尊重自我。”
这时,一个高大的鬼佬自外间的厨房走出,操着不熟练的国语说:“沙拉可以吃了。”
梁纪业立刻对自己的国语发音再度充满自信。
男人的大腿上还扒着一个短头发的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梁纪业看不清他的脸。
“介绍一下,这是文森,我老公;这是梁纪业,陈安的lover。”
文森看起来相当开朗大方,“梁先生,其实我认识你的。”
梁纪业有些惊讶,“是吗?”
“我们是校友,你入学那年我刚好毕业。”
“这么巧?”
“虽然只同校一年,但Keith Leung这个名字的传奇故事当年我可是听过许多。”
梁纪业笑着摆摆手,“别提过去那些荒唐事了。”
陈笑拉过一旁那名躲躲闪闪的小朋友,推着肩膀送到梁纪业面前,“Dave,叫叔叔。”
“……叔叔。”
梁纪业有一刹的出神。
对方亮晶晶的黑眼珠、漂亮的下巴以及过于精致的唇线,每一样都带着他异常熟悉的影子。
梁纪业轻轻咳了一声,终于将大手盖住小孩的头顶,用连他自己都完全未意识到的温柔姿态,慢慢地抚摸了几下那褐色的细软发丝,“乖。”
“梁纪业,这个孩子姓陈。”
陈笑又摸摸她高高隆起的肚皮,“只要你希望,这一个可以姓梁。”
文森也一同弯起嘴角,表示绝对赞同。
“谢谢。”梁纪业心存感激,“但是不用了,我和陈安……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闻言,陈笑顿时笑眯了双眼,“阿安说你这人总是喜欢把给他的情话都讲给别人听,看来是真的。”
哪怕是梁纪业,这时候也不得不感到尴尬了。
“我当然明白你们二人世界,养多个宠物都嫌麻烦,可是你妈妈和家里那边……”
梁纪业耸耸肩,“陈安说他搞得定,那就等他搞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稍晚,陈安回到家。
一边把钥匙丢进门口的玻璃樽里,一边亲热地叫了一声:“Honey——”
顿时,陈笑和文森纷纷用一脸“哈哈”的表情看向梁纪业。
“……”
如果可以的话,梁纪业很想一掌把那句无聊的爱称直接打回陈安嘴里。
他后悔没将陈笑神秘到来的消息提前SMS过去,以至于出现现在这种令人无语的场面——梁纪业向来不喜欢所谓惊喜,尤其对象是陈安这种状态极不稳定、反应历来出人意表的男人。
“喂喂,honey是在叫我吗?”
陈笑主动招呼道。
陈安惊讶地转头,随即快步走了上来。
明明才几个月没见的两姐弟大呼小叫一番,正准备来个再会的感人拥抱,没想到下一刻陈安却直接被姐姐硕大的肚子顶了出去。
顿时,房间里笑成一团。
连害羞的小男孩Dave也跟着“咯咯”地乐出声来。
梁纪业的目光马上追随而去,津津有味地望了半天他那张天真而欢快的脸。
陈安语气不无赞叹,“我侄子果然厉害呐。”
陈笑抹掉眼角的泪花,扶着腰提议:“不如我们一家人出去吃餐饭啊?”
“好啊。”陈安第一时间响应,并且顺势拖住了身侧那位“一家人”的手。
“啧。”梁纪业翻个白眼,却没有推开。
临时预订了常去的餐厅,到达后进入包房用餐。
陈笑和丈夫先入座,梁纪业则不假思索地坐在了Dave旁边,引得陈安诧异地扬眉。
席间,梁纪业再次显示出了对于Dave的格外关照,耐心询问他中意的食物和饮料,主动教他使用中式餐具,言语动作甚为体贴。
陈安深感惊奇。他从来不认为梁纪业有喜爱小孩子的倾向,更何况对方为人处世向来以“得体”为最大原则,不会多一分,亦不会少一分,进退永远有据,极少像现在这样表露出如此充沛近乎满溢的好意——那简直仿佛是一种发自内心、无法自已的亲近的渴望。
对于陈安频频投来的关注视线,梁纪业当然早已察觉。可是他并不打算为自己今晚有些怪异的举动作出任何解释。
他永远不会告诉陈安,他之所以待Dave好,是因为面前这位小朋友完全印证了梁纪业曾经偷偷想象过的陈安小时候的样子。
——那是属于陈安的梁纪业所未能亲历的一段人生。
远远谈不上遗憾,但好奇的确是有的。
偶尔会想知道,那个人第一个学会的字眼是什么,小学的音乐课上是不是总是大声地唱着走音的儿歌,叛逆期是否也试过彻夜流连街头不肯回家……
梁纪业对待三十岁的陈安常常不假辞色,却在作出以上假设时难得心怀温柔。
饭后,陈安先送了姐姐一家回酒店。
“为什么不住在家里?”梁纪业很自然地发问。
陈笑笑而不言。
倒是文森大方交代:“原计划是住在Angus那里的,但后来那句‘honey’实在吓到我们……”
梁纪业为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而感到深深的忧虑……
告别姐姐一家,陈安发动车子返回公寓。
梁纪业系好安全带,忍不住问道:“有兄弟姐妹是怎么样的感觉?”
陈安认真想了想,“就是可以让我忘记自己是没有妈妈的感觉。”
“……”
“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家人都无条件地支持我,特别是我姐——于是我什么都未怕过。”
梁纪业点点头。
陈安之所以会形成这么恣意张扬的性格,是缘于他内心有着坚定强大的支撑,这一点梁纪业终于完全能够理解。
陈笑一家在香港待足十天,花光了文森全年的假期。
离开那日,临上飞机前,陈笑将一个纸盒交给梁纪业,并且神秘兮兮地小声告诉他:“等陈安不在身边的时候再打开。”
梁纪业一边笑着接过来,一边拐开了身后探头探脑的陈安。
当晚,冲凉过后梁纪业才想起白天里陈笑留给自己的东西,他来到书房将那个纸包拆开来,里面居然是一本沉甸甸的旧相册。
他心中一顿,才翻了两页,便忍不住笑了。
这些都是陈安儿时的照片。
躺在襁褓里吮吸拇指,骑三轮脚踏车翻倒在草地上,抱着篮球流口水……每一张都纯真可爱。
然而,梁纪业却没有继续看下去,合上相册直接放进了书架的最上层。
回到卧室,陈安已经睡着了。梁纪业脱掉浴袍,在大床的另一侧躺下。
陈安半梦半醒间也把手臂搭往他的方向。
梁纪业握住他的手,让对方宽阔的肩膀靠向自己胸口,轻轻地吻了吻陈安的后脑。
梁纪业知道,此刻正在自己怀里的,不是纯真可爱的小男孩,而是一个与自己同样高大、同样成熟的男人——他是三十岁的无可取代的陈安。
“我很高兴。”
梁纪业在心底对自己说。
***
一场无聊的商业酒会上,陈安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老友唐志成。本打算提前退场的陈安索性跟他拿了酒到花园里聊天。
唐志成依旧一副恹恹的表情,“你打算到多少岁退休?”
陈安耸肩,“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唐志成抬抬下巴,示意他看不远处的阿德里安林,“最近他正式把生意交给了两个儿子,准备和太太去环球旅行重度蜜月。”
“是嘛,”陈安颇不以为然,“蜜月而已,我上个月也去过了。”说着不由露出洋洋得意的脸。
唐志成置若罔闻,径自叹了口气,“真羡慕他啊,大把时间大把钱。”
陈安理所当然地即刻答道:“我也大把时间大把钱。”
唐志成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唐志成是唐家的独子,本来对做生意毫无兴趣,却被强迫着继承身家。有一段时间,他和唐父吵得不可开交,差点闹到脱离关系,事情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陈安看了看他,没有多说话。
从前不觉得,这几年渐渐发现了,自己似乎真的是天生好运。
——命中注定要做的事,居然是自己最擅长也最喜欢的。
如同曾经热衷于帮奥黛丽走秀一样,陈安相信人生不过是一个更为广阔也更为光怪陆离的舞台,他其实并不眷恋物质本身,而是充分享受获得和使用物质时的美好体验。
无论如何,对于陈安来说,站在台上的感觉很好,因此他从来不介意成为众人的焦点——当聚光灯打在脸上,他会给足笑容,摆出最好的pose。
“阿业,”晚上,陈安同梁纪业聊起这件事,“今天有人问我,如果不是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我会过怎样的人生?”
“你怎么答他?”
“你先回答我啊。”
“大概和现在差不多,”梁纪业用夹着烟的手抓了抓头发,“现在是努力搞公司,没钱的话就努力卖饭盒,我会让我的饭盒垄断中环饭盒业,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陈安果然吃吃地笑出声来。
梁纪业冷哼,“好笑啊?”
“不是,”陈安摆摆手,“我答得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真的假的?”
陈安仍只是笑。
事实上他并没有说谎。
他当时对唐志成说:“或许晚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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