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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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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生闻言,欢乐地在原地转圈圈:“太好啦,萧大哥终于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我心说你这个可爱的小妖精,你是不知道如今跟本座在一起的是哪个道行高深的千年老妖罢,本座的前两个相好都让他给逼走了,你还想从他手里抢肉吃?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至此,我不由充满了期待。
  
  用过早膳,我就甩开方天生回了屋子,林郁文还是躺在床上,那几片人参只能维持他十日的寿命,倘若十日内不能找到香山老人,那我们就是回天乏术了!
  
  我拎了一本武功秘籍爬上床准备潜心修炼,谁知研究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房门让人一脚踹了开,从外边进来一个奇装异服的老头。
  
  这老头的头上不伦不类地带了一顶虎头帽,腰间挂了一个麒麟荷包,脚上蹬着一双鲜绿色的鞋子,实在是一朵奇葩。
  
  我道:“哪里冒出的疯老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来这捣乱。”
  
  那老头往四周望了望,发现我口中的疯老头就是指他后,直接气乐了:“臭小子,你四处派人搜寻老头的下落,如今老头高兴自己来了,你倒要把我赶出去,这是个甚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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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我一惊;道:“你是香山老人?”
  
  老头哼了一声;道:“怎么;这么些年没见;连老头都不认识了?”说罢,缕了缕下颌的胡须。
  
  我上下打量一番;怎么都觉得这么不靠谱的一个老头会是天下第一神医!
  
  老头见我一脸怀疑,气得脸红脖子粗;道:“哼,做了教主就是不一样,连老头都不记得了;也好,你们爱怎么死怎么死,与老头何干。”说罢,就要推门而出。
  
  我连忙跳下床道:“原来前辈就是香山老人,晚辈仰慕神医已久,今日忽然得见,真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凡,晚辈情绪失控一时失言,还请神医见谅。”
  
  老头道:“你这臭小子,嘴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口蜜腹剑。”他行至床前拉过林郁文的手把了把脉,扒了扒眼睑,道:“不错,不错。”
  
  我紧张道:“如何,还有救么?”
  
  香山老人点头微笑:“没死,不过也快了。”
  
  我道:“前辈是神医,一定有法子救他的。”
  
  香山老人睨了我一眼,道:“这傻小子身上的毒,是从你身上引出来的?”
  
  我老实道:“是。”
  
  香山老人嘿嘿一笑,道:“臭小子,挺能耐呐,每次都能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你告诉老头,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厚着一张老脸道:“晚辈实在惭愧……”香山老人说我每回都把林郁文折腾得死去活来,是不是连我上次逼林郁文成亲,害得他绝食抗议的事也让他晓得了?
  
  香山老人道:“那老头换一个问题好了,你是跟谁一起中的这一味药?”
  
  我惊愕道:“前辈果然是医术超群,光把郁文一个人的脉,就知道还有一人与我一同中毒!”
  
  香山老人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毒只有成双成对的中。既然我小徒弟身上的毒是从你身上引过来的,那你必然是跟别人一起中的毒。说罢,是哪个有幸的跟你一起中的毒?”
  
  我如实道:“武林盟主江策。”
  
  香山老人鄙夷的眼神登时转变为敬仰,道:“这么好的一颗白菜都让你拱了?老头怎么就没瞧出你这臭小子这么有魅力!”
  
  (╰_╯)#你这是甚么话!
  
  本座忍辱负重,不与他一般见识。
  
  香山老人道:“我这徒儿有一颗祛毒珠,能解百毒,你种下此毒,他定然不会吝啬这颗珠子。可他既然牺牲自己从你身上引了毒,而这一路上我又不曾听闻武林盟主中毒身亡的事,莫不是……这颗祛毒珠让江策服下了?”
  
  我厚着一张老脸再度颔首。
  
  香山老人呵呵笑道:“好啊!好小子,你果然是个多情种。”
  
  我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道:“前辈,郁文这毒到底还有没有救?”
  
  香山老人道:“这傻小子原本就是个空架子,这次帮你引毒,更是把自己全都掏空了,他存心找死,你找来老头也是白费心机。”
  
  我道:“先前他是有些想不开,可我早就跟他说明白了,他已经不想死了,这才请您来救命。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一定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不是?”
  
  香山老人道:“老头舍不得看着他死又有甚么用,也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他身上中的这个毒虽然难解,但老头也不是没有法子,可他身上何止这一种毒药。”
  
  我一惊,道:“他身上还中了其他毒?”
  
  香山老人冷冷地望了我一眼,道:“我这小徒弟自小身子羸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身体状况,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但他现在在甚么地方?他现在在福州!正义教距福州何止千里,他想要平安到达就不可能用寻常的法子。这世上有一味药叫‘榴莲’,这‘榴莲’既是救命药,也是催命药。一旦服下,就会耗尽毕生的精力,换取短暂的太平。他服下了这味药,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纵然老头帮他渡过了这一劫,他余下的寿命也不足一年。”
  
  我如遭雷殛,道:“他……怎……怎么会?”
  
  香山老人嘴里含着笑意,眼神却向一把刀一样剐向我,道:“怎么会?他怎么不会?你当年是怎么跟老头保证的!你说你会离得他远远的,绝对不会再伤害他。结果呢?你跟别的男人一起中了毒,还要他来帮你引毒,小子啊小子,你可真是一个大情圣!”
  
  听香山老人这么一说,林郁文跟我有一腿的事也是确认无误了!他千里迢迢地跑来舍命救我,我还把祛毒珠给了阿策,对他说了那样的重话,也难怪他毫无生念了。
  
  我心里内疚得不知如何是好,道:“我究竟中了甚么毒?为何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是何时中的毒。”
  
  香山老人笑道:“你当然不晓得了,你那时候正逍遥快活着呢。”
  
  香山老人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便没有接话。他又道:“我真是瞧不出你这臭小子有哪里好的,怎么一个个小子都前仆后继的?也是我这小徒弟傻,当初都跟我走到山脚下了,你一句话又让你给哄了回去,真是冤孽呐,冤孽……”
  
  这香山老人似乎知道许多内情,而他又不知我已失忆,我何不乘此机会多套他一些话?我道:“前辈,我和郁文明明相互喜欢,为何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香山老人道:“喜欢甚么喜欢,你们两个男人有甚么好喜欢的,你们俩个在一起会有好结果么?老头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放手,可你不听,偏要把他留下,如今怎样?当年他若是跟老头走了,老头还能保他活个二三十年,如今闹到这个地步,你找老头来又有甚么用!你若是真心喜欢他,就别再折腾他了,等他醒了让他跟老头走,说不定老头还能找到医治他的法子。”
  
  我心里惊涛骇浪,道:“难道就是因为他身子不好,我们两个就不能在一起了?他身子弱,我可以照顾他保护他,你们不让我们在一起,他整日郁郁寡欢身子怎么会好呢?”
  
  我自认这话毫无漏洞,谁知香山老人听后变色一变,随即拉过我的手把了把脉,惊疑不定道:“你失忆了?”
  
  我道:“前辈真是医术高明,晚辈前些日子不小心磕伤了头,不小心失忆了。”
  
  香山老人望了我一眼,皱着眉头不说话。我正想说不要耽搁时间了,赶紧给林郁文解毒,他忽然像条狗一样的在我身上嗅了起来,最后落在我腰间挂的一个香囊上。他道:“臭小子,这香囊挺别致,我小徒弟送你的?”
  
  我道:“不是,是我正义教的护教右使送的。”
  
  香山老人不悦道:“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你挂在身上干嘛?”
  
  我道:“好歹是人家一番心意,我怎能拒绝呢。”
  
  他盯着我又是一阵阴阳怪气的笑,道:“好啊,你果然是个多情种。既然你们一个个都玩得乐在其中,老头也就不跟你们掺和了。”
  
  我纳闷道:“前辈,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他哼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折腾去,跟老头有甚么关系。”说罢,从怀里掏出几个瓶子,一股脑的往林郁文嘴里灌,随后又扒了他的衣裳取了一坨针往他身上扎。
  
  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林郁文终于幽幽转醒了,他见了香山老人,低低地唤了一声:“师父。”
  
  香山老人讽刺道:“真难为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啊。”
  
  林郁文道:“师父救命之恩,徒儿没齿难忘。”
  
  香山老人转向我,道:“我跟我徒弟有些话说,你先出去。”
  
  我望了林郁文一眼,见他扬起嘴角笑了一笑,这才出去。
  
  我佯装成离去走出二十余步,随即又像只老鼠一样地窜了回去,恰好裴逍从楼梯口上来,见到我这幅模样,嘴角抽了抽。我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趴在门前偷听。
  
  我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我知道这师徒一定有事瞒着我,为了得知其中的隐情,我不得已占时放下教主架子,做一回梁上君子!
  
  香山老人的声音从房门内传来,道:“傻小子,你这一次玩大了。”
  
  林郁文淡声道:“徒儿不是在玩。”
  
  香山老人的声音忽然有些严厉,道:“你做这些就不怕他知道?”
  
  林郁文无谓道:“他迟早会知道的,我还怕甚么。”
  
  香山老人道:“哼,你确实不怕,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还有甚么可怕的?你记不记得师父收你为徒的时候说过甚么?医乃仁术,德为医之本!我们做医者的,应当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可你在做甚么!你倘若医者无德;不堪为医!”
  
  林郁文道:“徒儿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徒儿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
  
  香山老人气急败坏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只是个医者,又不是神明,岂能事事尽在你掌握之中!倘若事情真的按照你想的在走,你怎么会躺在床上等为师来救命!”
  
  林郁文道:“劳师父操心,是徒儿不孝,但徒儿不觉得,局面已经出乎徒儿的预料。”
  
  香山老人哼了一声:“没有出乎你的预料?那你为何会服下‘榴莲’?如今你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一年后,一年后他……你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你以为他还会记得你,牵挂你?”
  
  林郁文淡淡地道:“活着都不能挂在他心里,死了就更不指望了。师父您放心,徒儿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这苦果。”
  
  香山老人骂道:“执迷不悟!”
  
  我心说他们两个到底在聊些甚么?他们二人在屋里说话,又没有外人,就不能直白了当一些么!
  
  林郁文忽然咳嗽了起来,香山老人似乎气到了,任由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管,半响,林郁文才把咳声止住了,道:“师父,徒儿知道您生气,只是徒儿不明白,为何谁都可以跟他在一起,唯独我不可以!我不甘心,就算只剩下一年的寿命又如何,徒儿早就活得不耐烦了,倘若死了,也是个解脱。”
  
  就在他说出那句“为何所有人都可以跟他在一起,唯独我不可以!”的时候,我的心一抽,险些疼得满地打滚。
  
  屋里的对话仍在继续,香山老人道:“你个不孝子,你就没有想过你的父亲?”
  
  林郁文道:“倘若不是顾及他,早在当年我就一死了之了。这八年来,我没有一天是快活的,纵然能够在活五十年,那又如何!我不快活,一点都不快活。”
  
  香山老人道:“师父只说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在外头一头雾水,恨不得冲进去朝着他们一顿狂晃,好让他们把话说个明白。正准备继续偷听,谁知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响亮地呼唤:“萧大哥~”
  
  方天生笑颜如花地从右侧向我跑来。
  
  我面上一抽,想要跑路已经晚了,房门从内一把打开,香山老人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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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 
 
 
  我呵呵一笑;厚着一张老脸道:“晚辈路过;路过而已……”
  
  香山老人一脸的怀疑;道:“你路过的挺是时候呐?”
  
  方天生在边上死命地拆台;道:“萧大哥,你是路过么?我见你蹲了好一会儿;你是不是腿发麻走不动了,我给你揉揉好么?”
  
  我一把扯开他的手;心道,你个死小孩,不扯本座后腿会死是罢!
  
  林郁文淡淡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道:“阿定,你进来罢,我跟师父已经没甚么话要说了。”
  
  我讪笑一声,在香山老人阴沉的眼皮底下溜屋,林郁文靠在床头望向我,嘴角噙笑,神色十分温和。虽然他性命垂危时我曾放话回到他身边,但他如今清醒了,我浑身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是又愧疚又害怕又心疼。总有一种本座是一只小白兔,误入千年老妖手里的错觉。
  
  我道:“你感觉好些了么?”
  
  他道:“我好多了。”
  
  我厚着脸皮道:“你这次舍命救我,我……我心里十分感动,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呃……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我们重新开始。”
  
  林郁文道:“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我道:“那就好,那就好……”
  
  方天生忽然从边上窜出来,一脸好奇地打量林郁文,道:“萧大哥,这位就是你的新相好么?”
  
  我面皮一抽,道:“不是新相好,是准备厮守一生的人。”
  
  方天生嘟了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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