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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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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清之心急如焚道:“为何教主您不让裴右使得逞!教主您为何不从呐!”
  
  本座怒发冲冠道:“季清之,你这是甚么意思!难道你希望本座遭受□之辱?”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登时怒不可遏。
  
  季清之曾经放话,正义教中只要姿色尚可的,皆难逃我之手,经过多位教众证言,发现此事根本子虚乌有!今日裴逍妄图欺压本座,他居然还敢问本座为何不从,你究竟是有多恨本座呐!
  
  我道:“昨日是你说要去劝说裴逍的!你到底劝说了一些甚么,又是怎样劝说的?本座一直以为你是忠心神教,一心为本座分忧!今日看来,恐怕你也逃不了干系!说!裴逍敢如此以下犯上,是否有你一份功劳?还是根本就是你教唆的!”
  
  季清之大哭道:“属下冤枉呐!”
  
  我道:“你不说是罢!本座今日连你一起罚!来人呐,革去裴逍与季清之的左右二使之职,拉去刑罚堂重责五十大板!贬为寻常教众!”
  
  “是!”门外冲进来四名青衣侍者,就要将裴逍与季清之拖出去。
  
  季清之抱住我的裤腿哭道:“教主饶命呐!难道您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受人以柄,神功可成。’的真正含义嘛!”
  
  事关神功,我终于冷静了一些,道:“这受人以柄究竟有何含义,你避重就轻、混淆本座视听,可知有罪?你今日要是说清楚了,本座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季清之道:“教主!受人以柄究竟是甚么意思,您真的不懂么!您真的不懂么!他不是剑柄,不是手柄!而是您的二兄弟呐!”
  
  “二兄弟?”本座哪里冒出一个二兄弟?
  
  季清之见我一脸莫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边上几位青衣侍者,我道:“你们先下去。”
  
  “是!”
  
  青衣侍者下去了,我道:“现在你可以说了,甚么二兄弟,本座难道还有兄弟不成?”
  
  季清之手指往我裤裆一指,道:“二兄弟就是这位二教主呐!”
  
  我往裤裆一瞧,登时面上一臊;“胡说八道,神功怎么可能跟本座的二兄弟搭上关系!”
  
  季清之哭道:“教主,您修炼神功这么些年,究竟是不愿领悟呐还是不愿领悟!这受人以柄的意思就是要承受他人孽根才能练成呐!属下昨日跟教主叮嘱的包羞忍耻、容人之所不能容,您真的没有明白么!属下要您忍耐,就是怕您受不住耻辱,半途而废。哪知教主非但不曾领悟《莲花宝典》的奥妙,还怪属下以下犯上,属下与裴逍实在是比窦娥还冤!”
  
  我静下心来细细思忖,终于醍醐灌顶。
  
  难怪季清之先前说甚么“小借怡情,大借伤身,强借灰飞烟灭。”原来是指这个!我之前修炼了那么多年都并未神功大成,并非我生性蠢钝,而是不愿受这□之辱!
  
  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他们了……我叹息道:“起来罢,之前的话就当本座未曾说过,本座向你们道歉。”
  
  季清之含冤得雪,道:“属下谢教主!”说罢,二人就站起身了。
  
  我望着裴逍,心中十分抱歉。原来他昨日以下犯上,并非存心冒犯,而是为了相助本座修炼神功。怎料本座非但不领情,一脚将他踹下床,还要降罪于他,实在是不明是非!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昨夜本座对你有所误会,让你受了委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裴逍垂首道:“属下不敢。”言语间一点怨怼的意思都没有。
  
  我心中叹道,这真是一个实诚的孩子呐。昨天让我踹下床,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只是默默承受。今日若不是季清之为他出来鸣不白之冤,他早就让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罢了正义教右使的位置。
  
  我那些个老情人,个个如狼似虎,李玉林强势霸道,林郁文心思缜密,还有个江盟主未完续待,他们几个人一对上,本座就是里外不是人。唯独这个裴逍,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但对我最是忠心耿耿,真是情到深处无怨尤呐!
  
  我心中十分受用,拍了拍他的肩道:“本座委屈你了,以后有甚么委屈跟本座说,本座一定为你做主。”
  
  裴逍终于抬头了:“教主……”
  
  我瞧着他那种百感交集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道:“好兄弟,一辈子!”
  
  那双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了下去,我为防他情难自禁,随便寻了个借口便走了。
  
  我回到自己屋中,李玉林就追了上来,道:“如何?你处置裴逍了么?”
  
  我道:“这只是个误会,不提也罢。”
  
  李玉林道:“这事也能有误会?你是不是不肯告诉我实话?”
  
  “怎么会?”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玉林呐,我问你句话,咱俩从前在一起,究竟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
  
  李玉林道:“自然是我在上。”
  
  我道:“这么说来,你上过我的屁股?”
  
  李玉林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言之凿凿道:“你撒谎!”
  
  李玉林道:“我哪里撒谎了?”
  
  我道:“你根本没有碰过我的屁股!”
  
  李玉理直气壮,道:“何以见得?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难道就能抵赖了不成?”
  
  我咬牙切齿道:“《莲花宝典》的最后一层就是‘受人以柄,神功可成’,如果我真让你上过屁股,我早就神功大成了,你还想骗我!”
  
  李玉林闻言一惊,道:“你这甚么功夫,这么玄乎?”
  
  我噙笑道:“说实话,以前都是我上你的罢?”说罢,十分暧昧地捏了他屁股一下。
  
  李玉林气得脸一下红了,甩开我的手道:“做你的青天白日梦!我要是让你上过,我就……我就……”
  
  我好整以暇:“你就怎么样?”
  
  “我就让你上一辈子!”
  
  “这好!我们现在就开始罢。”说罢,就把他往床上拐。
  
  李玉林死命挣脱我的手,道:“萧定你自己好好端量,今时今日,是你能拿下我,还是我能拿下你!”
  
  我迟疑了一下,果断放手!如今我神功无法运用,想对李玉林用强,只有死路一条!我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李玉林一脸深情地望着我:“爱过!”
  
  我喉咙一腥,咽下一口血,道:“我是想问,我俩之前到底有没有做过?”
  
  李玉林道:“做过!”
  
  我想说既然做过,我又没被上过,那被上的自然是你,谁知李玉林马上又补了两个字:“没成。”
  
  我奇道:“怎么就没成呢?”
  
  李玉林一脸无辜道:“我想上你,你也想上我,我们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所以就没成咯。”
  
  我道:“那你之前还说你上过我!你是想趁我失忆就占我便宜对罢!”
  
  李玉林挑了挑眉,淡笑不语。
  
  我让他摆了一道心中十分郁闷。
  
  我与李玉林未曾发生过关系,那就不存在甚么负责的问题了。可他坑了我这么一记,让我觉得自己深深愧对与他,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不敢忤逆。他让我断了外边的老情人我就断,他不待见林郁文我就不见,我到处始乱终弃,到头来发现他居然是在骗我!
  
  如今想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林郁文了。人家跟我青梅竹马了二十多年,我说甩了就甩了,完全不顾二十多年的情分,何况人家十八岁那年就成了我的人……
  
  慢着……
  
  林郁文说他十八岁那年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句话也只是他说啊?季清之说他根本不曾发现过我俩的端倪!也就是说,我与林郁文青梅竹马是真,是否真的发生过关系也只是林郁文一人知道!指不定他跟李玉林一样是坑我失忆了呐!
  
  想至此,我登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12

12、第十二章 前途多舛 。。。 
 
 
  老情人骗我至此,我必须重新理清一下思绪,好不让他们玩死。
  
  虽然正义教上下都在谣传,教中稍微有几分姿色的男青年都让我糟蹋过,但这一切只是他们对我个人的误解而已,事实是我与这些人一清二白!
  
  真正与我不清不楚的有四个男人。
  
  其一,是李玉林。
  
  我俩是情人关系……公认的!
  
  虽然我俩在上下一事上产生争执,但这毕竟是夫夫间的房第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消我努力练武,总有一日能拿下这朵花!
  
  其二,是林郁文。
  
  我俩是青梅竹马……公认的!
  
  他十八岁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个是他自己说的!
  
  林郁文此人心思缜密,前车之鉴太多,致使我对这件事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假设他自小爱慕本座,此番见我失忆了,想借机上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虽如此,但有两件事必须肯定!第一,那就是我对他十分信任,就连密室的机关都能告诉他。第二,就是我对他颇多怜惜,这一点哪怕我失忆了,还是烙在了骨子里!
  
  不过本座有没有碰过他这件事,还是有待商榷!
  
  其三,是武林盟主江策。
  
  本座曾经对他英雄救美十八次……这是真的!他送了本座十八枚玉佩,其中还有一块刻着我俩的姓氏,这也是真的!但问题就在于这些玉佩我每次只在去见他时佩上,平日都是放在柜中的,也就是说我对他的情谊十分有可能是面上作作样子而已。
  
  他那日怒极打了我一巴掌,让我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与他关系不浅,所以他才如此盛怒。仔细一想,他爱慕本座是真,可本座是否与他两情相悦谁知道啊!
  
  万一是他爱慕本座,送了一块表达思慕之情的玉佩,本座生性纯良,不忍拒绝这才收下了。直至前几日他发现本座早有心上人,心碎欲裂甩了我一巴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心中暗忖,老情人还是越少越好,倘若这位老情人不主动来找本座,那本座也不要送上门去找晦气了,反正我俩从身份就已经不相配了。
  
  其四,就是裴逍。
  
  这小伙思慕本座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吶!无论本座如何冤枉他,打骂他,他都默默承受,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孩子。
  
  他与我的关系……是他自己说的!
  
  季清之说他以为自己跟裴逍是正义教的最后两朵白莲了!也就是说,除了裴逍本人,谁都不知道他与本座有何不得不说的故事!你说这些老情人个个都说是我的情人,为何外人通通不知道啊!究竟是我们隐藏得太好,还是他们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裴逍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撒谎,他那日说了一句“属下惶恐……”
  
  慢着!他说的是属下惶恐?
  
  我问是不是碰过他,他惶恐个甚么劲呐!惶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呐!你敢不敢给个准信啊!
  
  我心中如同十万只蚂蚁爬过一样难熬,当即冲出去召见裴逍,抓住他狂晃道:“你说!本座究竟有没有碰过你!你说啊!本座要听你说句准话!”
  
  裴逍诧异地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道:“属下……惶恐。”
  
  我怒道:“说人话!有还是没有!”
  
  裴逍默了一会,道:“没有。”
  
  我去你令慈的!
  
  本座到底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杀了你老母,你要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本座那天挨了两巴掌到底是为了甚么呐!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很好!坑本座坑得干脆利索呐!
  
  我怒极攻心,把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
  
  晌午时分,宋玉来敲门,道:“教主,用午膳了。”
  
  “不用!”
  
  宋玉默默退了下去,过了半个时辰,他又跑来敲门,我吼道:“说了不用!你没把本座的话听进去么!”本座气都让他们气饱了,哪里还有闲情用午膳!
  
  宋玉道:“教主,白虎堂林长老求见。”
  
  我道:“哪个林长老?”
  
  “就是百草堂林堂主的父亲林茂昌林长老。”
  
  林郁文他爹?他来做甚么!本座醒了这么多天,倒还没有见过他,我起身理了理衣裳头发,道:“让他进来罢。”
  
  “是。”
  
  宋玉说着,推开了房门。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中年人,约莫五六十岁,面相苍老,两鬓斑白。林郁文今年二十有六,照例说他父亲也应该是强壮之年。怎的两鬓已经斑白,神态亦是十分疲惫?
  
  他一进屋就向我跪拜道:“白虎堂长老林茂昌叩见教主。”
  
  我忙道:“林长老请起。”
  
  林茂昌起身,道:“教主受伤,属下未能及时前来探望,还请教主恕罪。”
  
  “无妨。”我深知无事不登三宝殿,道,“不知林长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林茂昌叹息一声,道:“不过是些家务事,还要劳烦教主操心,属下实在心中有愧。”
  
  家务事?那必定同林郁文有关了,我道:“林长老但说无妨。”
  
  林茂昌道:“这桩事属下之前跟教主提过,不过教主如今有伤在身,想必是不记得了,属下不得已只好前来叨扰一番。”
  
  我不作声,等他道出来意。
  
  林茂昌道:“属下膝下有一名犬子名叫林郁文,承蒙教主器重,现任百草堂堂主一职,教主必定已经见过了。犬子今年二十有六,未曾婚配,属下想请教主做主,给他赐一门亲事。”
  
  我有些头疼,不禁用手敲了一敲。
  
  林茂昌道:“教主,您怎么了?”
  
  我晃了晃脑袋,道:“无妨,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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