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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正春风作者:风暖(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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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便借口出了门,从其他屋拉了几个得空的伶俐姑娘,婷婷袅袅地进来就道了个万福:“莺莺燕燕见过公子。”
莺莺燕燕一上来便是敬了一杯,胡尚佑和白芍也只有接杯饮下。他们总不能欺负了姑娘,胡尚佑心道,虽然她们一点也不像珍珠,也不如黄莺那样动听。
这杯中的是春风酒,口味清甜,却是后劲绵长。白芍尝着只以为是果酿,不提防喝了一大口,此刻正是晕晕乎乎。胡尚佑更是惨烈,胡睿禛打小同他说要让着女孩子,无论是母狐狸还是小姑娘,自己是连踢都没踢过一脚,那珍珠翡翠莺莺燕燕见白芍已经差不多了,便卯足了劲轮流向他递杯。
那四人已经轮着来了好几圈,胡尚佑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了,郁闷道是不是所有女中酒鬼都在这个屋里了。白芍虽生地一副好相貌,照着这里的姑娘看来,五官却是嫌过柔了。那胡尚佑看上去同他年岁差不多了几多,只是眉目英挺,很有些少年式的俊朗。这春风阁客来人往,这样俊俏的人物却也少见。珍珠翡翠几人虽是打定主意要将他灌倒,但见他面带桃花,嘴角含笑,也是忍不住心口微跳。
她们心里这样思量,在推杯置盏中更是软了身躯靠地更近了一些。胡尚佑往后一仰,侧过身子险险避开了,皱眉道:“望姑娘自重。”
几个小娘好笑道:哪有到青楼来还请人自重的道理?只是也有客人尤好欲迎还拒的戏码,那莺莺便做出一副弱不禁风不胜酒力的模样,欺上身来,扭着腰肢,眼见就要倒在胡尚佑怀中了。
一切不过是风吹开了窗扇,而它们轻轻晃动了一下的事情。她们明明看着胡尚佑在自己跟前的,这红衣少年却像烛火一般地,被阵风吹走了。她们目瞪口呆地瞧着大开的窗户,只这一弹指的时间,这屋里就只剩下她们四个人了。另一个醉酒了的墨绿衣裳的小公子哥呢,等她们回头再想到他的时候,才想起他也和那阵红色的风一起,不知道吹到什么地方去了。腰肢和全身都变地软绵绵的莺莺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大喊:“有人,有人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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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喜欢的这个人 。。。
春风阁是临水而建。这湖上停着许多花船,这个窗下却是泊着条简简单单的乌篷船。胡尚佑在那篷顶上踏了一脚借力,便如蜻蜓点水,朝着不远的岸边飞去。那船里桥上有许多的歌姬和寻欢客,莺莺燕燕一声呼喊,又有更多人从春风阁里探出头来,只看到似红又绿的一抹远去消逝在漆黑的夜色中。湖上波光粼粼,花船的灯火微微漾着,仿佛还留着那一点而过的波纹。
胡尚佑轻飘飘落到了实地。怀里的白芍却还是软软的,一半是因为腹中的那杯春风酒,另一半也因为胡尚佑忽然抱过他跳窗而逃的行径实在有点心惊胆战。胡尚佑将他轻轻放下了,又捏捏他的手,道:“酒醒了罢?”
白芍更不好意思起来,他同胡尚佑贴地又近,又想起方才只一杯便迷糊地有七八只小狐狸在自己眼前晃荡,忙站直身子,道:“没事了。”
只是他刚直着身离开一点儿,脚步便是一个踉跄,好在胡尚佑眼疾手快,才没有跌倒在路边的杂草丛中。月光刚巧透过云层,悄悄地落在两人身上。白芍身上落着月色清辉,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般,胡尚佑忽然道:“糟糕!”
白芍自然不明白他在糟糕什么,带着困惑望向他。胡尚佑原地来回走了两步,懊恼道:“我们的东西都落在那里了。”
那几个糖酥果仁酒酿团子他可以不要,但那幅清风图胡尚佑最是中意。他学不来文人风雅,可那画上却题着“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几个字。这几个字让他想起那很多时候都是藏在墨绿长袖下的一双手,虽然月光霜雪也比不上它们的美丽。
白芍亦苦恼道:“那怎么办?”
他尝过一点酒酿,味甜气香,十分欣赏。可市集又不是天天有,他们过几日就要跑去泽州了,那摆摊的大婶不知还遇不遇的到。
胡尚佑纠结道:“……要不,我再去一趟,把它们拿回来。”
白芍连忙拉住他,道:“还是……别去了吧。”
胡尚佑想了一会儿,叹气道:“也好。”
又补上原因似地加了一句,“里面的姑娘实在太可怕了。”
白芍难得见他无奈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心爱的甜酒酿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微笑道:“是啊。”他当时虽然醉地晕晕乎乎,可仍是瞧见了胡尚佑左右闪避的场景,“那姑娘靠过来的时候,你的脸红地真厉害。”
胡尚佑不觉脸上一红,尴尬道:“才没有。”
他说完也觉得自己的狡辩好没意思,讪讪道:“好吧……不过,那也是因为我不喜欢她啊。和一个不喜欢的人靠地这样近,多别扭。”
白芍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胡尚佑先说了“喜欢”,他这个问题也便自然而然了。然而,白芍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是唐突了。他本不是这么八卦的一朵花的。
胡尚佑却是没有嫌弃地瞪他一眼,只是去看天上的半轮明月。白芍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听到胡尚佑开口道:“……我喜欢的这个人,要很白,又瘦削,长地好。我说什么都会乖乖听着,偶尔会让人生气,可又轻而易举地使我欢喜。”
月色这样温柔,胡尚佑的声音也像最温柔的泉水一样地静静淌过。白芍呆呆地看着胡尚佑认真的侧脸,想,小狐狸有心上人了。
他的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小狐狸是什么时候有了心爱的人,他一点也不知道。
胡尚佑道:“……我本来想,他要是个姑娘就好了。可现在觉得,他不是个姑娘,也很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转过来,是笑着对白芍说的。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翘,白芍的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很多声音七嘴八舌地要跑来发表自己的意见,他的心莫名地怦怦跳地那样剧烈,以至于无法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小狐狸是个恋手癖
小花妖是个好吃鬼
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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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脸为什么这样红 。。。
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已经被放在了手心里,只要动一下指尖,它就能跳出来。可他的指尖在微微发颤,像醉酒的身子发着软,都是由不得自己。
胡尚佑见他瞪大了眼睛,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明白自己的这些话太过突然,让这个小花妖一时无法消化。他碰碰白芍的手,发现这个小傻瓜的手冰冷苍白地像是这片月光。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他把那两只冰凉的手捂在自己手里,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白芍结结巴巴道:“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一个所以然来,两只手又都被胡尚佑抓着,不得不面对面地正视着这只挑着眉的含笑瞧着自己的小狐狸,实在是困窘难当。
胡尚佑轻笑了声,良久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觉得好。”
白芍急道:“我……”
胡尚佑却是没等他再“我”下去。他把白芍的手搓暖了些,这微凉的春天的夜晚,“晚上出来的话,还是得再穿多件。”
虽是都捂暖了,可胡尚佑却是没有放开,很是自然地牵住了白芍的右手。白芍有些不自在,他们今天本不该去那家春风阁,本不该喝这么多酒,自己的心也本不该怦怦跳地这样厉害的,可还是乖乖跟着胡尚佑往前走着。
他们走地慢慢悠悠的,闲散地好像是在散步而不是要回住处,那枚月亮也一直照耀着他们。
才走了一段,胡尚佑就又道:“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白芍原本是低着头看着脚走路的,这么一说,胡尚佑便瞧见小花妖抬起脸来,疑惑道:“有红吗?很红吗?”
他又拿手去摸一摸自己的脸,又把手心放在月光里摊开了,奇怪道:“没有很红吧?”
胡尚佑好笑地看白芍一个劲地研究自己的手上有没染上红色,凑过去闻了闻,果然周身弥漫着淡淡酒香。在阁里喝地晕乎不能动弹,却是到此时才散出酒劲,胡尚佑想,自己可是喝了那么多杯也没变成一朵红牡丹。
胡尚佑认得一种解酒果,可现在并不是它结果的季节,这里也不是它生长的地方。这边是烟花之地,醉酒的法子有许多,解酒的方子当然也不止一张,他们却是一个也不可能得到。
胡尚佑虽未醉过酒,却也知道醉酒的滋味最是难受。他把两只手轻轻抚着白芍的太阳穴,道:“你喝醉了,等到了客栈就帮你醒酒。”
白芍道:“我喝醉了。”又摇摇头道,“我没有喝醉。”说完便推开胡尚佑,踉踉跄跄地往边上走去。
他走地歪歪扭扭,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喝醉。胡尚佑把乱跑的白芍抱住了,他手上留着力,怕把这朵娇弱的花勒痛了,白芍却还不老实,手脚并用,毫无章法地胡乱挣扎起来。胡尚佑有些着恼,大声道:“白芍!”
白芍冷不丁耳边炸开这么一声,整个人果真停下动作。胡尚佑见他一动不敢动的模样,又觉自己方才是太严厉了,缓了声音唤道:“……白芍。”
白芍便抬了眼,这双眼明亮而湿润,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轻轻地“唔”了一声。
这一眼里有无限委屈,胡尚佑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只有歉然道:“对不起。”
白芍就埋了头在他肩窝处,哼哼唧唧着,胡尚佑很努力地听了会儿,才明白小花妖是在翻来覆去地念叨“小狐狸凶我”。
胡尚佑又是想笑,又是欣慰。他不知道白芍喝醉了酒会这样记仇,可醉酒了还能认得是自己,他真有些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最好了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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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并不怕妖魔鬼怪 。。。
所幸白芍喝下的也不过是一杯,他酒量再烂,折腾了片刻,也便趴在胡尚佑肩头沉沉睡去。胡尚佑在虚空中把丢弃了许久的那件袍子抓了出来,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就晃晃悠悠地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他们回来的太晚,掌柜小二早已睡下,胡尚佑也懒得叫门。他走惯了窗户,也不嫌多这一次,只把怀里的白芍搂地更紧了些,脚下稍一用力,便从大开的窗口里跃了进去。
只是他刚一进房间,就觉察出不对。屋里虽是黑黝黝的,也未有其他动静,胡尚佑却是知道有第三个人在里面。他既然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响,也闻不到一点妖气异味,来人功力必然是在自己之上,他这样想着,早悄悄靠后,准备抱着白芍从刚进来的窗子里跳出去。
月光从窗户里落了一地,胡尚佑隐约地看到屋里的黑暗处有个人影现出,又朝着他们走来。他的脚步似乎很慢,可胡尚佑分明来不及动作,那双脚已经是在月光之下了。胡尚佑的手心微微冒着冷汗,他并不怕有什么妖魔鬼怪,可他现在带着白芍。
他知道原先计划的逃跑怕是不行了,这妖怪要抓他们的话速度优势实在明显。他暗暗加了个隐身咒在白芍身上,等会要打起来,先把白芍扔地远一些,不管自己能坚持多久,白芍总不会被找到了。
他这般思量着,又更后退了一点。这时那人连头带脚都已经是沐浴在月光下了,胡尚佑却是没了动作,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浑身僵直在那。许久,才道出一句:“……哥。”
屋子里瞬时变得灯火通明,站在跟前身穿白色衣袍,凤眼微挑的,不是胡睿禛,又是哪一个?
胡睿禛上下打量他一番,胡尚佑被看地头皮都要发麻,才听胡睿禛笑道:“你这三脚猫的把戏,换做别人,早把你收走了。”
这话胡睿禛虽是笑着说的,可胡尚佑怎会不知道自家哥哥的脾气。做了错事被发现了,一上来就虎着脸最多也就挨几句骂,再大不了也是吃几个栗子,可朝着你和颜悦色,就表明是真生气了。
胡睿禛施施然地在桌边坐下了,只见胡尚佑还不知所措地站在窗边,便敲了敲桌子,道:“晒月亮也要把人放下来先吧。”
胡尚佑这才想起白芍是还被自己抱着。他连忙把白芍放到床上去了,又见白芍在梦里仍蹙着眉,想必还是有些难过,就听胡睿禛在一边道:“喝酒了?喂些茶水就好。”
胡尚佑虽知又是被胡睿禛挑到一处错处,仍去倒了杯茶。这壶里的是隔夜冷茶,胡尚佑把它温热了,才把白芍扶起了,哄着喂了下去。白芍睡地迷迷糊糊的,胡尚佑叫他张嘴,就想也不想,把一杯茶水都喝下了肚。那茶性寒凉,滋味冲淡,胡睿禛瞧他们两人有趣,就捏了个醒酒诀在里边,白芍原本还有些头痛嗜睡,这一杯下肚,却是渐渐清醒起来,只听边上有声音道:“……哥哥,是我出的主意,拉着白芍偷偷出来,一路跟着你们的。”
他酒醉刚解仍有些迷糊,心道,哥哥,是哪一个哥哥?
另一个声音便道:“又顺道去了青楼喝了花酒?果真是长大了。”
这话语中带着讥讽,可声音仍是那样宽和温柔。白芍努力地把重地抬不起来的眼皮睁开来,那举着茶杯微微含笑的,竟然真是胡睿禛。
他慌忙从床上爬起了,还好身上衣服齐整并不凌乱。他虽酒醉地厉害,却也还知道自己喝了酒,定然是胡尚佑带着自己回来的。屋子里怎么多了个禛哥哥,他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胡睿禛见白芍醒了,便同他们两人道:“这次偷溜出来,我也不再追究。明日你们便启程,即刻归家。”
胡尚佑和白芍均是想过,倘若有一日被禛哥哥发现了是要如何。此时见胡睿禛如此慷慨不加责难,他们原本也再偷跟不了几日,此刻自然点头答应。
胡睿禛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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