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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之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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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加子连能抓住的吊环都没有,险些倒在旁边座位的人身上。

“啊。”千加子惊讶了一声,定睛一看,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原来那个人是旅行社的导游,一个叫河野安治的青年。去年,千加子她们毕业旅行时,就是他陪她们到的九州。在千加子她们这些女孩子中,河野安治还是很受欢迎的。

河野站起身来,把座位让给了千加子。

“恭喜毕业了。又升学了?”

千加子不好意思地用眼睛应了一下。

每到车站停车时,电车就晃动得厉害。站着的乘客都站不稳脚跟。此时河野的腿紧紧地贴在千加子的膝盖上。虽然河野不是故意的,但仍使千加子感到十分紧张。

“大学怎么样?”

河野也问了一个和直子相同的问题。

千加子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毕业旅行时的种种情景,想起和朋友们在一起的天真、稍嫌粗野的举止,想起河野这个性格开朗、无所不知的导游所带给她们的快乐。

“你现在读什么专业?”

“国文专业。”千加子简短地答道。

到了饭田桥,千加子正要下车时,河野说:

“以后见……”

毕业旅行回来,在车站解散的时候,河野也是说了句“以后见”,和大家道了别。自那以后直到今天,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河野虽说还记得千加子的模样,但是他肯定已经忘掉了千加子的名字。走上车站的天桥,千加子碰见了几个曾在一起上过初中、高中的同学。

“刚才我在电车上遇见河野先生了。”千加子告诉她的一个朋友说。

“是三年级D班的河野?”

高三D班里也有一个与河野安治同姓的人。千加子心里有些不安了,难道说只有自己对那个青年感兴趣?

“就是上回去九州的那个导游嘛。”千加子故意冷淡地说。

“噢,你见到那个河野了?”

朋友的眼睛也放射出兴奋的光。

“那个人让人感觉挺舒服的。长得又漂亮,还挺会讲话的。他还在当导游?”

“听说咱们大学毕业旅行要去北海道。要是还有那么个快乐的导游跟着就好了。”

想到那个青年春秋季都要为女学生做导游,千加子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会不舒服呢,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当了大学生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像过去那样参加朝会集合了。”

千加子说着,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得很远。

这天,当千加子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忙碌着。明天是星期天,新婚夫妇要回娘家看看。为了这个,宫子从今天就开始准备起来了。

按照老习惯,英夫的父母也要一起来。所以,饭菜就请外送店来送。下面的客厅和二层的客厅都要在明天使用。

千加子和直子也要去美容院请人家给穿和服。

高秋一边欣赏着壁龛上挂的字画,一边不断地更换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直子,直子,你来看看。”

“我可看不懂。我就知道这是幅樱花满山的画……”

“这不是签写着‘吉野山春景’的字嘛。这是霭崖的。”

“aiya?”

“南画家嘛。这幅也不值得炫耀,而且这吉野山也太一般了吧。我这儿既没有春天的好画,也没有喜庆的画。”

千加子负责甜点和饮料。直子只管插花。

现在正是花店花的种类多的时节。直子买来了桔黄色的还有白色的罂粟、花洋槐、紫藤。

这家花店是直子开始学插花后,师傅介绍给她的。虽说这是家师傅很熟的花店,但是现在店里的人谁也没有提起师傅。似箭如梭的时光流逝使直子感慨万千。

在整个插花过程里,光介的形象总是在直子的眼前浮动。也不知这个出外旅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第六节

回家省亲

说好了1点钟到。可是,时间到了,英夫他们却还没有来。竹岛一家等得都有些觉得无聊了。

千加子回到自己的屋里,读起了《堤中纳言物语》。不过,她却怎么也读不下去。忽然,她头脑里闪现一个念头:“这物语故事里的多数人,怎么都没有远离过自己出生的地方就死掉了呢?”

这也许是因为昨天在电车里遇到河野使她想起了毕业旅行时的事儿。在行驶在獭户内海航线上的汽船里,大家一块合唱的时候,河野也参加了。

也许河野每天早晨也是坐千加子坐的那条线的电车去上班。要是那样的话,就怪了,为什么以前自己没碰见过他呢?不过,东京这么大,人又那么多,昨天能够遇到他也许倒更奇怪了。也许是因为昨天自己上学稍微晚了才偶然见到了他?

不过,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还说不准呢。虽说想见到他,可自己决不会主动去看他。他也是一样吧。

千加子正在那儿胡思乱想时,外面传来了汽车停车的声音。家里顿时忙乱了起来。

惠子穿着黑色的和式礼服,束着织绣着多把扇子的宽幅和服衣带。看到姐姐这副庄重的扮束,千加子瞠目结舌,惊呆了。以前,惠子即使穿上和服,也总带有异国情调。可眼前的惠子却大不一样,显得温文尔雅。

直子和千加子正在起居室坐着。这时,惠子也借机躲到这里来了。

“咱家从里到外还是那样。”说着,惠子坐在了父亲的坐垫上。

“今天这次回娘家,晚上能在家里住吗?”千加子问道。

“按说是要过夜的。不过,我得回去……明天我还得上班呢。”惠子说得十分干脆,倒使千加子吓了一跳。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这种老式的和服有多好。不过,姐姐这么一穿,我觉得还真是漂亮。”

“这全是我婆婆的欣赏趣味。英夫也是……他们都喜欢女人按老一套穿衣行事。”

“英夫姐夫也喜欢老式的?不过,英夫姐夫还是挺温柔的吧?”

“有时挺温柔,有时也挺别扭。总而言之,在我交往过的男人里,他是最任性、最传统的丈夫。他自己生活在新的时代,可又希望自己的妻子按老礼节办事。我觉得像我们,你要是不结婚就根本不了解什么是男人。”

听到惠子的这番议论,直子和千加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宫子从门外招呼着三姐妹。

“惠子,还有直子、千加子,快点上二楼坐吧。”

在二楼,一家人又和订婚那天一样,摆了一桌宴席。

英夫的父亲要一和高秋喝着酒,显得微微有了些醉意。他们闲聊着战争期间的老话儿。

英夫仍像以前那样,和千加子十分融洽地开着玩笑。

不过,对连英夫的父母都一起来的这种煞有介事的省亲千加子很为不满。她原以为只有惠子和英夫回来,十分轻松愉快呢。

“我觉得你越来越没意思了……”

“为什么?”

“在这以前,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有了一个哥哥。可是呢……”

“可是什么?”

“可是,他成了我姐姐的了。我们不但没有哥哥,连姐姐也让人夺走了。”

“你可够坏的。”英夫脸也红了。

英夫的母亲看了看千加子,说:

“直子小姐,千加子小姐,您这一家全是千金,也够你妈受的了。看着倒是挺乐呵的……”

这话听起来很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目前,就是有了好事儿,也不能办啊。”宫子说。

“是不是太孤单了?”

“原因挺多的。”

宫子笑了笑,没有多说。

真山夫人又对直子讲:

“直子小姐,听说没有?矢田家把房子卖了。”

直子心里一惊,望着真山夫人的脸。

“那房子别看旧,可地理位置好,光院子就有五十坪①。要是菊代夫人在世的时候,我就买了。让英夫他们住多好啊。”

①日本的面积单位,一坪相当于3。3平方米。

“您说的是我师傅的那房子吧?”

“对。这光介真是个怪人。听说他把卖房的钱全投资了,在伊豆搞林业呢。”

“真的!”

“菊代夫人死了以后,我们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也就管不着人家了。听说光介的亲生父母就在伊豆。”

直子也没法搭讪,只好低着头不做声。她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微微地抖动起来。

“那,死去的师傅就太可怜了。”直子的母亲说。

“是啊。她为光介的成长真是操碎了心,可现在呢?对英夫这个独生子,我也是小心翼翼,费尽了心血……”

“是啊,是啊……”宫子应着声,不由得看了看惠子的脸。

看到母亲和英夫的母亲聊了起来,直子便乘机离开座席,下了楼。

午后的日光照射在楼下的室内。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收音机的轻音乐声。

直子轻轻地关上拉门,走进厨房收拾起茶具等用品来。

光介到伊豆并不是做短期旅行。他连房子都卖掉了,大概是要长期在那儿住下去。这使直子感到极度的寂寞——一种她自己也未曾预料到的寂寞。

她又一次意识到就在刚才,她一直在不知不觉地思念着光介、那个她在那所房子相识的光介、那个正在伊豆旅行的光介,她的寂寞正是从这里产生的。

母亲的眼泪

一天晚上,宫子睡在直子的旁边。刚躺下不久,她便起床上了二楼高秋的房间,许久没有下来。

对此,直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第二天晚上,她又回到自己的寝室,睡到了自己的床上。不过,她旁边的床上睡的不再是惠子,而是千加子了。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直子才注意到父亲与母亲之间不同寻常的变化。

她发现母亲在夜深之后还在伏案写信,又发现爱睡懒觉的父亲比女儿们起得还要早。这使直子大吃一惊。

直子和千加子弄不懂的事情仿佛突然降临到她们的身边,打破了家庭的平和宁静。但是,对这一切,直子她们却又很难去寻问了解。

一天,一家四口凑在一起吃早饭时,千加子开玩笑似的说:

“人们都说春天像孩子的脸变得快。咱爸起得这么早,该不会刮风下雨吧?”

可高秋听了,连笑也没笑。母亲消瘦了许多,变得有些神情恍惚。父亲的皮肤也失去了光泽。

“这是拌树芽吧?这酱好吃。什么地方的酱?”有时父亲勉强找句话说说,但母亲也不答话。

“竹笋快熟了吧?”直子说道。但那声音显得没有底气,很不自信。

“听说英夫他们家特别想要个孩子。他们刚结婚就要,那我姐多可怜啊。”千加子有意挑起大家的兴头,但母亲仍然是安安静静的,默不作声。

“这要是有了孙子,就真到终点了。”

“什么终点?”千加子抬头看了看父亲的脸。

直子发现母亲手里拿着碗,脸上淌着泪水。

直子和千加子走出门后,忍不住问千加子:

“看到了?”

“妈妈流泪了。”

千加子点点头。走了一会儿,千加子说道:

“我以前一直有点为咱家担心害怕,倒不是担心生活……咱妈和咱爸,是不是有点不像夫妻,老是那么客客气气的。我看咱妈发顿脾气该多好啊。”

“嗯。咱妈能发脾气吗?”直子心不在焉地答道。这时,她记起了久远的一段往事。

那是直子要上小学还没上小学时候的事。具体情节直子记不太清楚了。但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在新桥的咖啡馆里,父亲曾和一个年轻的女人一起吃过西式点心。

那个女人当时穿着西装,个子很高,不过脸型却是日本式的,和母亲有点相像。当然,她比母亲要年轻许多,大概有30岁左右吧。

“你光喝咖啡,所以胃才不好嘛。还是吃点儿什么吧。”那个女人也不管父亲是否愿意,就为父亲要了一份点心。

在直子的印象里,父亲是不愿意吃西点的,可是那天父亲竟然吃了两个。这在直子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还有,父亲一般是不爱听别人讲话的,可那天他听那女人说话时显得十分快乐。所以,当时直子几乎是以崇敬的心情观察着这个女人。当然,她与母亲的相像之处也是吸引着直子的重要原因。

回到家里,天真无邪的直子便显出几分得意的样子把“见到了父亲死去的朋友的妻子、还吃了点心”的故事讲给姐姐、妹妹还有自己的母亲听。

那时,父亲显得格外精神,深夜喝醉酒回来,有时竟会把熟睡的女儿一个一个叫起来。

“西点”那事以后又过了一年。父亲得了感冒又转成了肺炎,在家里躺了将近一个月。一次,直子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有人把她叫住了。

“竹岛先生家的小姐,好久没见了。把我忘了吧?”

直子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和他们吃过西式点心的人。直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家里的人都好吗?你爸爸也好吗?”

直子告诉她爸爸得了感冒,正躺在家里休息,现在快好了,不用担心了。听到直子的话,那个女人放下心似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这件事对直子来讲,已是久远的事情了。可刚才看到母亲的泪水,她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个女人的印象。

难道那个女人又再一次出现了?看到母亲的神情,直子只能做出这种解释。

“为姐姐的婚事,咱妈费尽了心思。可这事刚完,咱爸和咱妈又……”说着说着,直子觉得自己的双腿十分乏力。

“不管谁对谁错,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就是想改我看也改不了啦。”千加子一副年轻女孩子的腔调。

“也是啊。”

直子想,就算他们度过了这次危机,他们以后也未必就会过得轻松。

“你还要上学呢,你先走吧……”直子对千加子说。

“我回家看看。我有些不放心咱妈。”

“让他们俩在一起多好啊。该炸的炸弹在关键时候爆炸了,那以后就没事儿了。我觉得咱妈这颗炸弹就该炸了。”

“千加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才这么说?”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烦人。”千加子慌忙摇摇头。

“连姐姐你都那么愁眉苦脸的,我当然也要心神不定了。没事儿的。咱妈流流泪也是正常的嘛。”

听到千加子故意宽心的话,直子觉得千加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真让人烦心。这报纸杂志咱每天都看,就是想不到咱家会起这种风波。姐姐,你可要把它平息好啊。”

千加子迎着扑面而来的春风,疾步走去。直子也尾随千加子赶到了车站。不过,到了剪票口,她又停住了脚步。千加子在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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