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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侧之生死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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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阿朵在听到「大巫师」三个字时,原本黯淡的眼神忽地精彩奕奕,「他可好?」
  「好得很,昨儿已经进京,小王爷会想办法安排娘娘和大巫师见面的。」
  见向阿朵一脸惊喜的高兴样,霍飞儿满意地勾起嘴角,「楚熙然那边贵妃可得加把劲,他若不死,你我後患无穷。」
  
  长门宫里,楚熙然正趴在床上,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长裤褪到大腿根处,小顺子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
  「主子疼吗?叫御医来看看吧?」
  「你以为现在咱们还请得动御医吗?」楚熙然忽地倒抽口冷气,显然是被触到伤口,疼得他连连咬牙,「能有药上已是阿弥陀佛了!好在是巧力,没伤到五脏六腑。」
  说到这,楚熙然冷峻道:「杖刑只是个开始,狐狸尾巴该是时候露出来了。」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阵吵杂的脚步声,而後一群太监匡当一声撞开门,冲进了屋。
  小顺子眼明手快地撩起一边的被子盖到楚熙然身上,手里的药瓶往袖口下一收,跑上前拦住众人,定睛一看才发觉为首的正是向阿朵跟前的太监小福子。
  小福子正得意地抬著下巴,目中无人道:「从今儿起皇後的俸禄和一切用度,与从八品更衣一样,没得多一件,所以,这里多出来的东西,奴才可得按旨意收回去!」
  「胡说,这都是咱们主子先前的东西,你们凭什麽收?」
  「这都是永和宫的东西,可不是长门宫的,按旨意就得收!」
  「你敢!」小顺子咆喝道。
  「让他们收吧。」
  趴在床上的楚熙然突然开口,小顺子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只得退到一边,眼巴巴看著一屋的东西被人搬走,就连一个茶碗都不放过,更不要提被放在雕花檀木盒里的创伤药。
  「这个不行!」见一个太监抱著储药罐就要走,小顺子急得冲了上去,「主子受伤,缺不得这些药粉。」
  「收走!」小福子一把将那太监推出门外,顺势挡在了小顺子跟前,「皇上下旨说要收,就一个都不能落,若皇後需要伤药,去御医院讨便是了。」
  说完,小福子来到床边,他瞧了楚熙然身上盖著的墨绿色丝绸绣花锦被,斜著眼笑道:「呦,这被褥看著也不是八品更衣能用的,奴才可得收走了。」
  说罢,他掐著兰花指正要去揭那被角,却见楚熙然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敢!」
  楚熙然的声音不高,可眼眸里却透著寒光,如一把匕首直刺入人心,吓得小福子哆嗦了一下,搓著双手一点点後退,尴尬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不敢就滚吧,该收的你们也收了,别在这碍本宫的眼!」
  楚熙然虽是趴著,可历练出来的狠劲岂是个小太监能招架的?小福子听了这话自然不敢再多留,招呼了众人抬的抬,拿的拿,不一会就从长门宫撤了个干净。
  屋里终於恢复清静,小顺子环视著空荡荡的四周,愤恨道:「那帮狗仗人势的奴才!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若是没有人撑腰他们敢吗?」楚熙然抬起身,不但不恼,反而笑咪咪道:「虽然知道他们迟早会动手,可真没料到向阿朵会这麽急躁地想要先除掉我。」
  小顺子正半蹲在床边,听自家主子这麽一说,他猛地一拍脑袋,而後从袖子里滑出先前在用的那瓶创伤药,拿在了手上。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来收这个的?」
  「被罚了五十杖刑罚,又无药可敷,御医更是不可能来到长门宫,说到底,向阿朵就是想等我死。」
  「这样她才有机会坐上後位。」
  「说对一半。」楚熙然的笑意渐渐收敛,神情也更凝重,「若我死了,太子必定被废,等向阿朵生个皇子出来就能被封为太子。到时要是若明有个意外,太子顺理成章登基。这天下,怕是要易主了。」
  「他们要谋反?」小顺子张大嘴巴。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
  小顺子抓了抓脑袋,疑惑道:「奴才糊涂了,既然他们要谋反,为何还要故意引主子回宫?主子不在宫中他们岂不是更容易行事?又或者,在我们回宫的半路上派人截杀,不是更省事?」
  「你别忘了,我是当今皇上亲封的皇後,即使我不回宫,後位仍旧是属於我的,若是皇上有个万一,无论哪个太子登基,我都是太後。况且,我身为楚家後代,又手握龙凤鸡心佩,能随时调遣各营人马,偏偏还藏身在江南隐姓埋名,所以他们惧我,只得使计将我引回宫中来个甕中捉鳖,才好永绝後患。」
  听到这,小顺子恍然大悟,有些担忧道:「那主子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警惕,绝不能走错一步。」

  夜半,风起,长门宫年久失修的木门被吹得嘎吱嘎吱响,在黑夜里听来格外诡异。
  楚熙然向来浅眠,又因著伤痛更是无法安寝,迷迷糊糊间感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他猛地睁开双眼,一手摸进枕头下取出防身用的短匕,一手推了把睡在床边的小顺子。
  小顺子醒後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挺身护在楚熙然身前,紧紧握著一直藏匿在袖口里的小刀。
  就在二人疑惑之际,室内的烛光瞬间被人点亮,透过微弱的橙光,楚熙然看清了站在三步距离外的人影。
  准确说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人,这两人一前一後,一矮一高,一个稍瘦一个壮硕,若仔细看去,前面一人是江南人士的打扮,而後面一人的衣著却有些奇怪。
  「你们是谁?」楚熙然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前面一人的面容上。
  「赵月宁。」
  自称为赵月宁的男子朝前跨了一步,楚熙然这才真正看清他的五官。
  只见他一张肉嘟嘟的娃娃脸上刻著和赵月茹七分相像的五官,只是左脸侧面上有一小道疤痕,破坏了原本清秀的脸蛋。
  「你是赵月宁?」
  「不然你以为我是谁?」赵月宁噘著嘴不乐道:「我妹说你找我救命,我以为你看到我应该会感动流涕,谁知道居然会怀疑我!真是伤人心啊!我要走了,你家那口子的蛊你自己解吧!」
  「等等!」见赵月宁说走就走,楚熙然倒是给唬了一跳,谁知还没等他起身上前,一直站在赵月宁身後的男子忽然拎著他衣领又将人给甩了回来。
  「月宁,现在不是玩的时候。」那男人随之走近,一张黝黑的脸上是深刻的五官,一看就是异族人。
  「你是?」楚熙然披上外衣走下床。
  「虽然我家黑麟很帅,可你也没必要靠那麽近吧?」赵月宁跟个八脚章鱼似的抱住黑麟,一双眼瞪著楚熙然,满是不乐,「去去去,退後十步。」
  「月宁,别闹了,下来。」黑麟露出一个无奈又纵容的微笑:「千里迢迢赶到京城,不是来玩的,好好说话。」
  「知道啦!」赵月宁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任由黑麟帮他拉整衣服,这才收起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正了正容再次道,「我叫赵月宁,是赵月茹的哥哥,至於我身边这个男人叫黑麟,他是苗王寨巫神的徒弟,也就是下一任的巫神。我们是来帮你的,当然,酬劳问题事後我会跟你算!」
  「按我收到的消息,你们至少还要三四天才能到。」
  「你这人疑心病怎麽那麽重?」赵月宁一耸肩,拉过黑麟的手臂道:「是这个人说想早点到,我们才日夜赶程的!」
  「这次牵涉到我们苗王寨里的人,我已经追查他很久了,听说他最近也到了京城。」
  「你指的是教向阿朵蛊术的大巫师?」楚熙然诧异道。
  「准确说,他是我师兄,不过已经被驱除出族。」黑麟点点头,又道:「我有一个条件,这个人我必须带回去给族长和师傅处置。」
  「好!」楚熙然的视线落在黑麟腰间别著的犬型玉雕吊坠上,他曾听庄妃赵月茹提到过这个吊坠,现下亲眼看到,才算安下心来。
  「就目前所知,那个白痴皇帝肯定是中了桃花蛊,但有没有中其他的蛊术或者符咒还不能确定,我们必须亲眼看到他的人,但这个不用你费心,我们自有办法接近他。不过,你要准备三样东西,分别是他的头发、指甲和血水。」
  赵月宁说完,就见黑麟从包袱里取出三个小葫芦瓶,三个瓶子的瓶身都是黑色,描著金色图腾,不过半根指头的大小。
  黑麟将三个葫芦瓶递给楚熙然,补充道:「这三个葫芦瓶里都装了符水,一个装三四根头发,一个装指甲一小截,最後一个,你要取他一滴血混到瓶中即可。」
  「我有几天的时间?」
  「越快越好。」
  赵月宁还没说完,黑麟突然出手捂住他的嘴,楚熙然也同时警觉,和黑麟交换了眼神後,黑麟一点头,挥掌灭了烛光,一室四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影悄悄摸进屋内,黑麟嗖地一下跃到他身边,眼看就要抓著那人肩膀,却见他一溜肩,竟躲了过去。
  一道白光闪过,那人亮出了匕首,眼看就要冲著黑麟杀来,赵月宁却在此时点亮了烛火。
  「你是谁?」楚熙然不知何时已冲上前,单手执匕立於黑衣人的跟前,这才发觉这人竟比他矮了一个脑袋,「你是女的?」
  「他们是谁?」果然是女子的声音。
  「你这人奇怪了,我们先问你的,你倒反来问我们了?」赵月宁从黑麟肩後探出脑袋打量著黑衣人,啧啧两声後道:「身材倒是不错,爷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你就自己招了吧。」
  那黑衣女子的眼神在赵月宁和黑麟的身上转了一圈,问道:「你是赵月宁?」
  说完,她也不顾赵月宁的惊讶,收回手里的匕首,突然转身朝楚熙然跪下,「属下暗卫影心,参见主子。」
  「暗卫?」这回连楚熙然都莫名其妙了,「你到底是谁?」
  黑衣女子拉下面罩,抬起头,一张端庄秀丽的脸庞在烛火的照耀下清晰地呈於众人眼前。
  「苏念瑶?」饶是楚熙然也大吃一惊,实在无法将这个身手矫健的女子和总是柔柔弱弱的苏美人想到一块。
  「苏念瑶是属下本名,主子可以叫属下影心。」
  「你怎麽会是暗卫?」
  「我和哥哥苏致远是孤儿,当年差点饿死街头,幸得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所救,从此便一明一暗效忠皇上。」
  「若本宫没记错,你是明治九年入宫的。」
  「是,正是明治九年秋的选秀,也是主子被封为皇後的那一年。属下本是被编派入影卫的,但那一年选秀前,皇上却给了属下暗卫的令牌,让属下进宫保护主子安全。所以,属下是只属於皇後的暗卫。」
  「难怪当时一有风吹草动他都能晓得。」楚熙然收回匕首交给了身边的小顺子,而後苦笑著道:「保护吗?还不如说是监视来得恰当吧?」

      「保护吗?还不如说是监视来得恰当吧?」
  「主子……」
  影心急於辩解,却被楚熙然挥了挥手打断,「你起来,别跪著了。」
  「你这人怎麽那麽奇怪,人家都说了是保护,你还要一个劲瞎猜,猜完了又难过!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难怪老是愁眉苦脸的样!」
  赵月宁的下巴依旧搭在黑麟的肩膀上,皱著鼻子一脸不屑,「你要是真觉得他疑你,你也疑他,就别来求著我救人,一拍两散多好,他生也好死也罢,与你何干?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简简单单的事,真不知道你们天天在委屈些什麽,像我和小麟就从来没那麽多狗屁事!」
  「你是你,我们主子是我们主子,能一样吗?」小顺子气呼呼道。
  「怎麽啦?看不起我们家小麟子?他可是下一代巫神!身分多尊贵你知道吗?可他还不是跟著我跑了!你以为我们很轻松吗?」
  「闭嘴!」
  黑麟瞥了眼赵月宁,他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讨好似的挂在了黑麟身上。
  「原来是私奔的。」楚熙然倒是被逗笑了,见赵月宁红了脸,他才转向影心道:「你放心,他的苦心我也明白。」
  影心闻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瓶放到桌上,「为以防万一,皇上在属下这儿留了些上好的创伤药备著,比一般的药好用,而且有镇痛和愈合伤疤的作用。今儿属下听说皇後这里出了事,还被搜了宫,才会半夜来送药的。」
  「正缺好药呢,谢了!」小顺子乐滋滋地收了药瓶,打开一闻,一股薄荷味里竟掺杂著镇定宁神的花香,好闻极了,「呦,奴才记得这药,当年皇上给咱们主子用的就是这种,主子那时一身伤就靠它才养好的……」
  小顺子猛地收了口,他想起来那正是楚老将军被斩後的事,那时贺兰若明的决然,和发生在永和宫里惨烈的一幕是楚熙然心里永远的伤。
  「我也记得这味道,当真是那药,也只有他有。」楚熙然倒是不以为然。
  「我说,你们叽叽歪歪的有完没完了?」赵月宁在一边打著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们先回去歇著了,过三日後会再来,希望到时你能把那三样东西准备齐了!记得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弄到!不然後果自负。」
  他一说完,黑麟便拦腰将他抱起,而後颔首一点算是打了招呼,随後几个跃身跳出长门宫,眨眼消失在了黑幕里。
  「他是鬼吗?」小顺子看呆了。
  「他不是鬼,他是至高无上的巫神後裔。」影月不知何时飘然落地,依旧戴著他的青铜面具,「主子,已经查到了。」
  楚熙然的双眸瞬间晶亮,嘴角不自觉上扬。
  「不管是大巫师还是霍正,他们都只为一个人效力,那个人就是先皇的胞兄││前代废太子贺兰嘉德。」
  「贺兰嘉德?他记得早在二十五年前被贬为庶民後,不就销声匿迹了吗?」
  贺兰嘉德是先皇同母所出的胞兄,出生时就被立为了太子,後因流连烟花之地而被废。先皇即位後,他被封为了王爷,可惜一直心怀不轨,最终被贬为庶民流放西北一带,甚至有传闻说他早已死在沙漠里,怎麽会跟苗寨的人扯上关系?
  「据查,贺兰嘉德改名换姓後偷潜入湘西一带,成了来往江南与湘西的大商人,一直从事珠宝及皮草生意,几十年累积下来,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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