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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墨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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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素月墨羽
作者:玄墨公子
备注:
素墨是王道。
这文很凌乱。综合了原文、推断以及豆公透露的蜘丝马迹……比方谢墨字子侯,比方午门下的厮杀……
素墨二人是相爱的。但是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所以豆公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所以,我想让他们在一起。
没有天下,没有责任,没有一切的羁绊。他们会在一起的。
不喜请慎砸西红柿神马的,那玩意有营养,吃了比较好~~~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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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大院
息衍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黑色的帷幕,垂落在床沿,随着风轻轻地摇摆。床榻边是一张檀木小桌,茶盏收拾得整整齐齐。而自己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奇迹般地愈合,连纱布都多余。还有身上盖着的锦被,柔软得仿佛是个梦。
息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间屋子布局和摆设都很简单,但是简单中却透出不容置疑的贵气。
不像是清江里啊……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声音轻得让人无法察觉。
息衍的精神在一瞬间紧张兴奋起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静都的剑柄,却抓了个空。手掌徒劳握拢的刹那,息衍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静都!
心中堪堪转过这个念头,熟悉的嗡鸣声从锦被下传来。息衍掀开锦被,看见了古老的墨色剑鞘。
倾身附耳听去,两个嗡鸣声交织在一起,互补的和谐之音。息衍松了一口气。
一位优雅而冷峻的贵公子模样的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一袭白衣,飘摇如仙。那一瞬间,息衍差点脱口而出“白毅”二字。
但是那不是白毅。息衍知道。白毅的衣服不会那么新、那么滑、那么耀眼,而是汰洗旧了的战衣,从沧桑中透出隐隐的凄凉。
“息将军。”贵公子拱手一礼,“在下苏柠。”
“苏?”息衍低低地重复,“那么这里是……”
苏柠点点头:“息将军所料不错,这里正是天启苏家大院。”
“你们又救了我一次啊。”息衍长叹,声音仿佛是直接从胸腔里呼出的气流,“都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个人情了……”
“息将军不必还,因为这次也算不上天罗所救。若不是……”苏柠顿了顿,把后半句吞回肚子里,“本堂的杀手迟了一步,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们所能做的,只是请来阴家家长疗伤而已。只是息将军肺部受伤过重,阴家家长也无能为力了……”
息衍怔了怔,苦笑。
“雷碧城死了没有?”他嘶哑着嗓子开口。
“没有。”苏柠摇头。
意料之中,辰月的大教长,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
“那……那你们有没有在那里,看见一支银灰色的羽箭?”息衍急切地要问出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那一幕,到底是不是临死前的幻觉?
“没有。”苏柠继续摇头。
息衍的心瞬间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苏柠没有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既然如此,那就是真的没有了。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
那样。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罢了……
苏柠看着息衍失魂的样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也风闻过素月墨羽的纠葛,只是没有想到纠葛会如此之深,剪不断、理还乱。在阴家家长为息衍疗伤的时候,息衍反复呢喃的一个名字是——
白毅。
那种情深入骨的呼唤,带着殷切的期望和凄婉的绝望。即使重创了肺部沙哑了嗓子,也要一声声地呼唤。
息衍很快就离开了天罗苏家大院。没有什么继续留在那里的必要了,即使是养伤。苏这个字,是他不愿意回想的名字。
苏柠亲自送他到门口,抬头看着息衍,张了张口,欲说还休。
“苏公子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息衍微微一笑。
苏柠看着息衍澄澈的笑脸,忽然间有一种云开雾散的感觉。仿佛是一阵风吹走了所有的阴云,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干净的地面上。
“息将军若要离开天启,就请走午门吧。”
“午门?为何?”息衍挑眉不解。
苏柠沉吟了一刻,一咬牙还是说了:“息将军昏迷的时候有一个人来过,他说他会在午门等你。”
息衍还来不及作出什么细微的表情变化,苏柠已经消失了。
“白毅,是你么……”轻轻的一声喟叹,被风撕扯得粉碎。
☆、相杀
息衍被关在在盘城大狱里的时候,整天无所事事,于是就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东西。想过自己越狱的方式,想过天驱的未来,想过乱世的格局,想过自己的侄儿和那两个学生的境况,甚至也想过和白毅的见面,但是万万想不到的是,再相见,竟会是如此场景。
午门很高,衬托着漫天的铅色浓云,更是高耸得给人以压抑的感觉。不过以息衍的目力,还是能看见门楼上有一个人,看惯了的白色的征衣浆得坚硬,每根线条都如怒张的鹰翎,那个人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息衍。
楚卫国,军王白毅。
息衍扯扯嘴角,笑了:“来送别?”
“奉诏讨贼。”白毅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脸上的线条也没有丝毫变化。
“那是矫诏。”息衍笑容不减。
“你私心已炽,让你离开,天下会因你而乱。”白毅一脸正义模样。
息衍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了,他感觉到身侧剑鞘里的双重嗡鸣,带着强烈的不甘和不忍,“从小你就说我是乱世的种子,但你懂我么?”息衍面色悲怆,往事犹如潮水般地涌上来,几乎将他淹没,潮水退去,徒留一片空空如也的沙滩,“我有安天下之志,没有安天下之力,只能遂自己的心,有心杀贼,”息衍暗暗地咬牙,拔剑,“无力回天!”
白毅低头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静都,手缩在袖子里,摸到了一样冷硬的物事。他的手攥紧、又放松。
“白毅,我曾想过和天下所有人对敌,甚至是姬野、吕归尘。”息衍低低地叹气,“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和你为敌。还记得当年在稷宫,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哪一句?”白毅问。
“白毅,你若让我抄这次大考的试卷,来日上阵我就放你一次……” 息衍再次绽开笑颜,满满的都是苦涩。“当时只是一句玩笑,我以为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没想到啊,它真的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白毅沉默了。良久,复又开口:“乱世转蓬,身不由己。”
白毅想起他第一次在稷宫看见息衍的时候,息衍的眼神孤独而倔强,带着永不服输的味道;他第一次看见息衍喝醉的时候,息衍的眼神是朦胧而伤感的;他和息衍分列考试倒数第一和第二的时候,息衍的笑容里带了几分邪、几分狡猾、几分得意;当他第一次要了息衍的时候,息衍虽然疼得直皱眉,但是□声却是溢满了幸福;而他决意抛下天驱的指套的时候,息衍没有笑,但是眼睛里却喷射着火焰,愤怒而不解。甚至,在息衍重伤昏迷的时候他
偷偷溜到息衍床边,看见他因疼痛而紧皱了眉头,却是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出来。即使间或一声□,也是在呼唤他的名字。
“白毅……白毅……”
白毅从来没有在息衍的脸上、笑容中、眼神里看见过苦涩,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总是在微笑的男人是不会有苦涩的,他会永远笑得像狐狸,懒散不羁。
可是眼下息衍的笑里却是明明白白的苦涩,看得白毅心下一揪一揪地疼。
自己这是怎么了?白毅问自己,不是已经想好了么?都到这一步了,还犹豫什么?
袖子里的东西似乎更冷更硬了。一如白毅的心。
“莫犹豫,莫后悔!”白毅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有……妇人之仁!”
息衍默立在楼门下,目光空洞地望着长天。他的剑斜斜地指向身侧地面。
到底是走到了这一步……
白毅啊白毅,你这是何苦……
其实,又是何必呢!
息衍看着白毅缓步下了楼门,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然而坚决。
白毅的手中没有拿着武器,就这么缓缓地来了。息衍不禁疑惑起来。
白毅越来越近,近得息衍可以看见白毅鬓角的白发如霜,眼角有如刀刻的皱纹,可以感觉到白毅的气息喷吐在自己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息衍觉得自己的脸红了。他想微微侧过头去,但是晚了。
白毅张开怀抱,紧紧地抱住了他。
息衍整个呆掉。
白毅的怀抱很温暖,很紧,力道大得恨不能将息衍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息衍怔怔地站着,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这个拥抱。白毅的气息热得要将他蒸熟。
感觉到白毅的手在他的背后交叉、收紧,感觉到白毅的唇拂过自己的耳际,感觉到白毅胸膛里一颗心跳得那么有力,就像擂鼓。
“息衍……”白毅轻轻地呼唤,最后一个余音落在息衍唇角。
白毅撬开息衍的唇齿,与他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息衍终于伸出手去,反拥住了白毅。静都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这一个瞬间,息衍差点落泪。
然而下一个刹那,深入骨髓的痛楚从背后传来!
息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方才还深情款款,眼下却是冰冷之至,面上犹如笼了一层寒霜,眼睛里闪动着冷酷的光芒。
“白毅……”息衍想叫他的名字,却只能呕出口中的一抹丹红。
白毅慢慢地放开手,息衍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但是他
狠狠地咬着牙,坚持站立着。他的齿间不断流下鲜血,融入墨袍中,看不分明。
白毅松松地拥着息衍,冷漠地看着他,黑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
“我也是在遂自己的心。”白毅的声音很轻,但是息衍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
息衍在心底狠狠地嘲笑自己,居然会这般地上当。
白毅缓缓地蹲下来,将息衍横抱在怀里。息衍的手指上满是鲜血,紧紧地揪住白毅不放。他用力地将白毅的头拉下来,附耳上去,一字一顿:“白毅……从此以后……我们……永不相见!”
最后一句话说完,息衍狠狠地将白毅推了出去,自己则重重地摔在地上,插在背后的匕首摩擦着他的脊柱,更加深地刺穿了他的肺,然而和心痛比起来,这点疼痛已经微不足道了。
息衍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的死,也许是作为一个天驱逆贼而死,也许是作为一个名将英雄而死;或许死在乱军之中,死在辰月手中,死在某一个不知名的暗杀者手中……他何曾想过,会死在白毅手中?
自己,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啊……
痛楚越发地明晰起来,意识渐渐地模糊了……最后一点记忆,定格在了那个远去的白衣身影上。
真……傻。
静都在一旁,发出凄厉的哀鸣。可是再也无人听了。
☆、最后的长薪
“白毅,一起喝酒去!”
“白毅,衣服换好了没?再晚落羽木就过不了堂了!”
“白毅,真是谢谢你的答案了!晚上我请客!”
“白毅,你搞清楚!这是我的钱!”
“白毅呀白毅……你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会看上这么一匹病马。”
“白毅,好硬的木板啊……”
“白毅……”
“白毅……”
“我们……永不相见!”
白毅从噩梦中惊醒,长发披散,浑身冷汗淋漓,心像是被一柄钝刀来来回回地割,血却流不出来,全部积淤在心底,凝成一个硬硬的血块。
“息衍……”他低低地唤着这个名字,千回百转在心头,却无法冲破喉咙的屏障。
那是一个禁忌的名字了,在白毅心里。虽然时时刻刻都在想,可是每一次,都是彻头彻尾的煎熬,让他痛不欲生。
“好冷啊……”白毅坐起来,轻轻地打了个哆嗦。
那件事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年了,楚卫国进入了冬季,近日朔风渐紧,铅色的云已经堆了好几日,第一场雪眼看着就要来了。
一年来,再无息衍的音讯。白毅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到午门的情景。他终究是后悔了,疯了一样地跑回去,看到的却是令人心碎的一幕:
业已黄昏,青石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只有如血的残阳拖曳下来一道长长的影子,哀婉而凄凉。没有了息衍,没有了静都,没有了那把匕首。除了青色的地面,就是红色的霞光,没有黑色。
什么都没有了。一如白毅的心。空落落的,空旷寂寥的感觉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就像一个噩梦,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白毅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也许犹如一个失魂落魄的白色鬼魅吧。
白毅这么想着,一时间有些失神。
白毅狠狠地摇摇头,将心头的阴翳甩去。
等到他梳洗完毕,一袭白衣上身,束起头发,便又是那个凛然刚强的白大将军了。
他转头望着窗外,看见一片片的白,自天而降。起初还只是零零星星的一点,半炷香后越发大了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鹅毛瞬间笼罩了整个清江里。
本应是极美的景色,可在白毅看来,竟莫名地觉得是葬礼上洒下的白花,纷纷扬扬的,无穷无尽。
谁的葬礼?
锥心的痛再次席卷了白毅,他不禁退后一步,微微弯下腰,揪住心口,不住地抽凉气。
等到痛楚过去,白毅直起身子
,透过半掩的窗子,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材修长,一袭黑衣,带着大大的黑色斗笠,黑色的大氅在风中飘摇。
“息衍!”白毅脱口而出,带着十二分的急切和十二分的震惊。
息衍还活着,他的息衍……
“白大将军。”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
失望迅速地覆盖了白毅的脸庞。这个人,不是息衍。他的声音太年轻,而且没有那份漫不经心的懒散和玩世不恭的调侃。
不是他……不是……
“你是何人?”白毅冷冰冰地问。自打从天启回来,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深居简出,这个偏僻的小院子不许人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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