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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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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沉寂。它是走着呢,在海面上呢,还是在海底下呢?我没有法子猜测。
不过那个光明的球总不会无缘无故地亮起来。我估计船上就会有人来。如果人家忘记了
我们,人家便不会使这所黑牢亮起来。
我果然没有想错。不久就听到门闩响,门开了,两个人走进来。
一个是身材短小,筋肉发达,两肩宽阔,躯体壮健,坚强的头颅,蓬蓬的黑发,浓浓的
胡须,犀利的眼光,他的风度带有法国普罗丈斯省人所特有的那种南方人的气概。狄德罗①
认为人的手势是富于譬喻的,真是说的对,现在这个短小的人正是这句活的活证据。可以感
觉到,在他惯用的语言中,一定是充满了修辞学中的各种譬喻词汇。当然我并役有机会证实
这事,因为他对我讲的是一种特异的、听不懂的话。
第二个来人更值得详细地加以描写。格拉第奥列②或恩格尔③的门徒一看他的容貌,可
能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用不着迟疑,我立刻看出这个人的主要特点:第一,自信,因为
他的头高傲地摆在两肩形成的弧线中,他那漆黑的眼睛冷静地注视着人;第二,镇定,因为
他的肤色,苍白不红,表示他血脉的安定;第三,强毅,这从他眼眶筋肉的迅速收缩看出来
;最后,勇敢,因为他的深呼吸就表明了他的胁活力强。
我还要说,这个人的样子很高傲,他坚定的眼光好像反映出他高深的思艺。从他整个形
貌来看。丛他的举止和表情的一致性来看,根据相面先生的说法,无疑地,他是个但白直率
的人。
我看见这个人在面前,心中自然而然地觉得很安定,我预料我们的会谈将很顺利。
这个人究竟是三十五岁还是五十岁,我可不能确定。
他的身材高大,他的前额宽阔,鼻子笔直,嘴唇平正,牙齿齐整,两手细长,用手相学
家的话来说,特别“精灵〃,就是说。正好配得上他富有情感的心灵。这人可能是我从来没有
碰见过的最完美的人型。更有一个细微的特征,他的两个眼睛,彼此隔开略远一些,可以把
整个一方景色同时收入眼帘中。这一特点——我在以后证实了——使他的眼力比尼德·兰的
还要高强。当这个人注视着一件东西的时候,他紧喳起眉毛,微微合起他宽大的眼皮,这样
,眼皮正好圈着眼珠,使得视野的范围缩小,他注视着!好厉害的眼光!远方缩小的物件都
被他放大#蝴一眼便看透您的心事!在我们看来是很模糊的海波,他一目便能了然#蝴一眼
便能看出海底深处的=切情形!这两个陌生人,头上戴着水獭皮的便帽,脚上蹬着海豹皮的
水靴,身上穿着特殊织物的衣服,腰身不紧,动作起来方便自如。两人中高大的一位——他
显然是这船上的首脑——注意地打量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然后转身跟他的同伴谈了一会
,他说的话我听不懂。这是一种响亮、和谐、婉转的语言,其中母音的声调好像变化很多。
他的同伴一边点头一边回答,讲了几句完全听不懂的话。然后他的眼光回过来,好像直接问
我。我拿法国话回答他,说我不懂他的诸;但他似乎不懂我说的什么,这情形真叫我相当为
难。“先生就讲讲我们的经过情形好了,”康塞尔对我说,“这两位先生也许可能听懂几句!”
我重新讲述我们遭遇的经过,每个音节都念得清楚,一点细节都没有遗漏。我说出我们
的姓名和身份,然后我正式介绍我们:阿龙纳斯教授,他的仆人康塞尔,鱼叉手尼德·兰师
傅。
这个眼睛又温和又镇定的人,安详地、而且礼貌地、非常注意地听我说话。但他的面容
没有露出一点迹象足以表明他听懂了我说的经过。当我说完了之后,他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只有说英国活试试看。或者他可能听懂这种现在很通行的语言。我懂英语和德语,
看书没有问题,可是谈话却还不行。但是,无论如何,总要想办法使人家听得懂。
“来吧,您来吧,我对鱼叉手说,”尼德·兰师傅,现在轮到您了,请您尽量从肚子里
把英国人说的地道的英语拿出来。您想法比我说得更清楚一点。”
尼德·兰一点不推托,把我讲过的话又讲了一遍,他讲的我差不多都听得懂。内容是一
样的,但形式不同了。加拿大人,由于他的性格,说话时很激动。他愤愤地埋怨人家蔑视人
权,把我们关在这里,质问人家凭什么法律扣留我们,他引证了“人身保障法”的条文,说
要控诉非法羁禁他的人,他全身激动,指手画脚,大声叫喊,最后,他用富于表情的手势,
让对方明白,我们饿得要命。
这却是真话,但我们差不多完全忘记自己饿了。
鱼叉手很吃惊,因为他的话跟我说的一样,好像也没有为对方所了解。来看我们的这两
个人,连眉头也没有皱一皱。很明显,他们既不懂得阿拉哥的语言,也不懂得法拉第①的语
言。
我们所有的语言资本都拿出来了,可是并没有解决问题,我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康塞尔对我说:“如果先生允许的活,我现在用德语来讲一讲。”
“什么!你会说德语?”我喊。
“这不至于使先生不高兴吧,我像普通佛兰德人一样,会说德语。”
“正相反,你会说德语,我很高兴。说吧,好小伙子。〃康塞尔拿他很镇定的语调,将我
们的经过情形作了第三次的叙述。可是,不管讲述人怎样把话说得婉转漂亮,音调怎样和谐
动听,德语也无济干事。最后,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极力想起我早年所学过的语言,我
拿拉丁话来讲述我们的遭遇和经过。西赛罗①听了,可能要塞住耳朵,把我赶到厨房里去,
可是,我也勉强对付着说完了。但结果还是白费。我们最后一次的尝试又失败了,这两个陌
生人用那不可懂的语言彼此说了几句诸,他们就走开了,甚至于世界各国通用的使人安心的
手势也没对我们做一下。门又关起来了。“这简直是太无耻了!”尼德·兰喊,他是第二十
次发怒了。“怎么!我们给他们说法语、英语、德语、拉丁语,可是这些混蛋就没有一个人
懂得礼貌,连理也不理!”
“尼德·兰,安静些,”我对愤怒的鱼叉手说,“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教授先生,”我们好动火的同伴答,“难道我们就这样饿死在这铁笼子里吗?”
“算了吧!“康塞尔说,“只要心中放宽一些,我们还可以支持得很久!”
“朋友们,不要失望,”我说,“我们现在是走在很坏的道路上。你们给我耐心等待一
下,先说说你们对于这船的船长和船员的看法吧。”
“我的看法就是这样,”尼德·兰答,“这些人是混“老实的尼德·兰,这个国家在地
图上还没有绘出来哩,我承认这两个人的国籍实在很难断定#蝴们不是英国人,不是法国人
,不是德国人,这是可以肯定的了。我倒想说这个船长和他的助手是生长在低纬度地带的人。他们身上带有南方人的特点。他们可能是西班牙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或印度人吗?但
是他们的身型还不容许我下断语。至于他们的语言,那是完全无法懂得的。”
“这就是不懂得各种语言的苦恼了,”康塞尔答,“也可以说世界上没有统一的语言真
不方便!”
“这有什么用呢!”尼德·兰答,“你们没有看见吗?这些人有他们自己的语言,这种
语言好像是为了叫好人没法向他们讨饭吃才创造的!但是,在地球上所有的国家,张张嘴,
动动牙床,咬咬齿和唇,这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在魁北克和在帕摩图一样,在巴黎和跟巴
黎对面的城市一样,这不就是说我饿了,给我东西吃吗!”
“呵!”康塞尔说,“真有那么不聪明的人!”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房门开了,进来一个侍者,他给我们送来衣服,海上穿的上衣和短
裤,衣服的质料我简直不认得。我赶快拿来穿上,我的同伴跟我一样,穿上了衣服。
这时候,侍者一可能是哑巴,也可能是聋子——把三份餐具放在桌上。
千这才像话,看来不是坏事。”康塞尔说。
“算了吧!”心中忿恨的鱼叉手说,“这里有什么可吃的?至多是甲鱼肝、鲨鱼片;海狗
排罢了!”
“我们看吧!”康塞尔说。
食品用银制的罩子盖着,两边对称地在桌布上摆好了,我们在饭桌前坐下。很显然,我
们是跟有文化和有礼貌的人打交道,如果没有那照耀着我们的电光,我简直要以为自己不是
在利物浦阿德费旅馆里,就是在巴黎的大饭店里。
可是我得声明一句,面包和酒完全没有。饮水很新鲜、很清凉,但不过是水,水不是尼
德·兰爱喝的。在端来给我们吃的肉类中间,有几种我认得是烹调得很精致的鱼:但有几盘
很好吃的菜,我说不出名日来,甚至于它们是植物是动物,我都不敢说。至于桌上的食具,
更是精美,无可指摘。每一件东西,匙子、叉子、刀、盘,上面都有一个字母,字母周围有
一句题词,我们照原来的样式抄在下面:MOBILLSiNMOBILD,动中之动①!这句题词只要把原
来的IN字译成“中”字而不译成“上”字,就正好用在这只潜水船上。“N”可能是在海底下
发号施令的那位神秘人物的姓名开头的一个字母!
尼德·兰和康塞尔跟我不一样,并没有想得这么多。
他们在尽量地吃,我立刻也跟他们一样做。此外,我对,于我们的命运也放心了,据我
看来事情很清楚,我们的主人决没有意思让我们俄死。可是,什么事都是有始有终的,都要过
去的,就是饿眷肚子,十五小时没吃东西这样的事也不是例外的。现在矜们的肚子装满了,
又迫切地感到需要睡觉了。我们跟死亡连续斗争了一夜,现在想睡觉也是很自然的。
“说真的,我真想好好地睡一觉。”康塞尔说。
“我也想睡一睡!”尼德·兰答。
我的两个同伴躺在舱房的地毯上,不久就呼呼地酣睡了。
至于我个人,虽然感到有睡觉的需要,可是却不那么容易睡得着。很多的思虑涌上心头
,很多不可解决的问题塞满了我的脑子,很多的想象要我的眼睛睁开来!我们在哪儿?把我们
带走的是什么奇异的力量?我感到——不如说我以为感到——这船正向海底最深的地方下沉。许多恶梦把我纠缠住了。我在这神秘的避难所里面,窥见一大群没人知道的动物,这只潜
水艇似乎是它们的同类,它跟它们一样活着,一样动着,一样可怕!……之后,我的脑子安
静下来,我蒙蒙咙陇地幻想着,不久也就沉沉地人睡了,
第九章 尼德·兰的愤怒
我们睡了多少时候,我不知道;但一定很久,因为我们的精神完全恢复了。我醒得最早。
我的同伴还没有动静,仍睡在那个角落里,像一堆东西一样。
从这张硬邦邦的床上起来,我立刻感到我的头脑清醒了了,我的精神充沛了。于是我又
重新观察我们这间牢房。里面的布置丝毫没有变动。牢房还是牢房,囚徒还是囚徒。不过那个
侍者乘我们睡熟的时候,把桌上的东西拿走了。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表明我们的处境就会发生
变化,我冷静地在想,我们是不是注定要永远生活在这个囚笼中。
这种苦难就要临头的思想使我更为难过的是,我脑子虽然不像昨天那样纠缠不清了,可
是心口上总觉得特别压抑。我呼吸非常困难,浓浊的空气已经不够我肺部一呼一吸的调换。
虽然牢房还算宽大,但很明白,我们已经消耗掉了里面大部分氧气。本来每人每小时要消费
一百升空气中所含有的氧,这空气到了含有差不多等量的二氧化碳时,就不能呼吸了。
因此,给我们的牢房换换空气,是很迫切需要的了,无疑的,整个潜水艇也该换换空气
了。
这使我想到一个问题。这所浮动住宅的首脑是怎样解决换气问题的?他是用化学方法获
得空气的吗?是用氯酸钾加热放出氧气,还是用氢氧化钾吸收二氧化碳气呢?真是这样的话
,他必须与陆地保持一定的联系才能取得这些化学原料。或者他只是利用高压力把空气储藏
在密封的房间里,然后根据船上人员的需要再把空气放出来吗?或者是这样。或者,他是用
更方便,更经济,而且更可能的方法,那就是像鲸鱼类动物一样,浮到水面上来呼吸,二十
四小时换一次空气。不管怎样,不管用哪种方法,我觉得为了慎重起见,现在应该赶快使用
了。
事实上,我不得不加紧呼吸,把这房间里很少的一点氧气都吸取了,这时候,我忽然吸
到一股带海水咸味的新鲜空气,我感到凉爽轻快。这正是使人精神焕发的海风;含有大量碘
质的海风!我张大了嘴,让肺部充满了新鲜气体。同时我感到船在摇摆。这铁皮怪分明是浮
到海面上来,用鲸鱼呼吸的方式呼吸了。因此我完全肯定了这船调换空气的办法。
我一边自由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寻找把这种养人的气体送到我们周围的那个东西,或
不如说“通气管子”,我不久便找到了。在房门上面,开有一个通气孔,一阵一阵的新鲜空
气就从这通气孔进来,填补房中不足的空气。
我正在观察的时候,尼德·兰和康塞尔,在新鲜空气的刺激下,也差不多同时醒来了。
他们擦擦眼睛,伸伸胳膊,一下就站起来。
“先生睡得好吗?”康塞尔跟平常一样客客气气地问。
“很不错。康塞尔。“我答,”尼德·兰师傅,您睡得怎样?〃“十分甜美,教授。不过,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弄错了,好像我现在呼吸的是海风!”
一个水手不可能弄错;我告诉加拿大人,当他睡熟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
“对!”他说,“这就完全说明了我们在林肯号上看到这条所谓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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