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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小厮养成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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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充斥着无限地愧疚与自责。
陆展亭与秦晓璐的相识，是我当时最爱的英雄救美桥段。秦晓璐是落魄的武林世家的小姐，惹了不好的仇家，被灭门。
那时，她武功尽废，陆展亭英雄救美，在秦晓璐走投无路、奄奄一息时收留了她，一来二去，两人便擦出爱的火花，陆展亭也不曾因此而看轻了她，吃穿用度如他自己一般。而烈如天与秦晓璐的相识是在两人定情之后，棋差一招。
因为我的几个端正漂亮的中国字，秦晓璐一家几十口人，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我体会不到丝毫当造物主的成就感，更多的是一种矛盾的沉重。
一方面，安慰自己不知者无罪，一切非我所愿；一方面，这血淋淋的事实又不断地提醒着我的罪行，嘲讽我的残忍。
秦晓璐，若是让你知道，你满门被灭，你武功尽失，造成一切不幸的刽子手，不是你所谓的仇家，而是我这个残忍的不入流的写手，你会如何？
烈如天的表情我看不到，但是，同骏吟的脸色却笑得没心没肺的，真是……
其实，我站在这里，很尴尬的，顶着一张酷似秦晓璐的脸，曾经是烈如天的男宠，如今是烈如天的贴身小厮，“贴身”二字，尤其暧昧，令人遐想联翩……
我的身子矮了几分，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颗不起眼的芝麻绿豆，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展亭与烈如天对饮了一杯，随口提了句：“呵呵，天弟，你跟前小厮长得倒也俊俏。”其实，受到角度的影响，陆展亭是看不清我的脸的，最多只能看到我的小半张脸。
同骏吟不等烈如天开口，抢先说道：“可不是么，这芳官当初可是我在戏园子里买来的，送给如天当男宠的……”他摸摸了下巴，说得好不暧昧。
我心凉了一截，暗自瞪了眼同骏吟，同狐狸，玩笑可不能乱开啊，小心烈如天跟你急！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你到哪里哭去。
不顾烈如天警告的目光，欣赏够了陆展亭与秦晓璐错愕的神情，同骏吟才不慌不忙地开口，道：“不过……如天没瞧上眼，又不肯拂了我的颜面，勉强留下他当个端茶递水的小厮。”牵动了在场数人情绪的小“惊喜”就此轻描淡写，一笔而过。
我心里一痛，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的社会价值一再受到质疑。虽然知道同骏吟的用意，但是我还是无可避免地被刺痛，尤其这个人还是同骏吟。
烈如天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见我谦卑地低着头，又将目光转了回去。
为了活络气氛，秦晓璐诚恳地看着我，给我几分钟才艺展示的机会。
我：“……”
在这里，我是个奴才，是个没人权、没地位、没尊严的下等人，自然没有人肯理会我自己愿不愿意出演这让我觉得屈辱的戏子。除了同骏吟，其他两人都像蜜蜂围着鲜花一样转，而同骏吟肯定也不会为了我扫了她的兴；而且，我笔下的女主角能如此礼贤下士，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所幸，我之前担心穿帮，多少有跟着青儿学了点戏文。芳官对戏文角色的把握似乎是出乎本能一般，我学得极快。
同骏吟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他点了芳官拿手的《离人泪》，曲调有点哀怨，不大应景。
《离人泪》讲的是一书生高中状元之后，为攀附权势，竟休弃糟糠之妻，那弃妇借酒消愁的故事。当时同骏吟就是听到这出戏，才将我买下。
不过青儿认为，我唱得比芳官到位了些。我想想也是，我对文字的理解多少会比芳官敏锐点。
我摆好姿势，张开嘴吧，亮起嗓子，开唱。因为是芳官的拿手好戏，我时不时会翻看戏词，所以记得还算是清楚。
我踱了几步台步，甩了甩衣袂，不经意地对上同骏吟的眼睛，很明亮的一双桃花眼。他这个人虽然嘴贫，但是他还算是个尊重他人劳动成果的人。
我回避他的眼睛，拭了拭泪水，凄凉哀怨地唱道：
“山盟海誓皆是空，贫贱之妻赶下堂。状元郎你独自一人享富贵，可知我思夫垂泪二三更。眼中流尽血和泪，心底还同未烬灰。世间情爱莫须有，不如月下一盏酒。”
唱完我这曲子，我方才明了，那同骏吟是借着这曲子劝那深陷情海的烈如天，同时又调侃男主女主情路难长，真是一举两得啊。
场面有点尴尬，大家默不作声。
幸好，同骏吟积极主动地出来救场，他不仅高度赞扬了我的唱功，还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奇。
我脸皮没他厚，口才没他好，功夫没他高，样样不如，所以，我只能很不争气地红了脸，低着头退了下来。
很显然，我并没有完成任务的才艺表演并没有起到秦晓璐预计的结果，冷场持续进行中。
我只能对秦晓璐对以抱歉一笑，孩子，我尽力了。
*****
回修武院的路上，烈如天的心情自然不好，而同骏吟终于良心发现，没再火上浇油，一路上也陪着烈如天默默地走着。我不可能自言自语，自然也识时务地闭嘴。
烈如天呀烈如天，情海无涯，回头是岸。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放弃整片大森林呢？
我不想知道这个缘由，一点都不想。
烈如天的童年生活很阴暗，秦晓璐活泼开朗，就像照亮世界的太阳，烈如天就像是追逐太阳的向日葵，执着得可怕，教人不得不佩服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大无畏精神。
我怜他亦敬他，若是烈如天不是一个痴情种，便不是我心目中烈如天了，也许只是一个悲催的炮灰，三两下就消失在了读者的视野里。
你是你，只因一个痴字……
只是，不知烈如天要如何，处置我。想起两方孤零零的坟墓，顿时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俺们舍友说她一直将芳官当成女孩子看，因为她觉得芳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女性。阿糖皱眉想了想，男性和女性的区别真的有那么大吗？难不成真的要俺家芳官调戏小姑娘、爬树掏鸟蛋、打架逞能才算是够有男子气概呢？我深为自己的YY恶寒了，要芳官那种性格的人做那样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接着阿糖又陷入新的困惑中：要怎么表现芳官的man呢？从外在是无力了（就芳官才13，总不能让他成为肌肉男吧？），所以，阿糖就决定要着手塑造芳官的内在人格魅力。不知道大家看了那么多章节之后，会不会觉得芳官是一个很坚强向上的人呢？我觉得不管是男是女，遇事能坚强勇敢不放弃目标，都是很硬气的人，很man的人。
当然，以上是阿糖的一家之言，若是大家有不同的意见可以留言告诉阿糖，给阿糖指点迷津。
PS：感谢阿木同学的建议，阿糖已经将没有段间空一行的章节进行修改了，感谢阿木筒子的宝贵意见哟~~挥挥~~
——还在纠结中的糖大恶人敬上
20
20、心悦君兮君不知 。。。
我原以为我男宠的身份会一辈子被人所遗忘，没想到却在这个尴尬的场合被提起。且不说烈如天要如何知我知情不报之罪，以后我和他相处势必会很尴尬。
那种生如浮萍无所依，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想想都教我沮丧万分。
可是，我很平凡，我的胆子很小，叫我抹脖子，死个痛快，我做不出来，所以，我只能努力地活下去。而且，我很在意烈如天对我的看法，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把他当成家人。
我知道烈如天的脾气，若是我自行请罪，还能宽大处理。所以，一回修武院，待冬儿服侍烈如天睡下之后，我主动在烈如天寝室门外，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跪下，就差没来个负荆请罪了。
人们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正好，我不是男儿。所以，我心安理得地跪着，零负担。
我没有高尚的气节，我只知道怎么苟延残喘地活下去，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烈如天作息时间很规律，今晚几人玩得比较晚，明早依旧会按时起身，但即便如此，我至少得跪三个时辰。
那几天因感情受伤，他连着几日作息颠倒，可见他对秦晓璐的感情非同寻常呀。
今晚是青儿陪夜，所以，没有人知道烈如天门外跪着一个请罪的芳官。
虽说是夏天，这里的夜晚依旧很凉，地板铺的肯定不是大理石，凹凸不平，没跪多久，膝盖就麻了。
我苦笑，以后演苦肉计，若非是逼不得已，绝对不能用下跪这一招，太遭罪了。也不知道跪这么久，以后会不会残疾了。
可是不下跪，好像也没别的更好的选择了——断食、自残、上吊的危险系数都比下跪高很多。我想了想，哭，还是罚跪比较靠谱点。
不得不承认，同骏吟借拿我来试探秦晓璐的感情这事儿，我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在我的心里，同骏吟就像是一个朋友，甚至是比朋友……更多一些。
我脑袋比较迟钝，没那么多道弯弯肠子，所以，多愁善感那样的少女情节将我列入拒绝来往户。同骏吟的那几句话，我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伤感起来。但是，我比较笨，酝酿了半天的悲伤，颠来倒去的，只能在这几句话的小范围里转悠。
估计跪了一个小时左右，头有点昏沉沉的，膝盖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啃咬着，好不难受。
不知道文学创作中一跪就跪几天的那些受苦受难的小可怜，中途有没有忤逆作者的意思，偷偷偷懒几回，不然个个铁定后半生都得坐着小轮椅指点江山了。
我怕死怕疼，将来肯定当不了人民英雄，敌人一施刑，我肯定没骨气地全招供了，以求宽大处理，死个痛快。
我意识开始混乱，居然还看见烈如天从屋子里出来。
可是，这个幻觉，真实得教人无从怀疑。
不对，我甩甩头，定神瞧了瞧，还真是他呀。我心里不知怎的就是一阵心酸。
今晚月色明晃晃的，教人眼花缭乱。月光照在他雪白色的里衣上，反射出金属光泽。他自然是极美的。桃花大眼、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蔷薇色的唇、英气的剑眉、白皙的肤色，很完美，完美的教人心疼。这孩子，为何非得就这么倔强呢？
我愣愣地呆看了一会儿，才发下那金属光泽是来自他手上已出鞘的碧水宝剑。这么晚了，穿这么点衣服，还要出去练剑。我皱了皱眉，内力好，也不能这么任性呀。
我突然想起教规，我是不能直视教主尊颜的，我立即垂下了头，生怕来个罪上加罪，那我的膝盖gameover是小，丢了姓名是大。我脑子虽然不大好使，但是孰轻孰重还是掂量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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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站着，我就这么跪着，他本身就比我高一些，如今的差距使得我更加卑微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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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能怎样呢？烈如天怪我隐瞒身份，教他当众出丑，可难不成要我告诉他：“教主，我以前是你男宠，你孤单寂寞的时候，可以找我，甭客气”？而且，我也想摒弃过去那混吃等死的男宠生涯。
我也没错。
我，没错。
待烈如天走后，我双手撑地，慢慢地爬了起来，扶着墙，一步三歇地挪回自己睡觉的小屋子。
烈如天跟前的一等小厮只有两个人，青儿又去陪睡在外间，自然只有我一个人睡在下人房里。有了民竹与民梓的教训，我和青儿都随身带着伤药，以备不时之需。自己一个人揉膝盖的淤青，疼得眼泪直流，想起现今遭遇，更是委屈万分。
烈如天深夜出去练剑，八成又是因为那秦晓璐了。
我以为烈如天练完剑，出出气便没事儿了，谁知，他竟整个晚上都没回来。今晚不是我轮值，而烈如天既没叫醒青儿，想必也不想有人打搅他，就让他自己静一静吧，他心里也不好受呀。
半睡半醒之间，便听见了鸡鸣。我抹黑起身，让厨子准备几样烈如天喜食的菜肴，我怕他又酗酒，又叫人备下醒酒汤。接着，我便像往常一样，站在烈如天门口，等他洗漱。不一会儿，里面有了响动，青儿从里面开了门，我对青儿笑了笑，便端着洗漱用具进去了。
我们都极有默契，对昨晚发生过的事儿，缄口不语。在帮他梳头的时候，我闻出他身上的酒味，果然，他跑去喝酒了。我知他好面子，也不点破，便轻声问道：“教主，厨子新煲了鸡骨汤，不知教主可愿尝尝鲜？”
他点了点头，于是，餐桌上便多了一碗醒酒用的浓汤。
这边刚吃完早饭，我正收拾着餐具，那边陆展亭就派人来请烈如天了。幸好我手中的是一双金属筷子，不然肯定生生被我折断了去。
我泪流满面，我说陆展亭同学，你就不能少刺激点烈如天这个直脑筋的家伙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阿糖抓破脑子，想写点什么你虐我，我虐你的情节的，想来个阴谋之类的剧情的，纠结ing，貌似阿糖米有这方面的才能也~~
咳咳，阿糖求推荐求收藏求留言了~~希望大家都给俺留言，和阿糖互动下，你们的支持和鼓励（包括喷水）是阿糖的动力，鞠躬了~~感谢一直支持我的W君、J君、阿木筒子以及默默看阿糖书的童鞋们，阿糖爱你们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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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被摆了一道 。。。
青儿吃着反潮的饼干，脸色也放晴了许多，立即与我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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