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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花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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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要买泡面……」猫爵拦住推车,冲进泡面区,没多久抱着两大袋炸酱面回来。「对了,我这本还有三页的空间耶,你帮我插花好不好?」
「喔?你怎么不放Free talk?我的图很废耶。」不是我要说,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就没在画、没在迷同人了,猫爵本子里的配对我一概不认识。
「我哪来三页Free talk能写……好嘛!帮我插花啦,这本有一半是你画的。」猫爵搭着我肩膀,手掌偷偷滑到我的手臂」。
告你性骚扰!我用胳膊顶开他。「你不是有找阿月帮你画?」阿月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友,业界颇有名气的同人画家。
「就是算上阿月那张还剩三页……帮我画啦!别那么小气。」猫爵不屈不挠的将头颅往我肩上蹭,装可爱中。
我连忙往后退,巴他的头。「就说我的图很废……不然你找花花帮你画?」花花是另一个跟他交情不错的画家。
「我想要你画。随便画画就好。」猫爵很坚持,他抓着我的手晃啊晃。「拜托啦!」
我甩开他,绕到推车另一头,推动推车要辗他的脚,猫爵喉间挤出怪笑,一跳一跳的闪开。
「我不知道要画什么。」真是的,两个大男人在卖场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就说随便画画没关系。」
说得简单,在别人的本子里插花我很有压力。想再讲些话拒绝,我看见对面的商品架出现个熟悉的人影,动作一顿,被笑容满面的猫爵抱个满怀。
「咦?那个人好像是……」
「什么人?」头靠在我肩上,猫爵顺着我视线的方向看去。
我指着在收银台前排队等结帐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男生较矮,圆滚滚的眼睛一直追着身旁那戴眼镜的斯文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在跟他打招呼。「在那边,他是我们家文编,我们都叫他小绵羊。」
猫爵随意的瞥了一眼。「这么说好像有点印象……啧!原来他是编辑啊?看起来根本就像个大学生,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仓库的工读生。」
「你在『啧』什么?别看小羊这样,他年纪也比你大。」想起猫爵的同性恋属性,小羊该不会是他的菜吧?我们家的吉祥物是很可爱没错……
「我『啧』的意思是,」猫爵指了指小羊跟他身边的人,「他和那个男的好像很恩爱的样子,老夫老妻的感觉真是不错……羡煞旁人。」
「什么老夫老妻?」小羊与那戴眼镜的男人不过聊天罢了,哪来什么暧昧?不要因为你是腐的就把全世界都腐化好不好,我相信男人跟男人之间还是有真友情的!
小羊与他身旁的男子似乎说到什么有趣的话题,小羊拍拍胸脯得意的笑着,男子也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勾起。
猫爵羡慕的叹口气。「真好呀!」
还在说?!……我偏头瞪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猫爵搂着,可恶的杂毛猫,果然一刻也大意不得!
「猫先生,请将您的爪子放在正确的地方行吗?」我没好气地说。
「什么地方?」猫爵装傻,「你是说……这里吗?」他很故意的将手放在我肚子上,作势要往下滑。
「你给我安分点!」我在摆错位置的爪子上一拍,以指甲尖捏起他手背的肌肤用力拧,猫爵疼得连忙缩手,钳制松开,我转过身往他脑门上再度巴下去。「小弟弟,少对我动手动脚的!」
「现在是你对我动手动脚吧!大叔。」猫爵被我打得极恼,扭头背对着我发脾气。
不吃他那套,我垂眸清点推车上的物品,肉片、绞肉、豆腐……确定该买的都拿齐。
要不要过去跟小羊打声招呼呢?还是礼拜一到公司再说……他身边的男子,好像有那么点眼熟,我应该在哪见过才是……
「唉呀!」我往前方的人群一指,「想起来了!他就是冷鱼,我见过他的相片。」文学小说的折书口上,通常会放一小张作者照片,当初排版书皮的时候,找还想,这作家长着一张绝对要帮他办签书会的脸。
说到冷鱼,我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拖稿功力,每每等他的稿子排版等到涕泪纵横,他与我们家猫爵并称拖稿王——但图稿猫爵却是很准时交件——据说冷鱼的兴趣是以截稿日作为开稿依据,而猫爵,他最大的乐趣则是在一本书的工作时间内塞三本的稿量。
「喔?他是冷鱼!」猫爵这下可真来了兴趣,忘记前一刻正与我呕气,他拉长脖子,往那两人的方向看。
「哼!也不怎么样嘛,长得还能看。」
这叫「还能看」?猫小爵同学你丑恶的嫉妒心露出来了!
「好吧,我承认这家伙有点本事。」猫爵双手环胸,对远处的冷鱼品头论足。「他某几个故事看得我眼睛冒水,《战尸》那本的题材跟架构也还挺有样子的……」
猫爵生性自负,能被他称赞的本土作家不多,我知道他对冷鱼颇是欣赏,收了不少冷鱼的书,但猫爵也曾表明自己讨厌对方,将冷鱼视为竞争对手——虽然对方可能压根没见过他。
「不过,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能写出要冷鱼洗干净眼睛等着看的作品!」
那只猫这么说,傲气地扬起下颚。
我无奈的摇头,也无奈的笑。
他这种自信,我是很欣赏的,期待他一日日的成长茁壮,爬到自己满意的高度。
为什么小能像以往这样,做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呢?时而是商业的合作关系,私底下会互相协助,偶尔一起吃顿饭。他多接我一份CASE,我帮他画分镜补偿,不是很好?
我没有改变彼此关系的心理准备,也没有面对社会舆论压力的勇气。
猫爵他……明知道不可能成功,却不顾后果的说出告白的话语。他抓着我,已将所有豁出去似的,用难得脆弱的语气请求我不要拒绝……
我又怎么能假装视而小见。
奇怪,明明我才是被暗恋的那个,怎么烦恼却比告白的对方还多。
第六章
计算机屏幕上是一张空白的「画布」,我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身为美编,美工的底子当然有的,但比起绘画,我较擅长的还是设计,这几年,除了帮猫爵处理分镜稿、描线,最多就只是画点Q图送人,完整的一张图已经很久没画过,也抽不出时间画。
高中跟漫画社团员,一同许下的狂妄约定「绝不放弃对画图的热情」,早已剩下一抹怀念的微笑。至少我还在这一行打滚,其它团员不是考公务员就是去大公司工作,还有个学长在大饭店里当二厨,握着画笔的手感,可曾记得?
现实底下,我们并非低头,而是长大了后,看的路更远更明白。
从国中开始不放弃作画的猫爵,令我羡慕又嫉妒。
发觉正盯着屏幕走神,我拍拍脸要自己振作起来,不过就是插个花,才三页的图而且说不定读者连看都不想看——哪来的多愁善感。
放弃与空白画布感伤的两相对望,我切到向量绘图软件接口,决定先帮猫爵设计年历。
新图猫爵还在画,我将手边的年历版套在猫爵给我的那张旧图上,想了一会,决定把半年六个月的日期表放在图片右方,另一面的日期表也先排好,到时候猫爵图画完就能直接套用。
视线不经意的往身旁瞄,工作间里三台计算机靠墙排成一线,我使用最角落那台旧的,猫爵通常是操作某水果咬一口计算机,我们中间隔着没开机的备用计算机,他在惯用的那台前聚精会神的画着人物的肌肤。
看他不时停下动作,揉揉手腕再继续画,就知道他的手痛又犯,但送印大限在即,只能咬牙撑下去。
你是『很痛』还是『痛到不行』?」我问他。
猫爵皱着眉头,甩甩手,手指反复的握紧又放开,做舒展运动。「两者的差别在哪?」
「热敷跟冰敷的差别。」
「很痛」,热敷舒缓;「痛到不行」,冰敷麻痹自己。
「谁知道……应该是『痛到不行』吧?」猫爵握住画笔,手抖得像得帕金森症的病患,他又难受的放开笔。
「真该死!快画完了说。」恨恨的骂。
可怜的孩子,你的苦我真的明白,曾听文编说过,他们有个作家在截稿大限前手指神经发炎,痛到一边打字一边掉眼泪,幸好现在只收电子文件,若是手写稿,大概得先烘干才能看。
「那就冰敷吧,我帮你拿冰枕。」我走到厨房开冰箱,那只猫竟然也起身跟了过来。
「去去,我又不是要开罐头给你。」我推开他,这么大一个人很挡路耶,知不知道!
「我要吃布丁,给我吃布丁,布丁布丁!」猫爵讨好地露齿灿笑,跳针中。
打开冷藏柜,拿出个布丁塞给他,看他开开心心的撕开粘盖,舔掉盖子上头的糖水,很怀疑这头大猫今年真的二十五岁吗?
绕进浴室拿条毛巾,大猫一直跟着我。我放弃去探究他的行为,只要他肯安分点,要跟踪要偷窥都随便了。
回到工作间,猫爵已经吃光他的布丁,顺手将空壳丢进垃圾桶。「米奇不吃吗?」
你都吃完了才问我……「那是最后一个。」
早说,我就留一半给你,我们可以一口接着一口分着吃。」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心领。」毛巾包起冰枕,放到猫爵的手绘板旁边。「毛巾湿掉的话记得换一条,手绘板碰到水你就要哭了。」
「那就换屏幕手绘板吧。」猫爵轻快地说。
一块六万多的屏幕手绘板说换就换?若让外人知道,肯定以为画家是多好赚的职业勒……工作狂猫爵优渥的生活仅供参考,苦哈哈穷巴巴才是创作者的现实写照。
外加黑眼圈、一身的病痛跟十几天没倒的垃圾桶。
猫爵坐回计算机前,试探性的将手腕靠在冰枕上一会,似乎有点作用,他紧绷的肩头稍微垂下。
「有效吗?」
「有!」猫爵点头,「Master对我真好。」
「Master?」这个词真是够了……「既然这样,大猫咪乖,来主人腿上躺躺,让我搔搔你的小肚皮。」我拍了拍大腿,开玩笑的朝他招手。
「喵!」
猫爵侧着身体当真要往我的双腿上靠,我好笑的推开他。「快画你的图吧,大猫咪。」
猫爵哈哈大笑,心情极好。
我灵光一闪,想到该在插花页上画什么了。我决定画漫画版的猫爵,猫耳猫尾,跩跩的表情让人很想扁下去。
「你漫画差多少页?」单手支着下颚,我边画边问。
「嗯……还剩一张跨页,今天应该能跟月历图一起画好,明天贴个台词,请花花帮忙校正,下午就能拿去印。」
猫爵的时钟跟一般人类不大一样,他说的「今天」,是指隔日凌晨五点之前。
稿子也非得在礼拜一送印不可,下周末便是活动,四天的印刷时间已经是印刷厂大发慈悲开出的「亲友价」,礼拜五晚上印好直接寄到会场。这次肯定又得在现场包装、清点。
「嗯嗯。」我心不在焉的回应。
画好漫画版猫爵的草图,又觉得周围太空旷,于是我在猫爵脚边加上一只蹲在墙角含泪数蘑菇的Q版米奇自画像,文字的部分就来吐槽一下猫爵的属性列。
品种:人兽混血杂毛猫。性别:雄。饲料:猪排饭、布丁……愈列愈觉得有趣,我在心里不住偷笑。
帮猫爵描线久了,画出来的图也跟猫爵有八分相似,也罢,反正这张插花,我的身分就是猫爵助手……应该说免钱的劳工。
我愈画愈起劲,原先只想大概撇个草图,不知不觉已经描好线,贴起了网点……若是时间足够,我可能会将这张图画成全彩也不一定。
的确很久没为自己画图了,以为做美编就能尽情画画的我当初到底在想什么?画得再多都不是自己孕育的角色,有时难免觉得疲倦。
还是猫爵好,偶尔画自己的图、偶尔替他人的作品表现,无论有谁指着他的图要挑几百个缺点,我都能提出十倍多的优点反驳回去。
刚为他从不轻言放弃,与所有热爱创作者一样,甚至更加的努力。
这不是创作,是我的灵魂。
「靠!——」
画得正专注,猫爵突然爆出一声大骂。「干!赶羚羊啦!」
我被他这句脏话吓到,手一抖线画到画布外头,以为他的手又不肯乖乖听话赶稿,连忙扭头看去,就见猫爵丢开笔,两手环胸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赌气似的不肯画了。
「羚羊的!老子不画了啦!反正怎么都画不完。」
火气真大,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了吗?」我关心地凑过去看他的屏幕。
「当机啦!挑这种紧要关头,踏马的!」
果然是这样。无论换再新再好的计算机,内存4G,4G,双核心、三核心……计算机当机的机率就跟染上流感一样,怎样也避免不了。若刚好又忘记存盘,或是储存的步骤很前面,那就掰掰哩,一切重来。
这份凄凉,还比不上作家发现文档损毁的心情,据说那可是绝望得让人想缩在棉被堆里装死。
猫爵的屏幕一片花花绿绿的,还在当机卡死状态,他按了好几个键都没有反应,气得想强制关机。
我止住他的手。「先等等,『潘特』不是有自动还原?别急着重开机。」「潘特」是我们惯用的绘图软件。
「吼!烦啦!我身体都要画好了。」猫爵气得频频抖脚,「我忘记我存档到哪啦!」
「好好好,乖喔乖喔,辛苦啦。」我拍拍猫爵的肩膀以示安慰,画到一半当机的确会让人抓狂,其暴走的程度与截稿日数——及当事人睡眠时数,成比例。「Master!」猫爵扑过来,两手横过我的腋下,一把扑进我怀中。
我单膝跪在椅垫上,身体比他高了些。「拜托不要再这样叫了好吗?」苦笑着轻揉他的杂毛。
此情此景拒绝他太残忍,被摸一摸抱一抱又不会少块肉,本鼠还是硬邦邦的好男儿。
「Master,我需要你的亲亲治愈我受伤的幼小心灵。」猫爵依然故我,搂着我将头颅往我胸膛蹭,还发出听起来很假的「咪呜咪呜」猫叫声。
我没有养过猫,以后大概也不会想养了吧……有这头大猫咪就已经累得我够呛。
帮他接案子,替他跟发薪水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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