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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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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请问尊姓大名。”
“秦……”
“秦壮士……请许我同行。”
後来秦情说他认真考虑过将他灭口,他是不喜欢与人同行,孤身独走是他的命,他的父母已死,他的师门已灭,这个人迟早也会死,与其浪费干粮不如一早了结性命。
不过柳抱青开始抱著他狂哭,说家中还有二老,妹妹还没成亲,说乡亲全指望他光宗耀祖,说到伤心处哽咽凄凉不能自已。
秦情很烦恼,他一路被人追杀,要去京城找一个知道他命相的人,柳抱青这一来打断他思路,增加他逃跑的难度,让他很是为难。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阵冷箭雨一样泼来,地上的尸首被射成箭猪。柳抱青死抓著他不放手又是哭爹喊娘,秦情一咬牙抓住他後领向後平飘了百尺,一个折身落在江心一叶舟上。
他这一手迅捷美观,竹竿一样的身形吊著一只大呼小叫的柳抱青更显轻功卓越,杀手们也忍不住喝了一声彩,秦情却郁闷的很,拎著柳抱青又一纵身,快速逃命。
这一来两人真的一路走,柳抱青一有闲就呜呜的啼哭,实在让人撒不下手,秦情身为铁剑门唯一传人从小被教授 “杀人偿命”、“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实在不晓得怎麽对付无赖,只能白白苦闷。
柳抱青倒觉得这位壮士虽年轻沈默但宅心仁厚,往往出手有雷霆之威,但目光迷茫,又似有悬而未决的隐事踌躇在胸,不能抒怀。
两人想的差太远,就这样各怀心事,磕磕碰碰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就是天子脚下,追杀的人也只能躲躲藏藏找夜里下手,秦情就白天去了趟铁铺,柳抱青应试回来接到他一本剑谱和一把剑,叫他好自为之。
哈?官人,你这便是要休了奴家去?
柳抱青捂住胸口唱起戏文来了,他本是随口耍赖,秦情却突然口吃上来了,脸胀的通红,像渡口边的桃花。
柳抱青一楞,还未及生出什麽念头,又一阵箭雨射来,他跳到秦情背上就是一声喂呀。秦情又是郁闷,只能背著他再去逃命。
这次两人逃到西郊白松山,山势虽缓却是佛门重地,主持无哂正要圆寂,见他们来了十分欣慰。
“你就是那个知道我命相的人?”
无哂含笑不答,只问。
“你师父给你的那块铁呢?”
秦情尴尬。
“送人了。”
无哂瞧见柳抱青腰上的短剑点头。
“甚好甚好。”
哪里好,你还没告诉我命在哪里!
秦情皱眉要上前再问,柳抱青拉住他。
“大师已圆寂了。”
果然他双目阖上,宝相庄严。
秦情一脚踢翻蒲团,无哂的尸身被踢去墙角,柳抱青拉住他问你干什麽。
秦情怒瞪他。
“我师父就是要我来问他我的命在哪里,他怎麽可以就这样死了?”
柳抱青说你的命自然在你自己手里,别人告诉你又能算几分?
秦情说你不懂,我出生就不晓得父母是谁,後来晓得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为了一块废铁也已经被人杀掉。这世上所有我认得和认得我的人已经死掉,我活著还为了谁,还为了干什麽?
柳抱青说难道你不认得我?
秦情骂你算什麽东西。
柳抱青一愣,又开始哭。
秦情最烦他哭,他一哭他就满心焦躁,不晓得拿他怎麽办好。他竹竿一样的身材走来走去,紧裹著四肢的黑衣已被血浸得饱满,滴滴答答随著步风滴在佛堂上。
柳抱青止住哭,抽抽噎噎说。
“你流血了。”
秦情又骂,“又不是我的血!”
这时却突然痛了,腰上一段被柳抱青一扯,却是个老大的刀伤,模糊成一团。
“你轻点!”
他又骂,柳抱青用牙齿把他衣服扒下来,取水淋在他伤口上。
“哎!”
真是痛的。
秦情也不是没受过伤,但这时却委屈的很,更觉得疼痛,抓住埋头苦干的柳抱青就想把他丢出去,谁知柳抱青又是一扯,却突然不动了。
秦情一愣,看向自己身上,瘦削的腰身露出来,柳抱青直勾勾的盯著,居然傻了。
“滚!”
秦情把他扔出去。
当夜秦情发了高烧,浑身冷的哆嗦,他瘦的好像干枯的花一样的身体因为衣著凌乱更可怜起来,柳抱青抱住他说我扯了你的衣服我赔给你,我让你痛了你就咬我出气。
秦情又想叫他滚,但是话到嘴边模糊起来。柳抱青就抱得更紧,火後来熄了,秦情有时醒过来就瞧见他乌黑的眸子星星一样的亮。
“如水之溢瑭,如冰之将释……,小情你懂不懂?”
师父老头儿的话又响起,秦情说懂了懂了。却不是铸剑精要,而是人之眼。
“小情……小情……”
天亮时柳抱青睡在秦情身上,秦情一动,他就醒了。
“你好了?”
是夜里唤他的声音。
秦情不晓得怎麽口干舌燥。
柳抱青看看他,突然亲了他一下。
“口干是不是?没有水……”
秦情想说废话,後面有井。
“井水太凉……”
柳抱青又亲了他一下,接著忽而整个人贴上来了。
秦情被压的沈,身上的伤口虽然包扎了,但是碰上去还是很疼。
他身上的人犹疑了一下,哑声跟他说。
“我不碰你那些地方好不好?不会痛的……”
他心想真是废话,你这麽压著也会痛啊。
柳抱青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夜里像水一样的眼睛黑幽幽的,从没有过的糁人。
秦情也死盯著他。
柳抱青呼吸开始热,比他身上的烧还要热,他们相贴的地方有脉搏在跳,一阵一阵的。
秦情忽然抱住他,把他衣服扒掉了。
他翻身骑在他身上呼出口气。
这样才对嘛,这才舒服。
柳抱青被压在下面,眼睛睁的老大。
连续逃命吃了许多风沙,柳抱青的嘴唇实在不够诱人。秦情亲了亲,用自己烧了一夜的嘴唇去滋润他,越咬越觉得不对,越深入,与他咀嚼、吮吸,越觉得不够。
“唔……”
身下人的手握住他的腰,剑一样挺拔的腰身软下来。
秦情不禁皱起眉头,发出如病时的呻吟。
“小情……”
那人爱抚著,自下而上与他纠缠。秦情呼吸更促,柳抱青脱去他早已不堪掩盖的黑衣,吸吮在他的侧腰上。秦情又叫出声音。
接下来就是纠缠与更纠缠,在佛前的草席上苟且的翻滚。
两个人都不大习惯,只是把对方更嵌入自己一点,反复搓揉。
佛堂修的简陋,如果杀手再来实在不堪一击,但想必他们若来反会被他们惊住。那些肉欲横流,露骨的春声,说不定是更有力的击中他们的法宝也说不定啊。
唇边都是水啧声,秦情严肃的睨看这个让自己产生变化的人,柳抱青察觉到了,也严肃的看著他。
秦情的腿被抬起来,柳抱青帮他含弄著,秦情眉头又皱得拧起来,匹配瘦削的身材一样瘦削的下巴仰著,漂亮的不得了。
後来柳抱青一直说他,小情你真漂亮。
秦情就会说,没有你像女人。
柳抱青也会难得的郁闷起来,最後两个人又呼哧呼哧滚在一起。
冬天的月也很明朗。
柳抱青抱著秦情看月亮,很瘦的月遥遥挂在天上。
柳抱青说怎麽办呢,要是他们打上来怎麽办。
秦情饿的荒,只想睡觉。
柳抱青捏住他瘦的没丁点儿肉的脸孔玩,又亲他嘴和肚子。
秦情拍在他脑门上。
“啪!”
清静了。
一个晕过去,一个睡的香。
☆、'外传番外' 抱月(中)
中。
第二天开始秦情认真教他剑法。
他说你只要把这三式学会,好歹也不是我的累赘。
他说的三式各包含七八种变化,柳抱青记得住,居然学不会。
秦情气极。
他还特地为他打了那把适合左撇子用的短剑,可柳抱青居然只晓得用匕首那样用它,靠它削铁如泥来劈柴火。
他撕掉剑谱,开始密密写上内功心法。
“给我背。”
这个确是柳抱青长项,他几盏茶功夫已经倒背如流。
“只要记在心里,念随意转,过个三五年也能有小成,自保也该无虞。”
柳抱青无所谓,三五年以後的事,有人替他操心,他只觉得心花怒放,练不练得成根本不是重点。
他还是每天用土方给秦情治腰伤,然後闲下来就抱著他看月亮。
始终没有人攻上来。
柳抱青开始还思考是有什麽阴谋,後来与秦情说的时候他只会打瞌睡,也就不想了。
他把禅堂整理一番,再闲时,在壁上开始画像。非男非女的菩萨普渡众生,眉宇间却始终挥之不去的杀气。
他趁秦情睡时研究了一番,开始拿纸去糊他的眉间,被发现後又被暴打一顿。
再後来他们下了山。
再後来是状元及第。
当时在位的大庆皇帝封了他翰林院编修,这是个入三甲的例份官,不过又加赐了一个翰林府第,也算在京城落了脚,柳抱青欢天喜地,一面托人往乡下送信,一面带了秦情去看房子。
前安国侯的旧宅。牌楼雕刻精细,吉祥富贵的花样暗淡到有股安宁自若的味道。秦情皱眉头。
“谁家的房子,倒是气派。”
柳抱青眉花眼笑,又把他按在墙上。
边上不知是什麽树开著满满的白花,薄而透的花瓣堆满枝头。
红灯笼将洗过的地照出豔色的红,秦情的脸雪白雪白的,分外妖娆。
柳抱青辗转的吻,手上不规矩的摸,他偷偷买了风月宝鉴仔细研读,已经知道怎麽把这档子事做到底。
秦情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偷眼看四周静悄悄的,下人还来不及布置,刚才领路的小老头说要去夥房里看,真的没有人来。
柳抱青松开他腰带,往他裤子里摸,秦情瞪眼,柳抱青更把他架在身上。
又是一阵胡天胡地,其实也不见得比以前好,两个人都手生的很,但像是在做坏事,偷偷摸摸倒有滋有味。
等都收拾了,又手拉手去逛市集。
那时真是好啊,柳抱青後来一直叹,那时真是好。
再接到飞书,是像戏文里那样钉在梁柱上。
柳抱青磕著瓜子问秦情。
“你的仇家是怎麽回事?恐吓朝廷命官要杀头的。”
秦情少有的沈下脸去摘暗器,是片软软的金叶子。
这次真是发愁。
柳抱青要报官,秦情不让。
“江湖事就该江湖了。”
可是紫阳帮金老大亲自出马,再不是之前的乌合之众,要怎麽办?
“他们要那把剑,给他们就是了。”
秦情眉尖又是一点煞气。
“杀我父母,灭我师门,此仇不共戴天。”
柳抱青道。
“金老大并不知道,是他手下人做的事,或许可与他商量?”
屋外一个人哈哈一笑飘远。
“虽是如此,少不了要少侠一只手,挑我紫阳帮三十二舵的事才好有个交代。”
秦情嘿嘿一笑,转过头道。
“只他一人。”
尖梢的眼角扬起来。
“我不怕他。”
柳抱青苦著脸。
“许是诈你轻敌?”
秦情捏捏手上的金叶子。
“何老二向来与他不好,他也不是想为他出头。只是这次帮众折损的厉害,想必何老二已被帮中处置,他翦除了羽翼这才要来杀我立威。”
柳抱青急得团团转。
“这便如何是好。”
秦情斜睨他。
“何老二死了,他帮中再无得力的人,一个人前来说好听点是单打独斗,实际也就是无人。要是帮众集结再惊动朝廷,倒教你有由头上报剿匪,引杀身之祸。”
柳抱青气极。
“我这就去剿了他!”
秦情嘲笑。
“得了吧,六品的小文书,掺和什麽劲。”
柳抱青要掳袖子与他拼命。秦情嗤笑。
“待我收拾他回来,再与你算账不迟。”
轻描淡写的一句,去了却再没回来。
柳抱青本只是等,他常常纵身在刀光箭雨里过,他从没有等不到他。
这次却像从没有这人一样,种种踪迹化为空气。
他终於才惶恐。
怎麽会放的他去?
他武功虽好,但只有一个人。他血里来血里去,和他一路杀将出来,本事通天,但又有谁下过保,他吉星高照,次次都能平安如意?
才想到他也会死。
宫里总领太监王邙这一日来看,吓了一跳。
“状元郎消瘦了!”
柳抱青眼睛睁大。
“可是万岁宣召?”
王邙笑眯眯。
“和往常一样,不是什麽正经生意。”
柳抱青沐浴更衣去面圣,晾了皇帝和蛐蛐儿在那里,先将前因後果说到底。
朱钩很为难。
“卿家是要朕以一国兵力干预江湖相争?”
这话说的很重,柳抱青碰碰碰磕地。
朱钩呵呵笑,挪了屁股又去斗蛐蛐儿。
“你是昏了头了。”
他肥胖的身躯叹息而至微微哮喘,旁边太监端了漱盂上来,朱钩挥手赶开。
“我是看中你博学广闻,胸怀丘壑,才点了你头名。如今你顶著朝廷命官的名头儿女情长,是不是要扫万岁我的脸面?”
他惋惜的摇头。
“结交匪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柳抱青伏地不起,竟似在哽咽。
朱钩诧异。
“调兵剿没一个江湖帮派,绝无可能。”
他说。
“……不过王副使可与柳翰林走一趟,有什麽变数,便宜行事。”
锦衣卫副统领王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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