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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韵事之一世如梦(完) 楼小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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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潋君开口,齐岚又道,
“红色的药包一天吃两顿,一早一晚,黄色的是晚上睡前吃的,每一份的纸上都写着了,还有煎的火候时间也记着了。”
潋君一看那一份份包好的药,光要在每一份上面写上这些,也得费不少时候。
潋君心里头虽高兴,嘴上仍是说道,“那么麻烦,这药苦不苦?”
齐岚笑得温文而雅,他劝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那白纸里包了些蜜糖之类的,喝完了药含一颗,可以去掉些苦味。”
如此周到让潋君也是一惊。
确实是时候不早了,乘风又催促了声,齐岚便道了声别就转身要离开,却听到潋君忽然叫住了他,他说道,
“喂,你还没说呢,你叫什么名字?”
乘风哪听得了潋君叫自家王爷“喂喂”的,刚要教训几句,却被齐岚瞟了一眼,他忙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齐岚笑得温润如玉,他说道,
“在下姓兰,你就叫我兰公子。”
等到齐岚他们一走,潋君立马就把那几包药一一拿出,小心地安放好,不管齐岚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愿意一试,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形更糟了。
当他拿起那白纸包时,忍不住打开,拿起一块糖在放进嘴里。
这是南膳坊上好的蜜糖,看着晶莹剔透,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散发着金橘的香味,在嘴里慢慢融化,回味良久。
记得小时候,潋君瞧着那些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手里拿着一大包的蜜糖,吃得津津有味的,他也央求过爹娘给他买上一小块儿,可这到底不是贫寒人家能吃得起的,好在他那时候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不吵不闹,只是看着那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但出生富贵的孩子刚吃了几块,又瞧见新鲜玩意儿,就把这纸袋子随手扔在了地上。记得那时候,潋君一看到就赶忙上前捡了起来,还没吃到一块儿,就被他父亲打了一巴掌。
那时候父亲骂他说,人可以穷,但不能没有尊严。直到有一天,父母亲把他卖到了清河馆,潋君看着越走越远的爹娘,他很想冲上去问一句,不是说穷也要穷得有尊严吗?为什么又要把他卖到这里,一入娼籍,便是一辈子都还不了清白,做一个被千人枕,万人压的男妓,又何谈尊严呢?
到后来,潋君长大了些才晓得那年灾荒,多少户农家穷得活活饿死,如果不是把他卖了,他们一家子恐怕也活不下去。
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尊严算得了什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当年潋君以舞惊天下,一时间名声大作,门庭若市。第一次得到赏钱后,他立刻叫人去南膳坊买上一大包蜜糖,一块儿接着一块儿,吃得嘴巴里全是甜腻的味道,他也没有停下来。尊严也好,清白也好,都不过是牌坊,高高地挂在那里,能值几个钱,只要他站上红牌的位置,什么金玉华服,佳肴美食他得不到?
只是自从落魄之后,这蜜糖就再也买不起了。但,没想到隔了那么些时候,竟然还能吃到这味道。
嘴里含着甜甜的糖,这一夜,潋君竟做了个好梦。
华月阁,蓬莱岛。
青衣长袍拖过台阶,柳梦已步伐飘渺如行云流水,远远看去,竟似是轻盈飘过般。站在大殿最高处,漆黑的眼眸冰冷如寒潭,望着跪在殿中央的紫眸,他冷冷道,
“紫眸,你虽是夺得寒丹,但打草惊蛇,引起青惟门的注意,若非我前来接应,你要怎样逃出?”
紫眸恭敬道,
“属下甘愿领罪。”
柳梦已抬起手,一掌打向紫眸,紫眸丝毫不闪躲,硬生生地接下,她虽身子一颤,却未见内血上涌。
柳梦已见状,点点头,他道,
“你内力有大长进,这千转寒丹的确是好东西。”
“青惟门的圣品能不是好东西吗,阁主还真是偏心。”
原先始终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蓝衣男子忽然说道。
紫眸盈盈一笑,说道,
“怎么,兰祀是嫉妒了?”
兰祀笑吟吟地地答道,
“兰祀不敢,请阁主恕罪。”
柳梦已目光看向兰祀,语气平淡道,
“兰祀你不动声色地就盗走了灵仙草,我自会算你一功。”
兰祀一笑,说道,“是属下应该的。”
柳梦已向来清冷孤傲,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难得,兰祀早就习惯。
柳梦已心中一算,四大灵药还差了魂香甘液和梦情丹,他对着紫眸吩咐道,
“紫眸,你跑一趟凤明府去找魂香甘液,此次可不许被揭穿了身份。”
紫眸笑颜如花,她道,
“是,紫眸不会再失手了。”
未等柳梦已开口,兰祀已先说道,
“那这梦情丹自然是交由属下我了。”
紫眸和兰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殿,见紫眸越走越快,兰祀赶上前叫住了她。
“怎样,这次还比不比谁先一步?”
紫眸一回头就看到兰祀那张面若桃花,俊美风流的笑脸,她说道,
“梦情丹不过在灵州楚家,我可不划算呢。”
兰祀扬唇一笑,一双眸子飞扬起,可不是飘逸俊秀,他一甩折扇,说道,
“那我先在灵州逍遥个半个月,怎样?”
紫眸心里头一计算,便应了下来。
兰祀又道,“对了,听说你在燕都受了伤后,躲到了娼馆,还被个小倌救了。”
紫眸目光一凝,似是别有意味道,“兰祀,你的眼线可布得广。”
兰祀谦虚一笑,他说道,“那人应该晓得你身份了吧,紫眸,你可该灭了这口。”
紫眸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阴冷,她说道,“阁主都未说话,哪轮到你来插嘴了?”
兰祀大笑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好,追杀你的那几个青惟门的弟子虽然被阁主杀了,可是如果那小倌把事情说出去,难保青惟门不会来寻仇。”
被他这么一提,紫眸也想起答应潋君的事来,这一去怕是又要耽误好几个月,不过潋君总是在那儿的,也不怕找不着他。
紫眸会意一笑,她说道,“我明白你意思,不过我敢说一句,那人绝不会是坏人。”
兰祀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多提。他目光看向沿路景致,江湖中向来称蓬莱岛为俗世中的仙境,这的确不假,可惜景致再美,也是朦胧一片,虽说是飘渺,但却少几分人气,清冷孤傲,就如那一阁之主的柳梦已一样。
兰祀苦笑道,
“等到四种灵药都收集齐了,离十年之约也没多少年了吧,紫眸,你说我们还能有多少日子可活?”
紫眸闻言,脸上无了丝毫笑意,她道,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要说这良药苦口利于病,确实是不错,潋君自从服用齐岚给的药后,也觉得身体好些了,再加上那药膏冰凉凉的,涂在腿上缓解了不少疼痛,似乎走起路来也不那么累了,只是仍是颠簸,齐岚晓得他着急,也耐着性子安慰道,
“这腿伤也不是一两天能好的,靠着药来让骨头长好还是需要不少时日。”
潋君心里头也是又急又高兴,原本早就断了希望,如今一看到有盼头,怎会不兴奋。只是连齐岚也说,就算是治好了腿伤,但真要像当初那样跳舞,是绝不可能的了。
潋君一想到这里,也不由地苦笑,自己除了生了一副好皮囊,和擅长跳舞外,别无他长,要是瑶持的话,还会读书写字,弹一手好琴。也许自己真是一世为娼的命,况且就算真的离开这里了,以他的容貌怎可能不招惹麻烦。
不可否认,潋君的确是羡慕瑶持。
齐岚每三日来一次,整一个月过去,他也熟门熟路,有时候甚至不带乘风,自己一个人来。
这一日,潋君刚伺候完了客人就回到了院子。这一个月来,他也习惯了每逢齐岚来就早早地回屋里等着。
潋君不是傻子,虽然他嘴巴毒,说起话来又泼,可他也知道齐岚真心对他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别说是为他医伤,清河馆上下有谁会像齐岚这样温和地跟他说话。
潋君回到屋子的时候,齐岚已经坐在了里头,手上拿着本书正看着,一听到动静就放在了桌上。
他温和一笑,说道,
“这书挺有意思的,讲了不少奇闻怪谈,是你在看的吗?”
潋君说道,“我哪里会喜欢看书,书是从瑶持那里拿来的,怕你等我等得闷才放在这里。”
齐岚问道,“瑶持?就是上一次和你吵了几句的那人?穿着白袍,神色清冷的?”
潋君笑道,“馆里头敢这么冷着脸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齐岚似是不解道,“你和他不是关系不好吗?”
潋君嗤地笑出了声,他说道,
“那么多年了,我们都是这么相处的,也谈不上好不好。”
齐岚那时还并不晓得当初是瑶持把潋君放走苏子汐的事告诉了姚锦离,这才害了潋君。
齐岚拿起那书册又随手翻阅了几页,然后说道,
“其实这书挺有意思的,哪怕是闲来无事看看,打发时间也不错。”
潋君瞟了那书一眼,他说道,
“再好看又怎么样,我又看不懂。”
齐岚诧异道,“你不识字?”
潋君自嘲一笑,他说道,
“简单的就懂,一碰上生涩难懂的就不行。当初老板就说,像我这样的只要懂得怎么卖弄风情,以色侍人就行了,请来先生每过三个月就只管教瑶持去了。”
说着,他把书册拿在手上,随意地翻了几页,他说道,
“这上头的字都是一大段一大段的,哪里晓得是什么意思。”
齐岚把书拿过来,翻到头一页摊在桌上,他说道,
“反正今夜我来得早,就读给你听几段,碰上你不识的字我再讲给你听。”
潋君闻言一惊,他脸上没了平日似真似假的笑,神色竟有些僵硬。
“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坐在了齐岚的旁边,齐岚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润如玉,听起来很舒服,清河馆里的小倌们大多都爱尖着嗓子弄出一副女态,那从前的苏子汐声音里总带着几分笑意,还有瑶持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像齐岚这样的,潋君的确很少听到。说到少有,那夜在庙里见到的青衣人,他的声音也是潋君从未听过的冷,冷若寒冰,仿佛是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一样,还有那人的眼眸,深如千丈寒潭,望不见底,又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确实令人心惊。
“怎么,有不识的字吗?”
听到齐岚忽然问道,潋君才回过神来,他扫视了一眼这一页上的字,摇了摇头。
齐岚温和一笑,又翻过了一页。
送走了齐岚,潋君一回到院子就看到瑶持站在那里,院子里没有灯光,黑夜里那人的白衣尤其显眼。
“大半夜的穿成这样你故意吓人啊。”
潋君说道。
瑶持瞪了他一眼,冷冷道,
“我的书呢?”
潋君闻言一笑,他嘲讽道,
“不就是本书吗,还值得你瑶持相公亲自跑一趟,我还真荣幸呢。”
瑶持说道,
“你跑到我屋子里拿我的东西你还有理啊。”
潋君道,“这书我爱看,等我看完了自然会放回去。”
瑶持大笑着讽刺道,“哟,你就识那么几个字还看起书来了,怎么,再过了几个月是不是还要去考状元。”
潋君脸上丝毫不见怒意,他笑吟吟地看着瑶持,说道,
“我还以为瑶持相公光顾着和赵大人谈情说爱,早忘记我潋君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是什么样的货色。”
瑶持别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潋君收敛了笑意,反倒是认真地说道,
“喂,瑶持,我提醒你一句,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是能靠着别人脱离娼籍,往后的路也只能靠自己。”
瑶持并没有回头,只是平淡地留下了一句,
“拿书归拿书,看完都得给我还回来,要是让我晓得少了哪一本,我非得你给我默写出来不可。”
说罢,他径直离开。
潋君看着他渐渐走远,心中暗笑,瑶持还是这副样子,嘴硬心软,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正是因为相像,他们既可以默契无间,也可以势成水火,前一刻还斗得你死我活,后一刻又不会真的袖手旁观。
刚才的话他不光是告诉瑶持,也是告诉自己。
再怎么温柔的人,也终究是个出身尊贵的贵公子,今天喜欢古玩瓷器,明天又能喜欢笔墨书法,谁晓得那一时兴起能维持多久。
更何况连名字都是假的,兰公子啊兰公子,我潋君怎敢对你动真心。
潋君虽然口口声声说对读书写字没有兴趣,可一学起来比谁都认真,才过了一个多月,就把瑶持那里好几本书册都看完了,还能写一手好字,字是齐岚手把手教着他写的,难免有些齐岚的痕迹。
日子久了,潋君也想着怎么答谢他,可他一来没钱二来也权的,看齐岚那样子也不见得会图他身体,如此想着,一拖又拖了大半个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清河馆里传出来潋君在房里私会客人的事,齐岚虽从后门进来,但也难免遇上几个来往的小倌,那些小倌们瞧着齐岚衣着华贵,就知道他非寻常出身,可不管怎么缠着他拉着他,齐岚也只往潋君那里去。如果潋君还是当初那样子也就罢了,偏偏还是现在这副模样,怎能叫人不心生嫉妒。
好不容易是个大阴天,难得没有下雨,齐岚来得比平时要早些,刚坐下喝上茶,外头就有一个红装少年走进院子,瞧那人年纪小小的,却浓妆艳抹,翘着兰花指,走起路来还扭着腰,好不滑稽。
“狗进院子前还晓得吼两声呢,红裳,你就不会敲个门吗?”
晓得那红裳是上门寻事的,潋君笑嘲讽道。
红裳不气不恼,笑吟吟地打量了齐岚一番,然后道,
“我刚不是还听说你那恩客来了吗,这不赶着来瞧瞧是什么样的人。”
说着,红裳走向了齐岚,他摆出妩媚的笑,说道,
“这位公子,可别被潋君当年的名声给骗了,我们这儿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潋君别了他一眼,似是嘲笑道,
“怎么,难不成你在说自己呢?”
当年潋君仗着容貌过人,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红裳那时也不得不默默忍着,但如今他可不觉得潋君还能有什么资格骑在自己头上。
“说起来潋君你虽然容貌不复当年,可好歹接了这么多年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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