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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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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云崇本来吃南叠枫豆腐也不是一两次了,但此时心情实在差到极点,听到这话,脸色一森,冷哼了一声。

  南叠枫的耐性也快被这两人给磨光了,蹙着眉沉声道:“慕容兄难道是拿我二人来消遣的么?”

  慕容笛拿列潇云的胸膛当靠枕,想来倚得极是舒服,微眯着漂亮的眼睛,徐徐道:“两位贵客不要着急,我接下去要说的这些,保管让二位觉得不白来此一趟。”言罢轻轻睁眼,道:“阳灵教如今的明主,叫做黎岱渊,在前任明主风溏的手上曾经是六大长老之首。二十四年前阳灵教中发生内乱,前任明主风溏不知所踪,黎岱渊在随后的几年内连续残杀了几位忠诚于风溏的长老和一堆不服气的教众之后取而代之。由于那一年阳灵教暗主被陵鹤子连同六大高手诛杀,新任明主又是自己篡权而不是由上任遴选的,阳灵教就此没落了许久。”

  抬眼望向对首坐着的汪云崇和南叠枫,见二人眼中溢出惊异之色,满意一笑,续道:“十二年前,阳灵教中新的暗主出现,整肃了阳灵教中的反逆派,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来,五年之间就令阳灵教上下臣服,连一向跋扈的黎岱渊都服服帖帖。经过如此多年的振奋和暗中积蓄,阳灵教如今的力量,早已远远超过了当年七大高手追杀暗主那时的情境,分支四处渗透,这才如此容易地在论武大典上将那悬赏的古箫盗走。”

  一番话这么说下来,若不是汪云崇和南叠枫控制得极好,简直要目瞪口呆起来。

  这个慕容笛怎么对阳灵教的过往如此熟知?

  能够制出血煞梅这等毒药的……

  “你……是阳灵教的人?”汪云崇直起身来,眼中泛过凌厉危险的光芒。

  “是。”慕容笛却笑得温软轻松:“但也不是。阳灵教既不知道我,我与现在的阳灵教亦有不共戴天之仇。”

  汪云崇蹙眉起来。

  “其实风溏当年并非没有挑选出继任者,相反地,教中上下都知道,当时辅佐风溏的右护法年轻有为,制毒施毒的本事更是令风溏自己都承认逊他一筹,早已被风溏认定为继任明主的不二人选。这个右护法,叫做慕容凡敷。”慕容笛用纤长的食指轻轻描着列潇云手上因长年习武而攒出的粗犷线条,以事不关己的语气道:“黎岱渊将慕容凡敷视为夺权的最大阻碍,自然是要不择手段地将他除去,由于黎岱渊谋划已久,慕容凡敷对风溏又忠心不二一心只是想着要寻出明主下落,疏于提防之间,就被黎岱渊下了恨生蛊,疯癫剧痛而死。黎岱渊知道慕容凡敷的毒术无人能出其右,生怕有个闪失,于是将其尸体卸成碎块,亲自焚烧殆尽。”

  汪云崇和南叠枫背心都是一凛。恨生蛊是阳灵教中镇教毒物,十年才能得一蛊,极难制作但是也极难提防。一旦中了恨生蛊,毒性侵进血液,全身上下都会剧痛起来,剧痛之下难免挣扎,但越挣扎,血液便越热,更加便于毒性渗透,最后所有的毒血都将逆流至头顶,直至中毒者疯癫而亡。

  而最可怖的是,恨生蛊完全无解,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引刀自尽,少些痛苦而已。

  中了恨生蛊本来就是必死无疑,这个黎岱渊竟然还再碎尸焚烧,疑心实在是重。

  慕容笛不再去看那两人神色,缓缓道:“不过阳灵教中忠于风溏和慕容凡敷的还是不少,黎岱渊大权在握,不断残杀不服的长老和教众早已引起他们不满。慕容凡敷死后,由当时六大长老之一的霍屏为首的十余人,护着慕容凡敷的一子一女逃离阳灵教,自此隐姓埋名,一边寻找风溏下落,一边奉立这二子为少主。黎岱渊开始时不断遣人寻找,后来教中不断有人起事,黎岱渊忙于镇压顾及不暇,多年过去见霍屏等人真个踪迹全无,自己明主之位已定无人再有能力抗衡,便也慢慢不再寻觅。”

  话到此处已不消多言,这个伶俐漂亮却诡计频出的慕容笛,自然就是那个慕容凡敷的儿子。这也难怪慕容笛虽然制毒颇有天赋,但武功却不甚高明了。

  阳灵教历来被称为妖教,所用之毒药性可怖所用之法阴险毒辣,但此时听慕容笛说来,那个霍屏长老以及护着慕容笛兄妹出逃的教众,却也不能不说是忠心护主。

  南叠枫抬眼问道:“那令妹……”

  慕容笛自列潇云怀中直起身子,难得地脸上现出一丝正经来,道:“这正是今日我邀二位来的原因之一。舍妹名叫慕容筝,原本当日是跟我一起由几位长老护着逃出来的,但逃出之后的第三年,南方发了百年不遇的水灾,我们当时忙于躲避黎岱渊的爪牙,所居住所极是简陋,因此也受了波及。迁出之时灾民成群,横冲直撞之下只有五岁的小筝突然就不见了,几位长老回身去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时洪水漫漫,退后不得,几位长老拉着我出了那受灾最重的城镇,却与小筝就此离散。”顿了顿,轻轻眨眨漂亮的眼睛,掩去眸中隐约泪水,续道:“本以为大水无情,小筝多半也活不下来了。但就在大约半年之前,我在沧州之时,却发现小筝竟然尚在人世。”

  “这话未免说得有些玄了,”汪云崇道,“且不说五岁便在受灾镇中走失的女孩如何能活下来,事隔十余年,你又如何认得?”

  “呵,”慕容笛轻笑一声,道:“那日在沧州,我曾路过一家医馆,正巧有五六人抬了一个昏迷的男子进来,看衣着样貌,应是哪家的少爷。那人自我身边给抬过去的时候,莫名有股淡淡异香,我觉得这香气熟悉,再者四周看热闹的人也多,就一起跟了进去。听那男子家人说,他两日前曾经带了一个极美的女子回来,没半个时辰那女子就一个人出了屋来,说少爷已经睡下,叫人不要惊扰。当时下人也没多心,就放那女子走了,谁知那家少爷却足足昏睡了两天未醒,这下吓坏了家里人,才赶紧抬来医馆救治。”慕容笛端着茶轻抿一口,续道:“大夫号了脉象,却说并无大碍,也觉得奇怪。我听了这症状,再仔细辨识了一下空气之中的残香,当真一下子惊住。记得小筝四岁时,霍屏长老第一次教小筝用毒,本来教的是涤魂香,但怕她年纪太小,会不小心毒到自己,便将其中的毒性部分筛去,只余下迷香让她来防身。小筝年纪小,学了很久才熟稔起来,但她五岁走失,因此就会这么一种不算毒的毒香。去毒之后的涤魂香有种类似兰花的香气,很不易察觉,中香之后并无大碍,不过昏睡个三天而已。涤魂香本就只有阳灵教中人才会用,而那人身上的残香又分明有淡淡兰花香气,之前那家人说的女子,必定是小筝无疑。”

  汪云崇不知慕容笛自阳灵教内乱又说到自己失踪十余年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用意,皱眉道:“就算那女子确是令妹,人海茫茫,怕也不易再找。”

  慕容笛回头看列潇云一眼,笑了起来,道:“汪大人说得极是,正因为人海茫茫无处寻觅,我这才邀大人来这画舫上一坐,大人乃闻名天下的十二卫总领,想必神通广大,找这么一个全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来,应该是容易的。”

  汪云崇俊眉上挑,瞪眼道:“什么?你想让本大人倾十二卫之力给你满天下找妹妹?真真笑话!”

  慕容笛摇头摆手道:“不不不,何必满天下呢。我当时另有要事在身,也就没有在沧州久留,后来遣人去打听询问多次,线索七拼八凑起来,小筝应该是仍在沧州附近,离京城不远才是。”

  莫说汪云崇,连南叠枫都觉得慕容笛这个要求实在令人啼笑皆非,且不论十二卫乃京城机要督署,根本不可能去管这么一件十多年前人口失踪的小案子,这慕容笛明明是有求于人的人,却三番四次地戏弄他二人,真不知哪里来的想法和脸皮。

  “慕容公子,”汪云崇已经没了大半耐性,道:“你的境遇本大人的确同情,令妹之事也确实令人扼腕,但你觉得本大人当真有此闲工夫么?”

  慕容笛微抿起唇来,一副受伤失望的神情,道:“我以为大人有呢……”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大人原先兴许没有,听罢下面这件事之后,也该是有了吧?”抬眼看向南叠枫,道:“这一件事,刚巧与南公子有关。”

  南叠枫星眸里微光熠熠,蹙着眉警觉起来。

  “阳灵教在论武大典上盗走了龙箫,让汪大人苦追许久的禄王案子线索忽然断了,大人心中想必是恼极了的。”慕容笛两只手抱着列潇云的右手,仿佛抱着个暖热汤壶取暖一般,微眯着眼睛,看着汪云崇和南叠枫猛然变色的神情。

  追查禄王一案汪云崇奉的是密诏,就连十二卫中的高位人物都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个大概,此时却被慕容笛一语点破,汪云崇怎能不惊。

  “你怎么知道的。”汪云崇自知对着慕容笛矫饰无益,沉声问道。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慕容笛笑得暖意融融:“那日在九华宫中,不是有个飞贼尚未与十二卫交手,便脱逃了出来么?”

  汪云崇震惊,皱眉道:“盗九华宫的第三个……”

  慕容笛点点头,道:“对啊,正是方才引两位前来的邓吉。也难怪,大人想来当时正与南公子缠得火热,太过忘情了罢。”

  这一下轮到南叠枫震惊不已,那日盗九华宫时自己蒙着黑巾不说,汪云崇燃了茶菱香让自己内力尽失,就算邓吉是那夜潜进来的第三个人,不论从形貌从武功,都断然是认不出自己的。

  “南公子不必讶成这般,”慕容笛解释道:“当时两位忙于缠斗,都只注意到邓吉自窗前一掠而过,却忘了去猜他本来可以瞒天过海地潜逃出宫,却为何要在那窗前一掠现身?”伸手一指列潇云,道:“邓吉在那窗口掠过时,已经洒了望风香,这香只要一着上人身便沁入肌肤,可一月不退。望风香的气味虽不明显,但对惯用香毒之人而言却是极易辨认,南公子带着这香味去了论武大典,加上列少帮主的身边跟了几个我的人,自然就认出了南公子。”

  列潇云抓住慕容笛晃在面前的手,向南叠枫道:“那日在江上南公子却了在下的好意跟了呼延啸上船,若非如此,南公子早已知道真相,也不会这样惊讶了。”

  南叠枫回想起当日在呼延啸的船上看到的那十枚万方刀嵌痕来。远烈帮占据长江水域多年,轻易结怨不得,那夜若不是呼延啸的大船恰好也经过,自己也许权宜之下真会随列潇云上船。

  如果真是那样,事情的发展也许会全然变样。

  汪云崇和南叠枫对视一眼,以为自己是一步步地揭开了疑团,而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慕容笛却早已理清了因果站在局外笑眼旁观。一种陷入设计的感觉拢上心头,两人各自不安起来。

  “如此说来,慕容兄已然将局面掌握在手,又何必跟我们绕这么多圈子呢。”南叠枫问道。

  “南公子此言差矣,”慕容笛摇头笑道:“能够知道这些不过是恰巧而已,我亦是局中之人,也是看不清的,有些疑惑还等着二位来解呢。”

  “邓吉为什么会潜入九华宫?”汪云崇也发问道。

  “汪大人问得好,这件事正是我要告诉大人的。”慕容笛点点头,端过茶盏来又饮了一口,似乎在酝酿什么,然后抬起眼,目光直直向汪云崇投来,一字一句道:“庚泰十四年年,戮杀禄王爷全家百十余口的,正是阳灵教。”

  此话一出,汪云崇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立时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慕容笛丝毫不惧汪云崇突然迸出的凌厉之色,继续道:“就教中长老回忆和探听,此事该是黎岱渊指使其心腹所为,饶是当时教中正是大乱,却仍做得干净利落,只是不知为何,却未留下那两句诗来。”

  当时阳灵教暗主被杀,明主又失踪,阳灵教教中根本就是乱成一团,而此时的黎岱渊居然还会冒险去杀一个毫无瓜葛的王爷,而且是全家老小尽数残杀,一个不留?

  “这是真的?”汪云崇沉声问道。

  “我有求于两位,自然句句不假。”慕容笛道,“黎岱渊当时嘱告执行此事的心腹多次,务必要在禄王府中找出一支古箫来,最后听说竟是所寻无果。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九华宫中有一支据说是当年自禄王府中找出的遗物古箫,所以才让邓吉潜进宫设法盗出来看看究竟有什么玄机,却未料正巧碰见了二位。”

  “若真如你所说,”汪云崇道:“阳灵教黎岱渊弑杀当朝王爷,这是大逆之罪,所犯一经坐实,那十二卫将会立即下剿杀令,以祭王爷先灵。”

  慕容笛笑着拍了拍手,道:“大人这话说得极是,如此我们就能谈到一块儿了。”

  汪云崇拧眉:“什么意思?”

  “黎岱渊害我父亲惨死,六大长老逃的逃亡的亡,我与他手中如今的阳灵教不共戴天。现在汪大人已然知道庚泰十四年禄王一案便是黎岱渊遣人所犯,那么在诛杀黎岱渊这一点上,大人与我可算是目的相同。”

  “要我助你夺权?”汪云崇哼了一声,道:“若黎岱渊确实谋划了此事,剿杀此人自自然是我分内之事。但至于慕容公子所想,恕汪某对这江湖权斗无能为力了。”

  慕容笛笑意不改,似乎也不急于与汪云崇商量这事,转头向着南叠枫道:“说到这里,倒要请教一下南公子,那置龙箫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南叠枫答道:“龙箫之中的玄机,在下也想知道,慕容兄是问错人了。”

  “哦?既然如此,那请问南公子为何也要争那古箫呢?”慕容笛锲而不舍。

  “师命难违,在下也是不得已。”

  “噢,原来如此,那敢问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南叠枫蹙眉,这个慕容笛看着漂亮可亲,可是心肠却是百转千回捉摸不透,当然不能跟他说自己师出陵鹤子,再者,师父的事已然告诉了呼延啸和汪云崇,已经逆了师父的意。

  见南叠枫没有要答的意思,慕容笛叹气一声,道:“唉,二位还是不信我。我这嘴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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