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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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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心会从您那里受到最恶劣的对待,那是您可能施加给她的。”
“如果仅仅是那样,而没有另一种性质的内容,”他说,“那么你没有理由感到不安;因为在你以前的信中,难道我没有读到过你对我本人所进行的许多冒失无礼的指责吗?虽然我希望你能够稍稍节制一些,别那样肆无忌惮,可是我曾因为这个缘故责备过你吗?”
“先生,”我说,“我并不担心,您会在我对您所说的话中发现我有什么虚伪的罪过。我记不住我所写的一切内容,但我知道我当时是把我心中的真实感情写下来,那不是欺骗性的。同时,先生,请您在心中记住,我一直声明,我以为我本人有权利设法从我被非法监禁的地方逃出去;如果我能逃走,那我是想要逃走的,我希望您不要为此而生气。”
“千万别担心,”他说,“我会对你作出有利的判断,只要那是你应当得到的就行,因为你在我这里有一位非常有影响的辩护人,”这时他把手按在他胸脯上,一边说一边走下楼去。
九点钟左右,他派人来请我到客厅去。我有些害怕地去了;他手里拿着我的信,说,“帕梅拉,现在你来接受审判。”“先生,”我说,“我希望我有一位公正的审判官。”“是的,”他答道,“你还可以希望这是一位仁慈的审判官,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将会落得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我要求,”他继续说道,“你对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都将直截了当、明明白白地加以回答。首先,这里有几封你与威廉斯之间的情书。”“情书!先生,”我说。“唔,你愿意称它什么就称它什么吧。尽管你要求我多多包涵,但我却完全不喜欢那些东西。”“先生,您看到我对他的求婚给过丝毫鼓励了吗?”“帕梅拉,一个像你这样地位的人,对一个初次吐露爱情的表白,你所给予的鼓励是够多的了!你的劝阻只不过是所有狡猾女人们惯用的手法,目的在于激励我们男子来追求你们罢了。”“先生,”我说,“狡猾女人们惯用的手法,我一窍不通!我不会耍弄手腕。我的目的全在于通过所有合法的手段来维护我的清白,避免落入那些设下的圈套,使我蒙受耻辱。”
“唔,这个问题就说这么多吧,”他答道。“既然你对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记了十分精确的日记,那么除了我手中的这些材料外,在这以前记载的材料在哪里呢?”“在我父亲那里,”我答道。“是通过谁送给他的?”“通过威廉斯先生,先生。”“回答得很好,”他说。“你就不能想个法子让我看看它们吗?”“想个法子让您看看它们,先生?”我说,“我真但愿能想个法子不让您看到您已经得到的这些就好了。”“我一定要看到它们,帕梅拉,”他答道,“不然我将永远不能放心。我一定要知道,你与威廉斯之间的通信是怎样开始的。如果我能看到它们,而且它们回答了我的问题,那对你将会更好。这些在我手中的材料使我产生希望:那些在你父亲手中的材料将会回答我的问题。”
“先生,”我说,“我将会把通信开始的情况十分忠实地告诉您。因为我当时十分大胆,所以是我先给他写信。”“你这样说说还不行,”他说,“因为这一点在你看来可能是个细枝末节,但对我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先生,”我说,“如果您允许我到我父亲那里去,那么您派任何仆人来取,我都会把那些信件交他捎给您。”“你会这样做吗?但我想,如果你写一封信去,请你的父母亲把那些信件捎来,那么他们是会捎给你的。我要求你写这封信去。”
“先生,您通过约翰卑鄙的行为已经看过我以前所有的信件,现在您又通过您忠心耿耿的女管家采取邪恶的手段看过了这些信,因此我认为所有其余的信件您也可以看。但是我希望,在我明白我在这个具体事情上服从您将对我本人有益之前,您不要要求我去做这件事情。”
“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的道义。请告诉我,帕梅拉,”这位狡猾的先生说,“既然我已经看到这些信件了,那么如果那些信件是在你手中,你是否能自愿地把它们拿给我看呢?”
我不知道他话中打着埋伏,就说,“是的,老实说,先生,如果您下了命令,那么我就会把它们拿给您看。”“唔,帕梅拉,”他答道,“我相信你一定想法把你的日记继续记下去,所以,在我手中这些日记以前的那些日记取来之前,我希望你会把那以后所记的日记先拿给我看。”“啊先生,先生,”我说,“您让我上当了!不过您确实应该原谅我,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嗯,”他说,“请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继续记了你的日记,一直记到现在?”我请求他别问我这个问题。“但是我坚持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他说。“唔,那么,先生,我不愿意撒谎,我是继续记了的。”“这才是我的好女孩子,”他说。“我真心喜欢诚挚的态度。你要是把你写下的东西自愿拿给我看,我将会感到十分满意。我很想看到你策划的详情细节和你失望的情况,你给我的这些日记正好在这里中断了。因为我已向你出了个题目,因此我想我有权利看到你是怎样做文章的。另外,当你叙述你的经历时,在你的策划和我的策划中,有着传奇故事的生动情趣,十分有意思;我看到你以后的日记,就会受到更好的启发,知道怎样把这部精彩小说中曲折离奇的故事写出个结局。”
“先生,如果我是地位跟您同等的人,”我答道,“那么我要说,您处心积虑让我陷入了不幸,现在又要拿我的这种不幸来开玩笑,这是冷酷无情的。”
“与我地位同等的人,帕梅拉!你在信中那样肆无忌惮地评论我的品格,至少那时候你一定认为你是与我地位同等的人。”“先生,”我答道,“如果你没有让我有理由那样毫无顾忌,那我本来是不会那样做的。先生,您知道,原因在前,结果在后。”
“你很善于诡辩,帕梅拉,”他说,“我们男人到学校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我们的才智生来就跟女人的相等,那么我们在受教育时就可以节省许多时间,免去许多辛苦了。因为天性教给你们女人的东西,我们男人经过长期工作与学习也是难以达到的。不过,”他继续说道,“我想,我可以冒昧地认为,你的才智应当一半归功于我,因为你是从我这里得到机会,对你的才智进行了无害练习的,这些练习无疑磨练了你别出心裁的巧思妙想。”
“先生,”我答道,“如果这些您高兴称之为无害的练习我能免去不做,那么我真高兴能像甲虫那么愚笨。”“不过,帕梅拉,那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热爱你了。”“不过,先生,那样我就会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和幸福快乐了。”“嗯,可能是那样,也可能不是那样,那时你就会给一位笨头笨脑的庄稼汉当老婆了。”
“先生,那时我将会安乐满足,清白无邪,这比当一位公主但却不是安乐满足、清白无邪的要好。”“可能不是那样,”他说,“因为你长着那漂亮的面孔,我们一些捕捉狐狸的猎人,眼光敏锐,是会把你找出来的;尽管你有那些想入非非的念头(也许那时这些念头在你心中也不会很强烈了),但他们还是会跟那位庄稼汉的老婆寻欢作乐的,比我跟我母亲的帕梅拉在一起时要快乐得多。”“先生,”我说,“我希望你把事情完全看错了。我的爸爸妈妈从我婴儿时代起就把贞洁的道理灌输到我的心中。您的母亲,我亲爱、善良的夫人发现我明白这些道理,要不然我就不会荣幸地得到她的嘉奖了。啊,如果这位亲爱的夫人现在还活着该多好啊!”
“唔,不过,”他迅速地重新说道,仿佛想飞快地离开这个话题似的,”在你巧妙策划逃走以后所写的那些东西,我一定要看。”“先生,如果我能阻止,您确实不应该看。”“最使我高兴的事,”他说,“莫过于发现在你所有的策划中,你说的都是实话;在你所有那些小小的诡计中,也很少故意说谎。现在,我希望你继续采取这种值得赞许的态度来回答我的问题那么就让我来了解一下,你是从哪里得到笔、纸张和墨水的呢?朱克斯太太警惕性很高,每次只给你两张纸呀。请把真实情况告诉我。”
“我会告诉您,先生。原先我没想到我像现在这样需要它们;不过,当我离开您家的时候,善良的朗曼先生在我的请求下,把每样东西都给了我一些。”“是的,是的,”他说,“一定是善良的朗曼先生!你所有的同伙们,每一位都是善良的;而我那些忠于职守,服从我命令和服从我本人的仆人,你在信件中都把他们描绘成像魔鬼一样邪恶。”
“先生,”我说,“希望您不要生气,按照您那些仆人实际所扮演的角色来看,难道您认为他们并不像我所描绘的那样坏吗?”
“我不会忘记提出我的问题,”他说。“请告诉我,你把你的纸、笔和墨水藏在什么地方?”
“先生,有些藏在这个地方,有些藏在那个地方;如果有一些被发现了,我总还会留下另外一些。”“你这就是个好女孩子!我喜欢你这种可爱的诚实态度。现在请告诉我,你所写下的其他东西,那些冒失无礼的日记,你把它们藏到哪里呢?”“先生,我必须请求您原谅我,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说,“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我要知道它们,我要看到它们!”“先生,您这个要求太难于接受了,”我说,“我坦率地说,只要我能做到,那我就不会让您看到它们。”
他这时坐下来,握住我的双手,说,“说得很好,漂亮的帕梅拉,我想你做得到!不过我不会让你做得到。快告诉我,它们在你的衣袋中吗?”“不是,先生,”我说,这时我的心都要跳到嘴巴里来了。“我知道你决不会彻头彻尾地撒谎,但却躲躲闪闪,含糊其辞!没有一位耶稣会会员能比你更狡猾的了①。现在请回答我,你衣服里面围在腰部的带子中有个口袋,它们也不在那口袋里吗?”“不在,先生,”我说。“它们不在你的胸衣里吗?”他问。“不在,先生,”我答道,“请别再问别的问题了,先生,请原谅,您问我许多次我也不会告诉您。”
①耶稣会:天主教的宗教团体,由西班牙人伊格内修斯·罗耀拉于1530年创建。安东尼·雪莉于1601年指责它的教旨含糊不清。
“哦,”他说,“我有个办法来对付你的不会。国外当犯人不肯招供时,就拷打他们,直到他们招供为止,我可以仿效这种做法。”“但是先生,”我说,“请问这种做法是合理、公道、正当的吗?我并不是个犯人。”
“啊我的女孩子!”他说,“许多清白无辜的人都曾受到拷打。快让我知道它们在哪里,这样你就可以避免国外称为拷问的对待了。”
“先生,”我说,“英国不实行拷打。我希望您不会把这种做法引进来。”“说得好极了!”这位不规矩的先生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英国,当犯人不肯向我们求饶时,我们可以作为一次极大的惩罚,把他们折磨死或折磨到他们求饶为止;因此,帕梅拉,如果你不肯说出,那你就一定会遭到这样的惩罚。”
我眼睛中满含着泪水。我说,“先生,这是很残酷的!很暴虐的!”“没关系,”他答道,“你知道,这只不过像一位魔鬼罢了。我对你已做了这么多你认为是穷凶极恶的事情,在这以后,我将进一步做的事情不应当使你感到吃惊。”
“但是,先生,”我说(我极为害怕的是,他已有一些想法,认为那些信件是在我身上),“如果您要这样不讲道理地让我服从您,那就让我上楼去,把它们重新读一遍,看看在给您看过的信件之后我写了些什么。”
“我要看到它们全部,”他说,“如果你已写到今天,那就到今天为止!或者至少到这个星期为止。但是,帕梅拉,请对我说实话,它们是在楼上吗?”我感到更为惊恐。他看到了我慌张的表情。“请对我说实话,”他说。“唔,先生,”我答道,“我有时把它们藏在花园中的干土里;有时藏在这里,有时藏在那里;那些在您手中的信件曾经在花园里的玫瑰树丛下埋了好几天。”“狡猾的女孩子,”他说,“这跟我的问题没有什么关系。它们不在你身上吗?”“如果我必须从墙毡后面把它们取下来,您是不是想要看看是在哪个房间?”“愈加狡猾了!”他说。“这是对我问题的答复吗?我已经在楼上和你内室里每个地方都搜找过,但却都没有找到;因此我要知道它们在哪里。现在,”他说,“我认为它们是在你身上;我这一生从没有脱过一个女孩子的衣服,但现在我要开始把我漂亮帕梅拉的衣服剥掉了;我希望我不要花多少功夫就会发现它们。”他开始拔掉我围巾上的别针。
我哭了,并抵抗着说,“您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先生,请考虑一下!先生,请考虑一下!”“也请你考虑一下,”他说,“因为我要看这些信。但是,”这位邪恶的坏蛋(有什么人像这样卑劣的!)说,“它们也许是用袜带系在你的膝盖上;”然后他就弯下身子。我极为惊恐地跪在地上,但在几秒钟内却说不出话来。他看到我快要昏过去,似乎感到惊慌了。“如果我让你上楼去,”他说,“你能不能用你的荣誉担保,把它们拿下来,不要进行任何删节,也不要拿走一封信?”“我会把它们拿下来的,先生。”“用你的荣誉担保?”“是的,先生。”
于是他把我扶起来,让我上楼去,我一路苦恼地哭着。
我走进内室,在那里坐下来;我回忆起各种事情;想起要把信件交出去我忍受不了,想起要由我自己来把衣服脱掉(为了把信件从衣服中拆出来,是必须把衣服脱下来的)我也忍受不了,所以我就写了下面的一封短笺。
“先生,
“我担心,对一位十分独断专行的先生进行劝导将会毫无意义。您极为非法地取得了对我的控制权,现在又极为粗鲁地行使它。我从您那里受到的对待简直忍受不了;我对今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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