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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作者:冰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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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堪堪落地,不得不再次急退,一退三尺,後背已挨著墙壁。面前小刀的动作可也从未停止,唰唰唰连环三刀,锋利刀尖直逼喉头。这过於凌厉的攻势,令得杀手也不由摇头咋舌:“好险!你小子未免出手太狠……”
说著话,行动却也毫不见缓,匕首一圈,小刀的长刀不由自主便往他左边刺去,他则趁机脱身而出,右手一拳掏向小刀左腰。
小刀长刀落空,左侧自然露出空隙,杀手这一拳至少也得将他一个身子打上楼梯。然而小刀临危不乱,左手腰间一抹,短刀封截杀手拳头,右手长刀也顺势回转,“嗤”一声几乎划过杀手脖子。
杀手後仰铁板桥,双脚自地弹起,“铿”地夹住长刀一绞。小刀左手急按,方才挣脱控制,杀手却已又翻出两米开外去,瞧著小刀手握双刀而立,露出满眼惊奇的样子:“这样浑身长刺的小鬼,我倒还真未见过。”
小刀一语不发,冷冷回看他,却没有乘势追击的意思。他本来也只是阻止这杀手向司空出手。
杀手也不知是不是发觉他这种意图,随即便一面邪笑地一跳冲前,左匕首右拳掌毫不留情地反击:“可惜太嫩,下不了狠手杀人。”
小刀早有防备,长刀一挺即向前迎战,倒没被他那句话动摇了心神。
那杀手咭咭怪笑中合身扑上,一把短小的匕首如黄蜂尾上毒针,寻隙便入。他身形比起小刀要高大许多,然而肢体的灵活却毫不下於少年。或左或右,两条手臂击出时金铁般坚硬,收回又如面团般的柔软。匕首角度刁钻不说,右手变招更是层出不穷,几次白刃交错,他都差点揉身蹿进小刀怀中,所幸小刀反应及时,左手刀补上漏洞,却仍在转瞬间被逼退几步,沈静的面孔也终於微微变色。
之前一味地躲闪逃避,原来只是想试探他的身手。
杀手几招内将小刀逼退,本就笑嘻嘻的神情更是夸张,乐不可支地又噌地一下跳上桌子,得意地拿匕首反指著自己道:“我早说了,这个‘第一杀手’的名号定是我的,你再挣扎也是没用。”
小刀有点生气,却只是抿一抿嘴唇,完全不想跟他搭话。
杀手咳嗽一声,问道:“难道你竟然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像我这麽厉害的人叫什麽名字?”
小刀简直无言以对,垂下双刀,看向司空。
司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把剑拔出来,听见这话叹了口气地说:“你连小刀的名号也没夺去,居然还能夸下这种海口。这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一门派的作风了。”
杀手一面用手背蹭一下鼻尖,一面循声望去,全把司空这话当做夸赞地昂然回应道:“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在下孙麟是也!”这话说完,他才看见司空手握著长剑,顿时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戟指惊问:“你这是要动手?”
司空莞尔一笑,道:“小刀不会杀人,我会。”
“等等,你不是已经中了毒,虚弱得不行,所以才会在这里歇脚,也所以这个小刀才会保护你不让你出手?”孙麟大惊失色地急忙规劝,“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他神情上好似真挺担心司空的身体,司空屈指一弹剑脊,悠悠地说:“中毒倒是不假,但收拾一两个杀手倒还不在话下。”
“我可不是那麽好被收拾的!”
孙麟骄傲地一挺胸,因为站在桌上,看来确实比司空要高大伟岸一些。
司空摇头。
“我一个人当然要多费一番工夫,现在却不是一个。”
小刀那边一振长刀,蓄势待发,孙麟瞥见更是大吃一惊地左右一看,问:“你们这是要以多欺少?!”
“我从来也不介意杀人的时候有人帮手。”
司空话音一落,人已同小刀一齐跃向孙麟站著的桌子。孙麟怪模怪样地嘶叫一声,双脚狠狠一跺,顿将那张桌子跺得散架。他整个人却借著那一跺之力跳起老高,双手高举,反转一扣,吊在二楼走廊下,两只脚就跟流星似的踢向司空脑袋。
司空疾行中矮身一让,仍一步跨过散架的桌子,跟著提气拔身,剑锋一旋削向孙麟後腰,同时轻喝一声:“下来!”
孙麟实在听话,不等他剑锋送到,已经“呱”地一声将自个儿踢出三米远去。小刀密雨般的双刀紧追而来,他这才是左支右绌,连回转身子的机会也不剩,只得团身一缩,双脚蹬地,贴地倒滚向小刀脚下,一套地躺拳使来尽往小刀膝盖小腹上招呼。下路被攻,小刀也只得急退闪躲,长刀向下劈砍,却总是不中。
司空跟著孙麟的动作跳出来,刚好落在孙麟後面,一支剑即时截向孙麟空门。
地躺拳实则极不好对付,毕竟少有人练习对付这种拳路的招数。司空也没练过,但他与小刀毕竟是两个人。孙麟纵然一时将小刀迫得手忙脚乱,要同时对付前後两方攻击,却是力有未逮。
司空看得真切,不慌不忙递出几剑。孙麟原是要左滚,骤然一看剑光已从左劈来;想要右避,小刀一刀已截住退路;双脚腰中一剪不中,再剪便蓦地弹身而起,跳出两人刀剑范围外,双手乱划地大叫:“等一下!二对一,太不公平!”
司空满是稀奇地晃晃剑尖,“哦”了一声:“奇怪你在偷袭我的时候,却没考虑到公平不公平?”
“你既是什麽第一杀手,被偷袭几次又算得什麽──”
“你正好想做第一杀手,那麽被围攻几次也算不得什麽。”
孙麟语塞,小刀冷笑道:“不过是想趁著司空大哥中毒偷下毒手的鼠辈,做得了什麽第一杀手。”
孙麟面皮不红,眼珠不转,昂然地道:“这不过是一个杀手选择的最佳时机,他中毒也只怪他运气不好。”
“说得没错。我中毒是你运气好,你以一敌二也只是我运气好。都是杀手,实在没必要讲什麽公平不公平。”司空长笑一声,手中剑却毫无笑意,“嗡”地一响,直追孙麟咽喉而去。
就是没有小刀帮忙,孙麟想要对付他,也完全不可能得手。
孙麟想是看出了这个事实,杀手固然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致人於死地,这些方法在有些人面前却没有半点作用。他现在面对的正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孙麟东突西奔,已经打定主意落跑。然而无论他身手有多敏捷,司空的剑却比他更灵活,蛇一般始终追著他要害三寸。小刀虽没有插手,却已先一步站在门口,守死了出路。孙麟腾挪滚跃百般武艺用尽,从桌边折上楼梯,楼梯翻上柜台,整个大堂转了个圈,才无可奈何地回头硬碰。
匕首和拳头一拉开距离就失了先机,司空毫不客气抖剑挑飞他手中兵器,再接连急刺,一剑洞穿他肩上衣料,“夺”一声将之钉在窗沿,剑锋一压,几乎就将他一颗脑袋割下来。
孙麟偏头,想是对那压下来的剑锋心有余悸,却还是满不在乎地做个鬼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刀走过来,当即接口:“大哥不必跟他废话,我们时间不多。”
“刚才我说错了,你这颗心比这个杀手还要狠一些!”
小刀扬手一刀插在他右颈旁,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孙麟打个寒战,嘴里“嘶”了一声,乖乖举起双手认输。这与其说是被司空降服,不如说是被小刀给吓了一跳。司空也不在意,回头招呼道:“掌柜的,给我们找条结实的绳子。”
“大哥?”
小刀略感诧异,横在孙麟脖子上的刀不由就推了推,孙麟闷哼一声,憋著嗓子急忙说道:“我现在相信你下得了手了。”小刀又瞪他一眼,差点就这麽摁了下去。一个夥计在掌柜的支使下拿来麻绳,小刀一把抓过他肩头搭著的抹布,塞进孙麟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
司空看著那夥计战战兢兢地绑住孙麟双手,接著吩咐下去:“捆好了这家夥,见著一个叫杨英的捕快,大可以把他送过去领赏,总之不会比他给的酒钱更少。”说著便收回剑,小刀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直待孙麟双手双脚都被捆个结实才撤回长刀,犹自愤愤地朝他小腿骨踢了一脚,方转向司空,问道:“大哥还有什麽东西要拿麽?”
司空将剑归鞘,想起自己留在房间内的大麻烦,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还有一个朋友。”
“朋友?”
小刀显然未曾听过,但也只是问一声,并不疑忌地点头道:“既是大哥的朋友,就跟我们一起回去萧家吧。”
司空带他走上楼梯,孙麟在下边呜呜两声,却无人理会,两人径自推开了司空和魏凌波住著的那扇房门,走了进去。
第一杀手(十四)
房间内一片宁静。
刚才的变故反而放司空有些轻松,见到魏凌波也不会为离开房间之前的事情而尴尬。
“有个朋友过来接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他推开门带著小刀进来,一面就很自然地简单解释道,举步走向床边。接著语声顿了顿,略微放柔和了一点儿:“你觉得怎麽样?”
窗户没有打开,魏凌波高烧不止,本来就连风也不该吹著,当然更不适合赶路。然而此刻情势紧急,店铺内既然已隐藏著一个杀手,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孙麟出现,要按魏凌波的意思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司空实在是放心不下。
被子拉得很高,几乎盖住了枕头。这样大一个人,睡觉还跟小孩子似的,喜欢从头裹到脚麽?司空不禁忍俊,伸手去揭他脑袋上的被子:“睡著了麽,凌波?”
这该是头一次这样唤他的名字,司空本来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然而同时拉起的被子底下,只余尚带著淡淡血锈味的温热气息,却让他只能怔在当场。
“凌波?!”
小刀随著司空进来,出於礼貌,并未走近床铺,只在桌边停下。大亮的天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投进来,他目光扫过桌面,还未细看,已被司空的叫声惊著,急忙回头问道:“怎麽?”
司空一手仍抓著被子,呆怔好长时间,才回过神看著小刀。
那答案事实已经很明显,小刀一眼瞧见,便两步跨到窗口,推开窗户向下看了看,下面是逐渐活动起来的人家,也是一片祥和,并没有丝毫异常。
“是从里面打开的。”
这至少可以排除被人掳走的可能,小刀并不清楚他那个朋友的情况,一面走回桌边,一面以常理推断道:“外面没有动静,我们也没空去找他。不过大哥不必担心,应该是自己离开了。”
“……就是这样才叫人担心,他伤得很重,几乎走不动路。”
司空总算放下被子,另一只手却不由握紧了拳头,实在後悔得要命。以魏凌波当时那种情况,怎晓得他竟然还能擅自行动!早知道不应该那麽慌张地走开,而是好好地说服他和自己一起前去跟小刀汇合才对。
小刀略感讶异,道:“这人一定很担心大哥,害怕拖累了你。”
“事实却是我拖累了他。”司空苦笑叹气,“或者确实如他所说,跟我在一起只有更倒霉的。”
小刀犹豫了一下,看出司空内心的懊丧,有些迟疑地安慰道:“不会的。为朋友即使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他当然不是真心那样说……”
这番话说得并不算特别高明,少年看来也不怎麽习惯安慰别人,说到最後就连自己的语调也疑惑起来──纵然朋友是这样,谁知道朋友是不是就个个真诚呢?尽管如此,司空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倒不如说,是少年安慰他的举动让他清醒了过来,记起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什麽。於是勉力振作一笑,道:“萧俟那边恐怕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这就去船坞吧。”
小刀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心情平复了,才点头道:“好。”
楼下一片狼藉。
掌柜的在柜台後面发著不小的脾气,夥计们慌里慌张地收拾著桌椅碎片,孙麟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露出一脸很无辜的表情直追著司空和小刀出门,然後再次“呜呜”地呻吟起来。
那边忙活著的夥计急忙跑过去帮司空牵来马匹,目送著他们骑马离开,才一溜烟地跑到柱子边掏出孙麟嘴里的脏抹布。
“咳咳咳!可恶,不知道把抹布洗干净点麽!我现在满嘴都是隔夜潲水味儿!”
“是,是,您多担待。”
夥计笑嘻嘻地给他解绳子,孙麟左手一能活动,立即就狠狠凿了夥计一个爆栗:“还给我绑这麽紧!你巴望不得把我送去领赏是不是?!”
“这真是冤枉,我要绑松了,那位拿刀的小爷肯定不满意,他要亲自动手,二少爷,您这颗脑袋可就连爆栗也尝不了啦!”
夥计摸著脑袋申辩,然而那依旧笑嘻嘻的脸让孙麟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去:“滚开!”
“好!!”
那夥计一蹦几尺远,背後孙麟又一声吼:“回来!倒杯水给我漱口!”跟著走去柜台,梆梆地在上面敲了两声:“辛掌柜,近来胆量见长啊!”
掌柜的也是一脸笑眯眯,劈里啪啦地拨著算盘珠,满口吉言:“托福托福。”
“你就是不懂得武功,至少也可在茶水里下点什麽迷药,助我一臂之力不是?”
夥计送水过来,孙麟便含一口水含含糊糊地说道。
“二少爷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家,就是想下也没有迷药。”
“狡辩!也不想要是杀得了那家夥,就是千儿八百两的银子也有了,还担心没钱买迷药?”孙麟抽一抽鼻翼,吐掉嘴里的水,手臂一展,“啪”一声按在算盘上:“别算了,听见他们说话没有?这里去萧家,必然需要船只。”
“此去二十里,正是荆水渡口,那里船只不少。”
“有没有你认识的听话的好船夫?”
“……二少爷您还没死心?”掌柜的夺不走算盘,只得无奈抬头。孙麟冷冷地看著他。
“死心是什麽意思?”
“刚才不是……咳,那两位爷功夫实在很好,您孤身一人,难有胜算。”掌柜的很为孙麟的面子考虑,可惜孙麟好像是给他面子就自以为脸大,得意地一晃头:“在岸上确实如此。”
掌柜的大惊:“怎麽,您要从水中袭击?”
“这是剩下的唯一机会,也是我最好的机会。”孙麟咭咭怪笑,放开掌柜的那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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